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别人种田我捉鬼【完结】>第74章 荒村人家

  ◎不要离开我。◎

  郑听如言将他带上了后殿, 满寝宫的夜明珠和琉璃宝石无不彰显着这寝殿主人的身份,陆白停下脚步猛又回头拽住了郑听的袍子,“你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将他安排在你的寝殿?”

  郑听扯了扯勒着自己脖子的衣领, 满不在乎道:“我能打什么主意,你也不想想他什么情况, 我敢把他扔到外面去吗?你当我幽冥界是吃素的?”

  陆白这才松了口,目光直直的看着他,“你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 否则后悔的是你。”

  郑听冷笑, “魏知杳是沈毓的儿子对吧?”

  “你看出来了?”

  “我原本以为他长成这样只是个巧合,但我却在荒村看见了郑嫣儿,你别告诉我你没发现他俩长得很像。”

  “我如果没发现这点, 郑嫣儿早就死了。”

  郑听嘴角抽了抽, “他是……沈毓和郑子元的儿子?”

  陆白松了手, 一脸费解的看着他,“郑子元?”

  郑听扶额补充, “你放心, 我不是凌水镇的那些人,冤有头债有主, 我自不会迁怒于他, 况且, 我还挺喜欢他的。”

  “呵, 真是痴情。”陆白原封不动将这话送了回去。

  郑听心里发毛,“所以, 既然都是咱俩都是痴情人, 不如你同我透露一下吧?”

  陆白背过身去, “逃避和死亡都是懦夫之行, 我和你不一样,就算他死了,我也要拼尽最后一口气让他回到我身边。”

  这点来说,郑听的确比不上,他扯着嘴角笑了笑,“你说得没错,但懦夫也有懦夫的快乐,你这样就真的开心了吗?”

  陆白低头看着塌上的白灵,然后弯腰凑近摸了摸魏知杳的脸,他轻声温柔道:“我很开心。”

  郑听从衣袖中摸出了一颗避尘珠,“开心就好,小白,去做让你开心的吧。”他将避尘珠递了过来,陆白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又将避尘珠放在了魏知杳的双手之间,温柔的白光瞬间将床上的白灵吞了进去,陆白捏着避尘珠护如珍宝。

  郑听很得意,“你是不是该感谢我一下呢,要不是我他搞不好就魂飞魄散了。”

  陆白一个眼神飞刀递了过去,“要不是你多事,木之石就不会被千机阁夺去了,现在我还得带他去见郑子元。”

  黑袍的帝君往旁边挪了挪试图躲开的他的视线,“我哪知道他需要木之石养着啊,说到底还是怪你,你早告诉我不就好了,我帮你照看他啊。”

  陆白冷漠的转身要出帝君寝宫,“不必了,你看好他的功德簿,下辈子让他做个高门子弟吧。”

  郑听不服气,“他娘是楚国长公主,他爹是千机阁阁主,又是个纯阳之血,怎么也不算差吧,你还想要更高贵的出生?我让他去做太子皇帝?那三宫六院你受得住?”

  陆白捏着拳头忍了半天还是没憋住,“你当帝君这么多年了,能正经些吗?看你受了不少罪,我也不揭你伤疤了,但如今你见了郑嫣儿,又见了阿杳,你自己难道没什么打算?郑子元做了这么多好事,他就不怕死后你将他打入恶鬼地狱?自己动脑子想想吧。”

  他抬脚下了台阶,半晌郑听才后知后觉的跺脚,“我这帝君还要不要面子的!你就这么跟我说话的?来来去去连句好听的都没有,还是小知杳可爱,入了冥府多恭顺!”骂完他就走到殿门口扯起嗓子嚎了一句,“茶荼你还愣着干什么给他送彼岸花的花粉!”

  茶荼:“……”伴君如伴虎,帝君也是君,难懂。

  张氏小心翼翼的凑在旁边,“君上,阿杳到底怎么了?四郎……四郎和君上是朋友吗?”

  “我们不是朋友,是死敌!死敌懂吗?!”

  “可是属下觉得……君上你似乎挺关心他的,他似乎也挺关心你的。”

  郑听沉着脸看着陆白远去的方向,又意味深长的恩了一声。

  魏知杳醒来的时候感觉脑子有点疼,他抱着脑袋从床上爬了起来,随即又觉得不对劲,他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这种触感……还阳了吗?

  他费力的起身试图下床看看情况,房中的圆桌上放着一盏油灯,这里是人间了,他抚上了自己的额头,什么时候回来也完全没有印象了,他双手撑在床沿想起身,但这一使劲他脑袋又一沉整个人都往地上摘去,脑袋还磕上了床头,疼得他干嚎了一声。

  紧闭的房门闻声被推开来,陆白一手举着个陶瓷的碗一手扯着他的胳膊将人扶了起来,魏知杳整个人摘进了枕头里,谷壳做的枕头发出哗啦啦的声音,他又急忙将头抬了起来,“流血了。”

  陆白掀开他的头发看了看,又呼了口气吹在了伤口上,酥酥麻麻的让魏知杳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他刚想拽人,陆白就松开他将碗放在桌上,然后拿出药膏替他上了药,擦完额头他又道:“把上衣脱了吧。”

  魏知杳:“……”他刚醒这么禽兽不好吧。

  陆白看他拽着衣角一副忸怩的样子也顿了顿,“你中了一箭,在胸口上,忘了?”

  他这么一说魏知杳才想起这事,随即又瘫在了床上,“我不是死了吗?”

  陆白自顾自的解开了他的衣带,药膏涂抹在伤口时候还有点疼,他蜷缩着身子背过身去,陆白又强行将他掰扯了过来,凑近他耳边道:“再吃点药。”

  魏知杳只好听话的起身,那陶瓷碗里盛满黑色黏糊糊的东西,乍看有点想黑芝麻糊,凑近又散发这一股怪味儿,味道肯定比不上黑芝麻糊,他皱成了八字眉,“这是什么东西,我是外伤不用吃这个吧?”

  陆白手持勺子将那散发着诡异味道的药递到了他嘴边,“不行,必须吃。”

  魏知杳眨着眼睛挤出可怜巴巴的样子,“你好凶啊。”

  坐在身边的人只好放软了语气,“吃了药才会好。”

  魏知杳只好张了嘴,陆白喂了他一勺,那味道倒是不怪,就是苦,堪比黄莲的苦,苦涩中还带着一股血味,魏知杳掀开眼皮皱眉看了他一眼,陆白仍是一脸严肃,他只得咬牙忍住想吐掉的冲动,好不容易把一碗药吃完,魏知杳瘫在床上感觉自己又要晕,放下药碗的陆白便端了一碗茶水过来,这碗茶水味道仍旧不好,但入喉冲淡苦味儿的同时也让他的脑子清明了不少。

  他记起来了,这不是宝华寺老住持给他的茶包么,还以为弄丢了呢,他坐起身伸手将茶碗双手捧了过去,陆白又神奇的摸了一把蜜饯,“再吃点这个就不苦了。”

  魏知杳拿茶碗换了他手中的蜜饯,斯文的塞了一个进嘴里嚼了嚼,那身旁的人又满脸担忧的问他,“还苦吗?”

  “你尝尝?”魏知杳偏头看着道。

  陆白以为他说的是蜜饯,连忙摆手,“不用。”

  魏知杳直起腰板凑来,又伸手托起他的脸,闭眼便亲了上去,陆白的手还保持着摆手的动作,刚想揽上他的腰,魏知杳却松开他重新坐了回去,“就告诉了你很苦的好不好,你非要我吃这药!”

  身旁的人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魏知杳还在为他逼自己吃苦药之事愤愤不平,陆白却扑来将他按倒在了床上,他靠来了身体压在了伤口上,微微有点疼,魏知杳便想推人,“撒娇对我没用,起来。”

  手放上他的肩才发现,拥着自己的男人浑身发着颤,他的心又软了,“怎么了?”

  陆白死死的拥着他,低声呢喃,“不要离开我。”

  魏知杳拍了拍他的背,一颗心跟着针扎了起来,“你是无名,你可以长生不死,但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会老也会死,我终究会离开你的,即便你忍受住了我老态龙钟的样子,但我死以后,我们还是会分开的。”

  压在他身上的人抬起头,红着眼看着他,“山奈可以等,我也可以等,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一定会在你十六岁的时候找到你。”

  魏知杳抽了两口气,还是没忍住红了眼,他费力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张氏劝他放下的时候,他却不肯忘记,在感情里不愿放手的人先输了,他以为自己是凌驾在陆白之上的,他也以为陆白爱他比他爱陆白更多,但在冥府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了,这场感情之中,他才是输得最惨的那一个,他原比自己想象得更要爱这个人。

  现在陆白要与他约定生生世世,他原是开心的,但不知为何又总是隐隐不安,总觉得还有很多东西是不确定。

  “阿杳?”没有等到他回答的陆白撑起身子试图拿开他捂着眼睛的手,魏知杳却先一步伸手来抱住了他,“我本没提这话,是你自己说的,你若毁约,我便咒你魂飞魄散!”

  陆白哭笑不得的点了头,“好。”

  “还有……虽然咱们都是成年人了,但我现在负伤,很不时候,你……能不能从我身上爬起来了?我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陆白急忙翻身下了床,一脸紧张的看着他,“伤口裂开了吗?我再帮你上点药?”

  魏知杳侧身躺在床边,将双手枕在了自己的头下,“骗你的,我就是有点晕,睡会儿。”

  陆白将脸靠在了床边,伸手拍着了他的肩头,“睡吧,等找到木之石就好了,你就不会这么累了。”

  魏知杳迷迷糊糊的没有听清楚只是配合的恩了一声。

  魏知杳又睡了一天,醒来时他精神稍微好了些,但还是头晕得很,陆白扶他下了楼,那客栈的后院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初秋的天,其实没有那么冷,那大街上满是光着膀子的抗货袋的汉子,他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陆白抖了抖拿出了一件白底绣着红梅的斗篷披在了他身上,陆白他系绳子时他就盯着那红梅的绣花发呆,松开系带的人将他手握了过去,“怎么了?”

  “我见过这件斗篷,下雪那天,你穿过。”

  “恩,这是我妹妹做的,她当初要嫁的人,我不同意与她吵了一架便离了家,前几日才发现她给我留了这么一件斗篷。”

  “你说的是陆紫?”

  陆白伸手将他揽入了怀中,“恩。”

  同姓陆,一紫一白,“幽冥帝君说,你为自己取陆白这个名字,来自于露从今夜白,看来他是想多了?”

  陆白将脸靠在了他的额头,感受到怀中人的体温后他又舒了口气,“这个名字,是她为我取的,你如果想听,我可以将凌水镇的往事告诉你,但你得向我保证不许生气。”

  生气?他生气干嘛……虽然有点妒忌那个陆紫,但既然陆白将她当成妹妹,他自然也会将她当成妹妹的,“怎么着,你以前还喜欢她的?”

  陆白笑了笑,“醋了?”

  “……不行吗?”千百年来他孤身一人,如今却多了这么一个妹妹,还是有点在意的。

  陆白搂住了他的胳膊,“无名本也不是名字,生的人连见名字都懒于去,我从未有过亲人,她是唯一一个,你也是唯一一个。”

  魏知杳稍微平衡些了。

  二十年前,他还不叫陆白,有时他叫张三,有时也叫李四,都不是什么正经的名字,从燕国到敬国,再到西凉,他去过很多地方,做过马夫,也做过教书先生,几百年前还做过官,但后来发现为官要入史书,他又觉得烦,便逃走了,他东躲西藏了很久,等到那个王朝覆灭,他这才重新露了头,吊儿郎当的又到了楚国。

  听闻荆州的桂花酿很是出名,他趁着夜黑人静时去偷了些,喝得酩酊大醉时,顺着山头摔了下去,虽断了腿,但枕着寒露遥望星空又觉得挺好,便躺在山下睡着了,醒来时候身上铺了一层的树叶,他扶着脑袋从地上坐了起来。

  见他起身,那树下扎着两条辫儿的脏兮兮的小姑娘又急忙拿一个破瓦片儿端了团黑乎乎的东西过来。

  陆白低头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小姑娘坐在了他旁边,“这个九里香,可以治跌打损伤,不过孕妇不能用。”

  陆白默了默,这小丫头看着不到十岁,从她嘴里说出孕妇不能用这话也太奇怪了,“你懂医术?”

  “我们陆家是医药世家呀!”

  他没听说过医药世家,但世家的小姐可会做乞丐打扮的,他转着脖子打量了一下四周,这可也不像是有人住的,“你家里人?”

  陆紫垂着脸,“都不在了,我爷爷进宫做了太医,后来……后来他们说皇后娘娘中毒了,是我爷爷下的,所以阿爹和阿娘都被他们带走了。”说到伤心处,她又揉着眼睛大哭了起来。

  陆白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更加没有照顾小孩儿的经验,看她哭得直抽气又觉得可怜,便拍着衣服从地上爬起往旁边的野果树上踹了几下,野果咕咚咕咚往地上掉,他弯腰捡了几个野果子递了过来,“吃个果子,不哭了。”

  小姑娘定定的看着他,“你的腿不是断了吗?”

  他站起身来抬了抬腿,“我刚刚接好了。”

  “哥哥你好厉害啊。”捧着野果的小姑娘一脸憧憬的看着他。

  陆白的心也跟着软了,“你也很厉害,都能看出我的腿断了。”

  她嘿嘿笑了两声,“我哥哥才厉害呢,可惜他也被带走了。”

  陆白又蹲在了她跟前,“你一个人逃出来的吗?”

  咬着野果的小姑娘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泪,“是哥哥带我逃出来的,他们追着我们上了山,我摔下了悬崖,哥哥就被带走了,大哥哥,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我好想我哥哥啊。”

  陆白背着她出了山谷,然后又在城门口看见了被吊挂在了树上的陆家人,入夜后,他将陆家七尸取下又在城外的树林挖了一个坑,小姑娘冷静的帮着他挖坑填土,一滴眼泪也没掉过,这样的事陆白见多了,他无动于衷,只是有些担心这小姑娘。

  将坑填好后,她跪地拜了三拜,然后又转身朝着陆白跪了下来,“我阿爹常说,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小紫什么不懂,要是大哥哥不嫌弃,就让小紫做你的丫鬟伺候你吧。”

  陆白蹲在了她跟气,“你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会伺候人吗?”

  她咬着唇点头。

  “但我不需要丫鬟伺候。”

  她咬唇想了半天才松开了牙,“那,大哥哥再等两年,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陆白又笑了,“等两年你以身相许?”

  她眼眶都跟着红了,但还是倔强的点了头。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无爹无娘的长了这么大,还倔强的不肯接受施舍,他伸手来按在了她的头上,“以身相许就不用了,你这么小一个人容易被人欺负,我闲着无事也可以养着你,在你长大成人前,你可以把我当成你哥哥。”

  她麻木而死寂的眼慢慢苏醒了过来,“哥哥?”

  “恩。不过我还有条件,你……不许去报仇,你爹娘生你下来,不是为了让将大好的年华浪费在复仇上的,善恶终有报,那些恶人自会有人惩罚,你不用担心,从今往后,我要你为自己而活着。”

  她眨着眼睛大哭了起来,“可是我阿爹阿娘还有我哥哥怎么办?他们是被人害死的啊。”

  陆白起身扭头看向了坟头,“这些话,就是他们告诉你的,他们让你活着,不是为了让你复仇,只是为了让你活着。”那坟头的众鬼感激的朝他拜了拜,小姑娘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但她什么都看不见,“哥哥,你看见他们了吗?”

  陆白恩了一声,“他们走了,没有成为厉鬼,没有怨恨。”

  小姑娘抽抽搭搭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伸手来拽住了他的手指,她不信鬼神,但信他,“哥哥,我叫陆紫,你叫什么名字呀?”

  陆白抓了抓脸,初到荆州,他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取名字,“随便吧,我张三李四都行。”

  她红着一双眼睛一本正经的搬起了脸,“人怎么可以没有名字呢。”

  反正他的名字从来没被人记住够,无名本也不是名字,生他的人连名字都没有送他一个,“那你看着办吧。”

  “阿娘说,阿爹喜欢青色,所以哥哥的名字叫陆青,阿娘喜欢紫色,所以我叫陆紫,哥哥你穿了一身白,你喜欢白色吗?”

  这个他真没什么讲究,只是恰好穿了这么一身衣服,若早知要刨坑就该换耐脏的黑色好了。

  陆紫又抽了口气道:“那你叫陆白吧。”

  陆白:“……”幸好是穿了白色,要不然叫陆黑也太难听了。

  当官的本就在追捕陆家余孽,城门口的尸体无故失踪,谁盗去的自是不言而喻,陆白连夜带着陆紫离开了荆州,他们颠沛流离的逃了几年,小豆丁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但他一点都没有变,陆紫也从未问过,她是个聪明的姑娘,有些问题不用问她自己也能想明白,有些话陆白还没来得及说,她就已经先预测到了。

  到凌水镇那天,们借助在了一个小村落中,第二天陆紫不肯走,她神秘秘看着他,“今天是我的十五岁的生辰哦。”

  陆白一脸的莫名其妙,“那又怎么?”

  “十五岁,该及笄了。”

  收留他们的人家听闻这天是她的生辰又热情的将他们留了下来,并给她准备了一场浓重的及笄礼,陆白站在人群的末端,看她梳起了头帘,束起了发髻,摇身变成了一个少女,他忽然也反应过来,自己应该离开了。

  他开口想要道别,陆紫却天真的将他拉到了一旁,“方才李大娘问我喜不喜欢她家的二狗子。”

  “她想干嘛?”陆白一听就不乐意了,李二狗子一看就是个流氓混混,还想拱他地里的白菜?

  “王大娘也想让我做她儿媳妇呢!”陆紫继续道。

  “那个矮冬瓜?”

  “还有张大叔!”

  “不行不行,那个太胖了吧。”

  “那罗小虎呢。”

  “太丑。”

  陆紫笑眯眯的看着他,“哥哥你都不满意啊。”

  陆白抱胸冷哼了一声,“那是自然,吾妹人美心善,还懂医术,岂是他们这等凡夫俗子配得上的。”

  她凑过来拉住了他的胳膊,“那你把我留在这里,他们要强娶我怎么办呀?我一个人肯定抗争不过的。”

  陆白低头看着她忽然就明白了,她紧张的蹙着眉,半分炫耀的都没有,她说这些,只是怕他离开他,他心事重重的开了口,“小紫,我早晚是要走的。”

  “那可不可以……再晚几年,我还小呢,你得照顾我呀。”

  这些年陆紫虽然给他带了不少麻烦,但也因为她,他终于明白了有人陪伴感觉,陆白也是不舍,“唉,你这么不懂事,到底像谁啊。”

  “当然是像哥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