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默消息发了有五分钟,邵宇呈都一直没有回复,这让云舒默多少有些忐忑。

  不会是自已太唐突了吧?×

  想了想,云舒默又给邵宇呈发了消息。

  云舒默:【之前一直说要请邵哥吃饭,但一直也没机会,正好这事情一出,除了<相亲吧!为爱出发!>的直播外,估计我都没什么事情干。】

  云舒默:【要是邵哥愿意等话,赏脸一起吃个饭?】

  云舒默犹豫了一会,还是加了‘赏脸’这两个字,无论是从他的假少爷身份还是从他的娱乐圈十八线身份,他用这个词都很合适。

  邵宇呈还是没有回复,云舒默看了下时间,是发声明的时间到了。

  他莫名地有些紧张,盯着软件图标盯了好几秒,才点开了大眼仔的头像。

  消息很多,导致他的软件都卡顿了,等消息加载完,云舒默要点进去软件推荐页的时候,新消息却刷新不出来。

  云舒默不死心又刷新了几次,软件直接闪退。

  云舒默目瞪口呆。

  这、邵宇呈发声明把软件搞崩溃了?他发什么了?

  云舒默没有参与到邵宇呈那边的事情里去,邵宇呈也没跟他说过他会发什么,处于信任,云舒默也没过问,但现在,云舒默很想很想问一下。

  云舒默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在微博看到他想要的消息后,又打开了邵宇呈的聊天框。

  但面对上面一长串没有得到回应的消息,云舒默又有些纠结自已问邵宇呈这个合不合适。

  他又盯着邵宇呈的头像盯了几分钟,仍旧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叹了口气,一边唾骂自已没胆子,一边关闭了邵宇呈的聊天窗口。

  为了缓解这种焦虑,云舒默从冰箱里拿了果酒,一口一口地慢慢喝了小半瓶。

  冰镇过的果酒稍微有点效果,云舒默的脸色浮现了一层薄薄地分红,人也放松了下来,打开邵宇呈的聊天框,哒哒哒地就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云舒默:【邵哥,你做了什么好事?微博都崩了。】

  大概是酒壮怂人胆,云舒默这下子是完全不怕了,见邵宇呈一直没回复,干脆一个劲地给邵宇呈发消息,那个数量多得,似乎是要将邵宇呈这两天给他发的量都还回去一样。

  云舒默不知不觉喝完了一瓶果酒,还觉得不够,又去拿了两瓶出来喝。

  邵宇呈此时正在邵家的客厅里,应付完催促他去和吴温见面的邵家父母,目送邵父邵母离开。

  心里记挂着云舒默的邵宇呈刚拿起手机,就被云舒默那数量多得惊人的消息给惊了下。

  他和云舒默之间的这段时间的联系,加起来可能都没有云舒默这一次发的消息多。

  他快速地看完了云舒默发的消息,饶是他,也对云舒默逐渐没有逻辑的消息搞得苦笑不得,什么叫他上辈子是个演员所以这辈子也要做演员?

  还有,居然说他注定打光棍一辈子,娶事业当老婆?

  云舒默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解?

  邵宇呈轻笑了两声,正要回复云舒默,突然停下来动作,他的表情变换得极快,最后都浓缩成了眼底的隐忍。

  云舒默:【被你咬一口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邵宇呈扯了下领带,喉结滚动了一下,而那边云舒默还在发。

  云舒默:【被咬到底会不会痛啊?】

  云舒默:【怎么会有人喜欢被咬呢?腺体不痛吗?】

  云舒默:【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真的会很舒服吗?】

  邵宇呈拿起茶几上已经凉透了的红茶,一口气喝完了一杯,杯子放回桌子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在附近守着的仆人上前,给他换了一杯。

  邵宇呈声音低沉暗哑,“给我换杯冰的,什么都可以。”

  仆人有些诧异,但没有多问,“好的,少爷,马上送来。”

  邵宇呈闭上了眼,后颈的温热越来越让他怀疑,他和云舒默的信息素配对的检测,之前是不是被动过什么手脚?

  他最近的反应以及云舒默的靠近他的时候的反应,都不像是信息素不匹配该有的反应,东山别墅的事情发生以前,倒确实是有明显的信息素排斥的情况,东山别墅的混乱后,情况就变了。

  与其说信息素排斥,不如说,有点像是......传说中的命运之番。

  清脆的瓷器碰撞声响起,“少爷,请用。”

  邵宇呈睁开眼,眼底有什么情绪在剧烈翻涌着,他快速喝下了还带着冰碴的水。

  冰冷的水冻得他喉咙都泛着刺痛,也达到了邵宇呈想要的效果,后颈的温度,下去了。

  邵宇呈的动作有些缓慢,他问云舒默:【你是不是喝多了?】

  云舒默:【没有没有,我才喝了2瓶半不到果酒,我才不会醉。】

  云舒默:【邵宇呈,你真的,只和五指姑娘?嘻嘻嘻】

  邵宇呈抹了把脸,回道:【你给我等着。】

  云舒默:【啊?等什么?你要跟我说吗?和五指姑娘?】

  邵宇呈咬牙,没再回复云舒默,而是大步走去了车库,两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快速地离开了邵家。

  黑色迈巴赫在路上疾驰,路边的灯落在邵宇呈的脸上,让人看不真切。

  原本要接近一小时的路程,邵宇呈不到半小时,就到了云舒默的楼下,他轻车熟路地做了登记,将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等电梯的间隙,他时不时地看向自已的手表,却忍耐着没有拿出手机,像是在惧怕什么。

  电梯开了,邵宇呈上了电梯,按下了云舒默的楼层。

  电梯的警示语照旧响起,只是喷洒的信息素阻隔剂,要比上次邵宇呈来的时候,要喷洒得多很多。

  邵宇呈咬牙忍受着,他在奋力克制自已过度的兴奋与期待。

  电梯门开了。

  邵宇呈大步走了出去,敲响了云舒默的门,他的手背青筋浮起,极度克制地让自已不要太急躁。

  不要急,不要急,快了。

  云舒默比平时要软很多的声音响起,“谁呀?”

  “是我,邵宇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