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默暗骂一声,晚点就把这破手机铃声换了!
他进门后将门反锁,看了下手机的显示。
云舒默:!!!
是邵宇呈!
云舒默顾不上熟悉房子,将手上的其他东西随便一丢,坐到了沙发上,才接了电话。
云舒默夹着嗓子,“喂,您拨打的电话......”
邵宇呈暴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云舒默!是不是你下的药!”
云舒默本来还想尝试一下能不能糊弄过去,装作是打不通,结果一点效果都没有,耳朵还差点被邵宇呈喊聋了。
是自已演技太差了吗?不,不对,应该是自已配音还差得远了。
云舒默检讨了下自已,然后清了清喉咙,回答邵宇呈,“邵先生,我说不是我您信吗?”
“云舒默!你要知道我没欠你的!反而是你欠我的!”
云舒默抬头看向天花板,没有回答。
“你这样纠缠不休!还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只会让人更看不起你!”
云舒默隐约能听到邵宇呈那边传来的说话回音,云游天外。
这人不会是在洗手间吧?惨,太惨了!不知道杜丘在哪里买的泻药,他也想买点。
“云舒默!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云舒默回神,讪讪地挠了下脸,“我知道错了。”
邵宇呈似乎没想到会听到云舒默的道歉,停顿了下,“你觉得可信吗?”
云舒默会想起原主以前拿花瓶砸邵宇呈结果砸到自已的脚、假装被邵宇呈从楼梯推下去结果自已真的摔下去了、给自已下药想陷害邵宇呈强迫结果把自已药嘎了......
蠢货事迹太多,云舒默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电话那头的邵宇呈冷笑,“你自已都觉得可笑吧?”
云舒默还真找不到什么说法能说服邵宇呈的,只能保证说:“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对你做坏事了!我发誓!”
邵宇呈自然不信,“你拿什么保证?”
云舒默的视线落到地上的大卷筒上,那个大卷筒被他扔在地上不小心碰到卡扣,露出了里面的一角。
云舒默眼神飘忽,“我拿我偶像保证吧。”
邵宇呈沉默了会,“你是说赵越彬?”
云舒默点头,想起来邵宇呈看不到,又开口说:“对,赵越彬。”
邵宇呈又陷入了沉默,云舒默也知道这个保证有点离谱,也不敢说话,只能举着手机等邵宇呈发话。
良久,久到云舒默举着手机的手都酸了,他才听到邵宇呈的回答。
“你最好说到做到!”
邵宇呈没等云舒默回答, 快速挂掉了电话。
云舒默挠了下头,有些坏心思地想:邵宇呈不会是药效又发作了吧?
他收起已经隐隐开始发烫的手机,起身逛了一圈房子。
是个三居室。
主卧是带浴室马桶的套间,浴室还用的是透明隔断,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次卧被做成了书房,墙上贴着赵越彬的海报,书架上除了各种表演书,就是赵越彬的照片、色卡,甚至有个马克杯,土土地印刷着赵越彬的大头。
看得云舒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原主不会还做了其他坏事吧?
赵越彬一个二线演员,剧照就算了,怎么还有色卡、小卡、马克杯?搞得跟周边似的。
云舒默回想了下,原主确实是通过正规渠道买的,这才松了口气。
他不想当变态也不想当私生啊!
云舒默又去了最后一个房间,打开前他还有点紧张,深呼吸了几次才鼓足勇气打开。
啊,是个影音房。
云舒默满意地退了出去,下一秒又打开门,直冲到架子边。
果然,架子上都是赵越彬拍过的剧、电影的碟片,每张碟片都有好几张一样的,而且都只拆了一张,看上面的痕迹也知道,原主必定是经常拿出来过的。
云舒默抹了下脸。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原主似乎真的有点病态呢。
云舒默离开影音房,又去了厨房。
厨房干净得像是没开过火,打开冰箱一看,除了果酒、果汁,就只有纯净水。
云舒默看了会,拿了两瓶罐装果酒。
果酒也是酒,聊胜于无了,他现在急需酒精来让自已冷静一下。
云舒默瘫坐在沙发上,‘噗呲’一声打开果酒,一口气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嘴里还没回过味,脸上已经开始泛红。
冰爽的果酒即使是当做气泡水喝,也很过瘾。
云舒默长出一口气。
视线落到地上的卷筒上,他弯腰拿了起来,一边展开卷筒一边又喝了一大口果酒。
卷筒展开后是一张巨大的等身海报,云舒默放下果酒罐,扫了眼,差点把嘴里的果酒喷海报上面。
巨大的等身海报是赵越彬,还是打赤膊的赵越彬。
打赤膊的赵越彬,含情脉脉,云舒默却被呛咳得弯了腰。
等他咳完,一抬头,恍然见到赵越彬打赤膊站在他面前,吓得他一甩手,把海报扔了出去。
原主那眼光是怎么回事,他偶像也太油腻了!
这海报居然还有赵越彬的本人签名!
原本还想送给丁阳河那傻白甜,结果他居然不要,云舒默想了会,一时居然找不到怎么解决这张大海报的想法。
最后云舒默一把将大海报卷起来,动作粗暴地塞进卷筒里,放进了主卧的床下。
放好后,云舒默拍拍手,眼不见为净,很好很好。
云舒默又将杜丘塞给他的抑制贴、抑制剂、营养液都放进了空荡荡的床头柜,而从衣服兜里抖落出来的防咬颈圈,云舒默有些无法接受。
看这条粉色小花边、那条一大串珍珠吊坠的,花里胡哨得刺眼。
云舒默打开衣柜,好在衣服的审美还正常,没出现什么镂空背心 、蕾丝小外套这样的衣服。
原主对于自已能够回到邵家的信心过于膨胀,幻想着能回到邵家,完全忽略他是被邵家养父母抛弃的事实。
他一门心思琢磨怎么回到邵家,也就没心思去采购太多东西,要吃没吃,要穿的也就两三套够换洗的,现在云舒默过来了,还得出去采购点东西。
云舒默联想到邵家那个利益至上的嘴脸,即使原主是真少爷,也逃脱不掉为利益联姻的结局。
原主那个动不动撒泼又愚蠢的性格,也算是变相保护了他自已,否则早就在十八岁的时候就被送出去联姻了。
云舒默又联想到邵宇呈也可能会面对被迫联姻的局面,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