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如雨,是高强度的攻击,塞穆尔却轻嗤了一声,在箭矢直逼眉眼之时往后一仰,那鼠尾草箭阵堪堪地擦过他的下颚,往着另一个方向射去。

  而突然,在塞穆尔昂起身时,那箭雨又出现了叫人不可置信的变化——他竟然凭空地在空中拐了弯儿,向着直起身的塞穆尔直直逼来。

  塞穆尔一笑,像是料到了似的,及时得摆出一道屏障,抵御住了鼠尾草的箭雨,两厢触碰,那鼠尾草箭矢依然不服输得向着塞穆尔迫近着,似乎是坚持着破开屏障夺走塞穆尔的性命。

  僵持了许久,直到塞穆尔微微蓄力向前一推,鼠尾草的信息素才不堪重负地碎了一地,却在掉落在地时消散消失。

  他刚想缓一口气,却感觉到身后有风声,多年的作战经验告诉塞穆尔,那是有人靠近的标识,他极为利落的转了身,从腿侧的牛皮袋中拿出一柄闪着寒光的锋利匕首,干脆地朝那家伙刺去——

  乓!

  匕首被对方的佩剑卡住,塞穆尔手腕向下用力,但对方也不是吃素的,不甘示弱地同他僵持,塞穆尔抽了匕首,向后小跳两步。

  塞穆尔在刀光剑影中长大的,过了这么多年,在人类alpha中从来没能遇到过什么能和他匹敌的家伙,唯有面前这个神秘的人,同他的能力、信息素强度,乃至于身体素质都不相上下。

  可他面上并未露出什么讶异的神色,显然是早已料到了这一点,他也对方的争斗逐渐地逼近塞穆尔一行人马车停留的地方,可骑士团的亲卫员们全都按兵不动着,并没有做出攻击。

  对方显然也是感觉到了自己快要进入了塞穆尔的地盘,发动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几乎让塞穆尔在抵御中抽不出空隙发动攻击,从外人的角度看来,从未战败过的塞穆尔竟然在同对方的争斗中处于下风!且招架的吃力。

  那家伙的招式步步紧逼,大概也感觉到了塞穆尔的力不从心,从喉头发出几声讥讽地笑,攻击地更加快,大概是想快步地结束战斗,打斗越来越激烈,他们慢慢地靠近了塞穆尔的那辆马车。

  而塞穆尔却找准时机,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烟花般炸开来,那是多人战斗中常用的,通知友军的信息素标识,对方的动作一顿,大概是认为塞穆尔那些埋伏的亲卫兵们会发动攻击,分散了部分在塞穆尔身上的注意力,而就是此刻——

  塞穆尔马车的帘子被人拉开了,是米洛斯,大片的,浓郁的omega信息素释放开来,腻人甜美的奶油味大片大片地飘洒在空中,塞穆尔微微一笑,同样也形成了屏障,站在一边。

  而身着黑袍的对方显然没有料到这一遭,几近百分百的契合度让他毫无招架能力,他被勾得释放出极为浓烈的求偶信息素,那家伙再无处于上风的傲慢模样,狼狈地,急促地呼吸。

  塞穆尔这才笑起来,向前两步,从怀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麻绳,同米洛斯一起行动利落地将已经被迫陷入易感期的alpha捆绑起来,使得对方失去了丝毫的行动自由。

  米洛斯的信息素收敛起来,他从怀里掏出一管抑制剂,毫不手软地朝那家伙脖颈间一扎,暴动的alpha平静下来,清明片刻后,却发现自己早已被桎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