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渺很早之前观摩过的一部**片子。

  那部片子跟普通的**片子比起来要更为艺术性, 更多的是一种亚文化展示,被很多人奉为同类型的TOP。

  简渺当时懵懵懂懂不太理解,按捺不住对艺术的好奇, 端着欣赏的态度看了一小部分。

  那是一部受众向非常小众的片子,里面的主角之一就被另一个主角强制带过止/咬/器……台词简渺记不太清了, 反正就是说他脾气不好,得训一训。

  而他记得, 那个被系上止/咬/器的主角,也有那么一刻漂亮的犬齿。

  可片子后续的发展几乎是不可遏制地进入了十/八/禁, 简渺对后面的内容相当排斥, 几乎是没有犹豫就关掉了。

  后来再提起那部片子,记得的只有恶心和恐惧, 连先前那点印象深刻的画面都抛诸脑后。

  但十七岁的简渺大抵永远不会想过, 自己会在二十岁的某个夜晚忽然get到那部片子的点。

  简渺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指尖, 脑子里一团乱麻,甚至忘记把手抽回来。

  江宴濯由始至终盯着他看,看着简渺的眼神从新奇自然变得错愕呆滞, 压抑许久的情绪骤然冲破了裂口, 疯狂地熨烫着他浑身的血液。

  他每一个肖想简渺的夜晚里, 都想过……如果简渺有一天戳穿了他故作乖巧温顺的面具, 看到他隐晦凶恶的原貌后会是什么表情。

  会害怕么?会恐惧么?会后悔么?

  可那时候简渺再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他已经坠入江宴濯精心设计多年的网里。

  无辜可怜的学长只能被纠缠,束缚。

  各种病态的幻想早已经将江宴濯吞没, 他确信自己不会再露出任何一丝纵容,只会有无边无际的, 逞凶后的快感……但那是想象, 不会是现实。

  江宴濯猛地回过神, 手劲不轻地把简渺从跟前推开,潦草地扔下一句抱歉便走出了房间。

  简渺愣愣地坐在床沿,先是没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从江宴濯眼底看到了什么,其次是不敢相信……

  ……在江宴濯起身的时候,他无意扫了一眼江宴濯的裤子。

  简渺正常运作的脑子像忽然卡了壳,该有的不该有的都被格式化成一片空白。

  他就摸了下小学弟的牙……

  怎么就……

  本该是面红耳赤的时候,可简渺却觉得自己大脑里有一个按钮仿佛啪地一下落下。

  随后便被一片黑暗吞噬,那段阴霾的记忆再次回闪。

  像是匿藏在阴暗深处的毒蛇,只要简渺往前迈步,它就冲出来绞缠他的步伐,破坏他的意志。

  拼了命地把他拽回泥潭,拉他沉没。

  就像当初那部艺术片一样,简渺不记得主角洁白的牙齿,只记得无边无际的反感。

  先前的心动心跳在一下变得尖锐的回忆中消落,皮肤上的刺痛隐现,简渺下意识抬手抓住了自己右手手臂。

  鲜红的血痕骤然,一阵刺痛将所有情绪冲淡。

  空寂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一下子被打回原形。

  情绪本该是可以自控的,但病态的情绪不可以。

  良久,简渺疲倦地睁开眼,看着手臂上的血红,冷淡地扯了扯唇。

  江宴濯在浴室呆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出来,出来的时候客厅的大灯已经关了,只有一盏淡橘色的小灯还亮着。

  江宴濯淡淡叹了一口气,走到房门前抬手敲了敲:“学长?”

  安静了一会儿,才听到里面清浅的回应。

  他推开门,简渺安静地靠在床上,手上拿着平板。

  江宴濯本以为他多多少少会有点尴尬回避的意思,没想到学长压根没有什么情绪变化。

  他脸色微沉,一脸不高兴地走到床边,才发现简渺连床铺和枕头都给他放好了。

  ……一副就等着他回来睡觉的样子。

  活脱脱像撩完提裤子走人的渣男。

  甚至对他们即将同床共枕这件事没表现出多么紧张的感觉。

  是刚刚触摸的时间足够,对他无欲无求了,还是觉得小学弟真的乖到对睡在他身边这件事没有多一分遐想?

  江宴濯走到床边,沉默了一会儿,掀开被子:“学长你在看什么啊?”

  简渺目不转睛:“纪录片。”

  “什么纪录片啊?”

  “……讲雕塑类的。”简渺甚至没有回头,“江宴濯,时间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江宴濯看着他这幅淡然得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表情,就觉得刚刚被碰过的牙痒痒。

  亏他还怕吓到学长,没想到自己才离开一阵,他就能平静地翻纪录片来看了?

  似不死心,他又往简渺的枕边靠了些。

  “那今晚的触碰够了吗?”

  简渺往上扯了一下被子,把自己的右手藏在里面:“够了。”

  “明天还要继续吗?”

  “……嗯。”

  那明天还要看我的犬齿吗?

  话到嘴边,江宴濯却忍了下去,心不甘情不愿地继续扮乖:“好的,那学长晚安。”

  “晚安。”简渺说完,轻轻挂上耳机。

  虽然表现得很寻常,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浑身上下每一个关节都像被扭紧了螺丝,不敢轻易动弹。

  好不容易才跟江宴濯到这一步,即便反感,他也想忍下。

  只要假装平静,假装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才能放宽心看待跟小学弟同床共枕这件事。

  他只是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很快就会没事的。

  很快就能没事的。

  简渺在被子下的指尖扣入掌心,痛过良久,渐渐缓过神。

  那阵刺痛和反感过去之后,身边躺着个人的感觉渐渐清晰……像第一次把喝醉的江宴濯拎回家时一样。

  那天晚上简渺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害怕自己对江宴濯攒的那点“特别”和“例外”因为一个无心的接触消散。

  到后半夜,实在忍不住偷偷去牵了一下江宴濯,才能安心。

  ……现在又是这样。

  简渺觉得自己挺贱的。

  江宴濯主动碰他,他反感,可当江宴濯离开时,又心慌。

  简渺眸色渐沉,心绪纷乱时,搁在被面的手却忽然被人碰了碰。

  他微僵,抬头的时候看到的是江宴濯埋在枕头上的半张脸。

  小学弟似乎真的困了,细长的眼睫毛轻轻拢着,睡眼朦胧地看着他。

  “简渺……”

  “嗯。”简渺挽出笑容,“睡吧。”

  “嗯。”江宴濯迷糊地应了一声,指尖探出被子,勾住了简渺左手的尾指。

  是在半梦半醒间也能察觉他的不安……还是只是困了,想牵他?

  可惜江宴濯闭上了眼睛,没有给他答案,只留下浅浅的:“晚安,简渺。”

  简渺重新将视线挪回平板上,嗓音很淡:“晚安。”

  *

  虽然是出了车祸,但简渺一开始只打算请一天假。

  后来在江宴濯的坚持和撒娇下,这个病假被延长到了三天。

  简渺第四天早上起床,脚已经不肿了,而且只要不刻意用力,走路也没有问题。

  确认这一点后,简渺一早上就跟江宴濯一起回学校了。

  如果说在家的时候总觉得江宴濯有种模模糊糊的人/妻感,那么回学校的路上,这种感觉就发挥到了极致。

  即便简渺走路已经不别扭了,江宴濯还是恨不得把简渺背到教室,在他冷着脸拒绝多次之后才改成缠扶他到课室。

  “学长好。”江宴濯刚进门,就跟座位隔壁的男生打招呼。

  坐在隔壁的男生愣了一下,他开学两年连跟简渺说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一下被扬名全校的校草搭话有点愣。

  更何况他还没消化简渺为什么会和江宴濯一起出现。

  然后小学弟就一脸严肃:“简学长他前两天出车祸伤到脚了,医生说最好不要乱动,如果他想去洗手间你能帮个忙吗?”

  “啊?”男生连忙担忧地看向简渺,“没事吧?”

  简渺被江宴濯的草木皆兵弄得哭笑不得,摇摇头:“没关系,小追尾而已,腿也只是扭伤,现在已经能走了。”

  真不知道江宴濯为什么老把他当玻璃娃娃。

  但男生显然更相信一脸担忧关切的江宴濯:“扭伤也能很严重的,你快坐下。交给我吧学弟,我帮你看好他。”

  “好,谢谢学长。”江宴濯露出乖巧的笑容,说完在简渺桌上放了一盒水蜜桃汁,“放学我来接你去吃饭,等我。”

  简渺还没来得及回话江宴濯就已经出门了,还有七分钟上课,小学弟还得跑去教学楼。

  人一走,桌子隔壁的几个同学纷纷围了过来。

  “简渺你怎么认识江宴濯的呀?”

  “谁说江宴濯特别高冷不好接近的,他那两声学长叫得那么甜诶。”

  “不愧是江挽鲤的弟弟啊,这逆天的基因。”

  对于异性的赞赏,简渺第一反应是替江宴濯高兴,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淡淡的不悦。

  ……有种自己的宝物被人发现的感觉。

  被夸赞是好,但随之而来的就是被觊觎的危机感。

  果不其然,跟前的女同学下一句就是:“诶,江小学弟有没有女朋友啊?可以分享一下联系方式吗?”

  “不能。”

  简渺的回答快且冷淡,像迎面的一桶冰水扑到同学的跟前,前桌的女生脸色一下就尴尬了起来。

  简渺一顿,才意识到自己拒绝得那么果决。

  甚至比被搭讪要号码时还要决然。

  “……这是他的联系方式,还是经得他的同意会比较好。”简渺换上笑容,“这我不太好做主。”

  女生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点点头:“没关系,我也就问问。”

  上课铃声响起,教授刚进教室,简渺抽屉里的手机就震了震。

  [江宴濯:]

  [江宴濯:差点迟到。]

  看着小学弟的消息,简渺不自觉挽唇,却在想回复的时候顿了顿。

  上课了,等下课再回吧。

  简渺按了锁屏,淡然抬头看向教授。

  可偏偏知道上课的是他,心不在焉的也是他。

  自从那天晚上意外越界的亲密接触之后,简渺的尝试又退回了起点。

  牵手,拥抱,都拿捏得很有分寸。

  简渺觉得自己像被困在一栋墙里,竭尽全力地跳跃后好不容易看到天空,而下一刻眼前的壁垒便又高高堆叠。

  他有些急躁。

  终于下课,简渺收好画具,才想起自己还没回消息,拿起手机给江宴濯回了个摸摸的表情。

  这个表情是他从乔桥那里偷来的,是他为数不多能称得上可爱的表情包。

  刚发出去,就收到江宴濯秒回的小猫哭哭。

  简渺一顿,回了个问号。

  [江宴濯:学长好冷漠。]

  冷漠?

  是他的摸摸表情包没有小猫可爱吗?

  简渺犹豫了一会儿,敲开乔桥的微信。

  [简渺:在吗?]

  [乔桥:在的在的,渺渺你好点了吗?回学校了吗?]

  [简渺:回了。有没有可爱的表情包?发我一点。]

  乔桥唰唰唰就给他发了一屏幕各种可爱的表情包。

  [乔桥:社团中午约了饭局,在讨论校运会的事情,过来吃饭吗?]

  简渺也有段时间没参加社团活动了,他好歹也是个干部,便回了个好。

  然后回过头给江宴濯发了个小兔子歪头的表情包。

  [简渺:社团中午聚餐,一起去吗?]

  江宴濯看着上面那个软乎乎的小兔子,还有下面这句没有温度的邀请,眼睫微垂。

  简渺明明弯得挺彻底的,怎么作风那么直男?

  不会秒回也就算了,动不动还一个问号砸过来,明明是两个人吃饭的时间,又被社团趁虚而入。

  可是谁让这是学长呢。

  江宴濯面无表情地发了个猫咪翻滚的可爱表情包,回了个好。

  上午的课很快结束,江宴濯把课本放进背包里便去艺术系的教学楼接简渺。

  为了避免课间下楼拥堵,两栋教学楼下课的时间有十分钟的间隔,艺术楼在十分钟前就已经下课,江宴濯上楼的时候人流已经很少了。

  他绕过楼梯,到简渺的课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站在走廊扶手边的简渺和乔桥。

  乔桥是民族舞系的,就在隔壁的舞蹈室上课,简渺答应了跟社团约饭的事他便亲自过来接人。

  “诶,小学弟来了。”乔桥笑着打招呼,扶着简渺往他走过去,“因为有的成员下午第一节还有课,所以我让陈旭希去占了二食堂的vip位,不嫌弃吧?”

  所谓的VIP位指的是二食堂旁边的咖啡厅,因为那边的价格比食堂贵,但菜品其实没多大的差别,就被众学子调侃为“VIP位”。

  那儿除了环境一切跟饭堂没差,不过乔桥每次约饭都是他掏钱请客,陈旭希自然是听老板的。

  江宴濯看了一眼简渺,见学长没什么抗拒,便也笑笑:“我都可以。”

  “那走吧,我正好饿了。”乔桥抬手想去扶简渺的时候,跟前的人却很自然地把手落到江宴濯的手臂上。

  乔桥顿了顿,站在两人身后一脸后知后觉的姨母笑。

  上次国庆出游的时候,江宴濯可是当着他的面承认了对简渺的喜欢,后来一直没什么消息,乔桥还担心了好久。

  不过现在看就简渺这个自然而然的程度,看来根本不用他担心嘛。

  简渺比起平时还是走得稍微慢些,到二食堂的时候成员都来齐了。

  坐在大圆桌上的成员都知道简渺前段时间扭伤了脚,纷纷偏头看他。

  江宴濯感受到简渺无意识揪住了他的袖子,意识到他是不习惯别人的目光,脚步放慢:“没关系,我在。”

  简渺后知后觉,很轻地嗯了一声。

  陈旭希主动地帮简渺把椅子拉开:“怎么了这是,不会是为了准备校运会把腿扭伤了吧?”

  “没有,不小心弄伤的。”简渺笑着回答。

  几个大一的新生都关心了一下简渺的情况,他一一回复,之后乔桥便进入正题。

  “每年校运会每个社团都有方阵要站,倒不用表演什么节目,就是走个开场仪式过过目。不用参加比赛项目的学弟学妹可以这这几天晚上有空的就过来踩踩点,能免晚自习哦。”

  部员们似乎不太能理解方阵的形式,在问乔桥和陈旭希。

  “不知道啊,我们去年没参加。”陈旭希摆了摆手,“我们去年社团就三个人,老师都懒得单独给我们划一块区域,问我们有没有兴趣单独表演‘吉祥三宝’。”

  说完桌上的同学忍俊不禁,抓着学长们问去年的事情。

  简渺只是浅笑,端起跟前的橙汁小小的抿了一口。

  喝完放下的时候,端着茶杯的指尖被身侧的人轻轻点了下。

  简渺回头就对上江宴濯含笑的视线。

  “表演了吗?”小学弟笑着问。

  “当然没有。”简渺小声说,“那么傻的事情我怎么会答应。”

  乔桥倒是一时冲动真的想过这种蠢事,但很快就被他和陈旭希双双否决。

  简渺否决是因为不愿意唱,陈旭希否决是因为不愿意当“儿子”。

  “对了你们报名参加了什么项目啊?都跟我说说,我看时间允不允许,到时候挨个过去给你们加油呀!”乔桥拿出手机就要等级。

  问了一圈,最后到江宴濯,乔桥笑眯眯:“江小学弟,你呢?”

  江宴濯本来想说没有,可在简渺眼前犹豫了片刻,便知道已经错过了说没有的时机。

  他笑了笑:“参加了篮球赛。”

  “球赛啊?”乔桥讶然,“诶我记得军训的时候你就得了系里的第一是吧,好呀,你加油打,赢了寒假我请你去泡温泉!”

  听到泡温泉,成员们很快又兴奋了起来,七嘴八舌地开始聊寒假。

  简渺仍是笑着,但却有点分神。

  江宴濯怎么没跟他提过参加球赛的事情?

  据他所知,这种需要团队配合的比赛一般都会安排训练,而且大多数都在放学后。

  ……难道小学弟是为了照顾他,所以牺牲了训练时间,但是又不好意思跟他说?

  简渺桌子底下的手微微紧握。

  食堂的铃很快响起,陈旭希和乔桥去端菜,简渺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

  他扫了一眼,脸色稍变。

  “抱歉,我接个电话。”他向着成员们浅浅一笑,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江宴濯看了一会儿,还是没跟上去。

  响的是简渺直播工作用的副卡,应该是平台方有事找他,简渺到操场旁边偏安静的校道上接起了电话。

  “喂?是主播Miao吗?我是晚星星秀区的管理,你应该记得平台十二月份举办的V杯吧?现在初阵容定下来了,你和代言人江挽鲤组队,跟TZ战队的腾海、新宝和周璐选手组队。”

  “哦。”简渺应声道。

  V虽然在国外上线很久,职业联赛也办了有两年多,但是简渺不关注游戏,自然也没听说过TZ战队。

  ……不过组队这些事情发个消息通知一声就好了,有必要要专门打电话通知吗?

  很快,管理就给了他原因。

  “没有异议吗?TZ战队隶属方舟俱乐部,而之前小淑淑的公会舟亿就是方舟俱乐部旗下的。”

  简渺微微挑眉。

  他还说小淑淑被停播了半个月,还罚了钱,舟亿怎么一直不声不响的。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但如果舟亿是想在V杯的比赛里让他出丑……不太合理。

  毕竟跟舟亿组队的还有代言人江挽鲤,他们即便想搞针对也得罪不起流量的粉丝,其次,简渺清楚自己只是个菜鸡的水平,还没需要到他们派三个职业选手来针对。

  舟亿旗下也有几个V专区的大主播,何必让职业选手来担这个风险。

  简渺:“既然平台已经安排好了,我也不需要有异议。”

  “行,那我就直接给你们五个拉个小群,你看着要不要加联系方式吧。”

  电话挂断,随后简渺就看到自己的工作号上出现了一个群组。

  简渺刚刚点开,三条消息就接连闪入新建的群组。

  [卧沙小海疼:Hi]

  [清新脱俗癞疙宝:你好]

  [短腿长颈鹿:李猴]

  简渺顿了顿,第一眼看到的是这三位选手齐齐整整的三个“猪头”。

  ……这三位的微信头像竟然是几乎一模一样的卡通猪,唯一区别是脑门上顶着的帽子颜色不同。

  由上到下依次是红、黄、蓝。

  简渺眯了眯眼,刚觉得这三个ID有点眼熟,群组又多了新的消息。

  [江挽鲤Koi:哇哦,三只小猪。]

  简渺:“……”

  死去的童年突然诈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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