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刚豪已经蹲点单泞很长时间了,自从上次让这小b崽子逃走以后他就一直没机会接近他。
在店里有同事和顾客,上下班都有司寒那个不孝子跟着,甚至连节日假期都是和司寒腻在一起出去玩。
就你妈的没见过护得这么紧的。
但是司刚豪等不了了,他要钱,他现在就要钱。
棋牌楼虽然关停不能赌博了,但是他的债务仍然存在,那些不要脸的狗东西,竟然把棋牌楼关停的责任算在他的头上,要他赔五十万!
他哪里有那么多钱?!
可不管他怎么躲,那群穿黑衣服的打手都能找到他。
他受不了了,他真的受不了了!
“小子!我知道你发工资了!现在!立刻!马上把钱全部给老子!”
单泞被司刚豪拽着头发,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还在为了挣脱而不断挣扎着。
“放开!放开我!寒哥!寒哥!”
“不许喊!你把银行卡放哪了?还不快拿出来!”
“呜呜,寒哥……”
司寒听到单泞的呼救声从网咖里跑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瞬间愣住。
“你给我放开!”
他怕直接拖拽会伤到单泞的头皮,想也没想就朝着司刚豪的面门来了一拳。
这一拳下手极重,打得司刚豪眼冒金星,手中的力道一松,单泞立刻从桎梏中逃脱出来,腿脚麻利地扑进司寒的怀里。
“寒哥,呜呜我好痛啊……我是不是秃了?”
“没有,泞泞没有秃,头发都好好在这呢,别怕。”
司寒想单泞或许是真被吓到了,把人抱在怀里拍着背,声音极尽温柔的安慰着。
司刚豪捂着脸一阵呻吟:“草!司寒你这个王八羔子……”
听到这声音,司寒偏过头去看,这才发现这人竟然是司刚豪。
他和上次见到时的变化太大了,胡子拉碴,头发炸毛凌乱,满脸的沧桑,衣服上还有未干的酒渍。
活得像个流浪汉。
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他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只是没想到,他这次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单泞的身上。
小家伙刚领了第一笔工资,刚刚还和他高兴炫耀,现在却哭成这样,真是该死!
司寒冷了语气:“司刚豪,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抢钱都抢到大街上来了,信不信就你刚刚那一手,我完全可以报警把你抓起来。”
司刚豪听了哪里肯接这一茬?他这么前前后后蹲了好几天,不就是等着单泞一个人的时候吗?
绝对不能承认!
“你少放屁了!这小流浪汉在我家白吃白喝,难道不应该给点报酬?我这是在收租!”
“家?你说哪里是你的家?”司寒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好笑,“你难不成是指那座房子?少做梦了,那是我外公留给我妈的,可不是你的。”
司寒嗤笑一声:“正好你也出现了,不如赶紧的跟我妈把离婚给办了。”
“少做梦了!绝对不可能离婚!”
司刚豪放下捂住脸的手,抬起头直跳脚,但看见司寒和单泞此刻的姿势之后,却是愣住了。
“你们,你们抱在一起干什么?!”
司刚豪看着司寒放在单泞腰上的手,顿时觉得脑袋通透,什么都想通了。
“草,难怪,难怪天天腻在一起,过节还一起出去玩,还能在家里白吃白喝!”
他越说眼睛越红,盯着单泞的眼神恨极怒极,仿佛在看一个拥有滔天仇恨的仇人。
“你他妈的,你这个婊子!兔儿爷!你敢让我司家断子绝孙?!老子要撕了你!!”
他扑上去就要对单泞动手,这一爪子被司寒给拦了下来。
司寒把单泞护在身后,看着司刚豪的目光充满厌恶,回击的力道更是毫不含糊。
和先前那一拳差不多力道的一拳砸在司刚豪的脸上,啊苍老的面颊顿时偏移道一边。
司刚豪捂着脸,双眼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是将司寒也一并恨上了。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打不过年轻力壮的儿子。
“你们都给我等着!”
留下这句话,司刚豪狼狈逃走。
等到街上看不见他的影子,司寒才松开对单泞的保护。
“怎么样?哪里还疼?”
“唔,他就扯了我头发……”
司寒摸了摸他小辫子下边的头皮,觉得还好,没什么大事就放了心。
“没事就好,进去吧,收拾一下一起回家。”
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
司寒火速做完手上的工作,带着单泞赶回家。
一到家单泞就把银行卡藏进了卧室的抽屉里。
“以后我的钱都在这里,你要用就从这里拿,不用客气!”
单泞站在桌子跟前叉着腰。
“哦哟?泞泞发工资了?”陈小瑜擦着手走进来,觉得稀奇,看屋里喜气洋洋的,有点被感染到。
但笑到半途想到了什么,笑容又淡了些。
单泞捏着拳头,气哼哼道:“嗯!差点就被人抢走了。”
陈小瑜:“啊?”
“妈,是这样的。”司寒帮单泞解释:“先前在外边让泞泞等我的时候,他被司刚豪抓住抢银行卡,差点就被打了一顿。”
单泞摸摸后脑勺,“嗯”了一声。
“头发抓着,好疼……”
“什么?!那个混蛋,怎么能这样?!”陈小瑜现在一提起司刚豪的事情就满脸愤怒,连之前纠结的事情都不在意了。
她现在就是天天盼着联系上司刚豪和他离婚,可那人滑不溜手的,大概也猜到自己要干什么,这段时间都不在自己面前出现了。
现在倒好,把主意打到了单泞身上,单泞可不是他们家的人,这不就是抢劫?
不对,就算是他们家的人,这也是抢劫。
陈小瑜提醒道:“你们以后一定要小心注意着点,司刚豪这人,发起疯可说不清会做些什么。”
司寒附和:“妈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动手的,他也打不过我。”
“你呀……”陈小瑜瞪了司寒一眼,目光复杂地在单泞身上停留了一会,就出去了。
等陈小瑜出去了,司寒还不忘提醒单泞:“你以后记得要一直跟着我。”
“嗯。”单泞点点头。
他们商量的好好的,大概也不会想到,意外会来得那么快、那么猝不及防。
……
这天是中元节。
陈小瑜身体不太舒服,抻着腰不停捶打,坐着躺着都不是很舒服。
“妈,怎么样?是不是上次的伤没好利索?要不还是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司寒把她扶到床上歇下,满脸担忧。
陈小瑜摆摆手说:“不用,哪有什么问题,我就在家躺躺就好了,你们快去上班吧,别耽误了时间。”
“但是……”
司寒是真的担心,陈小瑜现在疼成这样,做事情都不方便,他怎么能放她一个人在家里?
但是……他今天又不好请假。
没有提前请,就找不到可以替班的人。
这时候单泞自告奋勇道:“我可以请假,我留在家里照顾阿姨。”
司寒立刻来了精神:“可以吗?”
“可以!”
单泞应下了,不管陈小瑜再怎么不情愿,司寒还是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他。
司寒把自己的以银行卡也放进抽屉里,牵着单泞的手叮嘱:“我的卡也放在这里了,密码告诉过你,要是有事就带咱妈去医院,钱从卡里边取,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一定赶回来。”
单泞点点头,保证自己一定会照顾好阿姨。
“行,知道你一定行,泞泞最厉害了。”
司寒摸了摸单泞的头,急急忙忙就准备出去。
“寒哥~”单泞倚着门框叫住他,姿态有些忸怩。
“怎么了?”
单泞抿抿唇:“今天是中元,晚上不要留太晚,早点回家。”
司寒温柔地笑了,摆了摆手:“嗯,我一定早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