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峋终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浴室里出来了,芮苗的漂亮的小脸蛋已经跟个煮熟的红鸡蛋似的了。
他脸颊粉粉,浑身冒着热气,从他听到那声喘一息开始,周峋又在浴室里呆了好久好久。
虽然B612已经咬牙切齿地直接把他的耳朵也屏蔽了声音,所以芮苗其实听不到也看不到周峋在浴室里的动静了。
然而瞥见的那一幕画面却长久的留在他的脑海里,还有那声隐忍的、沙哑的低低带着磁性的嗓音。
不难想象,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在他接收不到的环境音中,满屋子都会回荡着这个声音。
而就在满是这种声音的寂静大房间里,拘谨的小漂亮并拢着两条大白腿坐在深色大床边上,背脊挺得笔直,整个人都被这种回荡着的暧一一昧声音包裹在里面。
像极了掉进声s场所的纯情小白兔。
而小漂亮的脑海里还时不时不由自主地下意识回放着那后仰的头颅,突起滚动的喉结,还有肌肉流畅的手臂动作。
想到这里的芮苗整个脸爆红,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看得这么清晰。
周峋穿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他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走路的姿势十分随意。洗完澡脱掉白衬衣的班长显得不再那么板正,甚至带着点少见的慵懒气息。
浴袍领口松松开着,晶莹的水珠从结实的胸一膛上滚落,流畅均匀的肌肉随着走动从领口若隐若现。
坐在床上的小漂亮已经换了个地方,他背对着他,微微低着头,弯起的后脖颈上是掩盖不住潮热粉色。
周峋状似什么都没发现似的,慢慢走到小漂亮跟前,语气平静:“我洗完澡了,你要去洗吗?”
他站在芮苗面前,长款浴袍底下是两条结实流畅的小腿。
芮苗听到声音抬起头,正好视线水平位置就在周峋的腰一腹部上,瞬间某些画面又出现在他眼前。
他纤长浓密的睫毛瞬间颤抖了一下,讷讷道:“不、不洗了。”
小漂亮下意识夹紧了双一腿,两条手臂乖乖地放在泛着粉色光泽的膝盖上。
然而他才说完,就感觉到了身上的不舒服。
猫咪是一种很爱干净的动物,芮苗之前每天晚上哪怕都要完成任务,日落后都会洗了澡睡一会觉,凌晨再起来去偷偷执行任务。
更别说他今天又是被祁遂掐着下巴亲,两人的口水都顺着下巴流下来沾湿了胸前的衣服。又是在那个诡异的圆塔上上下下的。
灰尘和汗液早都沾湿了他身上的黑白女仆装,让他浑身不舒服。
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他实在拘谨得不得了,根本没有平时回了房间能稍稍放松的感觉。
但是,如果要让他在那个几乎透明的磨砂玻璃浴室洗澡……
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他在里面洗澡的时候,周峋说不定就抱着手站在磨砂玻璃外面盯着里面看。
他还可能会用那种舌忝舐般的视线上上下下地随着他在浴室里晃动的身形游移,甚至可能还会做刚刚他在浴室里做的那种事情……
这种仿佛被人sj的感觉,只是想到的瞬间,芮苗就忍不住下意识夹紧了腿一根,连猫耳耳廓上的粉色肉肉都开始充血泛红。
太、太羞耻了。
周峋自然注意到了小漂亮的异样,他不声不响,视线却落在两条夹紧的白腿中间的缝一隙里。然后又落到了小漂亮穿着宽松袜子,露出来的粉色圆润脚踝上。
袜口很松,褶皱着挂在嫩白的脚脖子上,带着陌生男人的气味,把小漂亮小巧的脚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
看得周峋觉得莫名地碍眼。
他眼色冷冷,小猫儿其实很干净,最多就是小皮鞋底部沾了一点泥土和灰尘,然而他却无法忍受小漂亮身上沾着祁遂的味道。
他又问了一遍:“不去洗澡吗?”
芮苗眼见着周峋用偏冷的眼色把他从上打量到下,还以为对方是嫌弃他在外面跑了一天,身上都弄脏了。
周峋是个连睡过的床铺都会整理得没有一丝皱褶的人,每天身上的白衬衫都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平时的习惯都一丝不苟,手指碰过哪些地方都会用手帕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一看就是很有洁癖的样子。
班长一定是嫌弃他不洗澡跟他睡在一个被窝里了。
爱干净的小猫儿,脸颊腾地就红了。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幼儿园里被同学排挤的不爱干净的脏小孩,坐立不安,仿佛不洗澡就会被老师教训。
可是他在萌宠游戏区的时候,明明是最漂亮最爱干净的小猫咪啊。
芮苗咬住嘴唇,有点点委屈。他柔嫩的小手紧张地抓紧了自己的裙摆,吭吭哧哧了半天,才蚊子似的低声讷讷:“没、没有别的浴室了吗?”
问完这句话,连小猫儿自己都觉得自己傻了。
这房间虽然大,但是也能一眼看得出,浴室就这一间。
此时太阳早已落山了,房间门是不可能出去的,芮苗和周峋,只能呆在这个房间里。
身材修长的男生穿着浴袍,面色平淡。他自然而然地蹲了下身,和芮苗平视。在这个角度,芮苗能直接清晰看到他半遮半掩的腹一肌线条。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仿佛一切都很平常,故意又问了一遍:“就这一间了,不去洗吗?”
芮苗直播间的观众都要闹腾疯了。
[班长这跟强迫老婆在他面前直接脱给他看有什么区别?]
[装、接着装。周峋真好腹黑一男的,老婆别被他骗到呜呜呜。]
[老婆这个小笨蛋,肯定玩不过周峋这只大猪蹄子。]
[周峋让老婆来房间露屁一股,不会就是打着这个晴趣浴室的主意吧。别太会玩了我说。]
芮苗颤抖着羽睫又飞速扫了那还氤氲着水雾气的浴室一眼。
他本能觉得哪里不对,周峋这么聪明似乎不应该没发现这间浴室的古怪。然而今天发生太多事情,小猫儿的小脑袋瓜都有点转不过来了。
他害羞地红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连脖子都变得粉粉的,吭吭哧哧地提醒蹲在他面前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班长。像是小白兔还在善意提醒蹲在他面前摇着尾巴的大尾巴狼。
“那个浴室、很透……”
他越说越小声,眼睛有点都不知道往哪瞟才好了:“你、你洗澡我都看到了。”
说完,他又立刻摆手慌乱地解释:“只、只看到了一点点!那个玻璃只能看到身影,我后来换到这边坐了。”
他睁着水光潋滟的大眼睛,蓝眼珠子因为慌张都在乱颤着。
周峋眼见着小猫儿竖起了耳朵,着急认真地跟他解释的模样。挑起眉毛,故作意想不到的样子:“啊,你看到我洗澡了。”
芮苗羞得耳垂都红了,他受不了地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我没看见!”
“你说看见了。”周峋语气平静,把头凑近了一些,嗅着从芮苗身上幽幽散发出来的某种甜香。
他的视线刮过芮苗的已经干了的胸口衣料,又想起了白天小漂亮被祁遂掐着下巴吻得两一腿发颤、津液都全部流出来,浸湿胸口透出粉白肉肉的模样。
两眼失神,像是被人玩坏了的精致布娃娃似的。
他的视线定在对方红津津的唇瓣上,挑起嘴角笑了一下。
“那不行。你看到我了,我也得看回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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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长绒地毯上,一只指甲修剪圆润的白嫩脚丫从上面踩过,在地毯上留下一个小巧的凹陷。
穿着黑白女仆裙的猫耳少年扶着门框站在门口,小脸上是十分难为情的表情,眉毛都皱起两座小山坡。
就在几分钟前,他被班长蹲在身前捉住了两只脚丫子,半强一迫地把鞋子脱了。
他从来没想过周峋这样看上去那么冷清高傲的人会亲手帮他脱鞋。
对方脱得很慢,还故意用手指在他的脚踝上滑动,弄得芮苗好痒,白嫩嫩的脚趾都不由得蜷缩到一起。
仿佛有虫子在他心上爬,小猫儿都恨不得翻到床上去滚一圈。然而捉着他脚踝的手,不管他怎么挣动都不动如山,硬是充满瑟晴意味地帮他把鞋脱了。
只是脱袜子的时候就没这么讲究了,飞速拽下两条袜子,扔垃圾似的撇在一边。还冷冷地扫视一眼,仿佛下一秒就要用视线把那双袜子给人道毁灭。
小猫儿抖着两只猫耳,脚丫子往浴室里的地板上踩了一下,就被冰得缩了回来。
“一定要洗吗。”小漂亮扭扭捏捏地揉着自己的裙摆,一副很为难的模样。
周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看了我,我看回来,很公平吧?”
[大猪蹄子!这一切都是大猪蹄子的计划!计划好的啊啊啊啊啊。]
[欺负老婆乖乖,就这样被他轻易骗到了!还不是你故意给老婆看的吗?]
[妈耶,这玻璃上到时候映着老婆白皮嫩屁谁忍得住啊,周峋不会直接喷在玻璃上吧?]
[玻璃?我怀疑他直接开门进去,按住老婆就是一通乱撅。]
[这,老婆到时候身上泡泡都还没冲掉,洗到一半就被闯进来的陌生男人给弄了。完全就是浴室普雷avi的情节啊我去。]
漂亮的猫耳少年用钝钝的白牙齿咬住嫩红的嘴唇,想到自己不着寸缕站在浴室里洗澡,外面就是一双炽一热的眼睛,羞窘得整个人都快不行了。
他仿佛在挣扎似的拉着门框,露出了一个委屈得要命的表情。小眉头红红的,毛茸茸的尾巴又无意识地缠在了自己的腿上。
仿佛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幼兽,细细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我害怕……”
周峋眼见着把小漂亮逗急了,原本半压着的眼皮微微一松。
再这样下去,估计小漂亮就要哭了。
他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才勉强松了口吻:“好了,不逗你了。”
他用粗糙的手指捻了一下小漂亮通红的耳垂,走进浴室,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拉,磨砂玻璃上方落下来一片细细密密的纱帘。
纱帘是欧式风格的,上面还绣着很多芮苗说不出的,像是什么西方神话的图案,跟城堡本身的整个格调倒是很相符。
只是那上面的图案,也跟很多西方神话流传下来的图片一样,造型赤果得很。这样的纱帘布图案,绣在浴室这种地方,偏偏还是用来遮挡这个晴趣浴室的毛玻璃用的,暗示意味简直十足拉满。
芮苗才看了一眼就脸蛋红红,望着上面那些图案,都快变成一个蒸熟的小包子了。周峋却跟没看见似的,习以为常地放下纱帘就走了出来。
“拉上就看不见了,去洗吧。”
小漂亮睁着一双大眼睛,眼睁睁地盯着周峋弄好了一切朝他走过来。他分明就是知道一切的模样,刚刚却还在外面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还故意拿话威胁他,说被看了也要看回来。把他逼迫得差点就要屈服,进去隔着玻璃脱下衣服给他看了。
这人怎么这么坏啊。
芮苗两只赤着的白脚丫子交叠着踩在一起,抖着嘴唇,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你知道了为什么不拉帘子啊?”
他刚问完,就下意识感觉哪里不对。
周峋原本都走出去了,听到这句话整个身形顿在浴室门口。
高岭之花修长的身影顿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身,眉毛高高挑起,眼神怪异地盯着他看。
他看了芮苗起码半分钟,眼神里带着小猫儿看不懂的晦暗情绪。仿佛在审视什么,又像是在揣度什么。
最后他似乎才得出结论,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俯下身子。
周峋的薄唇凑到了芮苗软软的、可爱的耳垂边,嗓音沙哑,低低跟他说了几句什么话。
这几句话说完,芮苗整个人傻在原地,几秒钟后热意从脸颊蔓延到了耳后,直到整个耳朵都变得粉粉的。
周峋把他傻愣愣的模样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勾起唇角,满意地走了。
他说。
“你一定要故意问出来吗?非要我说出来满足你是不是。”
“不懂我为什么不拉帘子?”
“就是想给你看啊。”
“你钓到了。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