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宇呈的眼神里,满是噬人的危险。
云舒默双腿发软,后退着试图拉开和邵宇呈的距离。
“邵宇呈,邵哥,你没事吧?”
“你清醒一点!不小心撒你一身果汁是我不对。”
“这条裤子,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出来的唯一一条勉强够你穿的裤子!”
邵宇呈步步紧逼,“是Alpha的味道。”
“什么?!”云舒默躲在沙发后面,他能感受到自已后颈的腺体可能已经开始肿胀了。
邵宇呈的手握住了沙发,青筋暴起,却没有再更进一步。
“有其他Alpha的味道,你留了一条其他Alpha的裤子在房间里,对吧?”
最后的两个字,邵宇呈说得轻飘飘的,威力却不小。
电光火石间,云舒默突然从记忆里找到了那条裤子的来历。
那条裤子,是原主的偶像赵越彬的。
原主花了大价钱,从一个服装组的人手里买到的原味裤子!
买回来后,云舒默都没有清洗!直接藏进了衣柜最地下,后来被赶出邵家,他也把那条裤子带出来了!
云舒默瞳孔地震,他一向不喜欢甚至是厌恶私生粉,没想到有朝一日,私生粉竟然是他自已!
“那个是意外啊!那条裤子是我以前偶像的,但我发誓!我现在已经脱粉了!你、你别过来啊!”
云舒默后颈的热意已经开始扩散,糖炒栗子的甜蜜香味在身边浮沉,又逐渐散落在空中。
邵宇呈突然捂住了自已的后颈后退了半步,扶额道:“抱歉,我、有些不受控制。”
云舒默的脑袋已经开始有些发晕,他的眼里已经看不到其他,在信息素的旋涡里,只能看到邵宇呈一人 。
云舒默说话的语气发飘,“这、是不正常的对吧?”
邵宇呈没有回答他,而是快速进了洗手间,将自已反锁在洗手间内。
云舒默挣扎着,打开了室内通风循环系统。
室内通风循环系统是每个拥有omega家庭的必备措施,可以快速将空间内的信息素净化。
空气中残留的辛辣木质信息素随着室内通风系统的开启而逐渐消失,云舒默身上的异常反应也在逐渐消退。
这下不用邵宇呈再说什么了,云舒默不仅同意和邵宇呈再做一次信息素配对检测,自已也要去做个身体检查才行。
从邵宇呈的反应来看,云舒默的这种身体情况本身就是有异常的,和其他的omega不同,甚至有可能因为他,所以邵宇呈也出现了异常的情况。
云舒默从沙发上滑落,平躺在地板上。
原本书中剧情,邵宇呈是没有和原主有过这样的剧情的,原主下药失败后,直接被赶出了邵家,现在住的海韵居也被收回。
原主后面发生了什么导致他最后会陷入乞丐窝的?
云舒默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海韵居?!
云舒默突然坐了起来,海韵居是邵宇呈买的,那现在这个房子,是在谁名下的?!
过了一会,邵宇呈还没从洗手间出来。
云舒默摸了下自已的颈圈,确定颈圈牢固后,小心翼翼地走到洗手间门口,他敲响了洗手间的门。
‘叩叩叩’
“邵宇呈,邵哥,你还好吗?”
洗手间内,无人应答。
云舒默侧头,将耳朵靠近洗手间的门,仔细听了听。
海韵居的隔音太好了,他努力了半天,也只隐隐约约听到点水流声。
这是在干什么?!
云舒默满是疑惑,邵宇呈不会是在洗澡吧?
云舒默又用力拍了拍洗手间的门,“邵宇呈!你还好吗?”
下一秒,洗手间的门被打开。
‘啪!’
云舒默的拍门的手,直接落在邵宇呈敞开的胸膛上,清脆的巴掌声震耳欲聋。
云舒默好不容易脱离了某种不可言说的状态,转头就陷入了另一种奇怪的状态里。
云舒默故作幽默,扯着嘴角笑着,手又拍了两下邵宇呈的胸膛,“哈哈,哈哈,练的好哈,请的什么教练啊?”
邵宇呈低头看了眼被云舒默拍过的位置,看云舒默的眼神里带着难以言状的情绪。
场面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
云舒默维持着那个姿势也不敢动,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原地。
邵宇呈看了云舒默许久,直到云舒默的手攥紧了他的衣领。
云舒默破罐子破摔了,直接拽着邵宇呈的领子往自已这边拽,龇牙咧嘴地威胁邵宇呈。
“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都给我忘了!!!”
邵宇呈嘴角抿了又抿,才忍住没有笑。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就,我就,”云舒默也没办法,最后只能闭着眼喊了句,“那我就把你无法控制信息素试图胁迫omega的事情曝出去!”
邵宇呈捂住云舒默的手,力道轻柔却坚定,将云舒默的手从他的领口拿下来。
“那我就把你下药想要和我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曝出去。”
“嘎?!”
云舒默瞪大了眼睛看他,瞠目结舌地发出奇怪的声音。
邵宇呈又说:“还有你住的公寓其实是我买的也曝出去。”
“还有......”
“没有了没有了,”云舒默打断邵宇呈的话,“我错了,饶我一命吧。”
云舒默都不敢想,要是邵宇呈真的曝出去,他会面对什么样的局面。
“哈哈哈哈。”邵宇呈大笑出声。
“诶?”云舒默惊奇地看他,伸出手指又戳了一下邵宇呈的胸膛,“原来你会笑啊?”
邵宇呈慢慢停下了笑,他浑身都湿透了,也没有掩盖什么,松开了云舒默的手,直接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水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留下一路的水渍,直到厨房。
邵宇呈毫不客气地在冰箱挑挑拣拣,最后勉为其难地拿了两罐果酒出来,一罐扔给云舒默,一罐打开,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一整套动作,是行云流水般利落。
云舒默也打开果酒喝了一口,“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
邵宇呈斜了云舒默一眼,“这没什么稀奇的,我当了二十来年的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