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灵堂边上的一个灰色衣服的仆人突然瑟缩了一下。他个子矮小,身体瘦弱,此时缩得像个鹌鹑。
他的牙齿轻轻打颤、杵了杵站在他旁边的仆人:“喂,有没有觉得有点冷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今天给主人做七的灵堂里,温度好像越降越低。明明布置的时候都还是阳光明媚的,然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天阴阴的,门外只落进来一片灰白。
旁边的身体没理他,灰衣服觉得奇怪,又杵了一下,却感觉手底下的皮肤又硬又冷。
不柔软、像是……尸体的触觉。
他慢慢转过头,旁边的人双手僵直地垂着,整颗脑袋都耷拉下来,动作奇怪得像个吊死鬼。熟悉的脸映在灰衣服瞳孔里,双眼大睁开、一片惨白。
“啊——”
他惨叫一声,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旁边的动静太大,原本正在和弟弟对峙的邝宗领眉头一皱,立刻看了过来。
原本正在看戏的老道士察觉到了不对,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腰间的护身符忽然无风自燃,桌角前的白米仿佛被墨汁浸染,迅速变成了那种被烤焦了似的漆黑颜色。
他眼睛惊恐地睁大,脸色瞬间变了,下意识想往门外跑,灵堂的两扇大门却在他的面前无风自动,轰然合上。
所有纸人阴阴森森地转了过来,朝向中间的活人,没有眼珠的眼眶转动,画上去的那张嘴巴,竟好像还笑了。
白幡垂立,泥土的腥味翻出来,整个灵堂阴阴惨惨。
“回魂了!回魂了!”
老道士吓得尖叫,举着手里的桃木剑乱挥,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一样,尖叫的声音瞬间拐了个弯,紧接着失声露出眼白、倒在地上。
方才还站在一边的仆人们全都垂下了脑袋,仿佛一具具吊死的尸体,不言不语。
邝宗右脸色很难看地勾起嘴角,像是觉得有点荒唐不可置信似的轻声说道:
“老东西……不会还真回来吧?”
芮苗感觉有水滴在了他的脸上。
他冷得打颤,牙齿互相碰撞。站在灵堂正中间,眼睁睁看着刚刚他们还在供奉的牌位掉了下来,咕噜噜地滚到了他的脚边,直挺挺地立在了他的面前。
上面清晰地刻着一行字。
“顕考邝公讳宗为府君生西莲位”。
手臂上那圈乌黑的印记在隐隐发冷,芮苗哆嗦着掀开袖子去看,却突然好像看到眼前站了个人影。
很诡异地、这是一种感觉。
芮苗明明没看到任何东西,但是他就是清晰地感觉到,有人站在他面前。
或许,根本不是“人”。
整个灵堂里,还清醒着的就还剩邝宗领和邝宗右了。他们脸色都很不好看,邝宗领第一时间伸手想来把芮苗拉住,却感觉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
一声脆响,听起来应该是直接骨折了。
邝宗领脸色煞白,却抿着嘴、一声不吭,还要伸出另一只手去抓芮苗。
然而他的手伸到一半却僵在空中,整个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麻痹了似的,一动也无法动。
他眼神动了动,邝宗右比他更灵活些,已经走到了芮苗近前,几乎都快碰到他了,却也仿佛被什么东西定在了原地。
僵直在芮苗面前,咫尺之遥,就是无法靠近。
而站在中间的、纤瘦柔软的漂亮少年却渐渐双脚离开了地面,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把他抱了起来,举在了半空中。
小漂亮已经被冻迷糊了,眼神涣散。滑腻干净的小蹆垂坠在两人面前,粉嫩柔软的唇一珠微微朝外突着,上面沾着湿润的水光。
他脚上的鞋突然动了动,从脚跟脱落。像是有一只手,缓慢地把他的鞋子脱了下来。
当着两兄弟的面,小漂亮穿着的白色袜子被一点点褪去,露出了那只小巧圆润的脚丫子。
“嗯。”
甜腻的嗓音、带着一点软软浓浓的鼻腔音调,轻轻哼出声来。
干净漂亮的大拇指,光滑的皮肤突然陷了进去。
边缘很窄,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口,留下一圈红齿印。
小漂亮像是觉得有点难受,秀气的眉毛轻轻皱着,脚趾蜷缩着往回收。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捉住了,又被拉了回来。
只能任由那东西在他的脚上为所欲为,肆意地舌忝舌氏、啮咬,留下暧一昧的不知名水渍,和一串串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弄出来的嫣红一痕迹。
邝宗为离得近,血气方刚的棕发少年一张脸都气得涨红了。
他眼眶通红,死死地盯着双脚就垂在他面前的小漂亮,腮帮子鼓得紧紧的。喉结不停地滚动,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漂亮两只雪白的脚丫子都被玩了个遍,连小脚趾都被轻轻掰开,在趾窝中间留下透明的水渍。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舌一头留下的。
而他漂亮的嫂子、他觊觎的小妈,却像一件美丽的易碎品一样,被弄得眼睛都合上了,睫毛轻轻颤抖,只能溢出细碎的哼哼。
邝宗领站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一张脸绷得死紧。
他已经骨折了的手在隐隐作痛,然而他却仿佛不会痛一样,眼睛只直勾勾地落在芮苗身上。
他清晰地看见那东西把它已经玩够了的粉润脚踝放下了,又一路往上,经过衣摆时风轻轻吹了一下,掀起了一点点,最后、小漂亮尖尖的下巴被轻轻抬起。
芮苗像是还有点微弱的意识,原本合上了的眼睛动了动,眼皮微微睁开,露出了一点澄澈的蓝眼珠。
然后,他的嘴巴就被迫张开了。
昏暗的灵堂里,四周都是阴惨惨的纸人和死尸一样的仆人。
灵堂的正中间,漂亮得像画中走出来的少年,却在被一个看不见的东西激一烈亲吻。
小漂亮原本柔嫩的唇一瓣被亲得嫣红水润,就连小小的舌一头都被卷了出来,无力地吐在外面,像是被什么东西在用力地猛吸。
他的下巴被抬得高高的,脆弱修长的脖颈绷成一条线。咽不下的唾液从嘴角流下来,拉出一条透明的丝线。
然而他却根本无力擦拭,甚至意识都不太清醒,只能被动地接受着。
喉咙时不时轻轻滚动,软玉似的雪白手臂都被拉起来,搭在了看不见的那人肩膀上。邝宗领只能看到芮苗被按住、被迫张开嘴巴激一烈亲吻的样子。
他看不见另一个人,却能清晰看见小漂亮被吮吸到微微肿大的唇一珠,被咬了一口现出牙印的柔软唇一瓣,还有被卷动、被不停玩一弄着的舌一头,和芮苗受不住般轻轻颤动却被拉起来的手臂。
那东西,是他的养父。
刚发生异常的时候他是不确定的,直到他看到他的牌位掉落下来,滚动到了他原本的小妈面前。
而现在本应属于他的未婚妻,却被他已经死去的养父,在灵堂里,当着他的面做这样的事情。
邝宗领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突起,他的眼神复杂无比,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了都不安息的养父,继续折腾他的未婚妻。
芮苗被亲得几乎喘不上气了,他脑子很混乱,只知道很冷,并没有清晰地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
他只感觉自己像是悬在半空中,脚心凉凉的、踏不到实地,脚趾只能软软地蜷缩起来。
身上松松垮垮的小褂,像是被一只冰冰凉凉的手掀开,暖滑柔腻的腰肉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迅速起了一片小小突起的鸡皮疙瘩。
芮苗感觉自己的侧腰被轻轻掐了一下,那动作很暧一昧、像是带着某种调戏的意味,不疼。
然而他还是觉得不舒服。
那只冰冰凉凉的手像一条蛇,顺着他的侧腰往上走,所过之处激起一阵战栗,像是有自己的目的地。
芮苗依稀记得这种感觉很熟悉,像是曾经、在他的房间里,他也遇到过同样的事情。
当时B612说他房间有东西,他当时就被一只手从后面抱住了,寒凉的气息沁湿了他的后颈,然后那只手就沿着往上。
他记得,那只手想摸哪里。
小漂亮鼓足了力气,想用那只被举起来的胳膊软软地推拒、却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
他委屈地扁起了嘴巴,下意识地哼哼:“不要……”
已经几乎到达目的地的寒意中止在途中。
冰凉顺着圈圈打了个转,像是怕弄哭小漂亮似的,没有去揪中间的小东西,而是又撤了回来,揪住了他因为委屈而微微突起的小唇一珠。
小唇一珠被捏了一下,更加肿了。
小漂亮像是有点不习惯,轻轻伸出红舌舔了一下可怜的小珠子,像是试图抚慰那颗被捏肿的小东西,却又连红红的小舌都被一起捉住,又被玩出了口水。
邝宗右亲眼看着这一幕,几乎有种冲动——
要是他能动的话,他现在就想把他养父的牌位拿出去砸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就在他眼前不远处,被掀起衣摆露出一颗粉色小东西的小漂亮,像是被人含住了那颗脆弱的小肚脐,窄细的腰身仿佛上岸的鱼般轻轻一跳。
然后受不住般又低低哼哼出声。
嗓音又轻又软,原本像是那种沁甜的糖果,却因为此时的动作染上了别的意味。
圆润可爱的小肚脐很快沾上了水渍,肚脐窝窝像是被什么东西di-ng住了,又往上挑似的,被牵动着往上动了动。
小漂亮双手无力地搭下来,像是搭在什么东西的肩膀上,被他把脑袋埋到了自己的肚皮上,肆无忌惮地在可爱的小东西留下湿漉漉的水痕,啃咬出红艳艳的痕迹。
芮苗很少碰这个地方,此时被专门盯着这个地方啃啮,有点受不了,想伸脚去踢,却又被捉住了小蹆。
只能轻轻颤抖着睫毛,微弱地呜呜。
像一只因为很好欺负所以就被轻易被欺负了的委屈小奶猫。
吱吱嘎嘎的轻微磨牙声传出来,是邝宗右咬牙切齿的声音。他最年轻、阳气很足,情绪冲动之下,不知怎么的,像是冲破了束缚。
原本清亮的少年音因为喉咙被禁锢变得沙哑,他紧紧地盯着面前无形的东西:
“你都死了,老婆也该让出来了。现在是我和我哥的事情,你别来插手!”
“纸钱也给你烧了,好好投胎,不是比什么都重要么?”
他话还没说完,就立刻闷哼了一声。像是在肚子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差点吐出来。
邝宗领阴沉着脸,拳头握得死紧。
[牛,当面NTR,灵堂父子局,我瑞思拜。]
[草了,谁懂啊,老婆好辣,牛子差点石更了。]
[曰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老婆被亲嘴,另一个人却看不到的。红红小舌一头露出来,亲得都冒水了,这不是老婆被嘴享版吗?]
[不开灵异视角食用,效果更佳。]
[呜呜呜老婆腰好细,被人托着在半空中亲出水,小腰弯弯的软软的,还被嘬小肚脐,我要被老婆辣死了。]
[不是,这灵堂明明阴阴森森的,到底是为什么变成了瑟晴的某V现场啊?]
[几百纸人在线观看,激晴四设,灵堂普雷,点击就看。]
[楼上,小广告看过不少吧?]
[xswl,弟弟挨老子打了。]
[狂妄发言,又是小妈又是嫂子,弟弟你还喊得最大声,真有你的。这里最不该说话就是你。]
[楼上你懂什么?弟弟弄老婆我才觉得更带感wwwww]
“冷……”
黏糊糊的嗓音突然响起,带着鼻音,好像要哭似的。
原本正在为所欲为的手突然顿住。
纤长柔弱的睫毛被沾湿了,透明的小水珠挂在眼角上。芮苗感觉不停折腾自己的那只手好像停下来,不知道是不是他幻听,他好像听到了一声叹息。
它只要靠近,就会冻到他。一朵娇弱的小玫瑰,是没有办法经受寒霜的。
眼角的泪珠被冰冰凉凉的舌一尖轻轻舔去,看不见的手臂松开,芮苗感觉自己在往下落。
阴寒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去了,邝宗领感觉自己能动了,第一时间上去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单手接住了芮苗。
邝宗右狠狠咬牙切齿,把芮苗被掀上去的衣服拉下来,盖住他被玩得通红的小肚脐。
芮苗迷迷蒙蒙间,看见邝宗右正在给他穿鞋袜。雪白的袜子套住了凉凉的小脚丫,好像温度又回来了一点。
他扁起嘴巴,又委屈地呜呜了一句:“冷……”
邝宗右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他盖上,紧紧搂住了他的小妈。邝宗领还抱着芮苗,却垂着眼睛,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