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长歌汉阙>第217章 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霍去病挑了挑眉,这如烟明显是在说谎,撇了撇嘴,却也没挑破,干脆翻身坐了起来,越过如烟便径自下了床穿了靴子便欲离开。

  如烟皱眉“去哪?”这霍去病也太嚣张了吧,今个是他们的新婚之夜,竟就想这般一走了之不成。

  “这不是在给你挪地方睡觉吗。”霍去病头都未回的说道。如烟低低的笑了,干脆半倚靠在床榻之上。

  “咱们都成亲了,何必这么拘束。”

  “那就是说你要睡别的地方么?”霍去病“嚯”的转首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看着如烟说道。

  “霍去病,你明明不喜欢我,又为何要娶我?”如烟实在是不明白,若说这人之上纯粹的想救自己,也犯不着如此牺牲。

  “那你呢,明明也不喜欢我,又为何要嫁给我?就你如烟在这长安的地位和美貌,只要你想说嫁,多少王孙公子不是扒着门槛的想要娶你过门。”霍去病撇了眼,除了他,娶谁都是娶,到不如娶一个自己熟悉些的人,如烟便是最好的人选,再加之刘彻是铁了心的要给自己指门亲事的,这样他才能放心不是。

  “我乐意,你救了我,我如烟可不想欠了谁的。”

  霍去病低低的笑了“如此甚好,行了,不早了,早些睡吧。”霍去病想着这般也好,至少两人不必如此尴尬。这般想着便也就轻松了不少。转了身子竟是又去与那如烟挤床去了。

  “喂,霍去病,你这是干嘛,不是要出去睡吗?”倒是如烟愣了一愣,没想到这人转变的竟是如此之快。

  “有床不睡,出去了若是传了出去,得多招人闲话。”霍去病此刻倒似无赖一般,竟是爬上了床榻,连鞋都未脱,便就累的倒在床上,不想再起来了。

  如烟推了推他,竟如死猪一般,推都推不动,面上冷了,心里却是开了花般的,只要将那份心思藏住了,便能与这人一直这般了吧。

  如烟正沉思着,本是一直推都推不动的霍去病却是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一把扯过如烟的青葱玉手说道“对了,险些忘了。”

  “你要做什么。”如烟不动声色的红了红脸,一时间竟是觉得好生羞涩。那人还是第一次这般握着自己的手呢。

  “落红,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败坏了你的名声。”霍去病说道,便自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很是小巧,正适合贴身收藏着。

  如烟撇了撇嘴,果然没什么好事。一把扯了自己的手“那为什么要割破我的手指,我是女人,你可是皮糙肉厚的汉子,怎不割你自己的呢。”

  “这不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么。”霍去病见着如烟不肯配合,便硬是要去扯那人的手,一时间两人竟是成了拔河的姿态。

  “不要,霍去病,你休想。”

  “放心,就一下,很快就不通了。”

  “放屁,霍去病,喂,喂,喂~~”

  卫子夫、平阳与卫少儿正站的不远,隐隐的听着屋内两人“打情骂俏”声,不禁相视而笑。

  “出血了出血了,够了霍去病。”

  “嘘~~马上就好。”霍去病正捏着那人的手指,将点点朱红滴在白色的棉帛上,她们不就是想要这个么,那便給她们一个。

  不远处的三人却是红了脸。

  “行了,夜色已深,公主与二姐都早些回去休息吧。”卫子夫红了红脸说道。她们等的不过也就是这些,如今这般便也就放心了。

  两人点了点头“皇后娘娘也早些休息吧,如今夜色已晚,便就在府里住上一晚,明个早上再回宫也不迟。”

  卫子夫点了点头,召唤了身后的侍女,便就向着另一个放向走了去。

  ……

  卫青今个也喝的有些高了,脑袋晕晕乎乎的,待宾客都散了去,才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凉风吹了一番,才稍稍清醒了些。

  刘彻挥了挥手,让春陀不要跟了来,便自己跟着卫青行至庭院,见着卫青竟是抬手看着月色,痴痴的笑了。也不知那人是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儿。

  “怎么?舍不得了?”

  卫青一愣,慌忙的转身,见着是刘彻才稍稍的放心了。“毕竟是臣一手拉扯大的,如今长大了,竟是都成亲了。”心里是既开心,又带了三分失落。

  刘彻上前揽着卫青的肩头“朕明白,卫青,你怪朕么?”

  “臣为何要怪陛下?”卫青转首,脑袋有些晕乎,竟是不自觉的靠在了刘彻的肩头。

  果然,还是喝醉了的卫青温顺些。

  “没什么。”他明明是知道霍去病的心思的,却还是因为自己的私心硬是让他与如烟成亲了,但这些,叫他如何能回卫青说的出口。

  卫青以为他是指上次霍去病与他说的的那件事“去病很是机智,日后必成大器,也比臣聪明,皇上派他做主线,西出定襄直攻凶本部是对的。”

  刘彻愣了一愣,复而低低的笑了,这不识趣的卫青,干脆便也不说破,揽着卫青的肩头低低的笑了“你不怪就好,朕只是想培养一个能接你班的人,日后那些个琐事便交给后一辈去,你我便就悠闲些,朕知道你偏爱江南风光了,到时候,朕带你一同去走走,可好?”刘彻低低的说着。

  “恩~~”只听怀中之人嗫嚅的应了一声,再低头看去。

  “呵呵~~~”低低的笑了笑,这卫青,竟就这般睡着了。

  “春陀。”

  “奴才在。”

  “将朕的貂皮大衣取来。”

  春陀撇了眼已经轻轻的打起鼾声了的卫青,偷偷的笑了笑“诺,奴才这就去。”

  刘彻一时间竟是舍不得放开怀中之人,一把拦腰抱起那人,喝,比前些日子重了些。

  行至不远处的凉亭之中,碍着石凳便放了下来。卫青许是喝的高了,竟是只嘤咛了一声,便无下文了。刘彻便就这般看着,痴痴的出了神,再待回神,竟是已贴上那人火热的双唇,辗转的吻着。

  他想自己是中毒了,而且中毒颇深,已经深入骨髓,无药可救,也不想自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