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长歌汉阙>第76章 驯服宝马

  霍去病毕竟还是个小娃娃,哪斗得过刘彻,前一步还答应了卫青再也不敢了,转眼间却又被刘彻给忽悠了去,或许是年轻禁不住激,又或许是真心想驯了这汗血马。

  撇了嘴,那气势顿时蔫了一半,哀怨的唤着卫青“舅舅~~最后一次,去病保证。”

  “不行,说话要算话。”卫青坚决摇头。

  “舅舅~~”霍去病就差急的跳脚了,“舅舅,您也说了说话要算话,皇上老师都答应了,是不是老师。”

  霍去病此刻倒是恬不知耻的一口一声“老师,老师。”不禁让刘彻想到了自小便教了自己的老师汲黯,想到那人,每当自己犯了错,他总是毫不犹豫的那个鞭尺抽着自己的手心,一时间竟还觉得手心火辣辣的痛着。

  不自觉的点了头,霍去病大喜“你看你看,皇上都同意了,舅舅你不能反对,你若是反对便是违抗了圣意,违抗圣意可是很严重的。”霍去病故意一脸严肃的说道,却让刘彻与那张骞险些笑了出来,就连远远的跟着的春陀也笑了出来。

  卫青无奈的扶额,刚想说“不行。”却被刘彻抢了先“是了仲卿,去病是朕的学生,朕这算是在教他,你可不能阻拦了。”

  “陛下。”

  “行了,卫青,让去病试试,你也不想他做个懦夫是不?”后面半句刘彻竟是故意靠在了卫青的耳边低低的说着。

  霍去病凝了眸,心里只觉得毛毛的,那汗血马被一将士拉着还不安分,前后蹄子不停的撅着,棕红如彤云般的毛发在空中荡着,竟是发疯了一般,眼看着那粗壮的将士就要拉不住那汗血马了,霍去病眼眸子一暗,便扑了上去,那马被他骑上过了一次,怎可能还给了霍去病第二次机会,撅的更凶了,连个马蹬都没有,霍去病就更是吃劲了,一手扯着马缰,一手拽着那红棕的毛色,腰间一个用力,双腿一蹬便撅了上去,那马性子烈的很,一双马眸子蕴着烈火,鼻孔微张,“呼哧呼哧”的喘着,嘶鸣声惊的卫青心中一颤,这小子倒是有两分本事。竟就这般被他给扑腾上了去。

  死死的抱着那汗血马的脖子,要一会儿,那马儿竟是疯了一般撒开蹄子就奔了出去。

  卫青一惊,惊呼道“去病。”扯过了马便欲翻身上马去追,刘彻却是一把拦了那人,“由他自己去。”

  马儿来回的颠簸着,霍去病觉得内脏里的东西都要被颠簸了出来,定了定眸子,一手扯了马缰,在那马脖处狠狠的饶了两圈,双手一个使劲,用力一扯,那绳索便死死的陷进了马脖之中,霍去病的手也好不到哪去,马缰陷入了皮肉之中,硬是勒出一道深深的血色印子。

  那马再强悍也抵不住被人如此对待,慢慢的缓下了步子,急躁的来回甩着脑袋,“去病,够了,你快勒死它了。”

  霍去病咬着牙,手上却还是死死的用着力气,那马儿明显的有些不支了,“呼哧呼哧”的喘息着,挣扎撅动间也没那么般的用力了。

  “孽畜,看你还敢嚣张。”霍去病狠狠的说道,手下却是半分的情都未留。

  双腿一蹬便翻身下了马,手上的劲也小了些,那汗血马低低的喘息着,似乎还有些不服,只是霍去病一扯间却又落了气势。似是怕了他。

  “哈哈,霍去病,你小子不错,竟能驯了这马,行,朕说话算话,此马便就送了你了。”刘彻哈哈大笑,待霍去病走的近了,“啪啪啪”的拍了拍手掌,那张骞看的痴了,自己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这马带了回来,竟让这才十三四岁的小娃娃就这般驯服了,心中不禁升起了三分的佩服。

  卫青板着脸,盯着霍去病依旧牵着马缰的右手,那深的几乎能见到深深白骨额勒痕。

  霍去病笑呵呵的看着卫青,似是想向卫青炫耀一般,却见那人依旧板着脸,盯着自己受伤了的右手,不禁将双手往身后藏了藏。

  “舅舅~~”霍去病换到,生怕那人不高兴。

  卫青扯了袍子,拉过霍去病的手“当你舅舅我眼睛不长的么,你是不想要手了是不是?以后不能握剑了可怎么办?”

  霍去病一惊,随后大喜“舅舅愿意让去病跟您一起去打匈奴了么?”

  “你这么本事,舅舅还能挡的住?再过两年,莫说上阵杀敌,就连舅舅都要被你打败了。”卫青说的也不完全是气话,一边气恼霍去病不听自己的话,一边心疼霍去病受伤了的手。

  “春陀,去将王太医传了来,还有,将那大宛国进贡的伤药也拿了来。”刘彻吩咐道,他就是喜欢霍去病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不,除了卫青,这小子似乎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包括朕,那人都不怕,还经常三番五次的顶撞自己,这份轻狂不桀,张扬放肆,像及了朕。

  霍去病却是一张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直直的扑在卫青的怀中“舅舅,去病知道错了,舅舅不要这么说去病,去病不去打匈奴了,去病不驯马了,去病会乖,舅舅不要不要去病。”

  这小娃,就连手伤的那般严重都未皱了皱眉,却为卫青的一句话,而痛哭流涕。

  ……

  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添衣减裳间最是容易受了寒,前不久那田蚡便染了风寒,还是冬日里带下来的病根,断断续续的就未见好,又撞上那郭解之事,皇上削了三分的权利,却只是给了他一个警告。

  这几日却是严重了些,咳痰间竟带了些血,唤了太医来看,却是一般的话,只是那一碗碗的苦涩汤汁灌了下去却不见效果。

  这几日直接连朝堂都不上了,卧病在家,刘玲偶会过来探望一番,却无从前那般亲密,竟见了些厌烦。

  田蚡只低低的笑了,他活了这么些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遇过,跟窦璎斗了这么些年,早就累了,他不是个好人,对这大汉无功,却也没有太大的过错。

  只除了帮那伊致斜,或者说,是为了帮那人,自己终究是牵了那人的啊。

  刘玲又来了,桃花面的妆容,细致的装点着,齿唇间的半点朱红,带了三分的妩媚,七分的雍容。

  田蚡却已见了老态,本就不年轻了,原是包养的好,只是病了的这些个时日,竟是斑白了青丝,脸颊微微的馅了下去,眼窝处青黑了一圈,一时间竟似老了数十岁。

  “咳咳。。你来了?”费力的抬起眸子看着那往昔陪着自己的女人,此刻却是天差地别

  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添衣减裳间最是容易受了寒,前不久那田蚡便染了风寒,还是冬日里带下来的病根,断断续续的就未见好,又撞上那郭解之事,皇上削了三分的权利,却只是给了他一个警告。

  这几日却是严重了些,咳痰间竟带了些血,唤了太医来看,却是一般的话,只是那一碗碗的苦涩汤汁灌了下去却不见效果。

  这几日直接连朝堂都不上了,卧病在家,刘玲偶会过来探望一番,却无从前那般亲密,竟见了些厌烦。

  田蚡只低低的笑了,他活了这么些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遇过,跟窦璎斗了这么些年,早就累了,他不是个好人,对这大汉无功,却也没有太大的过错。

  只除了帮那伊致斜,或者说,是为了帮那人,自己终究是牵了那人的啊。

  刘玲又来了,桃花面的妆容,细致的装点着,齿唇间的半点朱红,带了三分的妩媚,七分的雍容。

  田蚡却已见了老态,本就不年轻了,原是包养的好,只是病了的这些个时日,竟是斑白了青丝,脸颊微微的馅了下去,眼窝处青黑了一圈,一时间竟似老了数十岁。

  “咳咳。。你来了?”费力的抬起眸子看着那往昔陪着自己的女人,此刻却是天差地别。

  “相爷,您莫担心,过些日子便好了。”刘玲挨着那人的软榻坐了下去。伸了手扶起那人,垫高个被子,让田蚡靠在上面。

  田蚡咳嗽着摇了摇头,“你莫要安慰我了,老夫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的很。”摇了摇头,拉过那人的青葱玉手贴在了自己的心窝处,刘玲眉头一皱,险些抽了回来,想了想好在忍住了,你这个色老头,临死了还想占便宜,也罢,也占不得多少时日了。

  田蚡模糊了眼,恍惚间竟见到了那人年轻时的玉容,那些个策马追逐,对饮成酢,似乎还只是昨日的事情。“刘玲啊,老夫若是去了,你一个人在这长安,咳咳,可要,可要多加,多加小心,日后没有老夫帮你挡着了,你可要更加的谨慎。或许,或许那张汤还能有些帮助。”或许是人之将死,许多事便也看的透彻了。

  只是这一番话却惊的刘玲一跳,慌张的抽回了手,原来他是都晓得的,那,包括那郭解之事,他,他是不是也是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