“所以水无怜奈是CIA的谍报人员？！”
病房里，即便是之前一直小心翼翼遵守医院规矩的FBI探员们，此时看赤井秀一的眼神都带着些怨气，震惊的声音没有控制住音量成功引来远处工作人员不满的眼神。
“可是，就算如此，你先给我们说一声有什么问题吗？”茱蒂老师掐腰站在赤井秀一面前，一双澄净温和的蓝色眼睛被皱起的眉头压下了一层阴影，显然，这次不被信任让她非常不满，眼镜都遮挡不住她想揍人的眼神。
“你可知道她被带走，我们受了多大的打击，还因此丧失了斗志。”最终是詹姆斯冷静地说出了大家的心声，鬼知道这几天费尽心思废寝忘食地守着水无怜奈，结果最后废然思返，大家多少都有些心态不稳。
“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当赤井秀一插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FBI的同事默默攥紧了拳头，但显然，对于赤井秀一的敬畏终究没让任何一个人付诸行动，只能继续听着对方淡定地道：
“因为我们FBI的无线电很有可能已经被那些家伙窃听了。”赤井秀一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看了眼通讯器，继续道：“如果她被抢走我们没有受到打击的话，那些家伙不可能会相信，我要的不是演技，而是真实表现。”
“就算这样，你让她以CIA探员的身份回到那个组织也没用。”茱蒂等待对方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然不是单纯地让他回去，我曾经要求她向CIA总部汇报情报的时候，也要同时给我们情报，她也答应了。”
“那样的要求她同意了吗？”
“当然，他她对我提出了一个相对的条件，让她的弟弟加入证人保护计划.......”
柯南站在一旁有些心不在焉，他回忆起水无怜奈的态度，却总是感觉有一些古怪，弟弟对她应该相当重要吧，但为什么提出证人保护计划的时候看上去也没有那么急切，当然，这更可能是因为身为卧底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情绪，不能用一般的情况去推测，但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自己跟赤井先生的计划还有什么遗漏吗......
“证人保护计划当然可以申请.....”
话语不断从耳机里传来，诺尔一边感叹FBI的无线电确实很容易监听，一边抬头看向坐在自己前面开车的女人，突然命令道：
“，那些任务你不用做了，接下来几天陪我。”
“是，格拉帕大人！”姉川内脸上掩盖不住的兴奋，但又想到对方不喜欢这样，竭力忍住不要笑出声来，虽然这段时间即便格拉帕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但那毫不掩盖的偏爱已经让她迷失，现在听上去自己连底层人员必须要做的任务都不需要做了，简直太棒了，特权对于姉川内来说是最好的奖励。
“最近你有什么想做的吗？”诺尔看着眼前的女人，语调难得温和了些，这在夏川空身上已经算是很凶了，但出现在格拉帕的人设上已经温柔到了OOC的程度，让姉川内一时间愣在了片刻，随后不假思索地道：“格拉帕大人可以把审讯室让我玩两天吗！”
“不行。”诺尔的声音骤然会冷，让姉川内一个激灵，随后懊恼着着自己的愚蠢，那可是格拉帕大人最爱的地方怎么可能借给自己玩，自己真是太冲动了，竟然直接说出来了，果然想玩还是自己出门找猎物吧，不行这两天要跟着格拉帕大人，再忍忍，过几天再去听那美妙的惨叫。
“换一个......”诺尔一边摸着耳尖的饰品，一边道。
如果我问格拉帕大人今天跟我上床的话......姉川内用自己不大的脑容量思考着，随后竭力忍住了冲动，虽然现在传言自己是格拉帕大人的女人但自己却一直没有跟对方发生实质性关系这点令她有些不安，但眼下说被拒绝的概率太大了，于是姉川内小心翼翼地道。
“那格拉帕大人我可以先不做那些文书工作吗？”
“可以，”诺尔这次点头应道，“你今天一直跟着我就行。”
太好了！
姉川内没有注意到对方说的是今天而非自己提出的最近，不用看文字的喜悦让她没忍住笑了出来，甚至忍不住哼出了歌，一头新做的黑色短发与精致的妆容掩盖了她的真实，忽略身上疯子般的气质倒也是正值青春靓丽的女人。
这让诺尔再次想起了那封信，那个向自己诉说友人被欺凌至死的女人，虽然那场欺凌并没有落在她身上，但好友的死也让她至今活在自责里难以入眠，很多时候都需要依靠安眠药才能勉强休息，眼下的青黑却是怎么都遮盖不了。
无辜受害的人绝望而死，善良正义的人背负阴影，肆意的行凶者.....
还活着啊。
“格拉帕大人，我们可以去逛街吗！”姉川内已经忍不住开口道，她感觉出格拉帕大人今天没什么任务，想着自己的另一个目标她决定主动做一些暗示，虽然有些困难.......
“可以。”
出乎姉川内的意料，今天的格拉帕似乎格外地对自己纵容，这个发现让姉川内欣喜若狂，下车后主动靠近了男人的身边，犹豫着要不要再进一步肢体接触，然而更加意外地，男人主动抚摸了姉川内的头发，轻声道：“你可以离我近一点，毕竟我们可是同类哦。”
姉川内恍惚地看着这位之前一直拒人千里的格拉帕拉着自己走进了商场，一件件地替自己选好了衣服鞋子，今天的他没有缠绕绷带，灰色的瞳孔下尽管看不懂思绪，但那张就算是易容好看就行的脸上露出的宛如正常的，爱人之间的温柔神色，让姉川内难得感受到一丝神奇。
不同于猎物发出惨叫时心理泛起的愉悦，而是一种更加柔和无害，带着些许暖意与酸涩的快乐。
天色逐渐黯淡下来，姉川内也终于想起了目标，他们已经回到了车上，主动靠近对方的姉川内压低声音问道：“格拉帕大人，接下来去哪？”
“有个任务，你只需要在车里坐着就可以，”男人有些扫兴得道，但手却轻柔地抚摸了女人的脖颈，一阵痒意让姉川内忍不住眯起眼睛想要挽留，道：“格拉帕大人，我......”
“姉川，先帮我看看地狱什么样，如何？”更加柔和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意料之外的问题让女人愣住，随后，她陷入了沉睡。
———
“嘭——”
枪声划破了黑夜的宁静，水无怜奈毫不犹豫地在琴酒的命令下一枪打中了赤井秀一。
这是他们的计划。
疑心过重的琴酒一定会怀疑轻易从FBI手中救出的水无怜奈，考虑到对方对赤井秀一的忌惮，一定会用这一招来让水无怜奈自证清白。
将计就计，是侦探与探员共同定下的计划。
“朝着他的头再开一枪。”
耳机里的琴酒再次下当了命令，显然，是不想让赤井秀一有存活的一点可能。
跟计划的一样。
水无怜奈举枪，对准了赤井秀一的脑袋。
琴酒会命令自己除掉赤井秀一，在计划之中。
最后一枪一定是要对准头部，在计划之中。
然后......这一切，又在他的计划之中，既然如此，只能信任了，这场与恶魔的交易。
水无怜奈扣中扳机，看着向后倒去男人，她知道，自己获得了琴酒的信任，然而这场戏却没有如此快就结束。
“真是很棒啊，基尔。”
阴影里缓缓走出的男人一边拍着掌一边赞叹道，他站在了所有人的盲区，气息收敛地不剩分毫，水无怜奈转头看向他，身上的摄像头也将画面传给了一直在上方通过屏幕观察的琴酒。
男人的脸上难得没有缠绕绷带，黑色大衣在风中被扬起猎猎作响，他的姿态非常放松，仿佛真得是在观赏一出戏剧，他直白地赞赏着演员，眼睛却透过摄像头看向幕后的导演，或许还有编剧吧，总之，他身上散发着一种颇为愉悦的气息。
“格拉帕，有什么事吗？”水无怜奈的耳麦里传来琴酒的声音，即便收音足够有优秀，格拉帕能听到，琴酒也知道格拉帕能听到。
“关于这个吗......”
诺尔向前走了几步，宛如观众一跃站上了舞台，他越过身体僵住的演员，手指轻巧地取下了耳麦带在自己头上，随后带着笑意对着摄像头道：“我只是想看看王牌杀手难得失误的时候......”
这句不明所以的话让琴酒不好的预感升起，随后摄像头传来一阵咔擦声，再然后，是格拉帕的脸凑了上来，依旧是不变地含笑表情，对着显然已经被取下的摄像头道：
“比如，这么大一只老鼠，竟然瞒过去了。”
“格拉帕！”
“吵到我了琴酒，”诺尔一边抱怨，一边将摄像头对准地上脖颈不自然扭曲胸口没有起伏的女人道：“所以你竟然真得没有发现她是老鼠吗，要知道，”
“BOSS可是一直看着你的表现呢。”
“你太让他失望了，琴酒。”
随着格拉帕的满是幸灾乐祸的话音落下，琴酒受到了来自BOSS的短信。
/剩下的交给格拉帕处理，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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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68.【一些茶
诺尔：你竟然辜负了BOSS对你的期望，你怎么可以这样
琴酒：（握拳）
诺尔：要是我的话才不会这样，果然是坐久了高层的位置，年纪大了，连老鼠的味道都没闻出来，作为猫还有什么用吗
琴酒：格拉帕（咬牙切齿）
诺尔：你不会生气了吧，是我说中了什么，比如果然是辜负了BOSS的信任吧，还是说......难道是因为我说你年纪大了，不会吧，原来你很在意的吗，抱歉我不知道哦，没想到王牌杀手竟然会在意这个，我下次不会再提你其实年纪很大了这件事，放心我一定不会歧视年纪大的员工，毕竟，已经临近退休了不是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