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玄幻奇幻>仙首怎么死鸭子嘴硬啊>第7章 莫非是红颜-

  谢催弦浑身一麻,力气都被卸了似的,吧唧一声倒在地上动都动不了,眼睛瞪得老大,“堂堂仙首,自诩一身清正,为了拦住我居然连这么下三滥的招数都用,你不觉得可耻吗?!”

  原青烛毫不在乎的耸了下肩,将他一把扔到一张榻上,轻飘飘道:“下不下三滥的,对你有用不就行了,我都跟你说了,此行不安全,你身上有伤未愈,万一哪儿磕了碰了我还得照顾你,怪麻烦的。”×l

  这下谢催弦可终于听出了点不同寻常的味道,“你就是怕我拖你后腿呗!”

  原青烛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谢催弦吱哇乱叫闹了一上午,原青烛理都没理他,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谢催弦唱了一首能难听死人的曲子,结果这孙子还是稳如泰山,他便干脆心一横唱起了淫词艳曲,至此,原青烛波澜不惊的脸终于崩坏了。

  然后,他唰的起身,往谢催弦嘴里塞了一块布头。

  最后的发泄方式也没了,谢催弦才终于真真切切知道了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自已居然就这么被他捏圆搓扁!?

  还有他那俩宝贝徒弟,真就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全逮着他一个人折腾。

  门被轻轻叩响,传来熟悉的声音,“师尊,弟子前来送饭。”

  谢催弦登时感觉被雷劈了似的,他可才刚回酒倾城,此情此景要是被添油加醋传了闲话出去,他就真的连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机会都没了。

  原青烛闭目淡声道:“进来。”

  心都死了。

  门外的奚怀忧得令推门,与谢催弦一双绝望的眼睛正正好对上,他挂在嘴边的笑容一下子冻住了,脖子僵硬的转向原青烛,“师尊……这……”

  原青烛动都没动一下,语气不容置喙,“放下东西出去吧。”

  “是。”

  奚怀忧古怪的看了看谢催弦,搞不明白这家伙又犯什么错了,终是不敢多言,放下食盒便走了,为了照顾谢催弦可怜的自尊,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谢催弦被封住了嘴,只好呜呜的表示抗议,原青烛闻声嘴角微微一扬,又马上压了下去,起身走到谢催弦跟前把他嘴里的布取了,故意问道:“饿吗。”

  谢催弦的嘴被撑得酸痛不已,没好气的大骂,“你说呢!”

  原青烛点点头佯装要走,“中气十足啊,十分精神,看来是不饿。”

  谢催弦连忙喊道:“你给我回来!”

  原青烛一脸严肃故作为难,看了看那食盒,“哟?饿啊?哎哟,你这样也不能吃啊,要不我把你给放了吧?”

  “你少装模作样,赶紧给我解开!”

  原青烛哼笑一声,凑近了盯着他的眼睛,“没门儿,除非你说你不下山了。”

  谢催弦看着距离不远的这张绝世容颜,恨不得张嘴咬死他,重活一次原青烛简直比以前还更讨厌,为了不激怒原青烛让自已受罪,他终究一句脏话卡在嗓子眼没骂出来,顺从道:“好好好,我不下山了。”

  那食盒里的饭菜香味扑鼻,已经引诱了他许久,肚子应心响了半天,馋的他是抓心挠肝。

  原青烛思虑良久,然后有些僵硬的伸手摸了摸谢催弦乌黑的长发。

  谢催弦登时感觉自已能动了,像是听到大赦天下似的不敢置信,“真放我走?”

  原青烛凑过了脸,在他耳边低低的出声,“我不放你走难道要留你在这看我睡午觉?我没这癖好。”

  谢催弦心跳一滞,却冷哼道:“你睡午觉有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打呼流口水踢被子呗,爷不稀得看,告辞。”

  原青烛回忆了一下,“睡相不好的好像是你吧。”

  谢催弦正欲转身再骂他个八百来回,就见原青烛指尖凝了一股灵力,正漫不经心的看着他。

  虽然挽回尊严和形象很重要,但是谢催弦一向也奉行识时务者为俊杰,于是他一龇牙扭屁股就跑了。

  他住的地方叫长灯院,在整个酒倾城都独一无二,他幼时落下来怕黑的毛病,原倦便特意为他建了这个院子,在他住的屋顶上点了一盏长明灯,灯内的火种传闻是仙王所赠,永不熄灭,燃之可驱黑暗,长光明。

  他掳走原青烛的那天,就是借这盏灯的火烧了酒倾城,这火无法被熄灭,也不知奚怀忧他们后来用了什么神族的法子,才能保住酒倾城的残骸。

  “谢公子?”

  谢催弦正在出神,身后熟悉的女声传来,惊的他一颤,还不等他回头,那姑娘便又惊又喜的扑到他跟前。

  一双忽闪的眼睛看的谢催弦心里一咯噔,也不知为何来了这遗思珠里便天天点背,居然连她都碰上了。

  那姑娘眼睛亮亮的看着他,羞涩的用两根手指不停绕着手绢,“瞧公子吓得……恕我急切了,公子可还记得我?”

  谢催弦有意假装眼拙,“姑娘是?”

  “在下陈惊穆,我弟弟是副城主之徒陈海雾,数年前我年纪尚轻,不知招惹了什么妖怪,三日之内面目全非,海雾急得经常半夜溜下山看我,一日恰逢公子值夜,他便被逮到了,公子和海雾一起来我家,为我治好了怪病……公子这下可记得了?”

  陈惊穆眼里的期待仿佛要溢出来似的,一会儿功夫脸上就泛起一抹绯红。

  谢催弦像咬了一块石头一样膈应,心想就算化成灰都认得出来,面上却礼貌的笑了笑,“原来是陈姑娘,多年不见,恕我眼拙,不知陈姑娘怎的大中午跑来我这长灯院了。”

  陈惊穆微微羞怯的低下了头,“今日酒倾城对弟子家眷开放,我特意给海雾送了些家里的吃食,偶然听他提起公子回来,我便想着来碰碰运气。”

  这话让谢催弦尴尬的抠了抠手,“找我是有事吗?”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着向谢公子当面道一声谢,本打算见不着人就回去的,没想到……公子正好在院中……”

  陈惊穆抬起长长的睫毛,好一个含情脉脉暗送秋波,看的谢催弦心里不停发毛。

  当年场景好似也与现在差不了多少,那时他方才回酒倾城,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装乖如何搞垮原青烛,却没发现这女的正在偷偷接近他。

  他发现的时候,自已的生活已被她折腾的无孔不入,某某某的徒弟是她的姐妹,烧火做饭的,是她的好友,整日里,上哪,做了什么,都被她无形的盯着。

  谢催弦本以为这女子只是疯了点,偏执了点,好言相劝还能引上正路,他并不想牵扯无辜的人,没想到这女子不断朝他靠近,屡次越过他的底线。

  后来他便急了,偷偷进行了反击,开始调查陈惊穆此举的意图,调查来调查去,还真让他查出个名堂。

  于是他便在一天黄昏约见了陈惊穆,陈惊穆还以为他要表白什么的,高兴坏了,又是装扮又是熏香,把自已包装的活像一朵娇花。

  见到谢催弦之后,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没想到这人一脸贱笑,抬手就扇了她两个大耳刮子,直把她扇的找不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