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都是一些应付的话。
面前站着的人问得一脸认真，她想起之前刚答应她要好好说话。
她笑着问：“我能去吗？”
吴悠山站累了，倚在沙发靠背，她的睡衣很宽松，一弯腰衣领就往下落了一些。
说话之前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开口时每个字都软绵绵的。
“为什么不能去？”
陆临意收起起茶几上的东西，抱在怀里：“我怕书房里有什么重要文件，比如日记比如情书之类的被我不小心看到了。”
陆临意这句话说出口就发现有些不正经了，吴悠山太困了没和她计较。
吴悠山眼睛半眯着就快要靠着沙发睡着了，声音也越来越小：“我很少去书房，我一般都在卧室里写作业，因为困了可以直接睡觉……”
陆临意把客厅里的灯关了，留下过道的几盏：“那我去书房了。不过，吴悠山小姐，现在已经两点半了，我建议你现在回房间睡觉。”
吴悠山清醒了一些：“你怎么不睡？身为大人要以身作则的吧。”
陆临意笑着说：“可是身为大人的我明天不用早起上课呀。”
吴悠山不再搭理陆临意，去吧台泡了一杯咖啡。
小孩奶和糖都没加，拼命往杯子里放数不清的冰块。喝一口鼻子就耸起来，像只吃到不喜欢东西的小猫。
一转头，发现陆临意还站在那脸上的表情就全收起来了。
“你怎么还在这？”
陆临意：“因为我打算给自己倒杯水，你先上去吧。”
吴悠山：“我没说要等你。”
陆临意点头：“知道了。”
吴悠山端着她那杯咖啡回房间，陆临意听见关门声后关上所有的灯，没去倒那杯水。
二楼过道里的房门往常都是紧闭着的。她下楼前，也没看见有开着的门。
这会上楼，借着吴悠山房间里透出的光亮，能看清隔壁的一扇门被打开。
她走近，打开这间房间的灯。
入目是一整面墙的书，一旁摆了张懒人椅，窗户旁放了两米长的书桌，一眼能看见好几个可移动的落地灯。
陆临意现在知道书房的位置了。
书房的生存环境应该也没有恶劣到困了不能直接睡的地步。
【作者有话说】
[ 加缪的“荒诞三部曲”之一]
6 第 6 章
◎探听◎
陆临意把手里的电脑放在书桌，拿着平板躺上懒人椅，打开旁边的落地灯调了暖黄色的灯光，继续看那份合同。
她对于合同上无关她专业知识的地方一知半解，划出几个自己不满意的内容款项，她就把平板放下了。
懒人椅的高度让她一伸手就能碰到旁边的书，离她近一些的是年份较新的书，再低一些的年份就有些久了。
最下层的一截书架上按照书本编号排了一整套的《查理九世》，看封皮的配色有点像是恐怖推理小说。
陆临意抽出第一本，封面上一个小男孩，一只小狗。
小男孩的背影挺可爱的。
“儿童读物？”
陆临意正无聊得很，也没有睡觉的打算，翻开书准备随便看看。
看了一半，她把书合上放回原位，平复好自己跳的有些快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