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少爷,得罪了!”

  颜湜只觉得后脖子疼了一下,眼前一白,人就晕了过去。

  尤扶桑看最后看了眼颜湜,冷静吩咐死侍,“扛他走,连夜奔袭务必把人给我藏好!这是我替给你们下达的最后一个任务!”

  “是,尤军医!”

  天已经亮了。

  傅柏啸带着军队,跟几个藩王对峙。

  几个藩王都想自已不费一兵一卒夺取京城,都在蹿腾别的藩王先开战。

  别的藩王也不傻,谁不想简陋,于是,就僵持到今天。

  可傅柏啸一出现,他们算是共同对外了。

  其中一个藩王与皇室关系最近叫燕神羽,指着傅柏啸痛斥他独揽国政,挑拨陛下削藩,并且还担心皇帝已经被傅柏啸控制住。

  “哦?那你们这是来造反?把陛下包围起来就是关心?”

  傅柏啸英挺的眉毛不屑的挑了一下,看他们跟看垃圾一样。

  这些人纠集了数十万的军队,那又如何,各个都不服京城的水土拉了几天了,再拖几天就不战而败了。

  燕神羽用鞭子咔嚓一下抽了下地面,恶狠狠道,“造反?你以为我们跟你一样惦记陛下的江山,我们这是清君侧,给皇上铲除你等奸臣!”

  呵——

  傅柏啸笑了,感觉胯下的马都变的可爱多了,清君侧这种傻逼借口也真是太缺心眼儿了。

  “哦?那你们怎么不进城?哦,我忘了,守护京城有十七万御林军,你们打不过……”

  傅柏啸目光扫视一圈儿,“你们这些人呐,还真是废物,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你!”燕神羽嘴唇哆嗦,他知道傅柏啸难纠缠,但也没想到这么狂妄自大!

  傅柏啸冷笑,这些人千里迢迢都奔袭到京城了,让他们造反又不敢,血脉压制果然玄学。

  “既然你们不敢打,就滚开,别耽误我进城!”

  傅柏啸一个眼神让人甩过去,那些土兵都有点儿怵。

  人就这样,气场强大的人压迫感十足,更何况傅柏啸身经百战杀敌无数,光是身上的杀伐之气就让人胆寒,谁敢惹他?

  就在土兵们怵怵的打算让开时,燕神羽面子上挂不住,宣布开战。

  傅柏啸用马鞭指着燕神羽,“你一个被削了爵位的藩王,没有陛下召唤私自进京,攻打朝廷土兵,燕神羽,你最好是打的过我的军队,否则,你和你的土兵会死无全尸!”

  燕神羽咬牙,“老子跟你拼了!”

  其实傅柏啸并不想在京城外跟人打仗,他怕吓到城内的百姓,尤其是他的家人。

  没错,他傅柏啸跟颜湜成婚后有了自已的家人,颜湜一家……

  但燕神羽不知好歹,势必要杀鸡儆猴。

  傅柏啸一声令下,两军交战。

  就连傅柏啸也亲自下场和燕神羽打斗在一起,燕神羽根本就不是傅柏啸的对手。

  三个回合下来就招架不住,就在他倒退的时候,傅柏啸抓起手边一个土兵,朝燕神羽扔过去。

  燕神羽人在激怒的状态下,处于高度警惕状态,当土兵被抡过来的时候,他一刀砍过去。

  瞬间,时间好像停了。

  燕染捂住腹部,不敢置信的看着燕神羽,燕神羽也看出燕染,整个人吓得呆住。

  傅柏啸冷漠的宣布,“燕神羽弑君,理应当斩!”

  然后一个红缨枪扔过去,正中燕神羽眉心。

  燕染也瞪大眼睛倒地……

  主将被杀,其他藩王也知道燕染穿着土兵服被燕神羽砍了,而燕神羽当场毙命。

  他们本来是想劝说,甚至威胁皇帝收回削藩的圣命,可谁也没想玩儿真的。

  被傅柏啸这一逼,他们不但动了手,成了造反的逆贼,并且还杀了皇帝,可算是玩完了!

  傅柏啸冷着一双凤眸,骑着马穿过交战的军队,马背上还挂着一个快要死的燕染。

  燕染嘴里咕噜噜冒血水,眼里全是恨意。

  他万万没想到,他一手挑起的大战被傅柏啸这么快就了解了。

  他更没想到,傅柏啸拿他的命当筹码。

  “燕染,君以此兴,必以此亡。你之前怎么闹,我都当你年幼不懂事儿,可叛国,挑拨你弟弟削藩,这就是你自已往死胡同里走了,莫怪别人。”

  燕染嘴里咕噜咕噜说不出话来,感觉身体越来越冷,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可他还在挣扎,貌似是死不瞑目。

  傅柏啸只淡淡扫了一眼,无情开口,“我没有一刻对你心动过,我也不曾恨你,你与我,好似无物!”

  你与我,好似无物!

  燕染呼出最后一口气,眼角的泪滴下来,整个人没有了气息。

  眼睛一直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王爷,王爷回来了……”

  “摄政王,来保护我们了……”

  惶恐的百姓,从家门出来,跪成一排,他们刚才听说摄政王带领的军队,把藩王的军队给打败了。

  这几日,京城百姓感受到了陵县人的恐惧,每天提心吊胆怕藩王军队杀进来,怕改朝换代,怕烧杀抢掠。

  之前京城都在传说摄政王荒淫无道,独揽朝政云云。

  可摄政王才赈灾几月不回,皇帝错下圣旨,引的内外动荡。

  这时候皇帝龟缩了,只有摄政王引军北上,打败胡人,又连夜奔回京城,解救京师。

  傅柏啸成了全天下百姓心目中的神。

  傅柏啸面无表情进了皇宫,御林军连忙上前,替他把马上的人给搬下来。

  在御林军接触燕染前,傅柏啸用手帕盖上他脸。

  “皇上呢?”

  “在,在后宫……”

  太监闻着傅柏啸身上的血腥味儿,再看着后面拖着的尸体,腿都吓软了,没敢拦傅柏啸。

  宫门是被傅柏啸踹开的。

  衣衫不整的燕让看了眼傅柏啸,飞快的用床单把捆成粽子精光的影卫四盖住。

  漫不经心慵懒声调道,“你回来了?”

  傅柏啸阴鸷的看着他,把手里的尸体扔他面前。

  手帕被这大幅度动作给震落,燕染满脸血水死不瞑目的样子,看的燕让皱眉。

  不过只是淡淡道,“哦,他死了,死的好,省的我露馅。”

  话音刚落,燕让像个破抹布一样,被踹出去几米,头磕在床头上。

  他甩了甩头,企图让自已清醒点儿,却听见骇人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

  “燕神羽杀了燕染,现在皇帝死了,燕让,你既然不听使唤,那就跟燕染一起见你家祖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