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成为系统后我裂开了【完结】>第24章 奇奇怪怪的小孩24

  莫名其妙被狗骂了一通, 要不是他哥在叫他走,阎夏是想还两句的,谁还不会个汪汪叫了!

  同时深深觉得这个村子动物间的风气真的不咋peace&love, 一个二个都能凭实力把翻译器整得乱码频出, 再多待几天他都怕把佛小哥临时写的这玩意儿整崩掉。

  等两人回到院子时, 游戏已经宣告结束了。

  卡着三小时的时间点, 冯乐乐父子俩不负所托地拿下了最后一血。

  高温天气在外面跑三个小时,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累人,导演后面没有给别的安排,一行人就在客厅里吹着空调谈天说地。

  当太阳再一次在海面上cos溏心蛋黄时,几个小孩活力四射地表示要去看看厨师大师傅做饭。

  冯建贤摊在沙发上摸摸肚子:“一起去吧。”

  他也有点饿了。

  大师傅做饭没有用他们现在这栋房子的厨房, 用的是节目组的,离得也不远, 一行人浩浩荡荡,不像是去参观大厨做饭,更像是想去把厨房洗劫一空。

  阎夏混在小孩堆里走在最前面,没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这栋房子格局跟他们住的那栋差不多,但他们住的那栋一看就是长期没人住的。

  节目组这栋据听说,是临时租借了村民的, 村民搬去亲戚家住了, 外面鸡圈里头还有村民养的鸡呢,一看节目组就没少给。

  厨房的窗户打开着, 还没靠近就能看到里面大师傅和他徒弟忙活的背影, 除此之外, 阎夏还看到了一个眼熟的小身影---那只试图孵蛋最后却自己吃了的真香鸟。

  合着这是中午没吃够,晚上又来寻寻觅觅了。

  可惜大师傅今天貌似没有准备鹌鹑蛋这道菜, 晚饭的食材一部分是他们上午没卖完的收获,一部分是节目组提供的。

  不知道这些的鸟儿还在外面徘徊,小眼睛时不时盯着窗口,宛如一个在等待孩子放学的父亲,可惜这个父亲食子。

  一行人到来后并没有过多打扰大师傅,就是一个二个或趴在窗口或扒在门口眼巴巴望着,不知道的可能以为他们三天没吃饭了。

  厨房里面的大师傅风风火火干劲十足,丝毫不见下午玩游戏时的萎靡,果然热爱才是动力源泉。

  大师傅朝着外面笑得像个幼儿园小班老师,并给了一群孩子们两盘餐前甜点,几块甜点下肚,阎夏吃完才发现外面徘徊的鸟儿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飞累了自己跑去找吃的了。

  阎夏这个想法刚刚闪过,不远处这户村民留下来的鸡圈里骤然传来骚动,动静大到引起了厨房外众人的注意。

  “咋了这是?”

  “打架了吧。”

  对于新奇的事情,小孩子永远冲在最前面,阎夏趴在鸡圈外看到就是那只鸟儿被母鸡爆锤的画面。

  易景辰软萌地问:“它是不是偷鸡粮食了?”

  阎夏瞟了几眼地上碎掉的蛋没说话。

  “它是偷鸡蛋了。”,小胖墩语气大大咧咧。

  抱窝的母鸡跟下崽的狗妈妈战斗力虽然不一样,但脾气真的没差多少,阎夏关上翻译器里的一堆乱码页面,由衷地觉得没离开这个村子前他还是少用这个功能好了。

  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母鸡骂得更脏,他一个正常的字都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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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浩浩荡荡空着手来,满满当当端着盘子而归,大师傅的工作进程已过大半,几个大人迫不及待地把成品端回餐桌。

  等大厨带着最后一个菜到来时,夕阳早已落下。

  餐桌旁,大师傅和他两个徒弟被安排在C位,坐定的大师傅笑呵呵的,加上体型的缘故,看起来像个慈祥的弥勒佛,认真给大家介绍菜品,得到夸张的赞叹时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阎夏坐在他哥旁边,附和着赞叹时不管是手里还是嘴里动作都没停,要不说人家是有名号的大师傅呢,各种食材都处理得相当到位,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谈天说地间,桌子上每个盘子都下去了一小部分,坐在阎夏对面的冯建贤一口菜还没咽下去,好像刚想起了什么似的,轻拍桌子‘哎呀’一声,然后就离开座位进了屋。

  没一会儿冯建贤抱了一个纸箱子出来,从里面掏出来了几瓶红酒和两大瓶可乐。

  冯建贤把酒放到桌子上笑道:“佳肴没有美酒怎么行。”

  夜晚,海边,大餐,确实适合小酌一杯。

  易立肖拿起酒瓶看了看:“啥时候买的?”

  瓶子上还贴了带有村里小超市名字的价格标签,简直不要太好认。

  冯建贤熟练地打开一瓶:“就出去转悠那会儿,跟老袁去的。”

  袁彦凯递上从厨房拿来的一次性杯子:“你要不去拿出来,我都搞忘了。”

  小超市买的酒跟正规牌子的自然是有差距,但条件有限,众人也没那么讲究。

  大人喝酒,小孩也跟着实现了可乐自由,肥宅快乐水真的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快乐源泉。

  阎夏吃着菜吨吨吨喝了两纸杯,第三杯也即将见底,阎夏拿起纸杯准备喝完再去续一杯,褐色液体划过口腔,熟悉的气泡甜味却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酒香中带着涩,阎夏吞下去才发现他拿错了他哥的杯子。

  灯光下两种本就相近的颜色差别更加不明显,况且纸杯子都长一样,阎夏砸吧嘴,别说,他确实好久没喝过了。

  前世跟朋友在一起也喝,但谈不上热爱,处在小酌怡情的范畴,作为系统拟人后光顾着去尝尝他想念了好几年的美妙味道,酒这种东西不在必选清单上,自然而然就被遗忘了。

  阎夏把杯子里最后一点也倒进嘴里,杯子放下的瞬间,阎季转头看到了,但什么也没说又转了回去,显然在两人的认知中,这件事再寻常不过。

  阎夏伸手又给他哥拿了一个空杯子,有洁癖的人绝对是无法忍受共用杯子的,家人也不行。

  兄弟俩之间的小小插曲,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餐桌上话题不断,几个大人边吃边聊,从乡土文化聊到全球危机,人一多就会这样,什么话茬子都能接上两句。

  一桌子的菜就在闲聊间消灭殆尽,吃饱喝足又摊在椅子上晾肚皮,而在一排摊着的身影中,阎夏发现自己脑袋越来越晕,跟困意来袭时不一样,混沌得他已经快分不清自己在哪,在干什么,哲学三连问开始盘旋。

  而他没发觉的是,即使脑袋成了浆糊,面上也一点没显,小脸儿在灯光下依旧白皙,双目清明,安安静静坐着,就是别人家长口中标准的乖小孩,大人还没下桌便不吵不闹,乖乖等待。

  没下桌的大人们侃侃而谈中夹杂了一句回归现实的话。

  “这是个大工程啊!”,袁彦凯扫视着桌子上的一堆脏盘子。

  本来在家就没咋洗过碗的中年男人们表示赞同。

  “来猜丁壳,输的两个人洗怎么样?”,有人提议道。

  “我看行。”

  几个大人企图通过运气逃避劳动时,一直安静的阎夏蓦地站了起来,凳子向后滑动摩擦出来的动静很大。

  冯建贤笑着看向小孩:“小夏这是要代你爸爸出战?”

  “哎!我觉得这不错,让孩子来猜,输的爸爸洗。”

  …………

  话茬子瞬间又被打开,而被问的当事人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阎夏就这么混沌着走到了餐桌几米远的院子中间,他感觉自己处在了一个飘飘然的状态,对四周有感知,但又没那么清晰。

  而在其他人眼里看到的就是,小孩挺胸抬头正气盎然地走到了不远处平坦的地方,然后坐到了地上开始……卷腹运动。

  双手抱在后脑勺,上半身微微抬起,双腿交叉伸直,一动一动极其标准。

  说话的众人安静了下来,有人出声问:“咋突然运动起来了啊?”

  之前没说话的小孩,现在倒是说了。

  阎夏一边动一边均匀呼吸。

  “练腹肌。”

  “我没有腹肌了。”

  众人:“…………”

  你以前有过吗???

  微妙安静的气氛中,阎季瞥向一旁的空杯子,眼里闪过若有所思,识海里喊人,却得到了相同的话术。

  “练腹肌。”

  “我没有腹肌了。”

  连说话的语气起伏都没变,一看人就不清醒了。

  阎季:“…………”

  阎季上前,把人拉了起来,大庭广众在地上练属实有点诡异。

  手碰到小孩,人起来倒是起来了,就是把胳膊当成单杠,又做起了引体向上,做了几个后小脸上闪过嫌弃,似乎是觉得今天的单杠有点不太听话,动来动去这还让他怎么练。

  阎夏松手滑到了地上稳稳站立,然后走近了小孩堆里,手背在后面一本正经,“石头、剪刀、布!”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明明小脑瓜子已经晕晕乎乎还没忘执行刚刚听到的内容。

  于是,大人们还没喊开始呢,几个小孩已经单方面决定起了各位老父亲们一会儿的命运。

  几轮过后,阎夏以一己之力为他大哥拿下了两个洗碗名额中的一个。

  “…………”

  阎季扫向乱糟糟的桌子沉默。

  坑了自家大哥一把的阎夏毫无自觉,朦胧间似乎是感受到了院子里不是一个练腹肌的好地方,跟玩完猜丁壳的几个小伙伴一起去了客厅。

  客厅小茶几四周铺了地毯,阎夏脱了鞋就做起了平板支撑,准备找东西玩的冯乐乐没发现今晚的小伙伴有哪里不对,只是新奇地盯着地板上的阎夏,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这样锻炼就能有腹肌吗?”

  一动不动撑着的阎夏点头。

  如果有人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那头点得像个机器人。

  冯乐乐当即也趴在了地上,然后……从开始到放弃只维持了一秒钟。

  趴着的小胖墩一个自然的过度又站了起来,拉着董来喜玩起了飞行棋,只字没再提也想试试能不能拥有腹肌的事。

  他不想再提,摄像大哥却完完整整拍了下来。

  【是谁在演我???】

  【哈哈哈哈哈我们乐乐是懂怎么掩饰尴尬的。】

  【对比一下认真锻炼的夏夏,这不就是卷王舍友和摆烂的我。】

  【刚吃完锻炼不太健康吧。】

  【他们吃完有段时间了呀,只是坐那没动而已。】

  【我看着我云养的鹅子,再看看我手里刚到的外卖沉默了。】

  【要不是看到这熟悉的卷腹,我都忘记我还有□□身卡了。】

  …………

  阎季去收拾碗筷前,走到客厅门口眼神往里面扫了一下,小孩躺在地毯上做得很认真,看着就是想趁着小伙伴玩耍他要偷偷锻炼惊艳所有人。

  这一切看起来虽然会让人惊奇地感叹一下,但又在合理的范围内,阎季眼睫低垂,深思三秒后走了,没再管那在外人看来极其认真自律的小孩。

  二十来分钟后,阎季收拾完回来,地毯上的小孩已经在做第三轮了,小脸上丝毫没有累到的痕迹,甚至有种还能再来十轮的气势。

  阎季顿了两秒,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进屋把小孩抱了起来,再练下去就有点过了。

  他后面也有别的家长进来,催着小孩去洗澡。

  被抱起来的阎夏这次没再把人当单杠了,乖巧地窝在宽厚的肩膀里,大眼珠子睁着,睫毛还忽闪忽闪两下,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阎季把人放到床边站着,想了想又拿起毛巾盖住了房间里的摄像头,摄像大哥一般不会进房间,晚上用的都是房间里的固定摄像机。

  今晚有些小孩明显不清醒,前面行为虽然都在正常范围内,但谁又知道后面会不做出什么符合常理的事情来。

  阎季未雨绸缪地盖完摄像头才在识海里问,“能自己去洗澡吗?”

  洗澡??

  准备就地趴下锻炼的小孩直起了小身板,眨眨眼,转身出了门,这栋房子不是每个卧室都有卫生间的,公共卫生间就在房间旁边。

  阎季眯眼,总觉得事情有点过于顺利了,但卫生间内已经响起了水声。

  十几分钟后,阎季放下手机起身出门,平时小孩差不多十分钟就出来了。

  阎季还没到卫生间门口,就被里面溢出来的水滑了一下,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怎么洗的,能把水洗溢出来。

  阎季敲门,门直接顺着那点点力道开了,压根就没关。

  而原本应该乖乖洗完澡的小孩此时光溜溜趴在地上……做着标准的蛙泳姿势,淋浴头的热水一直流。

  地漏上还放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塑料袋,袋子里装满了水直接堵住了地漏,怪不得水能流到外面。

  阎季揉了揉眉峰,眼皮跳了好几下,前世一个人撑起家族企业都没有的疲惫感忽然涌上心头,他上前把小孩拎了起来,拿着花洒三下五除二把人给涮了一遍,然后拿浴巾从头给人包上,直接抱回了房间。

  浴巾里的小孩被抖到床上,恢复了自由四肢又挥舞了起来。

  紧接着,没自由几秒,就被人穿上睡衣拿薄被子从脖子以下裹住了,裹得像个没破茧的蝉蛹。

  阎季盯着那小脸儿,沉声道:“睡觉。”

  小脸儿上,大大的眼睛里写着不服气,仿佛在质问站着的人,你什么档次敢命令我?

  阎季又揉了揉眉峰,没再管动不了的小孩,出门把卫生间里溢出来的水收拾了一下,才弄到一半,准备带着易景辰来洗澡的易立肖打开了他们的卧室门。

  见卫生间这样,便出声问道:“里面漏水啦?是管子破了吗?”

  阎季放好拖把:“没破,地漏堵住了。”

  易立肖‘哦’了一声,带着自家儿子洗澡的时候看着干干净净的地漏有点想不通,他们这卫生间又没有那么多掉的头发,是咋堵住的?

  房间内,阎季收拾完回来,床上的蝉蛹……不是,小孩已经闭上了眼睛,从亢奋到恨不能去登个珠峰到乖巧熟睡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

  阎季把人从被子里解开的时候,人也安安稳稳一动不动。

  夜渐深,整栋房子陷入黑暗,直至海平面上太阳升起。

  阳光企图叫醒每一个熟睡的人,但往往会被窗帘隔绝在外。

  二楼房间内,阎夏睁开眼的时候呆愣了好久,像个即将报废的古董台式电脑,久久开不了机。

  昨晚飘飘然中感知不清的一幕幕此时却无比清晰地脑海中回放,半响,床上的人胳膊抬起捂住了双眼。

  虽然脑子无比清醒,但阎夏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就一口而已,不,准确地来说,是一口半。

  一口半的红酒就把他干倒了,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身体这么一点点都受不住。

  被子下,阎夏动了动自己的胳膊腿,虽然昨晚运动量大,但是屏蔽了痛觉,倒也没有感到特别不适,除了觉得有点无力外。

  阎夏掀开被子爬了起来,想着等以后有空了,他一定要在意见单上给佛小哥提个建议,一口倒可还行,人家最小的计量单位都是一杯。

  阎夏准备爬下床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还有他哥和易立肖说话的声音。

  阎夏双脚刚落地,房间门从外面打开,阎季和跟在后面的摄像大哥站在门外,阎夏还没说话,腿上的无力感传来,接着他‘噗通’一声就给他大哥拜了个早年。

  阎夏:“…………”

  阎季:“…………”

  直播间观众:

  【大清早咋楞客气呢!】

  【使不得使不得,我也没准备红包呀!】

  【哈哈哈哈刚睡醒的夏夏好懵好可爱。】

  【这年拜得有点早了[doge]。】

  【是不是昨晚上太累了?】

  人民群众中,总有那么一两个掌握真理的人。

  阎季进门,意识在识海里沟通:“倒也不用这么客气。”

  阎夏:“…………”

  阎夏扶着床站了起来,一个没站稳,差点又给他哥拜了一个。

  不过想起昨晚他哥因为他的酒后造作而无奈的脸色,觉得再拜一个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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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夏拖着过度锻炼后的无力身体,多花了几分钟才完成洗漱换衣。

  新一天的录制又开始了。

  上午做了几个小游戏,简单地吃完午饭后,午休起来,阎夏跟在阎季后面刚准备出门。

  门口谭艺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递过来一张任务卡。

  上面说今天其实是袁筱的生日,其余五个家庭需要齐心协力在晚上为袁筱准备一顿大餐,每个小朋友都必须参与到,让小寿星能在节目里过上一个难忘的生日。

  阎夏盯着任务卡上,每个人都要参与的字眼看了好几遍,几乎已经可以预料到,这个生日肯定是难忘的。

  因为大家都住在一起,节目组就没搞什么惊喜,离得近了惊喜也搞不起来,所以下午袁筱父女什么也不用做。

  袁彦凯领着袁筱像个小包工头一样,巡视着五个家庭为他们准备的晚餐。

  厨房虽然大,但是一下涌入十来个人,显得杂乱又嘈杂,一整个下午都弥漫着鸡飞狗跳的味道。

  阎夏在吵闹中牢牢占据着属于自己的一角,因为食材工具都有限,生日必备的蛋糕他只能选择简易版。

  阎夏先蒸了十几个纸杯蛋糕,属于袁筱的那个他单独给摆了盘,还用奶油裱了花,总不能让人小寿星连愿都没得许。

  成品简陋中透着精致,还没摆上桌,小寿星就在一旁蹦蹦跳跳表示了满意。

  等厨房里的喧闹归于宁静时,刚刚好到晚饭时间。

  几个大人虽然厨艺不咋样,但在经历了两期的洗礼后,还是稍稍有了一点改进,尽可能地选择了简单的食材。

  最后的成品控制在了一个能吃的范围内,而几个小孩参与的就……

  阎夏盯着冯乐乐放在他面前的一盘乌漆嘛黑的东西,不想说话,只能从形状判断出来它大概是一盘鸡翅。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易景辰小朋友就仰着小脸问:“乐乐哥哥,你做的这是什么呀?”

  冯乐乐一脸你这都看不出来的表情:“鸡翅呀,可乐鸡翅。”

  说完脸上的表情变了一点,他挠挠头:“虽然有点糊了,但是能吃的!”

  易景辰小脸上带着萌哒哒的纠结:“真的吗?它没有毒吧?”

  冯建贤路过为自己儿子证明了一下:“能吃,除了有点糊,味道还行。”

  阎夏抬头看向冯建贤,在他慈祥的眼神里仿佛看到了八米厚的滤镜。

  第一次自己做出来一道菜,虽然是在自己爸爸指导下完成的,但也确确实实是第一次,冯乐乐兴致勃勃地想跟小伙伴分享,他满含期待地看向几个小孩,“你们尝尝嘛,真的能吃。”

  在这种水汪汪的期待眼神下,年纪最小的易景辰先伸出了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拿出了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然后小脸一皱:“苦~”

  冯乐乐当即补充说明:“里面不苦,外面糊了所以苦。”,说完又期待地看向其他人。

  阎夏跟着伸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的瞬间确实有点苦,嚼了几下才能尝到点点肉香。

  有两人做先锋,其余几个小伙伴也都很给面子地一人拿了一块,糊糊鸡翅心得交流间,阎夏一口鸡翅嚼着嚼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阎夏扯过桌子上的餐巾纸放到嘴边把没咽下去的东西吐了出来,黑乎乎的咀嚼物中掺杂了几丝鲜红的血。

  刺眼的红色一下就把周围的小孩镇住了,易景辰小朋友囫囵中染着哭腔:“小夏哥哥中毒啦!”

  冯乐乐愣住的神情蓦然崩掉,哇地一下哭得好大声:“哇哇啊对不起!!你不要死!!!对不起!”

  惊天动地的哭声下,一群大人外加几个工作人员瞬间围了过来。

  “乖乖怎么啦?”

  “谁伤到了吗?”

  “我的天,咋了这是?”

  ……

  四周被围得严丝合缝,而当事人阎夏嘴里含糊不清地吐出来一颗……大门牙。

  他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先拍了拍被吓到的冯乐乐,“没事,没中毒,我应该只是…………”

  “换牙了。”

  最后三个字说得即复杂又一言难尽,说完看了同样围在四周的阎季一眼,他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情绪。

  还没换过牙的冯乐乐停止了哭泣:“换牙?”

  失去了门牙的阎夏头点得艰难:“嗯,换牙。”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鸡翅还是很好吃的。”,真怕给小孩留下心理阴影。

  冯乐乐破涕为笑:“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阎夏:“…………”

  在这几个小伙伴眼里,他好像真的很容易死。

  一场乌龙结束,小孩换牙在所有人看来都只是小事一桩,除了换牙当事人。

  阎夏拿牙签扒拉着自己那颗白白净净的大门牙,现在就很想冲回局里,摇摇佛小哥的肩膀,告诉他有些功能有些设定,真的不用做得那么严谨那么全面!!!

  袁筱的生日大餐中间虽然穿插了一个小插曲,但好在还是顺顺利利开始了,这顿晚饭自然是比不上昨晚大厨做的,但胜在都是大家的心意。

  晚餐即将接近尾声时,海边放起了烟花。

  “哇!!!是烟花!”

  “好漂亮啊!!”

  惊叹的声音此起彼伏。

  导演也不是真的不做人,小姑娘一年一度的生日在节目里过,他们还是有点表示的,烟花买了很多。

  院子里的众人跑到了海边,烟花的声音中夹杂着海浪的声音。

  在这个小村庄停留的最后一晚,十二个人在烟花绽放的背景下拍了一张大合照。

  合照上一个二个笑颜如花,连一向不咋爱笑的阎季嘴角都是微微上扬的。

  只剩下某个豁牙系统,紧抿着唇。

  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