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远逐渐相信,他是把现实与梦境的混淆了。

  这段时间以来,季辞远都没有在别墅里发现那个“omega”,也没有听到过“omega”的哭声,他几乎可以断定,之前被关在杂物间里的“omega”是他在梦境中出现的。

  想清楚这些的季辞远,对陆洲也渐渐放下了戒备。

  陆洲是alpha,占有欲很强,性欲也比较强,有时候会缠着陆洲持续性地要,季辞远要是心情比较好的时候,可以随便陆洲折腾,但要是季辞远心情不好,陆洲还会被季辞远给踢下床,陆洲就只好抱着被褥,可怜地站在床边,像是被季辞远抛弃的一条小狗。

  这种时候,陆洲只能摇着尾巴,讨好季辞远。

  而季辞远也会因此而心软,让陆洲上床,陆洲就会往季辞远的怀里拱,慢慢撩拨着季辞远,最后季辞远总是败下阵来,身体化作了一淌春水,又软又湿。

  不管他们昨晚上有多么激烈,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季辞远总是会表现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实际上双腿酸痛,但季辞远好强,不想在员工们面前露怯。

  到了总经理办公室,陆洲也会变着法儿跟季辞远搞办公室play,花样也特别多。

  自从上次易感期过后,员工们就都知道季辞远是他们集团未来的老板娘了,现在陆洲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办公室里做。

  这天,季辞远被陆洲推倒在办公桌上,他的衬衫领口被陆洲用牙齿咬掉了一颗,露出了一片雪色的脖颈,而脖颈上却布满了红痕,那些都是陆洲最近几天以来的成果。

  “陆洲……”季辞远的额头都汨透出了一层汗,他怕被员工发现,紧张地咬着唇,催促陆洲快一点。

  陆洲不肯从季辞远的身上起来,“哥,等一下嘛。”

  “被看到就不好了!”季辞远攥着拳头,声音像是在发抖,过了一会,他的身体颤得更加厉害了,耳廓发红。

  陆洲抬头,一脸餍足跟无辜,似乎欺负季辞远的不是他。

  季辞远匆忙穿上裤子,用皮鞋踹了一脚陆洲,“以后不准在办公室里做这种事情!”

  陆洲应得爽快,说是好。

  总经理办公室里传来了一声敲门声,是秘书的声音:“陆总,林总来了。”

  “进来。”陆洲一脸淡定地坐在他的老板椅上,顺道将凌乱的桌面给收拾整齐。

  季辞远则是走到待客厅,去那边给发财树浇水。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假装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从外面走进了一个身穿黑色羊绒料风衣的男人,那男人全身上下全都是顶奢,一个墨镜就价值上百万,手腕上别的表更是价值千万级别的名表,光是表盘上的钻石都要几十万。

  男人叫林子深,跟陆洲一样,都是豪门出身的大少爷,还是个alpha。

  林子深是家族里最小的少爷,被家里的人宠着,脾气不好,性格倒还不错,跟陆洲玩得来。但他玩得很野,年龄跟陆洲差不多,但他的感情史却很丰富,到现在最少谈了不下二十个omega,最近他又新谈了一个beta,据说他对这个beta很上心,几乎是捧在手心里的,还打算要把beta给娶回家做林家的少奶奶。

  林子深是情场老手,一进来,就知道刚才陆洲跟季辞远在办公室里做了什么。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陆洲的对面,跟陆洲寒暄,“最近你跟远哥,感情不错嘛?”

  陆洲从抽屉里拿了一包烟,是林子深常抽的那款烟,他从里面捡起一支,递给了林子深,“有事说事,别跟我套近乎。”

  “这烟不错。”林子深接过来,点上烟,在烟雾缭绕间,他说:“郁白说想要投资个项目,你借我一点钱。那个项目,还是挺不错的,有着很好的发展前景,红利肯定能分不少。当然,我也知道,您陆少爷不差这点红利,但好歹也是钱嘛。”

  “你的钱又被老爷子冻结了?”陆洲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是啊。”林子深吞云吐雾,“老爷子看不得我跟郁白好,想断了我的经济来源,逼着我跟郁白分开,再让我去当他们的联姻工具。”

  “你这次是打算要跟老爷子彻底撕破脸了?”陆洲不抽烟,喝着刚才季辞远为他冲泡的咖啡,味道有点苦了,加点糖味道可能会好一些。

  “是啊。”林子深说,“老爷子想让我娶白家的那个omega,但你知道,我对他又没感觉。我现在就只喜欢郁白,我是打算要跟郁白过一辈子的。”

  陆洲笑了一下,“你这是打算要浪子回头了?”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林子深是浪子,见一个爱一个,每次都是非卿不娶的架势,等时间一过,林子深就又会喜欢上别人了。

  林子深的爱意,就像是短暂的花期,时间一到,爱就都枯萎了。

  “怎么,你也跟老爷子一样,以为我只是玩玩而已吗?”林子深瞪大了眼睛,有些生气,一支烟都抽到了烟屁股了,他将烟嘴拿下来,换了一支新的。

  “那我祝你跟他白头到老,早生贵子?”陆洲闲适地躺在椅子上,目光放空,盯着天花板看。

  林子深的脸色好转许多,“这还差不多。”

  陆洲收敛起玩笑,拿出了支票,问:“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开支票。”

  “五千万。”林子深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对于他们这种还没有完成继承家族大业的富二代来说,也不算是个小数目了。

  陆洲在支票上写上了五千万,将支票撕下来,塞进林子深的怀里,“拿着我的支票,滚吧。”

  林子深抽着烟,看着支票上面的五千万,差点没感动地哭出来,他拍着陆洲的肩膀,“仗义,以后分红肯定少不了你的。”

  “别血本无归就不错了。”林子深每次兴致勃勃跟他爸拿钱去做生意,结局基本上都不太好,陆洲也没有指望林子深真的能赚到钱。

  林子深努努嘴,也没解释,在临走前,他的目光落在陆洲跟季辞远的身上,将一个粉色包装的礼盒放到桌上。

  “这是谢礼。”说完这句话,林子深拿着支票离开办公室。

  陆洲拆开礼盒,看到了一礼盒的玩具。

  手铐,尼龙绳子,小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