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站在门口, 眼神很明显地带着小心翼翼,看起来是想按门铃,但是又顾忌着男人的脸色。

  江宴濯出现的时候, 男人脸上那点情绪散了彻底,偏过头看他:“你家?”

  江宴濯没有回应。

  这栋楼一层一户, 沉默显然就是答案。

  男人顿了顿,沉声:“抱歉, 我走错了。”

  随后冷淡地擦肩而过。

  江宴濯余光淡然地扫着男人和女生进入电梯,指尖输入密码。

  刚开门, 先前离开的男人去而复返。

  他一步走到门前, 言语不善:“不对,这里是简渺的公寓。你是谁?”

  江宴濯的眉心一蹙, 随后就听见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悄声:“大哥哥, 简渺是我哥哥, 他好像是一个人住在这里……”

  简渺刚从浴室出来,听到的就是门口的动静。

  他扶着墙壁,慢吞吞地走到客厅, 一眼就看到堵在门口的两个男人, 还有夹缝中影影绰绰的顾絮。

  “小濯, 小絮?”简渺头发睡得有些乱, 慢吞吞地走到客厅, 才低声,“戚止炀。”

  戚大少爷似乎非常不满他在称呼上的怠惰, 随手就把顾絮往前带:“你不是出车祸了么?她非要来看你。”

  顾静烟第二天早上就收到简渺车祸的消息,她给简渺发了信息, 但早上简渺在睡觉, 晚上他在直播工作, 一直没回。

  没有回信,顾絮又担心得直掉眼泪,顾静烟只能拜托戚止炀带女儿过来看一眼。

  顾絮第一眼就看到他腿上的纱布,眼睛一下红了:“哥哥!”

  简渺护着扑过来的女孩,轻轻往后靠了些,安静了一会儿才不大自然:“进来吧。”

  虽然车祸是暴雨天下的意外,但归根结底没有这两个人,他也不用平白受这么一遭。

  他这两天不接顾静烟和简东城助理的电话,确实是有点泄愤记仇的意思。

  但他没想到顾静烟能说得动让戚止炀把顾絮带过来。

  戚止炀淡然扫了一眼简渺,又确定他跟眼前的男生是认识的,刚刚的那点情绪便散得差不多了。

  “是她非要来看你,我还有事。”戚止炀冷淡转身,“晚上六点我来接你,准时下楼。”

  顾絮牵着简渺的衣角,乖巧地嗯了一声。

  人走之后,简渺才拍拍顾絮的肩膀:“去沙发那儿坐着,哥哥腿不舒服。”

  顾絮意识到自己给人添麻烦了,连连点头,温顺地走到沙发上。

  江宴濯把门关上,换了室内拖鞋,这才提着食材到桌边:“学长,吃饭没有?”

  “还没,刚起床准备把你的饭热一下。”简渺看着他,后知后觉去摸手机,“怎么那么早回来,下课了吗?”

  “嗯,下午没课了,就回来了。”

  “那个是……我妹妹,顾絮。”简渺介绍完,又觉得好奇怪,他跟顾絮不同姓,但用妹妹来概括好像太潦草。

  但跟前的人只是笑着点头:“好,那你过去陪妹妹,我去给你把饭菜热上。”

  “好。”简渺点点头,随后转身绕到顾絮身边。

  “哥哥你的腿怎么了?”顾絮见他过来,立刻主动地让开位置,等简渺坐下之后还俯身看他腿上的纱布。

  “没事,只是扭到而已。”简渺也觉得挺神奇的,当时后面的车追上来的一瞬,他手机摔了,脑袋也磕到车窗上,但身上却没什么大事。

  他本以为就这点小伤,结果下车的时候才发现脚踝都肿了。

  “伤到骨头了吗?”顾絮问。

  “没有,只是扭到了,头几天动不了而已,好好注意就行。”简渺笑着说。

  顾絮点点头,又左右看了一会儿,才像放下心来。

  江宴濯在厨房里准备的动静不大,但他的存在就已经足够夺目,顾絮踟蹰了一会儿,又问:“哥哥,那是你的保姆吗?”

  因为江宴濯回来的时候提着不少食材,加上简渺又出车祸了,顾絮第一反应就脑补简渺伤得很严重不能动弹,只能请保姆护工来照顾。

  “不是,”简渺应得很快,不自觉压低声音,“他是我的学弟,只是这几天过来做个饭。”

  顾絮认真地看了一会儿,笑着抬头:“哥哥的学弟好帅哦。”

  简渺心绪微微动,随声抬头看向在厨房里忙活的人,又想起昨天晚上跟江宴濯的亲密接触……

  昨晚一时冲动,缠着江宴濯握了好久的手,结果一整夜的梦里都是江宴濯的手。

  不是什么正经的梦,简渺咳嗽了一声,别过头。

  “午饭好了。”江宴濯放好碗筷,把热好的饭菜端出来,笑着看向顾絮,“妹妹要吃布丁吗?”

  “布丁?”顾絮眼前一亮,下意识抬头看向简渺征得许可。

  “去吧。”简渺抬手轻轻按住扶手,但还没用力,另一只手却落到他的腰后。

  江宴濯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的身后,宽大干燥的手轻轻落到他的肩膀上,微微用力:“我来扶你。”

  要是没有顾絮,他早就把简渺抱过去了,又怎么可能只是这么扶着。

  他的掌心微微用力,简渺便仿佛被其间的温度灼了一下,细微地颤了颤,往前微微一别:“我,我慢慢来。”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身后江宴濯可怜委屈的眼神。

  “医生说了你的腿最好不要动。”

  语调也低落,像简渺多叛逆不听话似的。

  简渺一瞬就想起昨天晚上临睡前江宴濯在他耳边说的话。

  ……如果想要循序渐进的话,就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什么样的表情啊……明明小学弟现在的表情才更让人心痒难耐。

  “我妹妹在,”简渺垂下眼,放低声音,“你别……太明显。”

  江宴濯乖巧地嗯了一声,缠着腰把他带到餐桌旁边,松开手让简渺坐下的时候,又趁机贴着耳边:“太明显什么?我们有什么不能让妹妹知道的吗?”

  太轻太低,带着克制的沙哑,简渺的耳尖一下就烫到了。

  回头瞪他,小学弟又是那副乖巧单纯的样子,让他的提醒落到棉花上。

  可惜顾絮在场,简渺只能听话地坐下。

  芋头蒸排骨,清炒时蔬,还有海带骨头汤。

  江宴濯拿着玩,看着坐在对面的小女孩:“妹妹喝汤吗?”

  顾絮用小勺子慢慢吃着布丁,闻言抬头冲江宴濯笑:“不了,这是学弟哥哥给哥哥炖的汤,补补骨头。”

  江宴濯眉梢微挑。

  学弟哥哥……简渺就这么给他妹妹介绍他的?

  简渺似乎也听出了些许不对,拿着筷子的手稍稍一顿,然后故作寻常地继续吃饭。

  虽然那天早上喝粥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但再一次吃饭还是会感慨,江宴濯手艺真好。

  这个排骨和汤,味道已经跟星级大厨没有什么区别了。

  “妹妹现在几岁啦?”江宴濯坐在简渺身侧,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小女孩。

  “十二岁,”顾絮有问必答,“我马上要回来读初中了。”

  江宴濯似乎跟小孩的交流很得心应手,简渺默默地听着他跟顾絮聊天。

  他想,乖小孩果然跟乖小孩更有话题。

  简渺跟顾絮待在一起的时候,大多都是顾絮一个人在说话。

  吃完饭,简渺看了一会儿顾絮,戚止炀说晚上六点来接她,而顾絮也安安静静没有想回家的意思。

  但简渺实在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跟小孩儿相处,默不作声又太冷淡,一时坐在沙发上有些苦恼。

  江宴濯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沉默无声地坐在客厅里。

  他淡淡失笑,走到客厅的沙发边:“小絮,要看电影吗?”

  “电影?”顾絮眨眨眼,“动画电影吗?我都看过了。”

  江宴濯点点头,笑着问:“那我拍的呢?”

  小女孩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学弟哥哥会拍电影?”

  “不算,是学校作业,老师让我们翻拍的。”江宴濯拿起沙发上的电脑包,把笔记本拿出来,“想看吗?”

  “想!”

  江宴濯轻笑,点开了一段视频。

  简渺看着坐在茶几前的一大一小,眼眸微弯,但情绪却落了下来。

  他慢慢地从餐桌上站了起来:“那我先去补会儿觉,注意时间,别让戚哥久等。”

  顾絮点点头:“好。”

  简渺刚离开正厅,手还没落到墙上,就被江宴濯轻轻抱起来。

  他一愣,下意识回头看顾絮,见小女孩正兴致勃勃地盯着笔记本没有回头时,他才松下一口气。

  “江宴濯!”他嗓音放轻,语气却很重,“我妹妹还在呢。”

  “嗯。”江宴濯抱着他推开房门,把他轻放在床沿,“妹妹在就不能哄你了?”

  “哄……什么。”简渺别开视线,慢慢地揪住被角,一副我马上就要睡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刚刚给她放电影的时候你不是有点不开心了?”江宴濯低低地笑,抬手撑在他身侧,“给她找事干也是替你哄她,还有两个小时才到六点,总不能让你跟她在客厅大眼瞪小眼吧?”

  简渺拽着被角的指尖缓缓揪紧。

  以前在顾静烟家里的时候,他基本上做不到轻松自如,为了不让自己显得格格不入,顾絮提什么他就迁就什么。

  妹妹总觉得他很体贴,所以跟戚止炀比起来更喜欢跟他待在一起。

  但简渺其实根本猜不透小孩子的喜好。

  他只是表现得像个成熟稳重的哥哥,奢望多一个让顾静烟留下他的理由。

  但简渺没想过自己下意识掩藏多年的情绪会被江宴濯一眼堪破。

  压在跟前的人没有动,简渺微微回头时,先看到的就是江宴濯的喉结。

  代表着男性特征的地方微微突起,颈部的线条起伏延绵,落入领口勾起漂亮的锁骨。

  简渺下意识抿了抿唇,抬头看他:“但你也没让我看过你剪的电影阿。”

  他觉得自己说得自然,却不知道配合着他微微闪躲的眼神,落进江宴濯耳边是怎么样的……低落。

  浅浅淡淡的占有欲,带着一阵低微的醋意。

  江宴濯无声地笑,喉结滑动:“那不是成片,随手拍的,质量不怎么样。”

  然后他就听到了简渺更低的抱怨:“那你也是没给我看。”

  要命。

  江宴濯低头,抬手用指肚顺着他的脸颊抚了抚:“你是在吃醋吗?”

  简渺一顿。

  其实在说电影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想到的是十六中那个校宣传片。

  那也是江宴濯拍的,但简渺不知道。

  说没给他看,也不过是一种对错过两年的自责。因为简渺其实很好奇,小狸花最后看向高三的镜头到底有没有特殊的含义。

  刚刚只是一瞬间联想到了,所以才脱口而出了那句话,却没想到小学弟的理解是这样。

  见简渺呆住,江宴濯轻笑,然后抬指碰了碰他的耳垂:“那我只给她看一部,其他都留给你?”

  被他摸过的地方像着了火,简渺第一反应扭开脑袋,噌地躺下盖上被子:“不用,让她看,我困了。”

  “好,睡吧。”

  江宴濯替他把床尾的被角掖好,起身时才发现另一边床脚放着崭新的被子和枕头。

  昨天晚上临睡前,江宴濯建议他认真想一下同床这件事……而现在,这套多出来的被子枕头,就是答案了?

  江宴濯眸色微沉,敛下情绪离开卧室。

  顾絮意外地很喜欢看江宴濯翻拍的短片,不仅是正片,连细碎的片外花絮她也跟着一起看了。

  “里面出现的都是大学生吗?”她问。

  “是,大部分是S大的学生。”江宴濯耐心回答。

  “那为什么没有看见哥哥?”顾絮托着下巴,“哥哥也是S大的学生呀。”

  “你哥哥……”江宴濯想到什么,轻轻地笑,“不会出现在翻拍的镜头中。”

  “哦。”顾絮看了一会儿,像探究什么秘密般轻声,“学弟哥哥,你是哥哥的男朋友吗?”

  江宴濯握着鼠标的手微顿,平静道:“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哥哥……他好像总是无意识地看着你。”顾絮弯起眼睛笑,“他从来没有用那么温柔的眼神看过别人。”

  江宴濯心头微动。

  顾絮还想说什么,门铃响了,江宴濯扫了一眼电脑里的时间……六点整。

  那位戚姓的哥哥,还挺尽责。

  “哥哥小时候过得不开心,很不开心。但是我觉得你在的时候,他好像更加自然了些。”顾絮轻快地起身:“戚哥来接我了,我要回去了。谢谢学弟哥哥照顾我和哥哥。”

  江宴濯起身带她到门口,替她开门:“不客气。”

  门口,戚止炀神色冷淡,先看了一眼江宴濯,再垂眸看向顾絮。

  “走了。”

  “嗯。”顾絮乖巧地跟在他身后,随后回过头,“学弟哥哥再见。”

  江宴濯挥挥手:“再见。”

  抬头时,迎上戚止炀情绪复杂的眼神,江宴濯微微一笑,把门关上。

  简渺还没睡醒,客厅里只有他一个人,江宴濯浅茶色的眼瞳里落下一层淡影。

  小时候过得很不开心?

  在他身边更自然?

  那只不过是被他“装乖”那一面欺骗后放松警惕的表现罢了。

  江宴濯眼睫轻颤,缓步走到沙发边。

  简学长是个并不擅长掩藏秘密的人,大概是觉得把关于直播的东西都锁在房间里边相安无事。

  江宴濯把一根被抱枕盖住的黑色环带抽出来。

  今天早上时间紧迫,又正好被简渺撩到,一些细节没注意,而现在不一样。

  这是他在拿电脑的时候从角落里发现的,大概是简渺意外遗落在这里忘记藏起来的饰品。

  他看到便用电脑包压着,没让顾絮看到。

  江宴濯指尖绕过冰冷的银链,绕在掌心时细细看了一圈,才认出来这是什么。

  ……上一次简渺在直播间里穿过的腿环。

  蛇状的银链坠在手心,冰冰凉凉的,一下就勾起了江宴濯的回忆。

  这条银链落下的位置,正好圈住了简渺腿窝上方的那颗小痣。

  他隔着屏幕吻过千百遍的痣。

  指肚压着银色的链子,江宴濯忽然很坏心思地想,要是这个当着简渺的面被发现,他又要怎么解释呢?

  总不能把这个也扔给妹妹吧?

  想到什么,江宴濯不动声色地把腿环放到沙发的夹缝里,确认这个位置能被看见却又不显眼之后,挽唇转身走到厨房。

  简渺睡饱醒来的时候,将近七点。

  他打了个呵欠,小心翼翼起身洗漱后,绕到客厅就看到正在厨房忙活的江宴濯。

  “睡醒了?”江宴濯把锅盖落在炖煮的菜上,擦干手走向他,“小心点,过来坐好。”

  简渺睡醒的时候喜欢在软趴趴的地方躺会儿,自然也就没发现江宴濯是故意把他带到沙发上的。

  “菜还得炖一会儿,再等十来分钟就能吃饭了。”江宴濯的手撑在沙发边,低头看着他还有些涣散的眼睛,“渴不渴,要不先喝点什么?”

  简渺点点头:“想喝水。”

  江宴濯应了声好,转身去客厅,简渺随着他的视线本来染着淡淡的慵淡,但在扫见另一侧单人沙发角落的东西时,瞬间僵硬。

  ……那条腿环怎么在这里?!

  还没反应过来,江宴濯已经端着水到他跟前,递过去之后很自然地后退坐在单人沙发上。

  “腿怎么样?”江宴濯微微俯身,低头看向简渺的脚踝。

  他俯身时碰到沙发上的靠枕,被藏在沙发里的腿环像被海浪推上岸的浮鱼,一下就显出原貌。

  江宴濯只要回头就能看到。

  简渺在短短的一瞬间想过千百种后果,然后在江宴濯要坐向沙发的时候,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

  “疼。”简渺的语气低低弱弱,为了夺取江宴濯的注意力,装得七分像,“……你帮我看看。”

  江宴濯把他委屈可怜的表情尽收眼底,虽然猜到会是这么个画面……但显然,真实的简渺更有冲击性。

  知道他是在撒谎,却忍不住为那句“疼”心肝发颤。

  江宴濯哄他:“怎么疼了,磕到了?”

  “就……疼。”简渺的心都悬在沙发里的腿环上,抽不出神去圆谎,含糊地应着,“动一下就疼,想起来就疼。”

  每一个疼字都咬得不太清晰,软软的后鼻音像在口腔内嘴软的地方晃了一圈,才飘飘荡荡地落入江宴濯耳边。

  现在这么喊已经很不得了了,也不知道在床/上喊的时候会有多折磨人。

  江宴濯敛下眼底的暗色:“看着稍微消肿了,纱布也缠得不紧,要是疼的话,我给你换药吧。”

  眼看着小学弟要回头,简渺拽着他的手狠狠用力,咬牙一口气蹭到他跟前。

  这个动作并不太雅观,简渺几乎是把江宴濯压到单人沙发里,然后借着惯性跟着屈膝跪落,不经意地就正面朝着江宴濯坐在他的腿上。

  江宴濯眼疾手快地搂住了他的腰,以防他真的碰着伤腿。

  简渺俯身靠在江宴濯的跟前,蹭在他怀里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抬手把腿环拽到手心里。

  松下一口气后,简渺才发现跟前的人一动不动,扶着他腰的手微微僵硬。

  “怎么……”简渺微往后仰时,才感觉到自己屁/股沾着的地方好像不太对劲。

  ……刚刚顾着扑江宴濯,忘记他们两个是什么姿势了。

  而现在,他就坐在江宴濯的膝盖上,还是以那么亲密的距离。

  “我,我……”简渺脑子一下拧住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动。”身边的人哑声开口,语气语调尽是简渺不用深思就能反应过来的异样。

  血液像一瞬间被高温灼烧,充盈到耳尖和脸颊,简渺不用碰都感觉自己的脸有多烫。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感受着跟前跟只受惊的兔子一般,一动不敢动弹的人,江宴濯得逞地弯起眸,克制地感受着简渺的反应。

  学长压着他膝盖的地方……软软的,手感似乎不错。

  可惜,现在是只能感受,不能主动去碰。

  江宴濯宽大的手心慢慢地扶着简渺腰侧的软肉上,本来是想把他拎起来放回去,却没想刚刚用力时,简渺浑身一颤,随后像是连接四肢的线一下被剪断了一般,彻底软在了他的怀里。

  “唔……”脱口而出的轻声低哼,像某种小动物被揪住尾巴时的叫唤。

  江宴濯闭了闭眼,心底低咒一声。

  ……学长的敏感带怎么在腰上。

  作者有话说:

  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