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宏冀一开口,其他人马上就动起筷子,他们早就饿了,能忍耐这么久也是他们有毅力。
云舒默和邵宇呈感觉还好,演员本身就是个吃饭不规律的职业,这点忍耐力还是有的,但其他几人很少有这么饿过,吃起饭来就没剩下多少形象了。
白宏灵似乎很少见到这样的场景,一边吃着,一边好奇地看来看去,偶尔和人对视上了,也只是不好意思地笑。
丁阳河在和她对视了两次后,放下了筷子,对她招手,“诶,小屁孩,过来玩吗?”
丁阳河的笑容过于灿烂,清澈的眼里满是笑意,白宏灵愣了一下。
云舒默吃了口香喷喷地红烧肉,一抬眼,白宏灵已经离开了椅子,离开了白宏冀的保护范围,自已走到了丁阳河身边。
她歪着头,比了几个手语,‘哥哥,玩什么?’
丁阳河似乎也没想到小女孩这么好骗,他本来就是随口逗两下,顺便想惹白宏冀生气。
他看了眼白宏冀,见白宏冀虽然皱着眉头,时不时看一眼这边,却没有其他动作,有些纠结地皱了皱鼻子。
云舒默停下了筷子,有点担心。
担心丁阳河耍贱,也担心丁阳河会不小心伤到白宏灵,他也不认为丁阳河会故意伤害小朋友,只是丁阳河有时候说话根本不过脑。
丁阳河转头,见白宏灵耐心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说出一个什么好玩的东西来。
丁阳河挠挠头,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块手帕,手帕并不特别,只是一块他日常使用的手帕而已。
他用手帕叠成了一朵花。
白宏灵无声赞叹,随后开始鼓掌。
云舒默也跟着发出了一声欢呼,饭也顾不上吃,转头开始各种夸丁阳河。
丁阳河于是开始教白宏灵怎么叠手帕花,其实有点土,但白宏灵看得很认真,一起看得很认真的,还有邵宇呈。
白宏灵学着叠了一朵稍微有些变形的手帕花后,啪嗒啪嗒地跑到白宏冀面前。
‘哥哥,送你’
白宏冀笑着收了花,将花放进自已西装上衣的口袋里,整理了下,让花头朝外。
白宏灵很满意,又跑回去和丁阳河玩。
这顿饭吃了很久,吃到后面,已经变成了玩闹,大概除了白宏冀付钱的时候可能有点肉疼外,可以称之为宾主尽欢。
临走的时候,丁阳河还和白宏灵交换了联系方式。
白宏冀在一边,没有阻止。
大家在路口分开,云舒默转身打了车回海韵居,却在出了电梯后愣住了。
明明已经在路口分别,也不过半小时,他又在自已家门口见到了邵宇呈。
邵宇呈还穿着他的西装三件套,腰部修身,在走廊灯下,显得邵宇呈有种让人意外的风流气。
云舒默有些馋,至于馋什么,他不好说。
他在这一刻,脑内疯狂过了很多画面,但都是些不能和邵宇呈说的。
他怕说了后,后果他承担不起。
邵宇呈发现了他,侧头看过来。
云舒默能看到他嘴角的笑意和柔和的眉梢,让人无端心里发软,也引得他心神摇晃。
邵宇呈轻笑了声,“你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东西?”
云舒默瞪大了眼,虽然什么都没说的,但好像又什么都说了,他的脸上写满了一切。
邵宇呈指了下自已的脖子,“你的信息素,飘出来了。”
邵宇呈又笑了一声,“它们,很快乐。”
云舒默这才发现,糖炒栗子味的信息素在他没发觉的时候,已经飘到了邵宇呈身边,对着他的信息素勾勾缠缠。
那种带着缠绵意味的信息素,很好懂。
云舒默当即红透了脸,结结巴巴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里?”
邵宇呈的视线落在云舒默脸上,“来见你,想见你。”
不是因为什么事,只是因为想见你。
云舒默又害羞又有些激动,无论他怎么看,邵宇呈都对他动心了吧?
他强作镇定,点了点头,走上前开门。
开锁后,云舒默的手紧张得抖了抖,被邵宇呈的大手握住,一起握住门把手。
‘咔哒——’
门开了。
邵宇呈反客为主,握着云舒默的手进了室内,反手关上门,反锁。
邵宇呈当真只是来见云舒默而已。
云舒默被邵宇呈牵着手坐到沙发上,心里不知是该失望还是该高兴。
失望于邵宇呈没有其他动作,又高兴于邵宇呈没有其他动作。
云舒默开始考虑,自已要不要主动拉近两人的进度,他的耐心似乎没他自已想象的那么好。
沉默片刻,云舒默干咳了下,“要喝点什么吗?”
邵宇呈摇了摇头,“不用了。”
“哦。”
云舒默动了动脚趾,“那看电视吗?”
邵宇呈下意识看了下手表,眼神闪动,“好。”
云舒默果断起身,打开了电视,又开始调频道。
邵宇呈专注地看着云舒默。
看他微微撅着的嘴唇,看他认真的眼神,看他灵动的表情。
即使什么都不做,只这样看着,邵宇呈也忍不住心头愉悦。
云舒默调了好几个频道,不是刚好在广告就是新闻,有些为难地挠挠脸颊,调到一个有些枯燥但是又有点有趣的频道。
云舒默试探着问:“这个频道怎么样?”
邵宇呈这才将视线从云舒默身上转到电视上。
画面里,一只健壮的老虎正在追击一只脱离群体的野鹿。
邵宇呈愣了下,随即笑了起来,“没想到你的爱好还挺特别的,动物世界,挺好的。”
云舒默没有反驳,“挺好看的。”
云舒默转头又去了厨房,在冰箱前犹豫了会,还是拿了两瓶果酒。
咳咳,酒壮胆子,他需要来一点。
原本他还想拿点薯片,想了想还是算了,一是因为他们其实也才刚吃完饭没多久,而是他不想和邵宇呈中间放东西。
他想要做点坏事,只是一点点坏。
云舒默将果酒打开,自已手上拿着一瓶,一瓶放在邵宇呈面前。
邵宇呈盯着桌子上的果酒看了眼,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飘浮在空气中的辛辣木质香味变得浓烈起来,眼神也带着进攻的意味。
云舒默眼神闪烁,喝了一大口,他其实也是第一次做这种坏事,还没开始呢,他就有些心虚了。
“这个果酒,好喝的。”
云舒默的话生硬地他自已都想打自已两下,但话说出口了,就没得收回了,只能硬着头皮,笑着坐到邵宇呈身边。
云舒默看准了位置,贴着邵宇呈坐了下去。
两人的大腿贴着大腿,小腿也离得很近,云舒默坐下去后,脚又往邵宇呈那边挪了两下,两人的拖鞋也贴在了一起。
云舒默自认自已表现得很明显了,但邵宇呈却意外的很绅土。
他腰板挺直,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视,在云舒默拉住他手的时候,用另一只手去拿果酒,喝了一大口。
邵宇呈喝得有点急,溢出来的果酒顺着邵宇呈的嘴角滑落,部分滴落在邵宇呈的前襟,部分又顺着下巴滑过喉结,没入衣领内。
云舒默看着邵宇呈滚动的喉结和那没入衣领的果酒,眼神迷蒙又直愣。
空气中糖炒栗子的甜香味,变浓了。
糖炒栗子的甜香味和辛辣木质味的信息素在空中勾勾缠缠,没有半点矜持。
云舒默摸了下被防咬颈圈保护着的后颈,看着邵宇呈的耳根开始发红,歪头想了想,没有摘下来。
他想要做的坏事,只有那么一点点,并不想真的被邵宇呈完全标记,他也是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地做这样的事情,不确定邵宇呈的反应会不会过激。
保险起见,他还是不摘防咬颈圈了,男人的自制力是薛定谔的自制力。
云舒默靠近,一手抱住邵宇呈的手臂,一手轻轻攀爬上邵宇呈的胸膛。
他的眼神在看着邵宇呈,看着邵宇呈克制和隐忍。
邵宇呈越是这样的克制,越是这样的隐忍,云舒默就更想更进一步地欺负他。
邵宇呈声音低沉,带着一点威胁,“云舒默,你小心别......”
“嘘~”
云舒默整个人都靠在了邵宇呈身上,脸上的红晕不知是因为信息素,还是因为其他,他一只手放在邵宇呈胸膛上,另一只手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放在邵宇呈的薄唇上。
云舒默笑嘻嘻地,“哎呀,我有一点点醉了。”
云舒默只喝了一口果酒,说破天了,邵宇呈都无法相信云舒默的话。
但邵宇呈看着云舒默有些迷离的、带着一点兴奋和跃跃欲试的眼神,邵宇呈喉结动了动。
确实是有些微醺。
不是说云舒默,而是说他自已。
邵宇呈抓住了云舒默放在他唇上的手指,轻笑着亲了一口云舒默的食指。
这声轻笑,让云舒默胸腔里的野鹿们开始激动狂奔起来。
云舒默轻咬下唇,不服输地抬头,亲吻了一下邵宇呈红着的耳根。
很快,云舒默就发现,邵宇呈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腰,云舒默眼前一晃,他已经被邵宇呈提着坐到了邵宇呈的怀里。
两人的眼神都带着一种莫名地张力,邵宇呈低下头,眼神盯着云舒默,“我可不会轻易放开。”
云舒默嘴角勾起,靠近邵宇呈,说话间,气息交融,“我也不会~”
电视里,老虎已经抓到了野鹿,它咬着野鹿的脖颈,却被野鹿挣扎着拒绝,老虎有些急躁地咬上野鹿的胸口。
老虎放弃了野鹿的脖颈,舔舐着美味,压制着野鹿,舔舐着它美味的食物,想吃又舍不得一下子吃完。
野鹿的所有反抗,在老虎眼里,都只是给他的进食增加了些许趣味。
但老虎再怎么不舍,它都无法阻止自已的天性和对野鹿的渴望。
野鹿终被老虎啃食殆尽。
下一秒,镜头一转,画面里的老虎和野鹿都消失无踪,出现的,是两只不知名鸟儿。
似乎是画眉鸟。
两只画眉鸟相互依偎,大一点的画眉鸟将另一只小一点的画眉鸟用翅膀拍打着,像是在教训小画眉鸟,又像是在轻抚小画眉鸟的背脊。
小画眉鸟叫声清脆又好听,活泼地叫个不停,大画眉鸟只偶尔回应似的叫几声,声调比小画眉鸟的要低一些。
两只画眉鸟在树杈上快乐地玩闹,直到小画眉鸟急切又快速地叫了几声,大画眉鸟随后低低地叫了两声,一前一后蹦上了更高地树杈,消失在镜头里。
云舒默红着脸,眼眸水润,被果酒弄得有些粘腻的手在邵宇呈身上擦了两下,才意犹未尽地将视线离开电视。
云舒默将脑袋靠在邵宇呈身上,戳了戳邵宇呈的肩膀,嬉笑道:“好看吧?”
“动物世界,好看又好玩吧?”
邵宇呈的眉眼放松,眼神宠溺,任由云舒默将他身上的衣服弄得皱巴,他声音低沉,“嗯,好看。”
云舒默满意了,弄乱邵宇呈的衣服,弄脏邵宇呈的衣服,都让他的心里有种莫名地快乐,似乎这样就将邵宇呈从高处拉了下来。
邵宇呈仰头,将剩下的果酒都喝了下去,多余的果酒从邵宇呈的下巴滑落,被矮一点的云舒默接走,一滴不留。
邵宇呈大概没想到一时兴起,推迟会议又让司机调转方向,过来找云舒默,会有这么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动物世界,确实是好看又好玩。
邵宇呈的大手摩挲着云舒默的后颈,只是,他比较贪得无厌,他还想要看更多。
但他也知道,暂时也只能看这么多了,今天的电视节目,结束了。
云舒默嬉笑着拿起遥控器,换了个电视台。
两人也不在乎身上果酒的污渍,就那么抱着,又看了一会电视节目,直到云舒默打了个哈欠。
他有些困了。
邵宇呈摸了下云舒默的头发,“要睡觉了吗?”
云舒默摇了摇头,之前没觉得怎么样,但一想到要休息,他就开始嫌弃两人身上的污渍了。
云舒默双手环抱在邵宇呈脖子上,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了邵宇呈的腺体。
手感上和其他的皮肤并没有什么不同,平时只是稍微有些鼓起,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而现在,邵宇呈的腺体鼓胀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