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媚儿并未多犹豫, 含着热泪点点头。
汪清文狠松了一口气,抬起她的中指,缓缓套上了那枚玉戒。
玉戒是一对的, 虞媚儿也替汪清文戴上了另一枚。
两人看着指间的戒指, 转头互吻了一下, 汪清文就打横抱起了虞媚儿。
“准备好了吗?”汪清文低头问她。
虞媚儿其实还是觉得快了点,但是两人现在都快要结婚了,那么发生关系是迟早的事,她不想在此刻扫汪清文的兴,就点了点头:“嗯。”
汪清文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保证道:“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虞媚儿听后攥紧她的白衬衫, 脑袋更深地埋进她的怀里。
随后,虞媚儿被放到了铺满玫瑰花瓣的大床上, 汪清文纤白的手指将她的上衣推高,正好卡在黑色蕾丝胸衣的右罩杯上。
虞媚儿迟疑地问:“不洗澡吗?”
汪清文吻住了她说:“我等不及了, 做完了再洗。”
说完, 修长的手指点在了黑蕾丝的紫色花瓣上。
虞媚儿嘤咛一声, 双腿不自觉抬高, 并在一起扭了扭,随后被打开。
干燥的地板上洒下淅淅沥沥的水点子,洁白的床单染上一朵鲜艳的红花……
完事后, 虞媚儿抱腿坐在浴缸里, 仍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就这样从女孩子成为女人了吗?
汪清文给她擦着肩膀,看她一直像丢了魂似的, 就出声安慰道:“媚儿,你放心,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虞媚儿这才回转了注意力,恢复了平日娇蛮的模样:“那当然,你敢对我不好,你就死定了!”
汪清文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说:“你是我的宝贝,这种事只会让我更加疼惜你。”
不同于男人的到手就不懂珍惜,汪清文只觉得虞媚儿对她身心交付,那她以后一定要对她更加好才行,不然自己就是人渣。
而且,在汪清文的观念里,这种亲密的事就只能和一个人做,她要是不对媚儿好一点,媚儿不让她吃肉,她就只能饿着了。
虞媚儿看出了她痴狗般的目光,故意伸出腿将水弄到她脸上,女王的声音傲娇说:“你不要说这么好听,我看你之后的表现啦。”
汪清文改而低头在她小腿上一吻,痴缠的声音说:“那你看着就是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怕皮肤泡久了会皱,汪清文给虞媚儿擦干了身上,抱她出了浴缸回到房间……
自尝禁果后,汪清文简直食髓知味,正好假期还没结束,她一连几天都拉虞媚儿赖在床上,连吃食都是女仆送上来放在门口。
她竖抱着虞媚儿走过去拿,窗帘没拉,日光照耀在两人全..裸的身上,虞媚儿羞耻极了,想到一词——白日宣。淫。
昏天胡地的几天过去后,汪清文也快要上学了,但她非要在这之前带虞媚儿去国外登记领证。
虞媚儿觉得没必要,国外的证国内也不认,没有任何作用啊。而且刚从国外脱险回来,虞媚儿现在心里还有阴影。
可汪清文对这种书面上的形式很执着,哄着虞媚儿说这次不去上回那个,是去另一个很安全的国家,全程几十个保镖随同,保证不会出任何意外。
她求了又求,虞媚儿就心软了,还是答应她了。
但现在气候还没回暖,一场突来的大雪使两人的行程推迟了一天,她们没能按计划出国领证,汪清文倒把虞媚儿按在床上一通交流。
夜幕降下,远处的灯光照在玻璃窗上,汪清文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
虞媚儿转身醒来,就看到她略显忧郁的神色,便问:“怎么了?”
汪清文才吸了两口,但怕她吸到二手烟,忙把烟按熄在水晶烟灰缸里说:“没什么,心里突然有点慌。”
这雪早不下晚不下,偏偏在她们要去领证的这天,汪清文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她便说:“明天雪还不停的话,我们就走海上去另一个国家。”
虞媚儿抖了抖被子,翻身背对着她:“你可真能折腾。”
“这可不叫折腾,叫好事多磨。”
虞媚儿懒理她,闭眼要接着睡。
汪清文却扒上她的光滑的肩头说:“我睡不着,再来一场吧。”
虞媚儿:……
她干脆装死,但汪清文一把将被子盖过两人头顶,随后被子被扯来扯去那样剧烈翻腾,而后达成和谐那样突然平复……
前一天闹得太过,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好在雪停了,太阳出来了,她们依然可以按计划飞去第一个国家了。
汪清文率先起床洗漱完,她还特意换上一身酷飒的女士西装,一手打着精致漂亮的领结,另一手拍拍虞媚儿的屁股说:“老婆,该起了,我在下面等你。”
虞媚儿还在犯困,听到她的话后,只反抗地拱了拱屁股,继续用被子捂头睡过去了。
但不知过去多久,睡够了的虞媚儿噌地爬起,终于记起今天还要去领证。
她怎么就睡过了呢?汪清文怎么也不上来喊她?
虞媚儿从衣橱里翻出衣服穿上,匆匆洗漱完就往楼下去了。
但奇怪的是,一路都没遇上什么人,整个宅子安静得有点诡异了。
她想问问汪清文在哪儿,都找不到人能问,只能自己满宅子找了。
她把能找的屋子找遍了,汪清文好像消失了一样。
正当她走出来打算打电话,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后面的花园响起,虞媚儿收起手机悄悄走过去。
“孟家的生意你吃不下,不如我们杜汪两家联手,岂不两全其美?”
这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应该是杜姮的。
虞媚儿不明白杜姮怎么能厚着脸皮提这个要求的?
之后,她听到汪清文同样冷道:“孟家当时可是第一个去求你的,你自己怕亏损拒绝了,现在看到有利可图又想来分,世上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杜姮也不在意汪清文对她的讥讽,依然腆着道:“我承认我看走了眼,投资眼光没你高。可是大家都是朋友,你吃肉,让我家跟着喝汤,这要求也不过分吧?”
虞媚儿觉得汪清文不会同意的。
果然,下一秒,汪清文就道:“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喜欢吃独食,别说汤了,我连汤渣都不会给人的。”
“汪清文,你至于这么狠吗?”杜姮终于也恼了。
“我没你狠,你之前收买聂冰的账,我还没和你算呢。”汪清文淡声道。
杜姮不妨她连这个都知道,没办法,只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了。
她突然道:“那我还是没你狠,你连国外买凶杀虞媚儿的事都干得出来……”
杜姮这话一出,汪清文瞳孔倏地紧缩,而她们背后的虞媚儿已经脸色煞白。
“你胡说什么?!”汪清文失控地叫道。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清楚,那个小田则男本来就和你认识,他绑架虞媚儿分明是受你指使,只是你临时反水,自己搞出这一出救美,还把人送进监狱去了。论狠毒,谁比得上你?”
杜姮一字一句,有鼻有眼,不像假的。
而她既然知道这么多细节,汪清文相信她肯定很费了一番心思,手中说不定还掌握有部分证据。
即便她没有证据,只将这话对虞媚儿一说,虞媚儿又不是傻子,肯定就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到时候……
汪清文终于让了:“你想怎么样?”
杜姮就明白了虞媚儿是她的死穴,自己现在握着这个命门,不怕汪清文不妥协。
她便道:“让杜家也参与其中,三七分成。”
“没问题。”汪清文答应得很爽快。
杜姮却提醒道:“我说的是,我们七,你三。”
汪清文闻言一滞,但只是稍稍犹豫一瞬,她淡淡说:“好。”
杜姮一怔,完全没想到汪清文还是个大情种,她突然就有点后悔了,刚才应该说九一的,汪清文肯定会答应的。
没错,即便杜姮说赚的钱全给她,汪清文同样不会皱下眉的,花再多的钱都不算什么,她只求能兜瞒住这件事。
可没想到,汪清文刚松了一口气。
背后就传来了阿春的声音:“媚儿小姐,你怎么只穿着单衣站外面?昨晚刚下完雪,现在很冷的……”
汪清文瞬间惊慌失措,转头就见到虞媚儿往外逃的身影。
“媚儿……”汪清文没多想就追了出去。
原地的阿春一脸懵然,自己好像做了天大的错事。
杜姮则是面露遗憾,实在太可惜了,差一点就可以白捞十多个亿,不过能看汪清文受折磨,也不算亏了。
……
虞媚儿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加上地上还有未消的积雪,汪清文紧跟在她身后,最后追着她来到了一个桥上。
桥下是一条湍急的江水,江风把两个人的头发吹乱了,她们对峙着像仇人一样。
汪清文和虞媚儿就隔了十米远,见虞媚儿终于停下来了,她忙趁机解释道:“事情不是杜姮说的那样,我可以解释的。”
虞媚儿流着泪,问了她一个问题:“究竟是不是你让他来杀我的?”
汪清文脸上一怔,思索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她知道不说实话是不行的。
她道:“是。”
虞媚儿听后竟然笑了出来,像嘲自己傻那样的大笑。
汪清文忙解释道:“那是一年以前的事,我当时实在恨你,就喝醉了随口对他说了一句。”
虞媚儿听完却说:“到了现在,你还把我当傻子?”
原来的虞媚儿很爱到处旅游,汪清文分明计划着骗她来那个旅游地,再让那个小田则男下手杀了她。
远在国外,当地警方不力,很可能草草结案。到时候汪清文所有的苦难都将因虞媚儿的死而解除,她可以轻轻松松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汪清文见她表情就知道她猜出来了,素来城府深的她心里也没底了,只能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是,曾经有一瞬我有那种阴暗的想法,但是回国后没多久,我就喜欢上你,我就再也没有过要伤害你的念头。”
见虞媚儿平静下来,汪清文以为还有一线转机,继续解释道:“在岛上,我已经告诉过他,你是我的爱人,让他放弃那个计划,是他见财起意向我勒索……”
虞媚儿听不下去了打断她:“你觉得自己很无辜,是吗?”
汪清文一脸无措:“不,我知道我罪无可恕,可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现在的你。”
“可我还是无法原谅你想要杀我。”虞媚儿想起她被绑架时差点还被侮辱,不断摇头后退,直到撞上了背后的桥栏。
汪清文惊慌提醒:“媚儿,小心掉下去了!”
这句话令虞媚儿身体震颤一下,一瞬间回家的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手上的玉戒也发着耀眼的光芒,似乎在说她只要跳下去结束了这个世界的生命,就可以回家了。
汪清文也看出了她眼里的异色,小心翼翼地接近,想把人抢抱过来,又在虞媚儿回过头来时停步,装作什么都没想做的样子。
虞媚儿发现了也没说什么,反而露出释然的笑容道:“汪清文,我不爱你了,我要回家了,你忘了我吧。”
“不!媚儿,我爱你!”汪清文竟然哭了。
虞媚儿觉得奇怪,她哭什么呢?现在不是正好吗?她想要的财产拿到了,自己回家以后,也没有人阻碍她了。
心中一旦做了决定,虞媚儿的行动也很快,在汪清文过来前,她就已经从桥上跳了下去。
跳下去前,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虞媚儿回过头,就看到汪清文发疯一样往她这边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