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穆尔被好生安放在鹅绒大床上,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显露出这样弱势的姿态。

  夏洛特从包里抽出镇静剂,快准狠地刺入塞穆尔细瘦手腕上的青色血管。

  随着药剂推入,难耐闷哼着的alpha才缓缓平静下来,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塞穆尔纤薄的眼皮颤动着,良久才慢慢地睁开。

  夏洛特站在一侧,见他醒了又迅速地将一只针管插到他的颈侧,塞穆尔吃痛,开口时声音沙哑,“……这是什么?”

  “抑制剂,你状态不太好。”夏洛特说,“有alpha用信息素挑衅你?”

  塞穆尔点了点头,“为什么我的抵御力会变得这么差。”

  “不是你的抵御力变差了,是因为你的生育囊快要恢复活性,正是敏感的时候,又受到刺激,会更加渴求奥托的信息素。”她在包里翻出一张纸,羽毛笔划掉了什么,“生育囊发育地比我想象中快,有个事项要提前了。”

  塞穆尔疑惑地看向她。

  只是她说的下一句话却宛如晴天霹雳———

  “把那家伙从水牢里放出来吧,在你的房间里放个大水缸就行,你最好一直跟他待在一起,否则缺少奥托信息素的安抚,你会很难受。”

  “你疯了。”塞穆尔喝道,“他是人鱼族的王子,极为危险的alpha,如果不是因为他受了重伤没法冲出水牢,我怎么可能控制住他还威逼利诱地跟他交易?”

  “你居然还敢让我把他从水牢里放出来?这不是放虎归山?”

  夏洛特合上了自己的包,听到了塞穆尔的控诉才停下向门外走的脚步,“那么你就跟他一起待在水牢里,总之你的身体目前需要大量的信息素。”

  “你还有多少时间?不过就是几个月,怀孕初期也需要奥托的信息素安抚,来不及了,塞穆尔。”

  “哦。”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你应该不太记得了,但的确是那家伙不断撞门吸引人来才救了你的。”

  塞穆尔一怔——记忆确实有些模糊,但他依稀还能记得奥托抱着他不断地攻击那道极高强度的防护门,甚至还给他设置了一道保护屏障。

  他的心情有些微妙,指尖蜷了蜷,抑制剂顺着血液流淌到全身各处,平复了那种强烈的欲望,但并不能完全的抹杀,对海水信息素的渴求依然像钩子一样挑着他的心尖。

  那是生理性的欲求不满。

  夏洛特说的一点儿没错。

  他抿了抿唇,突然想到了安德烈带着疑心的那一句“我看你不曾受伤也放下了心”,到底还是下定了决心做出了决定,叫来了副骑士团长乔治。

  “向外放出消息,我在制服今年的人鱼祭品奥托时深受重伤,陷入长时间的昏迷,死生未卜。”

  乔治是塞穆尔的心腹,不疑有他,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还有…”他看向站在一旁的管家,“大概之后的一个月我都会在水牢生活,你去准备一下,然后……”

  腺体处奥托的亲吻似乎还历历在目。

  “准备一条深海鱼,肥一点儿,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