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被胸针代替，黎瑾清就这么穿着，毕竟也买不到合适的扣子。
看着黎瑾清衣领那明显的小橙子。
沈云舒摸了摸：“这是哪来的啊，质感还不错。”
“当然是我的，昨天给瑾清的。”
忽视李斐之在面前得瑟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给的，我怎么不知道？”
“哦，你不是陪张静怡去厕所了吗？”
听着李斐之的话，黎瑾清想起昨天在走廊时发生的事。
打断两人，“好了，快上课了。”
已经过了五分钟，黎瑾清也要去接数学老师了。
在走廊里，季知礼突然提出给黎瑾清一件新的校服。
但是黎瑾清拒绝了，打算就这样穿着吧。
“反正一个人两套校服，我尽量多穿好的那个就行了。”
见黎瑾清拒绝了，季知礼没再继续坚持。
到了班里，数学老师拿着一张纸站在讲台上。
“给大家讲一下，我昨天半夜睡不着，有些为大家的数学成绩着急。”
“不至于吧老师。”
“是啊，我们数学也不算差啊。”
......
“不差吗？其他科都是第一，数学第二，我不是很满意。”
不再理其他同学说什么。
“我准备了一个互助学习，简单来说就是数学好的帮助数学差的。”
数学老师紧接着从兜里掏出一堆纸条。
“数学排名前二十五的，从这堆纸条里随机选一个自己的搭档。”
黎瑾清抽的纸条上面写着李雪。
看着那个名字，黎瑾清只知道她是新转进来的，并不熟。
而李斐之的另一个搭档是王雅涵，她看了一眼就快速把它揉成一个小纸团。
黎瑾清在一边看见了她的小动作，没有去问。
“好了，大家说出自己的另一个搭档。”
听到数学老师说的话，李斐之脱口一声我去。
这不是对我公开处刑吗？
只能被迫接受，念出了王雅涵的名字。
听见王雅涵的名字，黎瑾清就知道自己没猜错。
“数学不好的同学一定要多问自己的搭档，大家要互相帮助。”
下了课，李斐之只敢用余光偷偷地看黎瑾清。
沈云舒让黎瑾清转头，小声地询问。
“清清，你不生气吗？王雅涵和李斐之又在一起。”
“还好吧，抽都抽到了，没办法。”
看着黎瑾清脸上确实没有什么表情，不生气也不难过。
沈云舒只能半信半疑，想着晚上下课去走廊好好谈谈。
这时王雅涵走到李斐之的旁边，用胳膊圈住她。
“斐之，我们好有缘，在二十五个人里面也抽中了我。”
看着王雅涵开心的样子，李斐之只能打着哈哈，一边观察黎瑾清的脸色。
却只见黎瑾清在座位上写着刚发下来的数学卷子。
好像根本没听到王雅涵的声音。
等到快上课的时候，王雅涵才离开回到自己的座位。
“瑾清，你在忙什么啊？”
“啊。我看看这张卷子上的题，一些李雪应该不会的题，我晚自习得给她讲。”
“是啊，那你.......”
“你准备的怎么样？老师不是说互帮互助，要好好教你的搭档啊。”
“我，我一会儿有空就看。”
黎瑾清听完，把数学卷子收起来，拿出下节课的课本。
看着黎瑾清很忙的样子，李斐之也不好再打扰她。
沈云舒皱着的眉头，从王雅涵来到现在也没舒展。
一边的张静怡只能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别再这么烦躁了。
可是想想刚才王雅涵搂着李斐之，她们两个的样子就让沈云舒气不打一处来。
晚课是班主任的课。
“我听你们数学老师说了，你们啊，千万别把数学落下了。你们可以用一个晚自习来学习数学，搭档坐一起，但是说话要小声。”
老师用书指了一下黑板上的粉笔字：小声点，不要像沈云舒一样扣分。
这是沈云舒上次在走廊喊了一嗓子，正好被政教主任遇上了，给她扣了分。
就这样，沈云舒被罚值日了。在这以后的每一次值日，她都一边干活一边说着那个政教的坏话。
看着黑板上的字，沈云舒暗下决心，下课就把这记录自己事迹的可恶粉笔字擦掉，反正她也昨晚值日了。
其他同学只是笑了几声，向老师表示自己知道了。
下了课，沈云舒便把那些字光明正大地擦下去了，李斐之上来写作业。
“黑板擦的很干净嘛，像你的前途一样光明。”
“不要脸。”
沈云舒扔下这句话就去了走廊。
本来今天上午就生气，刚才李斐之又过来在她面前晃。
“清清，我真是气死了啊。”
“你怎么了？”
“你是没看见，今天上午，那个王雅涵就和李斐之那么搂着。看着就烦，真想让她们两个在我面前消失。”
看着沈云舒义愤填膺的样子，黎瑾清情绪没什么起伏，平静地说道：“我知道。”
“你知道？！”
沈云舒惊讶地看着她，但又很疑惑。
“那为什么不管啊？”
“你想我怎么管？把李斐之拽出王雅涵的怀抱？她又不是没有手，自己想挣开早就挣开了。”
听着黎瑾清这么说，沈云舒更气了。
“那这么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对吧。”
黎瑾清不再搭话，沈云舒感到有些担心。
“额，也可能有误会吧，要不问问？”
“不想掺和，我都想象到了。如果我问她为什么不自己挣开，她就会一脸自己不好那么做的表情看着我，再解释自己并不想被她搂着，但是不想让对方难堪。”
总是这套说辞，黎瑾清听也听腻了。
然后李斐之还会给自己罗织罪名。
说着自己只是礼貌，而她是干涉了自己的交友权利。
沈云舒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清清，你既然都知道她这个样子了，为什么还喜欢她？”
“以前只是包容她，觉得她能改。这回老师的分配是个机会，没准能让我彻底死心呢。”
“那我觉得已经不远了，反正你现在对她的滤镜已经破了。”
再强的滤镜，也会在对方踩在自己的底线时瞬间化为虚无。
黎瑾清看着坐在座位的李斐之，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