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和唐翊都中了迷药,一连睡了四天。

  刚醒来脑袋剧烈的晕眩感让水墨分不清方向,水墨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个有明显人工雕琢的山洞。

  石壁上架着火把把整个石洞照得通亮,他的手被绑在身后,脚也被绑住了,整个人要动也只能像毛毛虫那样蠕动了。

  唐逸跟自己的情况差不多,被绑住了扔在一旁。

  虽然水墨很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跟什么,但是他可以确定他们被绑架了,这也不用多难猜,电视上都有得演。

  所以他要先把唐逸弄醒,因为这里放眼望去只有唐翊一个人啊。

  “唐逸,醒醒啊,唐逸!”水墨努力摆动身子过去碰撞,摇动唐逸,叫了半天终于有点反应了。

  “嗯……”这是唐逸发出的呻吟声。

  “唐逸你醒醒啊,你猪啊,这么能睡。”

  “痛……”

  “呼~你终于醒了,累死你大爷我了。”

  唐逸终于醒了,强烈的不适让他睁不开眼。想用手去揉揉太阳穴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

  “这里是哪里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啊?”唐逸弱弱的问着,现在的他也没力气大声讲话了。

  “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你呢。“水墨只记得他睡醒了,好饿,小莲给他拿了好多糕点。他吃着吃着又犯困了,所以他又睡着了,醒来就在这里了。

  “头好痛!”

  “没事的,一会就会好的。先适应适应吧。”

  “舒砚是奸细!”突地,唐逸大叫了起来,吓了水墨一大跳。

  “我们被绑架了。”

  唐逸在晕倒前曾听到舒砚他们的对话,他们在讨论如何绑架水墨换取军机图,所以他很确定自己和水墨一定是被他们抓来的。

  可是他们要的军机图到底是什么?要来干嘛?他们又是谁?唐府怎么会有什么军机图?这一系列的问题想得唐逸一个头两个大了。

  本来就头晕头痛,一想更晕了。

  “喂,你没事吧?”见唐逸一副难受的样子,好像真的不太妥当啊。

  唐逸还没应声,另外一把跟水墨极为相似的声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那就是舒砚。

  舒砚与水墨不管是外形还是声音,两人都像极了对方,就像异卵双胞胎一样。

  “你们睡醒啦。”

  “奸贼,你到底是谁?我爹娘的死与你是否有关?你究竟想干嘛?”一听到会舒砚的声音唐逸就来火了。一双眼狠狠地盯着他,大吼着。

  “是你!!!”水墨则是吃惊。

  “看来你们还没明白你们现在的处境啊。”

  “你为什么要装失忆混入唐府?这里究竟有什么那么吸引你?”这些问题是唐逸出来的。

  “咦,他是装失忆啊!”水墨听到唐逸的话才知道原来舒砚是装失忆。

  “你这个白丁,现在才发现啊。”唐逸吼回去了。

  “他演技那么好,我怎么知道嘛。”

  “呵呵,你们还挺自在的嘛!”唐逸和水墨你一句我一句地,完全把舒砚忽略了。

  “……”

  “你为什么要回来啊,你就那么想死啊。”舒砚走近水墨用力捏着他的下颚,水墨吃痛地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恕气,那种想生吞活剥了他的愤怒。

  水墨不懂他为什么那么讨厌自己不,应该说是恨。他为什么那么恨自己还有他话里是什么意思啊。

  “你要是伤害他,你就得不到军机图。”唐逸见情况不妙,赶紧使出最后一招。

  “哦!”他很成功的吸引了舒砚的注意力。“你知道它在哪里?”

  “是,不过你要告诉我,我爹娘是不是你害死的。”

  “呵呵……原来你不知道。你只是想从我这里套话。”

  “不,我知道,我知道你要的东西在哪里。”

  “你不知道。我了解唐翊,他是个重亲情的人。他不会让你冒险的。”

  “……”

  娘啊!他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没听懂啊。

  “不过你想知道你爹娘是不是我害死的,我可以告诉你,不是。”

  “不可能,绝对是你,除了你,我想不到还会有谁会杀了他们。”打从一开始唐逸就认定唐家两老都是舒砚杀的。

  因为唐家两老是出了名的大善人,根本不与人结仇。所以很自己然地就认定他是在狡辩。

  “他们是自杀,至于原因,跟背后之人有关,我也不便多说。”

  “一定是你这个奸细杀了他们的,我要为我爹娘报仇。”唐逸躺在地上,怒吼着。

  “报仇!”舒砚轻笑着“就你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报仇了,连怎么逃出这里都不行吧。”

  “你……”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死的。”

  “你到底想干嘛?”水墨一声吼到。他最不喜欢别人说话没头没尾,故弄玄虚了。

  “我要你好好的活着,忘掉唐翊。”

  “什么?”

  “你呆在唐翊身边只会死的更早,我们两个,必须有一个人活着。”

  “……”唐逸不懂,水墨就更不懂了。

  “呵~为什么我拼命的想把你送走,你偏偏要回来呢?”舒砚习惯性的笑着,笑的那么的无奈那么的痛苦。

  他亲昵的抚摸着水墨的头,眼里满是溺爱,像一位哥哥对做错事的弟弟的疼爱。

  水墨第一次在舒砚身上看到他21世纪亲哥哥的影子,心像打翻了五味杂陈一样,不是滋味啊!

  “宣儿乖,等这件事完成后,我会让向晨带着你离开的。”

  水墨看着他,突然有种想抱着他给他依靠的感觉,如今在水墨面前呈现的舒砚已经不是我之前所认识的人了,现在的舒砚就像是个想逃却被紧紧抓住的人。

  无奈、寂寞、孤单等等消极的词语用来形容他是最适合不过了。

  “宣儿是母亲在世时帮你起的乳名,没过多久你就被送走了,不过宣儿别怕,母亲快得救了。”

  舒砚不知的是,他们的母亲在舒砚离开隐国的时候得罪宫中贵人,被虐至死,而他还傻傻的帮他们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