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临近农历年,江东也迎来了最寒冷的时刻,连着三天的大雪昭示着所有人,一年的辛劳总算告一段落了,最后的几天里,大家心思已不再放在工作上。

  较之农历年,江湾路七号的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严峻最终决定了,带着小棋回乡下一趟;陈宏也要回家,常锦星所在的剧组,则因为连日大雪无法取景,要在农历年里补拍,由于外景的缘故,他吃住都在剧组里。

  霍斯臣在春节前去新加坡出差了,与张宇文约好一起过农历年。

  于是江湾路七号里,只剩下郑维泽,他必须独自在家里过年。

  “我可能…… 会回家。”郑维泽说:“不,我应该要回家。”

  “是吗?”大家都有点疑惑,张宇文发现郑维泽最近手头变宽裕了不少,还经常收到礼物,合理怀疑他谈恋爱了,却只见其钱不见其男友上门,但本着互相尊重的原则,只要郑维泽不说,室友们便不多过问,只是一再提醒他注意个人安全。

  农历年假期,各谋去路前的那个晚上,张宇文点了不少外送,大家在一起吃晚饭,顺便闲聊,交换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事。

  “要么你来我们剧组?”常锦星朝郑维泽说:“外景地在湖边的小山庄里,还挺舒服的。”

  常锦星认为多带一个人没什么问题,就说是自己弟弟,拍了大半个月的戏后,和剧组已经混得很熟了,与孔禹也在一定程度上称兄道弟起来。

  这个提议先前常锦星也问过张宇文,张宇文觉得没什么,毕竟过春节嘛。

  “不了。”郑维泽说:“我还是打算回家一趟。”

  陈宏:“你如果打算早回来,来我家玩也可以的,我把地址给你。”

  严峻说:“或者来我家过年?宇文你来吗?”

  严峻很想拉个垫背的,毕竟他带着小棋回去,万一不小心摊牌了,麻烦会很大,有个朋友分摊下压力也许会好很多。

  “你认真的?”张宇文问。

  张宇文确实有点不太放心严峻此行,他多少会一点急救知识,从前去外公的诊所里,也经常被当成半个助手用,另外半个助手,则是管家刘静芳。

  严峻得到张宇文这么一瞬间的犹豫,已经很满足了,说:“开个玩笑,你和霍斯臣去吧。”

  张宇文再三确认:“你可以吗?”

  “你要对我有信心。”严峻答道。

  张宇文便不再多问,是夜他们没有喝酒,第二天还有事情要忙,吃过丰盛的晚餐后,便各自回房睡下。 这个夜晚很冷很冷,冷得连暖气的效力也有所不及,他缩在被窝里,看见霍斯臣的消息。

  霍斯臣:【想我了没有?】

  张宇文心里想念霍斯臣,聊天框里却说:【没有。 】

  同时心想,我怎么也变得这么傲娇了?

  霍斯臣给张宇文发了张照片,是他穿着沙滩裤在酒店游泳的自拍,张宇文不得不承认,陈宏的课值这个价格,霍斯臣虽然马上就要三十岁了,身材却被练得非常的完美。 胸肌腹肌,该有的都有,且不显块头。

  这具线条优美的男性肉体,无论是操这大长腿帅哥还是被大长腿帅哥操,都让张宇文性欲大增,犹如被常锦星摆过盘的美食般让人充满了食欲。

  【明天我们会一起过夜?我每天都在想你。 】霍斯臣又发来消息。

  张宇文:【嗯。 】

  霍斯臣:【是不是有点紧张?今天话显得很少。 】

  张宇文笑了起来,在被窝里哈哈哈地翻了个身,他打赌霍斯臣一定猜不到现在自己的心理活动。

  霍斯臣:【其实我也很紧张,嗯,是的。 】

  他知道吗?张宇文有时候心想,霍斯臣知道他爱自己,没有自己爱他那么多?他一定能感觉到,但他从不计较,也无所谓。 或者说不同的人对待爱的态度不一样,有些人表现得亢奋又热烈,有些人则克制又理性,但爱就是爱,没有谁多谁少一说。

  张宇文觉得应该给他一点正面回馈,否则自己在聊天软件上,表现得太性冷淡了。

  【你还没告诉过我有什么性偏好呢。 】张宇文问他。

  霍斯臣那边没有答复,一直显示输入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他:【我的性偏好就是你。 】

  张宇文又笑了起来:【我原本还想明天满足一下你的爱好,真的没有吗?】

  霍斯臣又一直显示输入中,仿佛正艰难地组织着语言,足足三分钟后,回了句:【真的?】

  张宇文放下手机,忍不住哈哈大笑,逗他实在是很有趣的事。

  【但是我的性癖太直男了,算了。 】霍斯臣又说。

  张宇文:【所以你确实是有的,那天只是在装傻。 】

  霍斯臣:【被提醒了,过后才想到的。 】

  张宇文:【你诚实一点,我会满足你的。 】

  霍斯臣显然无法抗拒这等诱惑,在阅历上他显得比张宇文丰富,然而在性上面,张宇文却把他吃得死死的。

  【足球宝贝可以吗?】霍斯臣发来消息。

  我的妈呀!这也太直男了吧!张宇文心想,我就算想,也搞不到装备啊。

  【没有装备。 】张宇文回答道:【我以为你会要求高中生校服之类的,喜欢篮球生吗?】

  霍斯臣:【西装校服呢?这个可以!】

  张宇文要笑死了,霍斯臣说:【你高中的校服还留着?】

  【嗯,有的。 】张宇文但现在不想起来换了,答道:【那里面呢?】

  霍斯臣又开始“输入中”,张宇文知道他现在满脑子的念头一定是:还可以选里面???

  这个夜晚,张宇文知道霍斯臣一定相当煎熬,聊了一会儿天后霍斯臣又要求开视讯,张宇文点了接受,躺在床上一脸淡定地打游戏,霍斯臣则侧躺着时刻看着张宇文的侧脸。 到深夜时,霍斯臣最先撑不住睡着了,张宇文便也躺下入睡。

  翌日早上,江湾路七号空了,阿姨正在做春节前的大扫除,张宇文起得很晚,十点时,常锦星给他准备的保温杯里的咖啡放在桌上,严峻与陈宏一起贴完春联,以及家里各处的“福”字,已经出门去了。

  张宇文吃过早饭,给阿姨们发了红包,也准备了一个给郑维泽,毕竟他是小弟弟,还没有正式踏入社会,是可以收压岁钱的年纪,他走过去别在门上,发现上面还有另外三个。

  他打开一直锁着的房门,让阿姨进来打扫,接着在外公与外婆的遗像前点上香,摆放他们生前喜欢吃的零食当贡品。

  正在张宇文换衣服准备出门时,十一点半,外头传来停车声。

  这简直是霍斯臣最准时的一次。

  张宇文找出自己高中生时的校服,他曾经就读于江东市最好的私立高中之一,西装校服也非常时尚,哪怕今天仍然不过时。 以前他的前任也有着五花八门的情趣比如说喜欢篮球男生或是世界杯期间的足球服,经常要求张宇文cosplay来满足他,作为交换他满足张宇文的野战爱好。

  但这身衬衫与领带,西装校服的打扮,在毕业后倒是很少穿。

  换好衣服后,张宇文戴上了黑框眼镜。

  霍斯臣正在与郑维泽聊天,看见张宇文的一刻,就像被锤子锤了一般,瞬间不说话了。

  张宇文挎着个单肩的学生包,坐在楼梯扶手上滑了下来,犹如回到了高中时代,霍斯臣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维泽你什么时候走?”张宇文问。

  “啊…… 啊。”郑维泽也被张宇文的颜值震惊了,平时的他总是一身家居服,或是运动衣,虽然算帅,却没到当下的程度。

  “明天吧。”郑维泽回过神,说:“可以拍个照吗?”

  张宇文笑道:“有什么好拍的……”但虚荣心使然,他还是让郑维泽拍了自己的照片。

  “那走之前记得关灯。”张宇文说:“就交给你了。”

  郑维泽:“好…… 好的。”

  霍斯臣什么也没说,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张宇文看,张宇文推了下眼镜,跟着他出来,问:“哥哥,我们去哪里玩?”

  霍斯臣:“……”

  张宇文还很大方地拉霍斯臣的手,霍斯臣马上与他十指交扣,另一手整理皮带,表情非常不自然:“想去哪里,想玩什么,都满足你。”

  硬了…… 这就硬了…… 张宇文心里好笑。

  两人上车,霍斯臣甚至有点舍不得开车,还在张宇文脸上左看右看,最后凑过来亲了一下他,张宇文也配合地搂住他的脖子,与他接吻。

  这热情简直让霍斯臣彻底昏了头,张宇文说:“还不走吗?”

  “走,现在就走。”霍斯臣说:“先去吃午饭吧,我都安排好了。”

  “出差顺利吗,哥哥?”张宇文又问。

  霍斯臣被这么一喊,简直骨头都要酥了,先是满脸通红,接着便开始笑,分享了不少自己出差时的事,先前他还带着少许不满,现在都已丢到了九霄云外,只想赶紧吃完饭,带张宇文到酒店开始做爱。

  果然爱情是最好的压力避风港。

  但也正因为张宇文迟迟没有给他,这种极致的热恋感也让霍斯臣更欲罢不能,今天的午饭霍斯臣订了一家日式餐厅的寿喜烧,坐在包厢里时要脱鞋,这下张宇文的挑逗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两人都穿着厚厚的黑袜,张宇文的双脚先是在霍斯臣的脚背上蹭来蹭去,又被霍斯臣的脚夹着。

  他又开始踩坐在对面的霍斯臣的裤裆,被霍斯臣握着脚,摸来摸去。

  张宇文自己也硬了,被霍斯臣摸得想射,赶紧抽回来。

  “里面还有什么?”霍斯臣妄想扳回一局,挑逗道。

  “你上来把我衣服脱了不就看到了。”张宇文答道。

  霍斯臣:“……”

  午饭后,霍斯臣开车,带着张宇文前往市郊,这是他们难得的独处时间。

  “哥哥你慢点开。”张宇文打趣道。

  “知道了。”霍斯臣说:“还不到一百。”

  霍斯臣确实不自觉地开快了许多,张宇文在高速公路上不敢逗他玩怕他分心,反而是霍斯臣渐渐平静下来,跟他聊了不少去新加坡的事。

  “我还给你带了东西。”霍斯臣忽然想起,说:“忘了,一看见你就什么都忘了。”

  这句情话显然很动人,张宇文从后座拿出霍斯臣的包,打开,里面是个精品的礼物袋。

  “哇!”张宇文说:“好贵哦!”

  霍斯臣说:“我不知道买什么礼物给你。”

  “贵的总没错。”张宇文笑道。

  霍斯臣一时分不清张宇文是真心喜欢还是揶揄他,多看了他两眼,张宇文专心开车,那是个一万多元的包,看得出霍斯臣依旧沿用了与女生谈恋爱的习惯,只是买回来的包包,换成了男款的。

  张宇文用起了霍斯臣给他的包,显得很满意,同时心想今天既然假装高中生,就要装到底,于是在手机上查起了这个包的价格。

  “不喜欢的话可以去换一个。”霍斯臣说:“收据别扔就行。”

  “喜欢。”张宇文说:“就是太贵了。”

  霍斯臣笑了起来,这句确实是张宇文的真心话,张宇文觉得你每个月就赚这么点,又要还房贷,还送我个一万多的包。

  “终于到了。”霍斯臣把车开进酒店的停车场,这是个山岭间的一站式度假村,比起先前的温泉客栈更豪华也更现代,有许多娱乐设施,接下来他们就要在这里度过三天的春节假期时间。

  霍斯臣去开房,前台问:“大床房吗,霍先生?”

  “是的,大床房。”霍斯臣丝毫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恨不得朝整个酒店大堂的客人喊:“这他妈是我老婆!”

  张宇文穿着校服,揹着个名牌包,就像被精英包养的高中生,反而觉得很有趣,到处打量人。

  “哇——”张宇文打开房间门。

  房间有个很大的露台,露台上也有温泉泡池,这是个高级套房,虽然不是最贵的,但至少也…… 张宇文还没看清楚房间,霍斯臣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紧紧地抱住了他,吻了上来。

  张宇文伸出手,搂着霍斯臣的脖颈,霍斯臣稍稍躬身,疯狂地吻着他,两人都硬了,那熟悉的感觉再次侵袭着张宇文,虽然作为受的角色被攻动情地拥吻,让张宇文觉得有点陌生,霍斯臣的主动也充满了侵略性,但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不因角色的不同而减退。

  霍斯臣把张宇文按在了床上,他们安静地看着彼此,张宇文放下包,一手解着霍斯臣衬衫的纽扣,霍斯臣喘息着拉出张宇文的衬衫,凑在他的身上,隔着衣服闻嗅他的身体的气味。

  “里面有什么?”霍斯臣问。

  “等你来品尝。”张宇文坏坏地笑道。

  霍斯臣解开张宇文的皮带,拉开他的裤链,张宇文翘起的小兄弟向他宣告着,他也一样地爱他,想与他做爱。

  张宇文穿了条轻薄的黑色三角裤,那物已涨得把内裤顶高,并渗出不少汁液,后面则是真空的,只有腰上与腿上的细带。

  霍斯臣满脸通红却挪不开目光,低头亲了下张宇文的胯间,这个场景实在是太情色了,张宇文显然很清楚要怎么让一个攻爆射,果然,霍斯臣也相当吃这一套。

  “我买了润滑液。”霍斯臣小声说,又顺着张宇文的脖颈开始亲吻,到他的胸膛,张宇文非常的受用,冲着霍斯臣的诚意与这段认真的前戏,他完全接受了。

  “我来吧。”张宇文小声说。

  他给霍斯臣涂上润滑液,使用坐姿,想必这样自己能习惯点,霍斯臣满脸通红,注视着张宇文。

  张宇文正在尝试,作了个询问的眼神。

  “就像在做梦一样。”霍斯臣说。

  他丝毫不介意在这种时候让张宇文来引导自己,事实上他完全没有经验,唯一对男生之间做爱的认知源自于前几天匆匆看了几部片子的临时恶补。

  张宇文刚开始,就像被雷电劈到了一般。

  靠!好痛!好痛啊!张宇文仿佛被过电了,但自己约的炮,无论如何都要打完,霍斯臣的尺寸太大了,比他自己的还要大,张宇文刚坐下去就只想放弃,这是什么酷刑啊啊啊!我靠!真的好痛!

  他努力地做了表情管理,同时看着霍斯臣,霍斯臣却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呼……”张宇文稳定情绪,骑坐在霍斯臣的腰间,霍斯臣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向自己。

  “你好紧。”霍斯臣只说了这么一句。

  “是…… 是的。”张宇文眉头深锁,痛得根本不想说话,他尝试着上下动,霍斯臣却猛地坐了起来,抱住他的腰,埋在他的身上,大声喘气。

  张宇文又动了几下,霍斯臣则满脸晕红,埋着头一语不发,始终没有抬头。

  张宇文:“?”

  霍斯臣极度难为情,说:“宇文,我射了。”

  张宇文:“……”

  “啊?”张宇文说:“这…… 这样啊。”同时心想谢天谢地,现在还在痛,可以让他快点出来了。

  于是张宇文按着霍斯臣的肩膀,两人分开,霍斯臣还有点意犹未尽,不想放开他,张宇文却咬着牙,强行让他出来了。

  “我…… 没发挥好。”霍斯臣的脸直红到耳根:“你太性感了。”

  “啊哈哈哈哈——”张宇文大笑起来,如果约炮约上一个攻,这么短时间就结束战斗,最后对方的下场一定是被放在社交媒体上悬挂示众,但张宇文反而躲过了一劫。

  霍斯臣找来毛巾,手忙脚乱地给两人擦拭,张宇文既是好笑,又总算松了口气。

  “你也禁欲很久了。”张宇文很清楚,男生禁欲时间太长,确实很难控制,又找了不少科学理论来安慰他。 然而霍斯臣的挫败简直肉眼可见,不因为诸多前沿生殖科学理论而消散,毕竟他期待了一个多月,又在前几天里忐忑不安反复调情,积聚诸多情绪跨越了漫长的时间与距离,最后只持续了短短的十几秒……

  张宇文表面上若无其事,内心深处简直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们去泡澡吧。”张宇文拉起霍斯臣:“走啊!”

  霍斯臣郁闷地起来了,他们穿着浴袍到了阳台,这家酒店的私密性很好,阳台上有专门的大浴池,足以容纳他们。 比起上次泡温泉,张宇文已经习惯了霍斯臣的裸体,也更大方地将自己的裸体给霍斯臣看。

  他们坐在一起,张宇文说:“你这几天一定很累吧。”

  “是的。”霍斯臣说:“每天睡不到五个小时,不过现在还好。”

  霍斯臣伸手,搂着张宇文,示意他坐过来点。

  “你坐我身上。”张宇文朝霍斯臣自然而然地说。

  霍斯臣:“……”

  霍斯臣终于意识到,他的对象确实是个男生了。

  “怎么?”张宇文更好笑了,说:“不愿意吗?”

  霍斯臣便挪了过来,坐在张宇文的腿上,那感觉相当奇怪,被另一个男生抱着,对方的手还在他身上来回抚摸,而且这抚摸还带有相当的色情意味,这让他相当不习惯,仿佛自己被张宇文所控制了。

  他忍不住抓住张宇文的手,两人都笑了起来。

  “不…… 要摸这里。”霍斯臣制止了他,因为张宇文一直在揉捏他的乳头。

  “这里很敏感吗?”张宇文又把手往下游移,说:“那这里呢?”

  在水温的作用下,霍斯臣被张宇文摸得全身发红。

  “你也很色。”霍斯臣认真地说。

  张宇文笑道:“你告诉我哪个男生不色。”

  霍斯臣坐在张宇文身上,居然渐渐地习惯了这亲昵感,也许在他的内心深处,也希望有人能包容他,宠爱他。

  “我待会儿可以再来一次吗?”他环着张宇文的脖颈,低头亲了下他的唇。

  呃…… 不要了吧?张宇文心想,第一次当受也太痛了…… 但看见霍斯臣的表情,他又不好拒绝。

  “哦,好。”张宇文放弃了,索性答应了他。

  霍斯臣得到了复活的机会,但不免更紧张了。

  “其实射得快。”张宇文一手搂着霍斯臣的腰,另一手像个流氓般在他的腹肌,大腿到处摸,说:“是一种生物进化的先进性,你知道吗,大部分动物在交配时都身处野外,交配是很危险的事,随时可能被猎食者抓走吃掉……”

  霍斯臣:“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用如此专业的理论来安慰一个秒射的人。”

  张宇文:“哈哈哈哈哈!不不…… 我说认真的,射精速度更快,就能确保自己以及后代的存活率,所以这是……”

  霍斯臣不再坐在张宇文身上,而是把他横抱起来。

  “等等!身上全是湿的!”张宇文说:“现在要第二次吗?你不休息下?”

  一个全裸的男生把另一个抱到房里去,霍斯臣为他擦干身体,两人泡过热池后,身上都是热而发红的,彼此那男性坚硬的身体与肌肉被泡软了不少。

  这次霍斯臣采取了主动,张宇文心想好吧…… 来就来吧,忍一下,说不定又很快呢?

  霍斯臣进来了。

  还是很痛…… 但比起上一次,已经显得可以接受了。

  “痛?”霍斯臣终于注意到了。

  “没…… 没有。”张宇文说:“只是…… 感觉很奇怪。 这是我第一次当零…… 啊!轻一点!”

  霍斯臣呼吸急促,开始缓慢深入,小声道:“第二次。”

  他把强健修长的身体埋在张宇文的身上,压住了他,张宇文的疼痛缓慢消退,接着是奇异的感觉,既难受又刺激,也许所谓痛并快乐着大抵如此。

  “嗯…… 嗯…… 啊!”张宇文居然开始呻吟了,那个地方被进入,再怎么攻的男生也会忍不住呻吟,何况他本来也不是太坚定。

  “慢点慢点…… 啊!啊!”张宇文居然从复杂的体验里,得到了少许快感,紧接着那快感越来越强烈,霍斯臣怔怔看着他,稍稍停下动作,张宇文便喘息着看他,而霍斯臣仿佛为了欣赏他的表现,每当两人对视时,霍斯臣便毫不犹豫地深入。

  “啊——啊——”张宇文紧紧抓住霍斯臣的手腕,他大致知道当受是什么感觉了,确实能得到另一种快感,但这需要攻的技术配合,霍斯臣虽然缺乏经验,但他大抵是温柔的,这种温柔抵消了他作为新手的笨拙,他时刻注意着他的反应,并寻找着最能让他舒服的点展开进攻。

  “我靠……”张宇文忍不住道:“你…… 真的好大…… 呜……”

  霍斯臣没有浪费这场复活的机会,他放松了许多,不像先前般紧张了,他找回了自信,并获得了床上的主动权,无论是直男还是攻,只要是在床上发起进攻的一方,都能牢牢掌控住主动,这是进入方所注定得到的。

  我他妈的居然被操了…… 张宇文脑子里浮现出强烈的念头,确实有一点耻辱,却很刺激,且霍斯臣的家伙这么大,更让他生出一点崇拜的心态,在这复杂情感的交杂之下,他体会到了另一种别样的高潮。

  “啊…… 啊!”张宇文刚开始叫,霍斯臣便低下头,与他深情地接吻,张宇文既要对付他的唇舌,又被他的手在身上来回摸,身下还被他不停地抽插着,三重快感交汇,控制得死死的,简直欲罢不能。

  “不不…… 不能这样,啊!”张宇文感觉到霍斯臣整根抽了出来,浅浅几下抽送,再深入到底。

  “不舒服吗?”霍斯臣用前端顶着张宇文的入口,来回试探,观察他的表情、

  “我操!”张宇文要崩溃了,霍斯臣居然还会九浅一深,这个行为简直太色情,太刺激了!

  “你硬了。”霍斯臣低头看,说道。

  张宇文满脸通红,用拇指抵着自己的根部,让沾满液体的它立起来,贴向霍斯臣的腹肌。

  “这是对你的表扬。”张宇文喘着气说道:“前列腺液都被你操出来了。”

  这句话极大地刺激了霍斯臣,他埋在张宇文身上,与他紧紧交缠在一起,胯间温柔地抽送着,张宇文抱紧了他的肩膀,肌肤相贴让快感成倍地放大,他感受到了那海浪般不断冲袭的高潮,每一波到来时却不把他推上顶端,无法射精释放,只是在巅峰处来回荡漾。

  “你还要做多久……”张宇文呻吟道,他已经很累了。

  “放松一点。”霍斯臣不住亲吻张宇文的侧脸,眉毛,眼睛:“你太紧张了。”

  张宇文深呼吸,尝试着放松,他已经完全不痛了,并彻底习惯了霍斯臣的大家伙,仿佛那个地方本来就是为它量身订做的,它灼热而坚硬,正在他温软的体内放肆,而他的唇又十分柔软。

  “我想射了。”张宇文喘着气道。

  “这样能射出来吗?”霍斯臣说。

  “不行。”张宇文说:“要用手。”

  霍斯臣:“我来帮你。”

  他们分开少许,霍斯臣一边顶他,一边用手帮忙,两人都没有说话,张宇文只是意乱情迷地看着霍斯臣,在这个时刻,他觉得霍斯臣真的很帅——简直帅得突破天际了!以前怎么没这么觉得?

  他按住霍斯臣的手,换手,开始自己套弄,眼里带着雾,欣赏着霍斯臣的身体,这具性感的身体的重要部位此刻还插在他的体内,视觉冲击极其震撼,张宇文用力几下,几乎是喷射而出。

  张宇文同时被两种高潮夹击,思维顿时一片空白,脑海里犹如放起了大片的焰火。

  霍斯臣屏住气息,也开始猛攻,在张宇文仍沉浸在高潮中时,霍斯臣很快也释放了,他伏身下去凶猛地亲着张宇文,小声道:“我爱你…… 宇文,我爱你。”

  张宇文:“我也爱你。”

  他们激烈地纠缠,享受着那久违的高潮,所有的相识与离开,仿佛都只是为了交融的这一刻,而所有的过往与曾经,也仿佛只是推着他们走向彼此,最终来到当下所做的准备。

  在彼此的贤者时间里,张宇文的性欲褪去了,他看着霍斯臣的脸,在性欲不再占据主导时,回味着自己对他的情感。

  他想亲亲霍斯臣,做过爱后,张宇文仍然爱着他。

  但霍斯臣更快地做出了这个举动,他亲吻了张宇文,又重复了一次:“宇文,我爱你。”

  “我也爱你。”张宇文回吻了他。

  看来做过爱了,感情会变得更牢固是真的…… 张宇文心想,现在他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嗯,决定了,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