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玄幻奇幻>仙首怎么死鸭子嘴硬啊>第25章 我就要和你一个屋

  “你找他,是想了解当年火门被围剿的真相吗。”谢催弦默默的扶着原青烛的胳膊,一步一步将他往巷子外带。

  原青烛被他拉的有些不知所措,“自然,找碎片,查火门,都是下山要干的公务。”

  闻言谢催弦胸有成竹道:“那下次我来逮他。”

  黑夜中二人视线相对,不见周围嘈杂,只听得胸中鼓乐大作,原青烛只感觉自已心跳到了嗓子眼,撇过头不敢再看下去,心头一慌,脚步便失了平衡,不知怎的,绊了一个趔趄。

  谢催弦眼疾手快的将他拉正,“小心点。”

  本就有些慌乱的原青烛更加不知所措,悄无声息的掰开了谢催弦的手,正色道:“我虽然身体状况差,但对付他不是难事。”

  谢催弦否定的摇了摇头,“他看上去对仙门中人恶意很大,少逞强,下次等我一起再行动。”

  原青烛沉默不语不再答话,似是认同。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巷子,再次陷入眼花缭乱之中,介于某人身体尚未恢复,谢催弦也对这各式各样的美食失去了兴致,只想让他歇会。

  二人走到一家名唤“往昔客栈”的店,被门口热情的伙计招揽了进去。

  伙计看着两人,感觉皆是浑身上下写满了“有钱”二字的富家公子,笑眯眯的问道:“二位看起来是异乡人,深更半夜来此,不知用过晚饭没有”

  谢催弦本欲再点些吃的,原青烛却抢先道:“用过了,请给我们两间房就好。”

  “好嘞!不知二位是何方人土,来此作甚呐?可有能证明身份的物件。”

  原青烛拿出玉牌,摆在伙计面前,“太川酒倾城人,来此办案。”

  那伙计一听来头,有些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不敢怠慢,半分嬉笑也无。

  谢催弦真诚道:“其实咱俩挤挤也成。”

  原青烛一脸冷漠:“我不想和你挤。”

  “为何”

  “我嫌弃你睡相不好,成了吗?”

  “你不能这样,我怕黑。”

  “怕黑你就多点上几盏灯,点着灯睡。”

  “点着灯和有人在旁边能一样吗?!!”

  “不一样也得一样。”

  “你!……”

  伙计将二人情况登记在册上,前挑后挑的挑出两枚钥匙,“这两间房相邻,屋内设施齐全,二位公子有甚需求,尽管开口,只要是小店能做的,一定满足。”

  原青烛微微一颔首,“多谢,麻烦一会儿送些热水来。”

  “好嘞!”

  两人各自回房后,谢催弦深感无聊,一会儿将茶杯茶壶碰出声响,一会儿又不住的晃荡椅子,安静的太不习惯,忍了一会儿,他便愤而起身敲开了对面原青烛的房门。

  “你做什么。”原青烛撑着门问道。

  谢催弦坚定的回答:“我无聊。”

  原青烛心知这不要脸的必是怀着什么心思要来消遣自已,“无聊便睡觉。”

  “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随便拿个什么东西把自已拍晕。”

  一句话将谢催弦呛的说不出话来,见来软的不行只得硬闯,“我要进去!”

  原青烛发力关门欲将他拍出去,“你这么大个人了,又不是还没断奶,自已睡。”

  谢催弦也不甘示弱,压着原青烛的力气开始推门,二人暗暗较着劲,最终以原青烛失败而告终。

  谢催弦大步跨进房里,心情都瞬间好了许多,“哎,果然世上没什么事能难得倒本公子。”

  原青烛只好默默地关门,懒得理这莽夫,“你不过就是欺我身子不好罢了。”

  莽夫强词夺理道:“哪能呢,正是因为你身子没好我才要和你住在一起呢,不然你一旦不舒服,连个端水的力气都没了可怎么办。”

  “我暂时觉得我不会病成那个样子。”

  谢催弦嬉皮笑脸的躲过了一顿说教。

  房门轻轻叩响,是方才的伙计,“公子,您的热水烧好了。”

  原青烛开门道了谢,“把他的那桶也给我吧。”

  “好嘞。”

  待原青烛把两桶水搬进屋里,谢催弦正不知为何而出神,看起来神情有些恍惚,他淡声道:“你又怎么了。”

  谢催弦回神扯出了一个微笑,“没事,我有些困了。”

  “困了就回去睡。”

  “不了,”谢催弦敛起笑意,正经的看着他,“在你旁边我安心些。”

  闻言原青烛只感觉自已心跳漏了两拍,压着眼里的慌乱佯怒道:“那也洗漱去。”

  在某人死不要脸的坚持下,原青烛还是同意他可以在他旁边打个地铺,尽管如此,于谢催弦而言,已经足够可以安心了。

  他枕着双臂,半分睡意也无,两只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直到听见原青烛放缓的呼吸急促起来,他迅速起身将原青烛扶起,把自身修为渡到他体内。

  原青烛正被痛醒,感觉有一股舒缓的力量正在压制伤口发作,心中涌上一股温热,“你是知道我半夜因为这道伤难以入睡才非要和我凑一块吗?”

  “少自作多情了,”谢催弦嘴硬道,“是我不想孤单而已。”

  原青烛悄无声息的扬起一抹微笑,默契的没再开口。

  越是渡灵力,谢催弦的眉头就皱的越紧,“你这伤,养了这么些年,竟还是没完全好。”

  原青烛已经习以为常,“若是伤的不重,怎会让我昏迷那么久,话说那会我为了将南星疑净化,拼尽一身修为,本来便已是濒死了,他却还要再打伤我,真是没良心。”

  谢催弦心知一个南星疑并不可能将他伤至如此,心跳不断加速,最终试探的问道:“你后来对付南星疑的时候状态不佳,是不是因为在此之前,我受魔息影响心智皆失的时候伤到了你。”

  原青烛闻言默然,已是答案。

  “对不起,”谢催弦心中酸涩,强行按捺住拥抱的冲动,不住的自责,“对不起,皆是我的过错。”

  铺天盖地的倦意将原青烛包围,仍是强打着精神说了句,“无甚,不能全怪你,我也没有怪过你。”

  谢催弦将那伤口压制之后,原青烛已经彻底失去意识,晕倒在他怀中,硌得他生疼。

  他就那么轻柔的抱着原青烛,却不敢太过逾越,像是抱着什么稀世珍宝,怎么都不肯撒手送人。

  待原青烛呼吸渐渐平稳,谢催弦轻轻的将手放在原青烛忽起忽沉的胸膛上,轻轻发动魔息,而后,他胸膛前突然有什么东西亮了起来,热烈而贪婪的回应着,似是两位亲近的老友,时隔多年再次见面。

  如此呼应了一会儿,原青烛微微皱起眉头似有不适,谢催弦便及时收手,将那股光亮平息。

  他一直都记着奚怀忧和司迎尘二人的话,一直想找机会知道原青烛体内封着的,属于他的东西是否真的存在,在覆水时,他与蒹葭照顾了原青烛一夜,待他情况平稳后,谢催弦便试探的伸出手查探。

  原青烛胸口的亮光给了他答案。

  就如同现在一样,谢催弦记忆中,从未与那东西见过面,但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就是他的,那东西仿若天生就是他的一部分,二者之间奇妙的联系着。

  他当时有些不可置信的将那亮光平息之后,所有的怀疑,愤懑,彻底消失,一颗心彻底倒向原青烛。

  这个平常不声不响的闷葫芦,竟真的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他排除了一个巨大的隐患,以自已的生命为代价。

  如果这些不是因为什么相处多年的友情、兄弟情所致,那么剩下的会是什么呢。

  或许……原青烛心中的感觉,同他是一样的……

  谢催弦晃了一下一脑袋乱七八糟的思绪,仍旧无法说服自已还能有什么原因。

  一颗覆上冰壳的心崩裂,融化,露出赤诚,谢催弦终是怀着一腔心动,心疼,怜惜,痛苦,在原青烛的额头上眷恋的留下一个轻轻的吻。

  他喉咙不住的发紧,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只得心疼的抱着原青烛呆坐着。

  到了丑时,谢催弦仍无睡意,抱着怀里的人怎么也放不下,仿佛一放下,他便会飞走不见了似的。

  窗外悄悄的掠过一个黑影,有人顺着窗户爬进了二人的房间,身手灵敏,并未发出半点声响,但骗不过谢催弦发达的五感。

  那人蹑手蹑脚的翻进来,却没料到谢催弦正在如同盯猎物一般盯着他,察觉之时正欲抛出暗器逃窜,却被谢催弦轻松挡下而后用捆仙索缚住了手脚。x

  谢催弦随意的一摆手,那人便倒在地上,痛的喊叫起来。

  铁石心肠的谢大老爷打了个响指便将屋内灯火点燃,冷声道:“叫什么深更半夜的,不知道别人在休息吗?”

  那黑衣小贼看清谢催弦面容后眉头紧锁,愈发想要逃离,挣扎道:“放开我!”

  谢催弦两手抱着人屁股都没挪一下,盯着那人,“你若是要来杀我也就算了,但是你偏偏冲着原青烛来……你且先受着,待会我再撒手。”

  闻言,那人眼睛瞪得更大,不用揭过遮面的黑布都能想到他是如何一副尊容。

  “秦公子,能告诉谢某,我们二人到底哪里惹到了你吗?劳的您深更半夜翻窗动手,真是吓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