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告诉他,为了生育囊更快一步地发展,他需要一直跟奥托待在一起,因此管家把他的生活用具都挪到这里来了。

  “你很需要我的信息素吧?迫不及待地搬到我这儿来同吃同住了。”奥托嗤笑着,昨日因为怜悯或是占有欲发作的些许温情早就烟消云散,说出来的话就像刀子一般,“不来求求我吗?”

  他讥笑着,“给我…给我一点信息素吧。那样的说。”

  塞穆尔大步向前拽住了奥托的头发往后扯,应当是疼的,奥托却十分痛快地笑起来,他最讨厌看这个人那副冰一样不会化掉的嘴脸,哪怕是情动的时候也压抑着自己。

  直到看到了昨天那样截然不同的一面,就更想把这人表面那层温顺的皮给扯下来!

  “你别太过分。”塞穆尔咬牙切齿地看向他,有薰衣草信息素悄声地化为极细的紫针,“我们是在交易,我需要你,但你现在不也就是一个阶下囚吗?”

  他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也真是为难你拖着一副重伤的身体还能把水牢大门毁成这样。”

  塞穆尔把人鱼用力地往外一推,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很快地平复下了呼吸,从腰带里抽出一管抑制剂毫不手软地往颈侧插去。

  抑制剂是夏洛特留给他的,以备不时之需,可此时他实在是不想跟面前的奥托所处在一处共同的空间内。

  平日里奥托如何羞辱他,塞穆尔全然当作耳旁风,可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不能那样淡然处之。

  大概是因为昨天他偶然地在奥托面前露出了,自己从不曾展露的一面。

  脆弱的,依赖性极强的,而他厌恶这样的自己。

  “守着给你的谢礼好好享用吧。”抑制剂很快地充斥到浑身各处,他抬脚将那具鱼骨踹到了水池里,眸光冷冽。

  大门开了又关,塞穆尔将门甩上,握紧了的双拳才慢慢松懈下来,朝着哈里亲卫骑士训练营走去。

  “威廉,你的箭术简直就是狗屎。”

  塞穆尔看向不远处的活靶子,神情冷淡但不难察觉到周身萦绕着的低气压。

  “你就这点水平吗?随便找来一个养尊处优的omega都能射的比你准些。”

  “抱歉,抱歉。”威廉被吓得僵直了身子,却因为紧张而表现的更糟糕,这一次干脆都没有中把,直直地落在了地上,就像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他脸上。

  塞穆尔没说话,目光落在那支箭上,显然是在心里头认定了威廉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

  他心浮气躁,已经没有心情再看下去,叫来了副团乔治,“把他的箭术给训练上来。”

  乔治半蹲在地,恭敬地说:“是。”

  塞穆尔走了,长筒靴在草地上踩出了沙拉的声响,直到他走远了威廉和乔治才面面相觑。

  威廉的脸涨的通红,“公爵的火气好大。”

  乔治在给他调靶,听到这话朝威廉一摊手,“一个alpha,还是莱特帝国公认的最强大的alpha,如今却为了顺利怀孕不得不仰仗着另外一个alpha的信息素,这怎么能够甘心呢?”

  他思索了片刻,“老实说,他为了破除诅咒能牺牲到这种地步真是大大地出乎了我的意料。”

  威廉适时地露出了疑惑。

  乔治说到这里却戛然而止了,大概是想到了一些往事,笑容凝固了,微微摇了摇头,“继续吧。”他把新的一筒长箭递给了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