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笙说:“我没有事了!”
秦无筝难得地如此无奈,叹了一口气。
苏笙还精神活跃:“就是觉得特别来劲儿,像是喝了五杯美式!”
秦无筝再三确认:“你真的没事了?”
“没事了!”
嗓门比之前大了几倍。
最终车子没有去国属医院,直接回了调查司。
那头接到电话的王医生还在说:“秦司,我们研究了一下,有几种方式试一试您的身体。您空了可以来医院,我们准备了很多omega的信息素,让您闻闻。”
秦无筝:“嗯。”
王医生:“还有,傅悦的腿还来得及做手术。但她需要马上来汴京。”
秦无筝:“你们医院接手就行,她的治疗费我出。”
王医生为难:“傅悦还好说,可她还有个孩子怎么办?”
秦无筝:“送来调查司,我让何山照顾,他喜欢小孩儿。”
只是小孩儿不一定喜欢何山,还可能被何山脸上的刀疤吓住。
这边挂断了电话。
车子已经抵达了调查司。
秦无筝叫人把宋书关押起来。
转头,发现袁不语正在资料司整理资料,不远处站着张藏秋。
张藏秋和调查司那帮蠢小子一样,在那里一直盯着袁不语。
秦无筝头疼,打发张藏秋回去,同时说:“别看了,人结婚了。你回去休息,明天再来调查司。”
张藏秋说:“我看见他的婚戒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
“很喜欢很喜欢他。”
秦无筝:“……”
张藏秋说:“刚刚我们去仓库,他很冷静,还让我跪着,踩在我背上去看。他很帅气。秦司,我能去您属下的资料司吗?”
秦无筝:“……”
秦无筝:“不能。”
张藏秋追问:“为什么?”
秦无筝:“我这里不收恋爱脑。”他走了两步,又补充,“也不收抖m。”
秦无筝叫来苏笙,他开车送苏笙回家。
苏笙亢奋劲儿过了,开始窝在副驾驶打盹,他困乏地睁开眼,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小区外。
苏笙迷糊地推门,走下去,有些手软脚软。
秦无筝扶住了他。
苏笙:“秦司,我自已能走。”
秦无筝:“……那我松手了。”
苏笙:“嗯!”
秦无筝一松,苏笙软骨病犯了,整个人往地上跌落。幸好被秦无筝眼疾手快抓住,把他揽在自已怀里。
秦无筝:“不行,还是得去一趟医院。”
“不用!”苏笙怒,“您快回去!”
秦无筝犟不过他,只带着苏笙往里走:“我也买了这里,就在隔壁栋。我先送你回去。”
“买、买这里?”
“对。”秦无筝摁了电梯,“这里虽然没有独栋,但有大平层,太贵了没人买,我捡漏买了两层。”
苏笙:“……”
苏笙身上一定还残留了点药效,他说话也像是打了鸡血。
苏笙直言:“可恶的有钱人啊!”
秦无筝不置可否。
苏笙自已住的地方只有一室一厅。他开了门,蹲在地上找拖鞋,像极了八岁小朋友。
秦无筝叹了好长一口气,他蹲下来,帮苏笙穿上了拖鞋。
苏笙刚穿上,跪在地上,要帮秦无筝穿,他执拗极了,整个人都快趴在了秦无筝身上。
苏笙鼻子嗅嗅:“是,是冬草莓的味道!”
秦无筝无语:“冬草莓?有夏草莓吗?”
苏笙没回他。
苏笙张着嘴,一口咬了下去,径直咬在秦无筝的脖子上。
秦无筝:“?”
秦无筝用手扶着怀里苏笙的肩膀,生怕他摔下去,可怀里的苏笙咬完他又舔,就像真的把他当作了草莓。
秦无筝不觉得痛,反而跟着升起了某种热。
“苏笙……?”秦无筝的声音都染上了情欲。
苏笙啃完草莓,伸手抓住了秦无筝的手:“我有点热……你帮帮……”
秦无筝吞了吞口水。
秦无筝问:“我是谁?”
“嗯?”
秦无筝继续问:“看着我,我是谁?”
苏笙:“……什么谁,谁,你……”
秦无筝一手捏住苏笙的脸颊,他的大拇指和其余四根手指各掐一边,逼迫苏笙抬头。
“我在问你,你知道我是谁吗?”秦无筝几乎一字一顿。
苏笙茫茫然地看向他。
这么近的距离,苏笙那一双异瞳特别明显,一黑一咖,闪着光。
“你是……”
秦无筝诱哄:“你不说出来我不帮你。”
苏笙怒了:“你是大傻逼!”
……
秦无筝真是无可奈何到了极致,苏笙迷糊着连人都分不清。
“算了。”秦无筝松开钳制他脸颊的手。
苏笙没了束缚,大着胆子,压在了秦无筝身上。
秦无筝也不反抗:“你想我怎么做?”
苏笙又茫然了。
秦无筝便笑,他细密的笑声,如春雨绵绵,笑中还染着趣味。
“说呀。”秦无筝逗他。
苏笙说不出来,他只觉得哪里不舒服,想要有人帮他。
他只会动作。
他靠近秦无筝,闻到那股草莓味,他就舒服。
于是他俯下身,埋在了秦无筝肩窝。
秦无筝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笨呀——”
结果苏笙一头撞向秦无筝,好大一声,完了他还没事人一样,说:“你才是大笨蛋!你不帮我,我——”
他跌撞着,要站起来,要走。
“我找别人!”
结果苏笙刚要起身,脚踝就被秦无筝抓住了。
苏笙整个人被拖了回来。
“不许找别人!”
*****
清晨。
窗外的鸟雀吵得人睡不着。
苏笙身体笨重极了,他先动了动手指,努力睁眼。
“?”苏笙看见了秦无筝。
苏笙猛地坐起:“怎怎怎怎怎么回事?!!!”
秦无筝被吵醒,一脸怨气,他揉着头坐起来,转头看见了苏笙。
“哦。你醒了。”秦无筝怨气脸消了一点。
苏笙一脸惊恐:“我、你……我们……秦司我们只是太困了睡在一张床上是吧?”
秦无筝给气笑了。
苏笙看见秦无筝笑,他更惊恐了。
秦无筝说:“我还第一次被人用完就扔。”
“我没没……没扔……”苏笙发现自已脑袋一团浆糊,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他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就这么小学生一样,跪在床上。
他就差低头真的这样跪下来了。
苏笙:“您、您说,以前都怎么怎么处理,我我我没想扔——”
苏笙一瞬间和自已哥哥苏空眠一样结巴了。
秦无筝掀被下床,他一身昨天的西装,根本没有脱下来过。
秦无筝说:“我也没被人用过。”
“啊?”
秦无筝这才觉得有了趣:“不过昨天我帮你三次。”
他比划了手指:“你欠我三次。记账上。”
苏笙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