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见状，当即收了笑容，低头捣鼓着自己的药材。
得意过头了，忘了阎墨雨最护犊子。
-
另一边，大荒城附近某一座不知名的山的山洞中。
东方空无双手双脚皆被铁链束缚着，躺在一张铺着绒毯的石床上。
他不断地挣扎着想要挣脱锁链，却无果。
反复多次后，他累得瘫在石床上直喘气。
他灵力被封，还被喂了软筋散一类的药物，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如若不然，这小小的锁链如何困得住他。
东方空无空无望着山洞顶上的岩石块出神，也不知外面情况怎样了。
他一醒过来便发现自己被锁链绑在这石床上，东方青衣不知去向。
洞内的光线昏暗，全靠一颗夜明珠照亮。
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现在又是什么时辰。
只能约摸知晓，自他醒过来后，已过了半个时辰。
缓得差不多后，东方空无撑着石床坐起身，看向石床对面不远的石桌。
视线落在石桌上的茶壶上，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他嗓子干得厉害。
东方空无扯了扯锁链，目测了一下石床到石桌的距离，长度刚好。
看来，这便是东方青衣给他的活动范围。
他扶着石墙站起身，拖着酥软无力的身子一路挨着石墙走到石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杯子抵在唇边时，东方空无忽然轻蹙起眉。
这茶水有问题。
他几乎不作犹豫，立即将杯子放下。
就在这时，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响起。
紧接着，东方青衣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没想到师兄都变成这般模样了，警惕心居然还这么强，我倒是小瞧你了。”
东方空无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果然瞧见了一身青色道袍打扮的东方青衣。
他的脸色瞬间便沉了下去。
东方青衣缓步走向东方空无，在距离东方空无五步远的位置停下。
他视线落在被东方空无放回石桌的那杯茶水上，墨色浓稠的眸子里透着惋惜之色。
“真是太可惜了，就差那么一点，便成功了。”
情人泪的蛊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效果会更佳。
于是，他便将情人泪的子蛊下在了这茶水之中，又将东方空无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里数日。
封了他的灵力，给他喂了软香散，让他昏睡数日，不给他水喝。
他赌的便是东方空无醒来后口干，势必会喝这茶水。
只要东方空无喝下，那么……
没想到，关键时刻东方空无居然还能察觉出这茶水有问题。
“哼，你当真是死性不改，还是和以前一样卑鄙无/耻。”东方空无唇色苍白，口中干燥无比。
幸亏他同冥夜天相交甚广，从他那习得了一些辨别蛊虫气息的方法，不然方才他便着了东方青衣的道了。
“卑鄙无/耻？”东方青衣将这几个字细嚼了一遍，然后看向东方空无，眸色冷寒。
“那又如何！只要能达到目的得到我想要的东西，那便够了。
名声于我而言，算不得什么。”
反正，在你眼中，我早便声名狼藉。
“一意孤行，不择手段，做尽那些丧尽天良的事，你也不怕遭天谴。”东方空无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那大荒城原本繁荣，城内百姓衣食无忧。却因东方青衣的介入，变得衰败，民不聊生，死伤无数。
东方青衣听言，扬唇轻笑出声，眼底透着无所畏惧的疯狂，“天谴？那便让它来了好了。”
从踏进这条不归路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想过能善终。
他知道自己终归有一天会遭报应，或早或晚。
但，那又如何？
他自始至终，不过孤身一人，死又有何惧？
“若是能在死之前，能再次尝一尝师兄的滋味，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你当真是──无可救药！”东方空无听见东方青衣这番不知羞耻的话，气得脸色都青了。
不知羞耻！
“师兄，这些年我可是一直都记挂着你。不若，你便看在我将死的份上，成全我吧。”东方青衣朝着东方空无走了过去，眼底划过一抹戏谑。
“你想干什么！”东方空无见状，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慌乱间不小步被石凳绊倒。
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东方青衣快步上前将人捞起圈进自己的怀中。
“放开！”东方空无当即伸手便想将东方青衣推开，奈何身上一丝力气都无。
“师兄何必这么大的反应，又不是没碰过，你身上的每一处我看过了。”东方青衣附耳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
“你放肆！”东方空无羞恼地呵斥，气得耳尖都红了。
“我便是放肆了又如何，师兄又能拿我怎样？”东方青衣看着东方空无羞恼的模样，心中大快，嘴角扬得飞起。
他将人打横抱起，压倒在石床上，“即便是我现在要对师兄做什么，师兄也能任我宰割不是么？”
腰封被解开的那一瞬，东方空无脸色都白了，“你敢！”
“我碰了又如何？”东方青衣将他衣物褪下，眼中笑意森冷，“杀了我不成？”
“今日你若敢碰我，他日我势必会将你挫骨扬灰！”东方空无身子微颤，手中紧抓着绒毯，指尖不停地发着颤，连眼尾都红了。
他浑身没有力气，连反抗都做不到。
若东方青衣铁了心的想对他做什么，他根本阻止不了。
“挫骨扬灰？”听见东方空无的话，东方青衣忽然笑了，“看来师兄是恨极了我。”
“不过，这合我意。能让师兄恨我，也算是变相地让师兄记住了我。”他抬手捏起东方空无的下颚，眼底墨色浓稠一片，瞧不出喜怒。
在那不为人知的地方，那颗血色的心遍布裂痕，破碎不堪。
“哪怕死了，也值了。”
忽然，身下一凉，东方空无瞳孔瞬间紧缩，身子不自觉地轻轻颤动着。
一下便回想起了当年的那一幕，只觉一阵恶寒。
几乎是下意识间，他脱口而出，“阿肆……”
东方青衣一听，眼眸瞬间暗沉了下去。
“我说师兄怎的这般抗拒，原来是已有了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