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宫总的哭包小瘸子【完结】>第176章 害人终害己

  “编号09001,今天的任务翻倍,做不完没有晚饭。”

  “我犯了什么错!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不爱我的人,我没有错!你们错了,你们应该关在监狱里踩缝纫机!”

  “我擦,”监狱长撸了把头发,“倒反天罡?让我踩缝纫机?”

  错的从来不是青棠沫的爱,是由爱引发的嫉妒,贪念,杀心,为达目的阴险下作的手段。

  宫宴墨转身,身姿颀长的男人推着沈童离开,轱辘在水泥地上悠悠旋转,青棠沫叫嚣着,崩溃着。害人终害己,所以常说害人之心不可有。

  奈何世间不懂控制贪念的人逐对成群……

  瓢泼大雨时,沈童和宫宴墨回到家。

  好多医生?

  哥哥叫他们来的吗?

  目测有将近十来位,穿着统一的白色大褂。

  “宫总,事情我们办妥了,已挑出了三位护士照顾病人,若没有其他的事,我们就告辞回医院了。”

  宫宴墨应允后,一行人离开。

  “哥哥,他们来做什么?”

  “猜一猜?”

  “猜不到。”

  宫宴墨点了点沈童的鼻尖,“让张妈带你去看看家里多了谁?”

  家里多了人?

  闻言张妈推动轮椅,带沈童来到一处房间,他推开门,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妈妈……”

  房间几乎完全复刻医院的模样,一般无二。

  看见那些医生,自己怎么会没有联系到妈妈,而首先联系上红苍病呢?

  “不许哭鼻子,妈妈听着的。”

  “我才不哭……”

  要多爱宫宴墨,能对的起他的付出和爱意……

  “魏彬柏,我的鞋湿了!”

  “宝宝怪我怪我,贼老天,昨天那么好的天气,真晦气。”魏彬柏提过行李箱,替宫橙关上车门。

  “去酒店吗?”

  两个人坐在驾驶位和副驾驶位,用纸巾擦拭着身上的雨水。

  “不去酒店,我不舍得宝宝住不干不净的酒店,特意找我哥们儿借了套房子,我们去那儿小住几天。”

  “你哥们儿的房子干净吗?”宫橙翻了个白眼,魏彬柏的那些哥们儿,不就是些富家的浪荡公子哥儿,一个玩的比一个花。

  “那必须提前打扫过,不然我哪里舍得你住进去。”魏彬柏表情浮夸,捧宫橙的态度正中她下怀。

  “对了,我生理期到了,你一会儿去买几包姨妈巾。”

  “生理期提前了?!”

  “那么大声干什么?!把我耳朵震聋掉?”宫橙要的是舔狗一样、将她供成祖宗的男人。

  “宝宝我…”魏彬柏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你们女人的生理期,一向要求规律,你这次毫无预兆的提前,我担心你的身体。”

  为什么卡的刚刚好!

  魏彬柏想给这个世界几拳,跟自己对着干。

  “可能受冻着凉,提前了。”宫橙戴上眼罩,调整姿势,“到地方叫醒我,我补个觉。”

  “好的宝宝。”

  会不会是骗他的?

  魏彬柏瞟了眼宫橙,零上几度的天气,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穿个毛茸茸短裙。不过腿是又细又长,想必盘在腰上不是一丁点儿的爽。

  只是爽归爽,生理期的女人,脏的很,早说生理期,他过一个星期再提让她出来住的建议。

  “宝宝,姨妈巾,去换吧。”

  冒着大雨从零售店撑伞回来,魏彬柏脱下淋湿的外套,裤子亦湿到膝盖往上。

  宫橙瞥了眼,“你换换衣服,搞这么狼狈。”

  她不喜欢雨淋一下就狼狈成这副丑样子的,她喜欢小叔叔那样,矜贵由内到外散发出来,无论何时,叫人瞧不出窘僵。

  魏彬柏和小叔叔比,沟壑不可跨越。

  快速换好姨妈巾,宫橙洗手烘干后,打开浴室门,魏彬柏站在门外。

  “宝宝,我换衣服。”

  “好,顺便洗掉我的鞋。”

  宫橙头也不回的走开,魏彬柏关上门,几步靠近垃圾桶,沾有血渍的姨妈巾丢在桶内。

  真的是姨妈期?

  出门逢债主——扫兴。

  “换衣服怎么这么慢?”宫橙柳眉倒竖,不悦的指了下电脑,“这种药你搞得到吗?”

  “什么药?”魏彬柏凑过去,差点笑出声,不愧是宫橙,蛇蝎美人提现的淋漓尽致,“我当然可以弄到手,你打算怎么用?”

  “你去搞来,剩下的之后再商量。”

  沈童跟长在小叔叔身上的寄生虫一样,想必是一刻不离的,她要找机会,并且需要准备几个替死鬼。

  大雨连绵不断的的下了一周,气温骤降,停雨后,静悄悄的夜晚开始下雪。

  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宛如天空中翩翩起舞的精灵,它们轻轻地覆盖在屋顶、树梢,以及每一寸裸露的土地上。

  针灸的事提上日程,在雪后第四天,一位长胡子爷爷背着药箱来到宫宅。

  “胡老,情况如何?”

  胡老稀疏的眉毛低垂,皱如树皮的手颤颤巍巍的检查着。

  不多时,他松开沈童的脚腕,声音苍老,“针灸是个长期的过程,以我的能力,大约需要半年的时间,让雨天的痛感降低百分之九十。”

  半年!!

  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沈童整个人警觉起来。

  “隔多久针灸一次?”

  “前两个月两天一次,后两个月一周一次,末两个月两周一次。”

  手托着下巴,沈童眼神中充满对这个世界的生无可恋。两天扎一次,前两个月至少有三十次。

  恐怕前两天针孔留下的淤青未消,又要扎进去。

  “宫先生,我的时光宝贵,针灸治疗费心费神,虽然我获得钱财,但希望您与这位先生考虑清楚,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宫宴墨目光落在仿佛炸了毛的猫身上,想必是看出沈童的抗拒。

  送走胡老,沈童松了口气,但面对要求他坚持针灸的宫宴墨,心里没底。

  “我没说…没说不同意,”沈童支支吾吾的,“惊讶一下……”

  允许惊讶的对吧?

  宫宴墨蹲下,拿过白色长袜帮沈童穿上,“我去问问其它有能力的中医,你自己选,必须选一个,好吗?”

  当人以为自己要受指责,心情是忐忑不安的,然而宫宴墨给的不是指责,他明白沈童的害怕,没有站在其他的角度说沈童的怯懦。

  眼眶瞬间酸涩,沈童掐了一下自己手心,稍稍仰起头,凝聚成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哥哥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