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单人床上,安室在和琴酒接吻。
他先是在琴酒额头上蜻蜓点水的一下,然后顺着琴酒的脸颊一路下滑。
安室的呼吸滚烫,喷在琴酒微凉的皮肤上,不一会儿连琴酒也跟着烧起来。
琴酒皱眉隐忍片刻,实在没忍住,猛地推开安室说:“别搞这种小学生的把戏。”
安室的后背撞到床板,疼得倒吸口冷气,不解地问:“什么叫‘小学生的把戏’?”
琴酒不说话,只是瞪着他。
琴酒以往跟人上.床,都是为了疏解y望。双方目的明确,很少接吻,而是把更多的时间花在事前准备和扩z上。
但安室透不一样。
琴酒能明显感觉安室的吻里有一股很沉且真挚的情绪。
琴酒不喜欢这样,太麻烦了。
“你还没告诉我什么叫‘小学生的把戏’”安室下垂的猫眼里疑惑愈重,甚至透露出无辜,“是不是我不能亲你的脸?”
琴酒见状,胸口的无名怒火蹿得更高。
他不置一词俯身向前。
安室只觉得身上一沉,嘴唇传来剧痛。
“嘶——”他不由痛呼。琴酒的舌尖趁机探j来,沾着些许血腥的味道堵住他。
琴酒的撕咬还在继续,从嘴唇绵延到口腔。
安室疼得厉害,把琴酒的肩膀握得更紧,手指都陷进光滑的面料。
就当琴酒以为对方会推开自己时,安室咬着牙把他抱进怀里,手伸到背后,原本平整妥帖的睡袍瞬间被揉得皱皱巴巴。
安室在亲他。
呼吸洒在他脸上,像暴风骤雨后温暖的阳光,舌头游走在他嘴里,像春日里滋润万物的绵绵细雨。
过了会儿,琴酒主动结束这个吻。他直起身看安室,脸色一如既往的冷淡。
他把安室的T恤卷起来,安室眼疾手快拦住他:“别继续了,你伤口会崩的。”
琴酒保持卷T恤的动作,面无表情地盯着安室。须臾,安室败下阵来,乖乖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扔在地上。
随着琴酒再次俯身,安室抿紧了唇。
他在等待新一轮的惩罚。等来的却是琴酒温热的s头绕着他的r首打转,偶尔会轻轻咬住往外扯,但痛只有一点,更多的是爽。
或许这也是一种惩罚。
心中的道德感让安室压抑喉间的躁d。
琴酒的唇还在不断往下,终于b离障碍物h住了他。
安室根本没想到琴酒会为他这么做,下意识去扯对方的胳膊。
“你不用……”
琴酒抬起头,橄榄绿的眼睛极富攻击性地睨着安室。
“说你想要。”
安室的心跳骤然加快,那里也顺势变得更大。他低头,直直望进琴酒的眼睛,胸口粘着的感情一下如泉水喷涌而出。
“黑泽,我喜欢你。”
“……”
琴酒皱皱眉,吐出安室那东西的同时,怒意重新回到微微泛红的脸上。
“我不想听这个。”
安室知道琴酒在气什么。
就像一只蚌一直用坚硬的外壳抵挡海水的冲刷,内里又日复一日被粗糙的沙子磨砺,好不容易才孕育出一颗属于自己的珍珠,某天却出现个愣头青硬是试图打开他……
生气是理所当然的。
但安室不准备放弃。
他一眨不眨地凝望琴酒,眼里灼热的光几乎把黑夜烧尽。
“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喜欢你,黑……”
话音未落,琴酒蓦地低头咬他。虽然力道不重,但对天生脆弱的部位也是莫大的刺激。
只听“噗嗤”一声。
安室身体一僵,立刻咬住自己的手背来阻止些糟糕的声音从唇缝漏出。
琴酒被呛得咳了下。
一些b色的y体顺着嘴角溢出来,更多的却被吞了下去。
“对不起,我……”
琴酒抬头狠狠地瞪安室一眼:“我去漱口。”
“……好。”安室眼神飘忽地说着,一路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厕所里传来水声,安室边心脏狂跳边偏头反省自己。
说实在的,世界上真有人能抵得住这种刺激吗?
思索间,眼前又浮现出琴酒俯身为他做的,那些挑d,抬起头时嘴唇又艳又s,像吸饱了人血的精怪,让俘虏心甘情愿把命都献祭上去。
安室还在胡思乱想。
琴酒低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继续吗?还是各扫门前雪。”
听到这话,安室尴尬地闭上双眼。
“嗯?”
琴酒卷着身凉气爬上.床。
听到动静的安室重新睁眼,隔着很近的距离静静盯着琴酒说:“继续吧,我想……要你。”
闻言,琴酒的动作顿了下,然后宣告胜利似地勾唇笑了。
*
依旧是琴酒上位。安室的手穿过他银色的发丝,把着后脑勺跟他舌w。
安室尝到琴酒口腔里残存的苦腥味,是什么不言而喻。他吻得更深,腿上的动作也不曾停歇。
琴酒的后背受了伤,他就必须更努力一点。
不过没多久,琴酒的双手重重按在安室坚硬的腹肌上,整个人后仰着喘q。晶莹的汗水从琴酒纤长的脖子滑落,经过突出的喉结时尤为显眼和x感。
安室被蛊惑了,直起身亲吻那里。琴酒的身体软下来,下巴搁在他的肩窝说:“……稍微慢点,波本。”
安室笑了笑,把汗湿粘在琴酒肩膀上的银色发梢拨到一边,凑到他耳边循循善诱:“我想听你叫我的本名。”
“……”
琴酒没理他。
安室也不恼,而是抱着琴酒的肩膀用力往上一d。
“!”
“黑泽,叫我降谷零。”
“……”
随着安室不间断的猛烈进攻,琴酒本就m感的身体不受控地颤抖起来。
终于,在又一次深入后,短促地叫了声:“我让你慢点,降谷零!”
说完,在安室的肩上重重咬了一口。
安室吃痛,眼角眉梢却带着笑意,安抚地揉揉琴酒的发顶,轻声说:“遵命,我的主人。”
话音落,外面突然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
“黑泽,我是降谷零,有要紧事找你。麻烦开下门。”
“!”
安室来不及反应,只感觉琴酒一下收紧,他竟被直接夹s了。
“……”
“……”
琴酒抬头,气势汹汹地瞪着安室,安室神色尴尬地亲亲琴酒的脸颊。
外面的另一个他再次敲门,不依不饶地说:“黑泽,我刚听到你声音了。我知道你没睡。”
“……”
琴酒平复几秒才从安室身上下来,连结处发出轻微的“噗嗤”声。他闭了闭眼又重新睁开,挪着不自然的步子走向门口。
*
降谷面前的门开了一半,黑泽的脸从缝隙中露出,只看一眼,降谷就呆住了。
对方原先苍白的脸泛着明显的潮h,眼尾挂着明显的春意,像三月末枝头的樱花,要坠不坠。
降谷的视线不自觉下滑,黑泽的嘴唇也红得不同寻常,些许肿胀还有点破皮,连身上的睡袍都皱得不行。
“你……”
降谷欲言又止。
“有事就说……”琴酒说到一半,因声音太哑,烦躁地清清嗓子,“有事就说,说完快滚。”
降谷回神,勉强让自己收回视线。
“我想问,你擒拿测试穿的那件训练服放哪儿了?袭击我的人可能在上面留下了线索。”
“早扔垃圾桶了。”
“什么?你扔了?”降谷不可置信地问。
“不然呢?血迹又洗不干净。”琴酒话锋一转,“不过你现在去翻垃圾桶说不定能找到,还没到回收时间。”
降谷闻言抿了抿唇。琴酒懒得理他,迫不及待地打算关门,降谷用手从外面撑着门板,脑袋挤进来:“警校宿舍不能随便带人进来,否则会被开除的。”
琴酒冷嗤了声:“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刚才在房间里……”
琴酒飞快瞥了眼床上的安室,似笑非笑:“我解决自己的需求也要汇报?你不懂该怎么做的话,我可以教你。”
“!”
听到这话,一股燥意猛地在降谷的头脑里炸开。他不自觉松了手,只听“砰”的一声,门在面前重重合上。
“……”
好半天降谷都挪不动步。
*
过了许久,降谷离去。
安室从床上跳下来三两步走到琴酒面前。
“……你刚才为什么对他这么说?”
琴酒漫不经心睨安室一眼:“他不就是你,有区别吗?”
话虽如此,但安室心里还是有点微妙的吃醋。
他正想辩驳,琴酒一把撩开睡袍,安室看见对方s漉漉的腿和地上的液体,顿时什么事都抛在脑后。
“有时候真想把你们两个都杀了。”琴酒烦躁地说。
*
安室帮琴酒清理完,又马不停蹄地打扫,做完这一切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
他小心翼翼爬上那张单人床,琴酒缓缓睁眼。
“继续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没必要这么麻烦,明天早点撤就行了。否则你自己回去能睡得着?”
安室想都不想,诚恳地摇摇头。
“切。”
琴酒见安室的神态还很亢奋,自己睡了一小时精神也有所好转。他靠在安室怀里,打开话匣:“你说‘你前两天碰到我了’是什么情况?”
安室快速略过琴酒和师傅的搏命之战,把重点放在对方在咖啡店短暂的生活和离去上。
“看起来22岁时候的你可比现在坦诚多了。”
琴酒斜睨安室一眼,漫不经心说:“……三天?那你照顾得不错,我记得我当时病了一个月。”
安室闻言一怔,爱怜地拨开遮挡琴酒眼睛的碎发,又俯身想亲,琴酒偏头躲过,嘴里道:“别那么肉麻。”
安室不在意地笑笑,转瞬换了副认真的神色:“我在想,既然能通过我的介入缩短你的康复周期。那能不能做点其他有意义的事?”
话音未落,琴酒接口:“你想救你的那群朋友。”
安室点头又摇头,抓起琴酒的手在唇边轻吻:
“不止,我还想救你的朋友。”
听到这话,琴酒脸色骤沉,一言不发地转身背对安室,好半天冷冰冰说了句:“滚的时候别吵醒我。”
安室在琴酒背后眨了眨眼,无奈地笑了。
他知道,每次琴酒抗拒都是他走近的标志。此外,主动和他做X也是。
无论是上次金菲士的葬礼后,还是今晚。
*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搜索,降谷找到了黑泽那件被血染红的训练服。他妥帖地把衣服收进证据袋,准备明天去实验室检测。
他又冲洗一番,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到床上,但精神亢奋,一时半会儿无法入眠。
降谷的思绪兜兜转转,复盘过每一个目前找到的线索,先是监控里戴藏蓝色鸭舌帽的男人,又是查不出指纹的麻绳,最后鬼使神差想起片刻前见过的黑泽。
他百分百肯定听到对方用充满y望的声音叫他——
『怎么?我解决自己的需求也要汇报?』
“……”
如果黑泽所说属实,为什么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他的名字?
降谷的身体逐渐发热,直到某部分发生明显的变化。
“……”
现在是他要解决需求的时候了。
降谷边弄,刚才在黑泽房间里的事就越清晰。突然他想起脑袋挤进门缝时,似乎在对方的桌上瞥见过个蓝色的帽子。
“!”
*
琴酒睡到一半突然惊醒。他看着自己的某个部位眼神阴郁。
“怎么了?”安室迷迷糊糊问。
“你y了?”
安室扯开自己的裤子瞥了眼,“我没有啊。”
“那也是你干的好事。”
安室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等等,你跟他也通感?”
“他不就是你吗?”
安室似乎能听到琴酒咬牙的声音,他默了下,非常自觉地吻住琴酒,用手帮忙。
约半小时后,琴酒神情疲倦地重新睡下,安室轻拍对方的背脊,望着虚空若有所思。
『虽说他也是我,但有些事还是要提前交代清楚。比如此刻躺在身边的人只能由自己独占。』
*
次日,琴酒起床,发现安室留在桌上的那顶帽子和一张纸条。
『这是我现在工作的咖啡厅,你要是今天下午有空过来,我请你吃好吃的,然后我们出去约会。PS:你说过这顶帽子不错,所以留给你。』
几行字下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
他什么时候答应过和安室透交往了?
琴酒眯了眯眼,把纸条揉成团收进衣服里,吃完早午饭后,先去找了趟萩原。
片刻后,他拿着从萩原那儿借来的手机来到鬼冢办公室。
听到动静的鬼冢抬头,见到来人,几不可见皱了皱眉:“有事?”
琴酒“嗯”一声,调出偷录的视频展示给鬼冢:“我们发现学校里有人利用我的入学考试设立赌局,我和萩原都认为这件事应该尽快上报给教官。”
鬼冢脸色骤变,从琴酒手上抢过手机,默不作声看完,粗黑的眉毛越皱越紧。他猛地一拍桌子:“你跟我去一趟校长办公室。”
两人赶到校长室,推开门发现降谷和松田也在。
琴酒的眼里划过一丝兴味。如他所料,另两人之所以出现在这儿,是因为降谷昨晚千辛万苦找到的训练服上只检测出两种指纹。
一种应该属于黑泽,另一种居然是降谷本人的。
可降谷根本没碰过这件训练服,昨天取证时也特地戴了手套。
“你们怎么来了?”校长示意降谷和松田稍安勿躁,视线投向琴酒和鬼冢笑问。
鬼冢瞥了眼站在办公桌前的两位学生,附在大岛的耳边轻声汇报有关赌局的事。
大岛眉头皱紧,一脸严肃地点点头:“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他话锋一转:“你们来得正好,关于黑泽同学的入学,我想问问你们的意见。”
“大家也知道,黑泽本质上没能完成擒拿测试,但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宜再来一次。我们应该准许他入学旁听吗?”
他边说边笑容可掬地望向降谷:“作为黑泽擒拿测试的对手,降谷君,你的意见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