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要碰水, 明天还要来,这是开给你回家喝的药。”老大夫淡淡嘱咐完,又转头去看他的碟片了。
两人拿完药付了诊金, 一番道谢后就离开了。
回去后, 虞媚儿买了炉子和砂锅, 就把汪清文要喝的中药给熬上了。
汪清文看她在那边忙碌,心中踏实而又满足。她都快忘了,虞媚儿是和她在一起后才化身娇娇的,在这之前她可是很能独当一面的。
药熬好以后,虞媚儿盛好了端过来给她,看了一眼她裹成粽子的手, 虞媚儿说:“你现在手不方便,我来帮你。”
能被她照顾有什么不好的呢?汪清文自然应允。
“啊, 张嘴。”虞媚儿吹了吹瓷勺,像哄小孩子那样哄她。
汪清文好笑地看她一眼, 还是听话地张开了嘴, 喝下了她喂来的药。
汪清文很乖, 这药那么苦, 她也没有皱一下眉,一碗药很快喝光见底。
虞媚儿在她嘴上啄啄,夸道:“乖乖真乖。”
汪清文还是第一次被人夸乖乖, 素来清冷的脸上红红的。
之后所有的事, 虞媚儿都不让她碰, 非要自己来帮她,连洗澡也一样。
浴室灯光是暧昧的昏黄色, 汪清文脱去了衣服坐在浴缸里,虞媚儿坐在她身旁的小凳子上, 手上举着一个毛巾给她搓澡。
虞媚儿久没有做这种伺候人的活儿,干起来有点吃力,小脸上都是汗。她身上只着一件紫色小肚兜,两团饱满也在松垮的小肚兜下晃晃悠悠。
汪清文一眼就能望到底,手指伸过去刮了一下。
虞媚儿娇睨她一眼:“都这样了还不老实?”
汪清文往浴缸后靠一下,惬意的样子命令道:“媚儿,干脆和我一起洗。”
虞媚儿见自己身上半湿,和在水里泡着也没多大区别,便听了她的话,摘了胸前的小肚兜,跨入了浴缸里面。
她一进来,汪清文就把人捞到怀里。虞媚儿不敢大幅挣扎,还紧张地提醒:“手!小心你的手!”
汪清文凑到她耳旁,有点坏的声音:“我虽然手不方便,但弄你还是没问题的。”
虞媚儿在她怀里回头,羞恼地在她的胸口拍了一下:“说什么呢?什么弄不弄?”
汪清文暗示:“我手废了,嘴可没有。那日在泳池……你肯定是喜欢的吧,我听你的叫声媚得。”
她不提还好,一提虞媚儿就恼了,又打了两下她的肩,娇声抱怨道:“都告诉你别那样了,你非要,还把那个弄到人家下面。”
“最后不是挖出来了么?”汪清文也很委屈,她手口并用也很累的好吧。
虞媚儿一听就羞,不想多回忆了说:“反正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汪清文却正色道:“那可不行,我还准备换别的,香蕉沙拉就很不错,爆浆圣女果也很可以。”
虞媚儿杏眼倏地睁大,这是把她那儿当什么了?料理加工机吗?
她小手猛打汪清文,娇羞道:“你敢?你要是那样,我就不要你了!”
汪清文知道她最是心软,每次都说不要不要,最后都屈服在她哀求下。
但此时见小人儿实在羞恼,都说出不要她的话了,汪清文怕实在将人羞过了,她下次不敢同自己亲近,便用缓兵之计道:“好,你不愿意的话,我一定不会强迫你。”
但她若点头答应,那就另当别论。
虞媚儿这才放下心来,接着却被汪清文在唇上狠咬了一口。
虞媚儿“嘶”了一声,正要骂“你发什么疯”,就听到汪清文算账的声音说:“你敢不要我?”
虞媚儿有点气弱说:“我只是说,你要是强迫我的话,那我就……”
汪清文将她狠狠按进怀里,让两人的身体严密契合,随后有点委屈道:“那你也不能不要我。”
“好了啦。”虞媚儿不妨她突然撒起娇来,摸着她的脸哄道,“我说说而已,我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
她的声音柔情不已:“乖乖,我舍不得你的。”
虞媚儿知道,她是汪清文在这世上的唯一,她们既是亲人,又是爱人。
如果哪天她离开,汪清文一定会疯掉的。
汪清文听了她的话,原本不安的眼神柔和下来,用粽子手抬起虞媚儿的下巴。
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两人就在这狭小的浴缸接吻起来……
第二天扎完针,老大夫就多说了一句:“年轻人还需节制,以免阴虚。”
一句话闹得两个人都脸红起来,虞媚儿掐了一下汪清文,她立马尴尬应道:“是。”
虽然劝两人要节制,但是老大夫怕她们做不到,还交给汪清文一个调理补养的秘方。
汪清文深感这一趟来得值,看来不但可以将手治好,哪天真和媚儿做了,以后在房事上也不必怕伤身而节制了。
虞媚儿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故意泼冷水吓唬道:“你还小,等你到领证年纪再说。”
汪清文一算,按法律20岁领证,她还要等两年呢,马上就急了:“那怎么能行?”
但忽然想到什么,她眼睛一亮说:“这里的法律是16岁领证,同性之间也可以。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把婚结了?”
虞媚儿一听傻眼了:“那怎么能行?”
对虞媚儿来说,汪清文还在念书,起码也要等她毕业了再说。何况,为了干这种事就领证,也太荒谬了吧?
汪清文还要再劝,虞媚儿又吓唬道:“再说,就再加两年哦。”
汪清文一下子闭嘴了,两人关于这个问题的讨论也就揭过了……
一连在药馆扎了七天的针,到了最后一天,老大夫给汪清文开了一大堆的药,让她回家以后吃一个月别断,说是活络经脉巩固效果的。
而推拿手法是在这期间早就教给虞媚儿的,虞媚儿学得很认真,学完还对汪清文开玩笑道:“你要是惹我生气,我就离家出走,那就没人给你按了。”
汪清文的手其实已经好了大半,后面这些只是让她恢复得更彻底而已。但此时她配合道:“对啊,你厉害坏了。”
但是说完,两人都想起来了,老大夫送她们的一套银针还没有拿。
虞媚儿穿的是高跟鞋,便娇声道:“人家不想再走一趟,你自己去拿啦。”
这边是繁华的闹区,现在又是大白天,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那我自己回去,”汪清文考虑后应下,但她还不放心道:“你在这边等我,千万别乱跑。”
“行了,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你快去吧。”虞媚儿催促道。
汪清文走后,虞媚儿看到前面有一张休息的长凳,离这里这就二三十步远,她便姿态娇妍地走了过去。
可是路过一个门口的时候,一个沙包一样的东西突然被从里面扔出来,正好砸在了她的面前。
虞媚儿脚下一顿,吓得尖叫一声。
这才看清被扔在大街上的是一个人,而她侧前方是一间日式的武馆。
还没等她离开,从武馆里又涌出一批人,他们说着日话骂这个人,对他拳打脚踢,打得他满头是血。
街头马上聚集起围观的人群,议论说这人是背叛了什么社,所以就被按老规矩惩罚修理了。
看来当地人对这种江湖纠纷已经见惯不怪了。
虞媚儿正准备走,最后里面又走出一个人。
她一看,那不是她们第一天遇到的那个男人吗?
虞媚儿认出了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却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虞媚儿。
本来他打了一个手势,让手下人把那个叛徒抬走,结束了这场街头的闹剧,就打算负手转身进去的。
但他戾狠的眼神扫过人群,很明显在这边停顿了一下,尤其好似多看了虞媚儿一眼,眼神阴鸷不善。
虞媚儿心里一紧,她也不认识这个人啊,他为什么会这样看她?正担心这个男人会不会当街做出什么事来?
好在最后,这人什么都没做就转身离开了。
汪清文回来的时候,街头早已恢复刚才的热闹,像是从头到尾无事发生,她自然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见虞媚儿独自坐在长凳上乖巧等待,连忙过去牵起她的手:“媚儿,我们走吧。”
虞媚儿随她站起身,心里还是惴惴不安,便道:“清文,我们明天就回国吧?”
汪清文不妨她突然就想回去了,但什么也没问,一口答应道:“好。”
虞媚儿见她这么爽快,心里的不安散去一点。
本来想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给汪清文,但一想到明天就要走了,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实在没必要平白惹得她担心了。
话说到口就变成了:“你之前说,以前在这里救过人是怎么回事啊?”
汪清文听她一问,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回忆地说道:“就,一个小女孩被人骚扰,我救了她。”
虞媚儿一听被她救的人是女孩子,就放下心来了,但她还故意打趣道:“你救了人家,你们之间就没有发生点什么故事?”
汪清文说:“有,她做的饭挺好吃的,我还在她家小住过几天。”
虞媚儿一听还住了几天,马上就醋了:“这岛上不是允许同性通婚么?你怎么没娶了人家?”
汪清文是个老实孩子,如实道:“当时自身难保,哪敢耽误人家。”
汪清文当时活在‘虞媚儿’魔爪之下,还不知道有没有明天,哪敢娶了老婆带回去一起受苦?
但有时候太诚实了也不好,她的话成功激起了虞媚儿的怒火。
她气得跺了一下脚,酥。胸抖了三抖:“你还真想过娶别人?汪清文,我不要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