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场上陈颂明显心不在焉,赵泽提醒道:“你都往那个方向看了多少次了,你就直接过去呗。”
陈颂把玩着手里的篮球,言语间全是烦躁:“他又不理我,我过去做什么,他估计看到我就想跑。”
赵泽想到陈颂对虞星河说的那些话,就觉得虞星河不理陈颂挺正常的:“你跟他说点好听的话,他应该就理你了。”
“好听的话他不是一直都在听吗反正凌秋每天都会说,还用得着我说吗再想到他对自已做的那些事我不骂他就不错了,要是我不骂他,他只会更不爱惜自已。虽然他也不听我的。”
赵泽依然不理解,陈颂不还是想关心虞星河吗怎么就不想想虞星河是不是吃软不吃硬呢
毕竟他夸虞星河都有效果,没道理陈颂就不行。
但他又不能强迫陈颂说那些话。
“那你就和他这么僵下去吧。”
陈颂又看了一眼虞星河的方向,看着虞星河和凌秋暧昧的样子就来气:“他一定是谈恋爱把自已谈傻了,他就是上周开始不怎么理我的,他们不也是上周确定的关系吗”
赵泽突然有了一个很可怕的脑洞:“你该不会是暗恋他吧。”
陈颂想把赵泽的头锤通:“谁会喜欢他那样的,光是想哄他的话都能想到头秃。”
“那你那么关注他干嘛”
“我关心儿子不行吗”
如果把虞星河当儿子,那陈颂完全就是一个瞎操心的老父亲。
赵泽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原因,他快笑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是让虞星河知道了,他估计想杀了你。”
此时和凌秋一对一谈心的虞星河完全不知道自已多了个便宜爹。
后面几天陈颂依然时不时地在虞星河面前刷存在感,虞星河真的快幻听了。
凌秋问过赵泽知不知道陈颂的想法,赵泽知道但不敢说,他总不能说陈颂在关心儿子吧。
“我大概知道原因,但我不能说。”
凌秋:
有啥原因是不能说的吗
又是一个周六,虞星河自知状态不好,他只能降低自已的心理预期。
他对自已的成绩其实是很在意的,除了他自甘堕落的大半年,不然他在拾起学习后对自已的第一次测试也不会那么紧张。可以说只要他想考好,他就不希望试卷上出现一个心理预期以外的分。
他再不降低预期,应试心态只会比上周更差。
如果把他的大脑比作互联网,那么他的大脑正在对他进行一场网暴,内容便是这两年来他听到的所有有关他的负面评价。
他可以说是在一片噪音中考试的。
上周也是这样的情况,经过了一周不能说有所缓和,只能是勉强习惯。
但只要凌秋在他耳边说话,那些杂音他就听不到了,所以这些天他才能坚持下去。
考完试后,凌秋问虞星河:“今天来我家吗”
“好。”
“我跟你说我妈上周没见到你以为你还没缓过来,她可着急了。然后我告诉她你不舒服先回家了,结果她怕你一个人在家里出事。我又说你是跑3000米跑出来的,她才放心下来的,还把你夸了一顿。”凌秋讲的时候隐隐带着兴奋。
虞星河就支着脑袋,安静地听凌秋说话。幸好他的小可爱现在是个小话痨。
等教室人走光了,凌秋对虞星河道:“要不要和我爸妈说我们的事上周我就有这个打算了,但一需要你的同意,二需要你在场。”
虞星河突然有些无措:“他们会同意的吧。”
“如果不是他们提醒,我都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是喜欢。他们第一次送完你回家就有让我跟你谈恋爱的想法了。可以说只是你一句话的事,他们绝对同意。”在自已父母喜欢虞星河这件事上凌秋有绝对的自信。
“好,一会就说。”
凌秋和虞星河到了校门口,上了凌父的车。
因为出来的有些晚,凌父还以为自已错过了。
凌秋告诉他:“刚刚和虞星河聊了些事,等回家就告诉你。”
回到家后,凌秋牵起虞星河的手,凌母一下就看到了他们牵起的手---有情况,但她装作不知道。
毕竟是凌秋的父母,所以这一次由凌秋来宣布。
他学着虞星河在寝室的那次,同样清了清嗓子,然后在父母注意到他后继续道:“介绍一下,虞星河,我男朋友,我俩在一起了。”
3,2,1。
凌母按捺不住了:“你俩可算在一起了,前方发来贺电。”
凌父更是直接鼓掌:“太好了。”
虽然凌秋提前跟虞星河说明了他父母的情况,但真正经历的时候惊喜感一点都没有少。
虞星河今天在凌秋家吃饭的时候没有平时那么拘束了,毕竟他是有身份的人了。
吃完饭后凌父凌母两人在沙发上聊起了刚刚的事:“小虞这次可算放开一点了,他之前的样子我心疼坏了。他爸爸怎么就不喜欢他呢老凌啊,你以后可要好好对他。”
“放一百个心吧。”
凌母看着凌秋那紧闭的卧室门,实在是好奇:“你说,他们俩在里面干什么呢”
“要不咱像上次那样偷偷听。”
上次虞星河情绪崩溃后,凌秋在屋里安慰虞星河的全过程他们可以说都听到了,当时凌母就觉得这俩绝对有戏。
今天发现果然成了。
“走,去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