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西盟小少爷>第四十章

  西稹甩甩湿发,见江枍榆还在游神,便主动弯腰,偏头,迎上他的吻,红润温热的唇,撞上江枍榆微凉的唇,即刻擦出火花。

  江枍榆抚上西稹,才发觉西稹不着片缕,虽然此时身如火,但寒冬的季节,容易生病,轻轻推开他。

  西稹一把扣住,顺势跨做江枍榆腿上,仰头与江枍榆深吻。

  热情似火,灼烧全身。

  当江枍榆呼吸不畅,西稹才松开他,埋在他颈边,在侧颈稍重咬一口,留下痕迹。

  西稹眼眸情迷,吻痕映入眼眸,内心的欲火乱窜,吻上江枍榆喉结,哑声道,“娘子,你帮我。”

  江枍榆仰头享受,揽上西稹腰,滚烫的肌肤,有些喘道,“去床上。”

  西稹正打算起身,就被江枍榆托起,大步走向床边,贴心将人放躺在床,伸手挡住西稹双眼,缓缓俯身。

  一回生二回熟,他对西稹也会升起欲望,唯一不足,便是他脸皮薄,蒙住西稹双眼,减少心中羞耻。

  西稹舒服后,江枍榆收回手,瞧见西稹情易乱迷的眼,勾人摄魂,江枍榆不禁吞咽一口唾沫。

  “!!”江枍榆被呛毫无防备,忘了西稹的东西,他没吐出来。

  西稹起身,抚掉他嘴角流出的痕迹,示意让他躺下,却被江枍榆拒绝,“我去洗澡,你睡吧。”

  望着江枍榆慌忙又羞涩背影,西稹笑得甜蜜。

  沐浴洗漱,江枍榆灭掉油灯,单手掀开床帘,一手顺顺散乱长发,半坐上床,微掀被褥,平躺。

  被褥突然被掀开,江枍榆微阖的眼,又睁开。

  西稹跨做他身上,不着片缕,江枍榆抬手,抚上他腰肢,闭眼享受西稹的亲吻。

  温热的舌尖,互相挑逗。

  沾染少许水泽的里衣,被西稹指尖挑开,顺着下颚一路吻下,在胸口处停留许久。

  江枍榆忍着娇喘,指尖被牙齿轻咬,断断续续的呻吟,徘徊在耳边。

  耳肉被含住,江枍榆嗯哼出声,重捏西稹腰肢,情不自禁挺腰。

  西稹挑逗他耳肉,滋滋水声萦绕耳畔,呼吸愈发粗重,腰上的手不安分来回游走。

  先前还羞涩,拒绝西稹求爱,此时主动褪下里裤,要求西稹帮他。

  西稹舔舔嘴角,握上小枍榆,小枍榆滚烫,在手心跳动,另一只从胸膛轻挑滑下,抚上江枍榆大腿。

  抬起江枍榆腿,俯身在大腿处啃咬一口,手中的小枍榆又是一阵跳动,西稹满意眯眼。

  “嗯、啊、”

  随着江枍榆低吟声,西稹吞掉精液,舔舔嘴角溢出白液,“娘子,快睡吧。”

  “嗯。”江枍榆意识迷乱,无意识应声。

  前去北殿的马车,一路颠簸,车马劳顿,车内的三人,百无聊赖,闭目养神。

  西稹挑开车帘,望一眼荒废的山川,枯燥道,“要多久?”

  西阮同样无聊,乏味道,“一个月。”

  闻言,西稹有些烦,没好气道,“我们才走半个月。”

  江枍榆安静望着车外,一言不发,心神不宁。

  西稹趴在江枍榆肩膀,小声道,“江莺走前说了什么?”

  沉默片刻,江枍榆缓缓道,“她也想来,想去神狼战士墓前,看一看他。”

  西稹觉得无聊,语气不善,“她想你替她去?”

  江枍榆默默点头,西稹有些恼,“不许去,她爱去就去,不去就不去,你不许去。”

  江枍榆不悦,反驳道,“她有身孕,不能去,恳求我去,把他有后一事告知而已。”

  西稹也不退步,直言,“他现是北殿反民,违抗王令者,你去祭奠他,不等于找死!”

  江枍榆也是担心的,但还是打算一试,“不试怎知不可。”

  西稹扣住他手腕,态度强硬,“江枍榆,你能有点主见吗?你又不蠢,为何总任他们左右?”

  江枍榆也恼了,甩开西稹手,傲气道,“她是我姐,带我长大的人,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深,不是亲姐弟,胜过亲姐弟,跟你一个人长大的不一样。”

  话音落地许久,西稹与西阮都未回话,这是西阮心中永远的痛,他红了眼,握紧了拳头,那是他弟喜欢的人,他强忍心中怒气,自行吞下怒气。

  西稹移动几步,靠着马车,神色冷漠,甚至是寒冷,凝视屈膝的脚踝,陷入死寂。

  意识戳中西稹痛楚,江枍榆懊恼,小心翼翼偷窥西稹神色,咬牙却不敢开口。

  突然,西稹挺直背脊,语气平静,“我不是一个人长大的。”

  江枍榆万分自责,刚想认错,西稹却掀开帘子,坐在马车外,寒风剐蹭脸颊,搭在膝上手,也被吹得无血气,半悬吊的腿,早无了知觉,无神凝视前方。

  西阮在马车右边坐下,同样苦涩。

  路过一间茶水铺,西稹见到几匹马,当即让四时停下,猛地拉住缰绳,让车内的江枍榆,摔了个猝不及防,直接冲出马车,扑腾到西稹身旁。

  西稹见状,扶起他,语气虽冷,却是真心关心他,“不会坐好?”

  江枍榆有些尴尬,又自责之前的事,“我没想这么突然。”

  西稹没在搭话,翻下马车,询问店家,购置两匹骏马。

  飞驰我骏马,让裸露在外的肌肤,冻得通红,眼眸在强烈寒风中,根本无法双眼睁开,只得半眯眼。

  遥遥领先一座山头,兄弟二人停下,缓缓行走其中。

  西阮心中很是痛苦,语气很苦涩,“稹儿,十五年来……”

  西稹打断他,厉声道,“哥、我不是一个人。”

  西阮内心一暖,不禁红了眼,有些哽咽,“稹儿,以后你也不会一个人。”

  “我知道。”

  八抬大轿,红妆十里,是女子的梦。

  在荒山野岭之中,遇见喜轿,实在有些让人难以相信。

  西稹不禁好奇问,“哥、这是去嫁山贼吗?”

  西阮远远观望,否认道,“不像,护轿之人功夫不弱,他们驾赶马车,想必也是夙兴夜寐。”

  西稹缓缓点头,不禁猜测道,“莫非跟江枍榆一样,是远嫁?”

  再无更好解释,西阮点头,不否认道,“极有可能。”

  西稹有些嫌弃,“跟江枍榆差太远了,这也太穷酸了。”

  西阮失笑,有些好笑道,“你还记得江枍榆喜轿?”

  提及江枍榆,西稹之前的情绪,忽然好转,眼眸柔和下来,“我当时在西亭湖见到他,他掀开喜帕,清洗着脸,我瞧了一眼,就从树上摔下来了。”

  西阮失笑,有些羡慕道,“一眼定情。”

  西稹有些开心,点点头,“一眼惊鸿。”

  西阮还想打趣,却察觉新娘子有动静,正被一群黑衣人围杀,顾不得思考,驾马而去。

  西稹有些犹豫,还是驾马而去。

  几十号黑衣人,围杀十位护卫,招招毙命,鲜血四起。

  喜轿内的新娘,也许在轿内瑟瑟发抖,不敢动弹,黑衣人刺破护卫胸膛,一剑冲入喜轿,刺穿龙凤呈祥的喜帘。

  突然,白扇飞跃而来,从眼尾飘来,从黑衣人眼前划过,黑衣人及时躲闪,才得以捡回一条命。

  白扇被西阮接住,用力一甩,丢给西稹,转身躲避大刀,抬手扣住黑衣人手腕,另一手用力一拍,大刀脱落。

  接过脱落的大刀,西阮一把截住,转动大刀,推动大刀,刺入黑衣人大腿,一掌打散他内力,废掉一半内力。

  西稹牵着缰绳,悠哉其中,欣赏西阮行如流水的动作。

  西阮动作很快,黑衣人节节败退,四仰八叉倒地一片,却都没伤及性命。

  翻下马背,西稹饶有兴趣蹲下身,问道,“刺杀的新娘,是谁?”

  黑衣人怔楞,见他们是江湖人,便道出公主名号,“元盛罪人:元盛公主,赶赴北殿和亲。”

  西稹一怔,错愕道,“元盛公主!”

  黑衣人有些楞,猜测他们是识得元盛公主,便恶狠狠道,“对,元盛公主,害死元盛将军的罪人,绝不能让她活着,哪怕是远赴万里,也不能让她活着。”

  西稹猛地站起身,质问道,“轿子里当真是元盛公主?”

  此言一出,对战的众人,微微怔愕,最先反应的黑衣人首领,断定道,“正是元盛公主,少侠!”

  西稹沉眸,冷言命令道,“哥、杀了他们。”

  剩余护卫一听,惶恐,急忙护在喜轿前,誓死如归,“誓死守卫公主!”

  当得意洋洋的黑衣人倒地时,黑衣人还未反应,便又倒地一人,护卫们也反应过来,斩杀黑衣人。

  西阮的刀下,不留活口。

  独剩黑衣首领,死死挣扎,拖着血流不止的腿,不断后退,乞怜道,“少侠,少侠,饶我一命吧。”

  刺入脖子的大刀,被尚存一口气的黑衣人拦住,拼死救下黑衣首领。

  “袁武。”黑衣首领惊愕,抱着忠心下属怔愕。

  西阮一脚踢开碍事的黑衣人,黑衣首领惶恐不安,跪地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西稹上前,冷声道,“你活不了,何必丢弃骨气求饶。”

  “西稹——”

  珊珊来迟的江枍榆,见到满地鲜血,没察觉西稹身影,焦急大喊,“西稹——你在哪——”

  西稹从西阮身侧走出,西阮提刀直逼黑衣人脖子。

  突然,黑衣人宛如见着救命稻草,拼命呐喊乞求,“枍榆——江枍榆——救我——”

  西阮及时偏开大刀,划伤黑衣人脖子,错愕道,“你认识江枍榆?”

  何止西阮震惊,西稹更是惊讶,扯掉他黑巾,冷冷道,“你与江枍榆是何关系?”

  从马车跑下来,就与多年未见姨爹对上视线,呆愣许久。

  西稹耐心不佳,一脚踹倒季六昭,冷声道,“问你话,哑巴了?”

  季六昭承受一脚,让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更加奄奄一息,吐血撑不起身体。

  江枍榆见状,急忙拦住西稹,扶起季六昭,制止道,“西稹,先等等。”

  西稹停手,语气不善,“他是谁?”

  江枍榆探过季六昭鼻息,呼吸微弱,脉搏也十分薄弱,担忧皱眉,“姨爹?还能站起来吗?”

  闻言姨爹,西稹一阵头疼,这就是那个所谓的叛贼,为了自身利益,勾结北殿,陷害东方一族,让东方棠棣沦落为孤儿,如今还想刺杀元盛公主,东方棠棣唯一的亲人。

  简直罪该万死!

  季六昭身体虚弱,意识有些模糊,江枍榆焦急,抬头问道,“西稹,你玉尘仙呢?”

  西稹错愕,不敢置信,“江枍榆,你为了他、找我要玉尘仙?”

  江枍榆心急如焚,哪还顾虑其他,一心只想救人,语气有些强硬,更是带有理所当然的口吻,“西稹,我姨爹快死了,快给我玉尘仙。”

  西稹有些心冷,无法理解道,“他害你们入北殿,达成目的之后,抛下你们,你还要救他?用我的玉尘仙?”

  江枍榆闻言,眉头紧皱,对季六昭是恨的,但当他真的快死了,又懊悔,只想救他,“我要救他,在怎么也是我姨爹。”

  西稹无言以对,觉得他的关心,都是多余的,有些自嘲一笑,冷声道,“不给。”

  伸在半空的手,握紧拳头,江枍榆生气道,“西稹!”

  “不给!”西稹冷漠转身。

  江枍榆愤恨,咬牙吞气,扶起季六昭,运送真气,稳住微弱的心跳。

  另一端,西阮与护卫客套几句,便回来了。

  西稹眼神复杂暗沉,心中不是滋味,极为难受,他关心江枍榆,江枍榆却不在乎,于他而言,他的命,都是为别人而活。

  因江旻兄妹,委曲求全,又因江莺,去祭拜北殿罪臣,现又因不配为人的姨爹,向他索要玉尘仙,运送真气。

  何时、也能为他不顾一切,恐怕他等不到。

  苦涩一笑,西稹不在想了,低头望一眼竹筒——玉尘仙,还剩几瓶,但他没带多少出门,除却寒毒,应该也不会用上。

  杏月基本不会在犯寒毒,正月一个月,不会用太多颗。

  上次寒毒发作,若不是江枍榆喂了玉尘仙,他恐怕难醒,他不过不想让江枍榆过于担心,哄骗他,寒毒不严重,不需要玉尘仙。

  他信了,真是好呢,他并不是怪罪江枍榆,他生气的是,为何他能如此,轻描淡写让他拿玉尘仙,不知玉尘仙是他命脉,若是没玉尘仙,他也不知能撑多久。

  他的身体,时而需要服用玉尘仙,即使寒毒不在发作,体内的千鸟罗花清除,被千鸟罗花损害的身体,也无法复原了。

  百药子新配方,若是能行,他还能丢弃玉尘仙,不在受寒毒的苦,那时勉强算常人。

  眼眸愈发孤落,身影愈发凄凉,让西阮担心不已,拍拍西稹后背,轻声询问,“稹儿、怎么了?不舒服?”

  西稹回神,有些无神摇头,“没事,走吧。”

  被真气稳住心脉,内力护体,季六昭暂且无事,西稹不耐烦催促道,“江枍榆,走了。”

  江枍榆此时不想搭理他,扶起季六昭,担忧道,“姨爹,感觉如何?”

  季六昭欣慰一笑,虚弱道,“好多了。”

  西稹拦住二人,冷声道,“江枍榆,不许带他。”

  江枍榆冷眼,拍开西稹手臂,漠然道,“他是我姨爹。”

  一把拽倒季六昭,西稹冷血无情道,“江枍榆,你可以试一试,看我杀不杀他。”

  江枍榆恼怒,“你敢。”

  西稹最厌恶威胁,扯出腰间白扇,眼神冰冷,手掌还未运气,就被江枍榆扣住,威胁道,“西稹,你若敢杀我姨爹,我不会放过你。”

  西稹内心起伏不大,这是预测结果,冷声道,“最后一次,不许带,你赌吗?”

  江枍榆愤恨,他不敢赌,松开手,妥协道,“我不带。”

  不容江枍榆交代叮嘱,季六昭拖着虚弱身体跑了。

  西稹无情一笑,讥讽道,“你当他真认你,他不过是想活命。”

  江枍榆气恼,逼问道,“你为何要杀他?”

  西稹心中愈发堵,情绪有些失控,西稹狠力拍打脑袋,强迫自身冷静,呼吸愈发促乱,咬牙道,“江枍榆,从现在起,你给我安静点。”

  江枍榆有些怯意涌上心头,他自知西稹在控制自身,但他仍旧挺直背脊,再次质问,“我问你为何要杀我姨爹?”

  西稹一把揪住江枍榆衣襟,怒火烧红了眼,爆发的边缘,被西阮一把扣住手腕,有些心疼,又有些强硬,“稹儿,不可。”

  西稹内心百般挣扎,简直呕心沥血,凝视江枍榆双眼,终是松开手,当即沉下眼,用力点了江枍榆穴道,一掌劈晕。

  还未错愕愤怒,就被劈晕,被西稹横抱在怀,踱步走入马车。

  西稹示意四时看好他,便翻上骏马,驾马扬长而去。

  西阮紧随其后,很是心疼,原来心悦一人,如此痛苦,果然,两情相悦,心意相通,才能幸福。

  也不知脑中为何会浮现宋疏雨,西阮细想,若是和她在一起,少不了拌嘴,却不至痛苦。

  他们很快超越喜轿,之前的十位护卫,此时只剩五人,伤痕累累,却依旧不减气势,昂头挺胸,精神抖擞。

  按照他们如此进程,恐怕得晚他们一个月,在加上他们要去北殿王朝,而他们只走一半,去狩猎园。

  北殿举行的狩猎大会,让众威猛勇士参与,从而得到赏赐,而闰年时,大王子都不会参加,跟着西阮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