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不破租赁
“老杨和你们江宁的罗支队做过了沟通, 罗支说他那边已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可以对金立本几兄弟进行刑拘。我们来这儿之前,罗支也派人去拘捕金家人了。”
老杨也说:“咱们这个案子要是找到了确凿的证据, 就会给金立本的一系列罪行上再加上一笔大的。”
林落主要是怕这边一行动, 有人给金立本通风报信, 那他肯定要想办法躲起来,要是这样, 以后再想把他找出来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既然罗昭那边也动手了,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林落随着几个刑警进入别墅, 先观察了一番。
这个别墅总共三层, 室内的布置极尽奢华,连头顶的吊灯看上去都像是金子做的, 由此可见金立本这些年赚了多少钱。
众人很快开始搜捡各种物证,搜到三楼后,几个人便搜到了数百张照片。
林落戴着手套把这些照片摆在桌面上摊开, 想看看哪些照片是以英格兰山楂为背景的。
“小林, 你看这张, 背景那棵树是不是你说的山楂树?”
李锐很快就挑出几张照片, 其中一张照片上站着的人就是他们最近在查的金立本, 他脸型偏长, 中等个, 小腹微凸,留着寸头, 在他左右手边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 估计是他的孩子。
在他们身后的一棵矮树上, 开满了绯红的重瓣花,花蕊是白的, 很是漂亮,但树上的叶子却跟普通的山楂树差不多。
看树形和那棵树在庭院中的位置,正是林落所说的英格兰山楂。
林落只看了一眼,便道:“对,这棵树就是咱们要找的英格兰山楂树。”
李锐拿起那张照片,开心地道:“这照片就是证据啊。小林,真想不到,这么难办的案子,居然能从一棵树上找到突破点,我今天可真是开了眼了。”
室内的几个刑警都是瑞川市局的人,他们也在旁边帮忙挑选,几乎每个人都挑到了以那棵树做背景的照片。这些人手里拿着照片,再听到李锐说的话,心里对于林落不由得肃然起敬。
这个女孩子的实力真的没法让人轻视。而她这种破案方法,也真是特立独行啊!
他们也知道了具体的方法,但要是让他们用类似的方法来破案,那他们只能说:对不起,这个还真的只能找林落来办,其他人做不到!
似乎是看出了这些人的想法,林落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说:“有一部分悬案是可以用法医植物学的办法来破的,就是对经费和技术人员的要求高。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案子,如果是重大案件,又没有别的破案途径,你们也可以求助于植物学家来帮忙。”
说完这些,她再次低头,认真的翻捡着照片。武老板手里那块布料的样子在她脑子里深深印着,无论是颜色还是纹样,只要她看一眼就能认出来。她想试试看,能不能翻到金立本身穿那件衣服拍下的照片。
最先找出来的几百张照片里并没有,但林落没死心,仍让人在各个房间里寻找。
大概半个小时后,一个刑警拿着一打照片回来,放到桌子上,“小林你看看这几张照片。”
曲支这时也在别墅内,他听到那个刑警说的话,立刻凑上前来,往那几张照片上一看,感觉金立本身上那件短袖POLP衫的布料跟武老板临死前抓着的布料很像。
其他刑警看过之后也说像,林落对光观察过之后,感觉问题也不大。便把那照片收到物证袋里。
事情发展到现在,曲支队知道这个案子稳了。他趁热打铁,又让人把别墅内外好好搜查了一番。
到了中午,警察才撤离别墅,别墅里的人则被带到了刑警队,由曲支亲自带人进行讯问。
林落和李锐则留在痕检室里处理搜到的各种证物。
过了两天,在武老板身死那条河上做摆渡生意的老船家来了电话,这个电话是他儿子让他打过来的。他在电话里不仅对曲支安排他住院表示感谢,还提供了一个重大线索。
原来两年前七月的一天,有个中年男人曾花了一千块钱租了他的船,租期是十天。那时候那条河岸上还没建砖厂,平时去那边垂钓的人也不多,所以他也不清楚那个男的用船要干什么。
曲支让他描述了一下那男人的相貌后,便确认那人正是金立本,因为他那张长脸真的挺有辩识度的。
谨慎起见,曲支队还是派刑警带着金立本的照片去找老船家做了正式的笔录,让他在笔录上签了字。
又过了两天,瑞川市DNA鉴定中心终于出了结果,在硝洞洞顶发现的生物样本都属于同一个人,但不是金立本。经过曲支调查,是金立本的一个得力手下的。
这也能证明,金立本与武老板三弟的死也有关系。
案子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铁案了。任凭金立本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再翻案。
两天后,林落和李锐仍在瑞川市,李锐连续忙了几天,黑眼圈都快熬出来了。快到中午时,他伸了伸腰,回头跟林落说:
“小林,有件事我有点想不明白。金立本三弟出事之后,他怎么敢让人堵在东明区刑警大队门口闹事呢?又怎么敢让人去殡仪馆,试图破坏尸体呢?一般人谁敢这么干?”
“他是不是疯了?这胆子太大了,简直不是个正常人。”
两个人这几天都在处理各种证物,今天上午这些工作就能结束。下午没什么事,几个人就准备带着部分证物返回江宁了。
林落把手上的资料放到文件袋里,听到李锐这么问,略想了想,便道:“武家兄弟两个人的死都跟他脱不开关系,这么长时间,案子也没破。就算警方怀疑他,也找不到足够的证据将他绳之以法。你猜,做了这么大的案子他都没事,他自信心会不会爆棚?”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甚至可以把警察玩弄于鼓掌之中呢?”
李锐略一想,还真是这样,“这可真是天若叫其亡,必先叫其狂啊,我觉得这句话真挺适合金立本的。”
林落点头:“是啊,确实够狂。要是不够狂,也不至于把自己的老板给杀了,自己抢下这么一大摊子暴利的营生?”
随后她又说:“下午咱们就走了,咱俩把东西好好检查一下,可别漏了什么,尤其是物证。”
这个案子是由江宁市局主导的,所以主要的证物他们会带走。
这就涉及到两个地区警方分蛋糕的问题了。与KPI有关的事情,就算是同行,该争取的他们也得争取。
对此曲支没什么意见,因为他们都很清楚,江宁市局如果不介入这个案子,这个案子始终都破不了。
江宁这边出手,虽然把功劳的大头拿走了,但他们也不是没有好处,所以他们没有任何意见。
这个案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案件的主角金立本提前得到了消息,在罗昭派人去抓的时候,已经潜逃了。
但两个人都保持了默契,谁也没提这事。因为谁都清楚,他们身在异地,就算着急,现在也帮不上忙。
其实这也不能怪罗昭,因为之前他们还没有确切证据,不好直接抓人。
而金立本那样的人又耳目众多,手上还有手机,联系起来是很方便的。所以他竟提前得到了消息,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通缉令倒是发出去了,但什么时候能逮着人,谁也不敢保证。
午饭过后,林落和老杨等人终于坐上车,准备回江宁了。
曲支在支队大院里送行,还特意跟林落握了手,并告诉她:“小林,以后我们这儿要是再有什么不好办的案子,请你来帮忙,你可不要推辞啊。”
林落笑了笑,说:“曲支客气了,案件的事,我也做不得主,要看我们罗支的安排。”
她的意思很明确,让曲支有事直接联系罗昭,再由罗昭来帮忙筛选案子。
因为现在各地找她帮忙的案子越来越多,光是最近两个月,就多达三十多件,还都是重案。
要是随便谁求助她都去,那她就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所以协助办案不是不行,但得先筛一筛。
“哈哈,行,你说的话我记住了,以后有需要我会找你们罗支聊聊。”
…………
车子在下午三点半左右便离开了瑞川市的范围,徐亦扬又开了两个小时,五点半左右,他把车子停在沿路一个镇子上。那个镇沿街而建,临街有两家饭店和一家汽车旅馆。
“先下车吃点东西垫垫,一会儿换我开车。”老杨对沿途的地形都很熟,知道车子再往前开,就是大片大片的农田。要是在这儿不吃点东西,再想找吃饭的地方,就得再开两三个小时了。
两家饭店挨着,徐亦扬把车停在最大的一家饭店门口,周围还停着三辆大车,其中一辆车的车厢里拉的是七八头大肥猪。
那些猪都被关在笼子里,不时哼哼几声,声音不大,除了味道不太好,倒也不算吵。
“我在车上守着,你们几个先进去吧。”徐亦扬没下车,车上还有重要的证物,不能离人。
老杨便带着林落和李锐进了店内,但他们也不打算在店里吃,只想看看这家店都卖什么,然后打包到车上再和徐亦扬一起吃。
林落打开对开的玻璃门,刚要往里走,就注意到左手那边桌上有三个男人在一起吃饭。服务员在上菜时,嫌弃地吸了下鼻子,快速把菜摆到桌子上,就要躲到一边去。
这事其实真不怪她,只因其中一个男人身上有一股猪粪味,闻起来怪熏人的。这里还是饭店,零星的几个食客闻到了都面露不满,全都躲得远远的,服务员怎么能没意见?
不满归不满,她还是不能撵人的。再说她也不敢,因为那男人身边还有两个年轻小伙,他们瞧人的时候,眼神都有一股子狠劲,全身上下都透着老子不好惹的气息。
抱着惹不起躲得起的想法,服务员端完饭菜就想躲到一边去。但那桌一个留着卷发的年轻人却不高兴了,他用三角眼睃了眼女服务员,放下筷子,凉凉地说:“你什么意思,给老子脸色看呢?”
“怎么着,怕咱们吃饭不给钱?”
另一个服务员见情况不对,便要过来劝架,但老杨神情却是一凛,眼神落在那中年男人身上,随后他就对林落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出去。
林落二话不说,转身就出去了。出去之后,她快速上了吉普车,跟徐亦扬说:“金立本在店里,他身上一股猪粪味,可能是坐拉猪的车跑出来的。”
徐亦扬陡然站起,掏出腰间的手枪,告诉她:“在这儿等,不要下车。”
林落什么都没说,坐在车上关好车门,第一时间给罗昭去了电话。
十几分钟后,徐亦扬反剪着金立本的手出来了,那双手上戴着手铐,至于那两个年轻人,出来时已经没办法好好走路了。都是被老杨拖出来的。
林落早就知道,以徐亦扬和老杨两个人的实力,对付这几个人应该是没问题的,所以她始终没下车。
饭店里的人全都出来了,这时候谁都顾不上吃饭,全都跑了出来看热闹。
刚才徐亦扬突然冲进来时,这些人就惊呆了,他们毕竟只是普通人,活这么大,这还是头一次看到警察抓人,关键还一次性抓了仨。
金立本也是万万没想到,离开江宁二百里地,以为已经安全了,不过是吃顿饭的功夫,就被抓了。
要是早知道是这个下场,他又何必安排手下开个拉猪车把他带出城?天知道,他为了躲避路口警察的盘查,特意躲在装猪的车厢里,用一个装饲料的麻袋套着,这才逃出来。
这么狼狈的经历,他这辈子都没经历过。为了活命,这次迫不得已出此下策,最终还是没逃出去。
所以他这时候的心情特别复杂,害怕倒是没有的。因为他早在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预感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比他预料得早来了许多。
他躬着腰,看到了吉普车的车牌子,讽刺地笑笑,问老杨:“你们是江宁的?”
老杨这辈子抓过许多悍匪,对上这种人全无压力,他淡淡地说:“是江宁的又怎么样?找你好几天了,抓的就是你。你倒是挺能忍,这么大的人物,连拉猪的车都能上。”
金立本冷笑道:“为了活命,跟猪一起坐车又算什么?呵。”
他倒也没有做无谓的挣扎。因为他识货,跟徐亦扬一交手,就知道这人不是普通的警察,他们三个人合一起,也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再反抗也只有挨揍的份儿。
但他还是说:“这次算你们走运,也是我点背,要是给我机会远走高飞,我管保你们这辈子都找不到我。”
随后他斜睨了老杨一眼,面带不屑地道:“就算你们今天把我抓住了又怎么样?我这辈子,什么都享受过了,女人、房、车,还有钱,真是要什么有什么,也算不白活一场。你们警察有什么啊,一个月赚那千八百的,也就吃个饱饭,啥也不是。”
老杨看不得他那洋洋得意的德行,反讽道:“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可以把别人都玩弄在鼓掌之中是吗?有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一棵树露了破绽,让我们掌握了你犯罪的事实?”
什么树?
本来还面带不屑,在听到这番话时,金立本却怔住了,因为他根本听不懂老杨在说什么。
但这些话肯定不是无的放矢的,他迫切地想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栽了?跟树又有什么关系?
老杨却道:“想知道是吧?不告诉你!自己慢慢想去吧。”
“你不是挺能的吗?最后不还是得跟猪钻一块,躲躲藏藏不敢见光,身上都是猪粪味,还跟我耍横?你还是想想,你那几个兄弟会不会恨你连累他们吧?”
金立本被他一阵怼,气焰多少减弱了一些,面上虽然还露着凶狠,但至少没再跟老杨叫板了。
过了十几分钟,当地派出所的车率先到达,这些人帮着老杨看守着几个嫌疑犯,直到当地刑警大队也派了两辆车过来帮忙,派出所的人才走。
回去的路上,老杨没跟林落坐一辆车,他跟支援的警察坐同一辆车,车上还押着三个嫌疑人。
当地刑警大队另派了一名警察开着那辆大货车在后边随行。所以,当罗昭亲自带队去城外五十里外的公路上迎接林落一行人时,这个车队后边还跟着一辆拉猪车。
看到那车时,就连最有经验的刑警都不由得摇头,他们派了警察在各个路口查车,但这种拉猪车里边的饲料袋还真不一定有人上去打开。不得不说,金立本为了逃跑,真是下了血本啊。
只可惜他这次运气不好,冤家路窄也不过如此了。
顺利把嫌疑犯和证物都转交给罗昭等人时,已经后半夜,罗昭让徐亦扬把林落送到家休息,又给她放了两天假。
林落到家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姚玉兰早就接到了林落的电话,她一进门,姚玉兰就心疼地把女儿扶进去。
徐亦扬看着林落进门就走了,并没有一丝一毫要进去的意思。
姚玉兰也顾不得打听徐亦扬的情况,赶紧让林落进屋睡觉。
林落特别困,简单擦洗了一下,就躺进了被窝。
路寒川是第二天上午回来的,回来后,他先去郭教授家里换了衣服,便直接去了林落家里。
“小路,你来了?”看到来人是他,姚玉兰马上开了门,毫不见外地把他让进来。
“落落昨天后半夜回来的,还没醒呢,这才九点,中午兴许能醒。”
“小路你要是忙,就先忙你的,不忙的话,就在这儿待着,在这儿不用拘束,爱干什么干什么。”
路寒川有五六天没看到林落了,他眼神落在林落的房门口,想了想便问姚玉兰:“我想进去看看她,不知道方便不?”
姚玉兰倒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林落经常去郭教授家里待着,有时候一待就是一个晚上,她早就习惯了。要是俩人之间有什么,也早就该有了。所以她没有反对的理由。
“我去看看,没什么事你就进去吧。”姚玉兰先走到门口,往门里看了看,见女儿老老实实睡着,睡衣也穿的好好的,便开了门,示意路寒川进去。
路寒川也没跟她客气,进去时还把门也带上了。
林落睡得很香,散碎的头发遮住半张脸,额头上还沁出一些汗珠。路寒川坐在床沿,伸手把她额头上的碎发拂到耳后,随后从兜里拿出手帕,给林落擦了擦汗。
他没有乱动,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便拖了把椅子在林落床边坐上,又从床头柜旁边的小书架上抽了一本书,慢慢地翻看起来。
林落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路寒川穿着白衬衫,在阳光斜射的房间里安静的看着书。他腰身劲瘦,侧颜棱角分明但又不会过于尖锐,骨相真的很好,可以说是三百六十度无一处死角。
看书时眼睫毛偶尔眨一下,在阳光里看起来特别不真实。
林落刚醒,本来意识就有点不清醒,这时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含糊地欠起身,抓住路寒川的衣袖,再抓住他的手,顺着手往上再摸他的脸,一边摸还一边说:“长得真挺好看的,安静的时候很可爱,想揉。”
说到这儿,她还真地捏了捏路寒川的左腮,随后又在他脸上揉来揉去。
路寒川被她这一连串操作惊呆了,一时竟不知该做何反应。她平时偶尔会主动亲他抱他,但大多数时候可都是他主动的。
略一顿,他就反应过来了,林落可能还不够清醒,以为自己在做梦吧?
也就是说,林落其实是很喜欢他的,至少对他这张脸和身材都挺满意。这就很不错,喜欢他的身体就相当于喜欢他这个人。
路寒川自动把这种喜欢划上了等号,没出声,任凭林落在他脸上身上为所欲为。
林落揉了几下就觉出了不对劲,这感觉太真实了。
她脑子里轰地一下,陡然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梦。路寒川就在她房间里……
她动作一顿,便听到了路寒川的笑声。他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摸,还故意说:“怎么不揉了,刚才不是揉得挺开心吗?”
林落:……
姚玉兰就在客厅,林落房间里的动静她能听到一点点,但她并没有过去打扰。反而回到了自己房间,把门关上了。
倒不是她对女儿的事不在意,如果是别的男孩,她是不会允许他进林落房间,并且让他待这么久的。也就是路寒川才有这待遇。
林落再次回单位上班时,已是两天之后了。到单位待了两个多小时,罗昭就来了八组。
老杨给罗昭拖了把椅子,至于罗昭接下来要说的事,其实他已经知道了。
但林落这两天在休假,还真不清楚。罗昭也没有卖关子,坐下之后,先问了下林落的身体情况,才说:“小林,最近几个月,来咱们市里求援的同行不少啊,三个月内累计求助案件达三十六件。”
“其中二十五件都是凶杀案,我把这些案子都看了看,有个案子,我觉得你或许会感兴趣。”
林落知道,求助的人多了,她这边不可能一直放着不管。既然罗昭帮她挑了,她自然要问问。
“你说的案子具体是什么情况?”林落便问道。
“死者男,48岁,独自一人死在家门口,目前还不太清楚,他是在家里死的,还是在楼道里死的。”
“死者三个月前曾经卖过一个房子,这个房子的买主是一位教师。目前这位教师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林落有些疑惑:“为什么?”
“因为房主卖房之前,先把房子租给别人,而且一次性租了五年。那教师不知情,买房交了房款后,才知道这个房子他住不进去。所以他有做案嫌疑,只是目前没证据。”
林落怔了一下,心想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位教师确实有这个嫌疑。
只是他在这个案件中,真的挺冤枉的,花钱买了房子,却因为卖家故意的行为住不进去,这真的没办法,因为法律就是这样规定的,买卖不破租赁!
“我先看看案子的资料吧,你那儿有吗?”林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