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笙下午做完左右工作，大约3点。
他和嫂子说了一声，紧赶慢赶地，直接去了嫂子那里。
摁了很久门铃，唐泯终于过来开门。
唐泯疑惑：“小笙？这么早就过来了吗？”
“嗯嗯。我晚点还要去医院。明天手术之前还要做什么检查。”
唐泯打开门，将人迎了进去：“可是你哥哥还没回来，李司留他画图纸。”
“没事，我就来看看你们，坐一坐。等不到晚饭。”
唐泯觉得有些可惜。
唐泯说：“我弄一些清淡的小食，你吃一点再去医院。”
“好的。”
苏笙乖乖坐在客厅，他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
突然门响了。
自已哥哥回来了！
苏笙赶紧去开门，开心地说：“哥。”
苏空眠一愣：“小、小笙来了。”
苏笙好笑道：“哥你怎么回自已家还摁门铃啊。”
苏笙随口问着，同时拎过了苏空眠手里的东西。一瞧，都是些食材。
苏空眠愣一下，才笑笑，没说话。
唐泯听见动静也出来了：“小笙一会儿就要走，可能吃不了那么多菜。”
苏空眠笑着说：“没……没事，我吃。你做的我都吃。”
苏笙小跑着，两只手抱着把食材都拿进了厨房。
他电视也不看了，跟在唐泯身边打转，说：“嫂子，你刀工也太好了。”
唐泯一只手，甚至两根指头就接过了所有菜：“做多了自然就练出来了。你现在晚上是自已做还是叫外卖？”
苏笙想了想，最近他的晚饭都靠秦无筝解决了。
但他没提秦无筝。
苏笙说：“随便应付吃了。”
“你这样怎么叫人放心。我让你过来和我们住，你也不愿意。”唐泯麻利地切菜，同时说着。
苏笙打趣：“你和我哥两人世界呢，我过来当电灯泡干什么？”
唐泯瞥他一眼，又说：“一家人就该住在一起。你那房子又小又活动不开。”
苏笙说：“我挺喜欢我那的。”
苏笙最怕被念叨了，赶紧溜出了厨房，瞧见自已哥哥从左边第一间房间出来，换了一身衣服。
苏空眠很久没见自已弟弟了，主动问了几句，说话时都没有太结巴了。
苏空眠问：“在，在资料司过得……怎么样？”
苏空眠看起来努力使自已没有重复词语，也没有结结巴巴了。
苏笙说：“挺好的啊。”
“真的挺好吗？”苏空眠竟然又问了一遍。
苏笙感觉到了，敏锐地发现自已哥哥表情有些担忧：“哥你听谁说了什么？”
苏空眠看一眼厨房，小声说：“我听我们司，我们司有个人在说……他说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苏空眠说：“说资料司那，他说资料司的omega事多……说上次去办事，每个omega都，都在比美一样，还有一个omega要，要为了alpha提高信息素……”
原话还要更嘲讽一点。
自从战备司那群alpha离开了，调查司的alpha来了以后，调查司的那群alpha就把季国之前的A尊o卑潜移默化地带了进来。
调查司又是资料司的上属部门，自然而然地，影响了资料司。
风气越来越奇怪。
苏笙想要修复信息素也算是撞在枪口上了。
苏笙说：“哥别听他们胡说。”
苏空眠还是有些担心。
苏空眠再次问：“你在资料司……真的还好吗？”
“好啊。”苏笙觉得好笑，“我嫂子也在资料司呢，哥你担心啥啊？”
苏空眠嘴笨，不和苏笙多说了。
正好唐泯端来一盘小菜，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唐泯说：“小笙，你先吃着，我煮了个紫菜汤，马上就能喝。”
“嗯嗯。”苏笙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吃。
苏笙吃着，余光瞥见嫂子大约也嫌现在的衣服碍事，却是进了左边的第二间房间。
苏笙问：“哥，左边第二间是嫂子的衣帽间吗？”
苏空眠刚才在发神，苏笙一问才回过神来，说：“……啊？啊。是是……”
苏笙说：“挺好的。这样一间主卧室，一间衣帽，一间可以当作婴儿房，还可以搞一间书房。对了哥，你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准备要孩子了吗？”
唐泯刚好换了衣服出来。
苏空眠说：“还没想好孩子……”
“你们不想要孩子么？”
“我，我还是很想，但是——”苏空眠说着。
身后唐泯笑着打断了：“小笙，汤也好了。你今天要忙着去医院，喝点汤就先去吧。”
“啊好的！”苏笙应着。
苏笙下午5点到了医院，医生进行了常规检查，然后让他暂时不进食了，准备明天手术。
晚上秦无筝还过来了一趟，发现带来的水果又没人吃，自已吃了个饱，吃完还说：“等你做完手术，我给你买你最喜欢的鲱鱼罐头。”
“……”苏笙说，“你怎么这么记仇……”
秦无筝说：“你不是喜欢吗？我满足你啊。”
苏笙撇嘴不和他计较，又想起什么，问：“你的信息素……王医生怎么说？”
秦无筝说：“哦。他说很少见到两口子一起来修复信息素的。”
“？”
秦无筝改口：“王医生说长期吃那个药可能会影响男性发挥。”
“……”
秦无筝看苏笙已经快到暴走边缘，想要把他赶出去了。
秦无筝赶紧说：“要不然就损失点等级，降低一点，这样对外界的防备也降低了。”
“降低一点……？从s+降下来？”苏笙说，“谁愿意降低等级呢？”
秦无筝想说“我愿意”，又觉得今天说得够多够越界了，咽了下去。
秦无筝说：“也不算降低，就是把s旁边的小加号去掉。取个s平均值，还有附加奖励。”
“什么奖励？”
“别人都是天生自带信息素。我可以自已选信息素。”
至于选什么，秦无筝还没决定，他这边倒是不急，再观望观望。
因为秦无筝还没来得及再找王医生，第二天就出事了。
苏笙还在手术室里面。
林霖来了电话。
林霖说：“秦司……永河县又出事了。”
“？”秦无筝好久没听见“永河县”三个字了，上次听还是为了确认王知宇确实是工厂幕后人，把拙梦和小贰带来了汴京，那会儿拙梦两个小孩儿还在汴京玩了好几天，最后被华老吼回去的。
“是环境出问题了？”秦无筝问。
“不是——”林霖说，“还是那群反虐待动物的人。”
秦无筝无语：“他们没完没了了？”
“和他们有关，但这次不是他们的问题。他们中有一个人跑去了永河县，发现永河县有很多老鼠，他们怀疑有鼠疫，正要闹事，发现了永河县入口的河沟里面有尸体……那人您应该认识……”
秦无筝这会儿都还没当回事，最近尸体出现得频率也不低。
“谁啊。”
“苏空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