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破曙>第2章 再相逢

  时节今天是真的累坏了,那王太保五十几岁下面的东西已然是不行了,可偏偏越是不行越要逞强,各种折磨人的招数轮番上,每次都要把人折腾个半死,今天尤其过分,折腾得时节满身污秽后连个澡都让洗,裹上衣服塞进车子运了回来。

  今日后院难得安静,四下一个人影也没有,兴许是都去大堂里凑热闹去了?这天气也暖和,时节索性扒了自己那脏衣服在池子里把自己洗洗干净。他乐得自在,却不知这院子安静是因为猛兽吓走了行人——刘俊如一匹注视着猎物的野狼在暗夜中潜伏。

  时节打法小厮去给自己拿套干净的衣服来,小厮刚走竹林里就响起一声口哨,时节这才发现不远处竟有个大活人坐在那一边喝酒一边打量自己。

  “过来。”刘俊简短地发号施令,并颇为期待那边的反应。

  时节一惊,受惊的兔子般缩了下肩,但很快恢复镇静,偷偷打量两下刘俊,又犹豫地看了下扔在水池边的脏衣服,最后赤裸着身子上岸,低着头极为乖巧地向刘俊那边走,身上的水滴滴答答地落,在身后留下一串旖旎的湿脚印。

  “参见征西大将军。”时节一丝不挂却还是像模像样地行了个大礼,匍匐在地上跪拜。

  这小倌怎么认得我?刘俊略微惊讶,但转念一想这京城里大摇大摆寻欢作乐的匈奴人也就自己一个,自然是好认,只要稍微留心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稀奇。

  刘俊打量眼前赤裸的肉体,月光水光在白净的皮肤上交融,像块上乘的羊脂玉,他身上没什么肉,皮下骨头的轮廓十分明显,蝴蝶骨棱角分明,尾骨处显出一个小窝,莫名地引人遐想。

  “抬头。”

  时节听话地抬起头——果然是个美人胚子,不过五官不似身体那般柔弱纤细,而是棱角分明、星眉剑目,嘴唇不凉薄也不红艳,而是粉嫩柔和,像早春一支独秀的桃花。被刘俊盯得久了、时节眼波回转娇羞地向下看,脸颊上透出两团红晕。

  这是害羞了?怎么可能,若是个会害羞的哪会衣服都不穿就跑来跪着。不过是勾引恩客的伎俩罢了。

  “主子?时节?跑哪去了?”刚才那小厮拿着衣服回来了,看不见时节人又开始扯着脖子叫喊。

  刘俊轻笑:“你瞧着机灵,怎么找了这么个傻东西做随从。”

  “人虽然傻但听话得很。”时节抿嘴笑得做作却又千娇百媚,低声和刘俊说了话又转头略微高声地对小厮喊:“衣服不要了,你进去和哥哥打声招呼,然后睡觉去吧!”

  同样是和小厮说话,时节现在的音调语气与刚才背着人的时候可完全不同,刚才像个街头不要脸流氓,如今却像个唱曲儿的,字字句句都拿捏着调子、力求婉转好听。除了做作还是做作,可又不是别人那种故作高深的做作,时节的是在蓄意地惹人注意、让人心里发痒、忍不住想……撕碎他。

  刘俊微微眯眼,时节知道这鱼已经上钩,不再装模做样地跪着、而是凑上前、湿哒哒的头发在刘俊的胯间轻轻地蹭:“大将军选的地方真是不错,惹得人家春心荡漾。”

  呼——刘俊的气息彻底乱了,到底还是个未经人事的童子哪里经得住时节这样撩拨,有那么一瞬是想过野合实在有失体面,可转瞬肉欲汹涌而出,恶狼扑食般猛地压住时节、横冲直撞地冲进了那温柔乡里。

  “啊!”时节惊叫一声吓出一身冷汗来——倒不是疼,他这身子早就习惯了这档子事再乱来也受得住,只是许久没见过如此毛躁的人了,这么直勾勾地进来这身上的人也尝不到什么甜头的,这匈奴小子刚刚看着坐怀不乱挺像那么回事,怎么撩了两下突然就猴急的和个没见过市面的处男童子似的?

  呼——呼——刘俊的气息越来越乱,最初的一点疼褪去那股难以言说的痒慢慢散开,在本能的驱使下咬住时节的肩膀、放肆地抽插。

  “啊、啊——”时节被那猛烈又没有章法的冲击撞晕了头,咿咿呀呀叫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意识到这位征西大将军才十六岁,搞不好还真的是第一次。

  罪过罪过,早知道刚刚就不那么卖力地撩拨他了。

  男人第一次做那个事情总是格外地快,可大多数男人又都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所以陪着童子做那档子事情实在是费心神。让他舒服吧会更加快,他会不高兴,让他不舒服,那当然也不高兴。

  进退两难下时节决定给自己省点力气、不刻意讨好刘俊,只嗯嗯啊啊地叫着装作很舒服的样子来敷衍身上的人。

  然而今天诸事不顺,这边还没完事那边钱胜竟然来了--钱胜花了大力气劝重秋过来,但重秋也不知怎么得铁了心不管,说什么也不肯来。钱胜万般无奈只好自己赶回来,结果还是晚了。

  眼见这么一场活春宫钱胜尴尬地立在原地、刘俊却没有要停的意思,按着时节的脖子更加大力地抽插,肉体撞击的声音变得越发响亮,像大戏开场前的鼓点。

  或许真的就是场大戏,演给钱胜还有他背后的人看的戏。时节不想在这戏里纠缠太多,大腿在刘俊腰上一蹭、后穴急促地一紧、快快地刘俊的精元引了出来。

  刘俊猝不及防地进了高潮,本还觉得交媾性爱远不如传闻中那般有趣,这下却突然失了神、趴在时节身上抖了好几下还没能从余韵中回过神来。

  钱胜捂着额头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原地焦虑地打转:“不碍事……没几个人看见、还有余地……时节!你管好你的嘴!”

  时节假装慌乱地从刘俊身下爬出来,还扯来刘俊散落的衣裳把自己潦草地裹住:“钱公子放心,我嘴巴严实得很,您是知道——啊——”

  时节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身子一飘、自己竟被刘俊给单手抱起、抗到了肩上。

  刘俊拨弄了两下自己的衣裳、草草地遮住下身便扛着时节向大堂里走:“我来嫖娼又不是不给钱,有什么不能被人看见的。”

  “刘俊!”钱胜赶紧追上去拦着,“你真不要命了吗!”

  “多谢钱兄担心。不过你放心,我没事。”刘俊没着急走,“重秋就是吃准了没人会因为这事要了我性命所以才不来。劳烦钱兄再去告诉他一声,我本来也没打算和他赌自己的命。我和他赌的是他的皇家颜面。他不来,我就在这住下不走了。”

  钱胜目瞪口呆愣在原地,时节大头朝下在刘俊肩上小声挣扎:“大将军打算住下?住我屋里吗?要不放我下来我带你去我屋里住?你这样扛着我我看不见路呀……”

  警告似地、刘俊拍了下时节的屁股,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大堂问老鸨:“他房间在哪?带我去。”

  “这?时节啊,好好好,大将军跟我走——”老鸨歪头看了一眼,扭着腰给刘俊带路,“大将军好眼光呀,时节可是我们这的头牌,长得好看,舞跳得也好……”

  “哦。”刘俊敷衍地应了一声、走进房间立即关了门。屋子里没点灯也没在意,把时节扔到床上人直接压了上去。时节在肩膀上待了许久胸口都被硌疼了,还没把气喘顺就被刘俊胯下那东西狠狠地戳了进来。

  “啊——啊——”时节这下子气息是真的乱了,铁打的人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将——将军——您轻一点——轻一点——”

  求饶这个东西多半是不管用的,大部分情况是求饶得越真诚上面的人折腾得越起劲儿,但这一天下来时节总算走运了一次,刘俊竟然真的听话慢了许多。

  时节总算顺了气:“钱公子那边……”

  “你让我慢点就是为了和我说废话的?”

  “奴婢不敢。”时节抱住刘俊双手在他背上揉搓顺气,“奴婢满心只想伺候好将军,只是刚刚钱公子突然把奴婢吓了一跳,奴婢怕钱公子要是再来,又要吓到奴婢了。”

  “吓着了后面就会变紧?”刘俊一边动作一边在时节耳边低语,“那我再吓吓你?”

  时节身子敏感得很,根本不用吓就像刚刚那样在耳边说说话身子就已经发麻,后穴自然跟着情不自禁地收缩。刘俊尝到甜头舒适地呼气,而后在时节得脖子上又舔又咬,时节被挑逗得一边哼叫一边扭着腰肢躲闪,内里的肉壁自然也跟着张弛,于内于外都给了刘俊添了许多乐趣。

  时节对刘俊的进步神速感到惊讶,第一次与第二次不过隔了几个眨眼竟然就知道要如何调情找乐子了,自己求饶之后一直就没什么折磨人的大动作,是个极品的好客官了。果然可以留着当个熟客……

  ……

  太阳升起时时节彻底打消了留刘俊做熟客的想法——刘俊竟然连睡都不睡整整折腾了一晚上!

  真的是一整个晚上,窗外鸟都开始叫了刘俊都还没有停,而且中间几乎没有什么停歇,基本是射玩就开始下一次,最多是下床喝点酒水润润喉,有两次甚至连拔都没有拔出来,勒令时节给他夹硬就直接开始了下一次。任由时节怎么求饶他都不肯停下睡觉。直到那金灿灿的阳光照进屋子刘俊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时间‘不早’、躺下睡了。

  摊在一边的时节虚弱地喘着粗气,这恐怕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了,连上次被王太保抽鞭子抽到晕倒都没这么难受。他专长是跳舞,论体力在这花柳巷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却不想竟被这位大将军钝刀子割肉搞得半死不活。怪不得十六岁就当上了大将军,这体力当真是称得上天下第一。

  时节也想睡的,但后面被灌满了刘俊的精元,身上没一处干净,这要是直接睡了醒来肯定比死人还臭,时节受不了那味道只好扶着腰颤颤巍巍地向外走。

  万幸自己那随从大列在门口候着,时节赶紧靠到他身上,大列抱起他向浴池走:“你可吓死我了,刚从王太保那回来又接活,一晚上都不消停,这是真想死在床上吗?”

  时节累极了一句话也不想说,闭着眼睛仿佛要晕死过去。

  “先别睡。”大列担心地颠了下时节,“我先去厨房给你拿点甜粥喝,你现在睡了怕是要醒不来。”

  “嗯。”时节勉强点点头听了大列的安排,喝了粥进了水池人就彻底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眼前出现的是老鸨的脸:“征西大将军睡醒了,找你呢。”

  “我的好哥哥,”时节捂着额头尽显可怜,“我实在是累了,能不能找别人代我去?”

  “你还有嫌累的时候?勾引完了发现是个烫手山芋就想丢给别人?”

  “怎么就烫手山芋了?大将军年轻俊俏脾气佳,要不是真的累了我还不想让给别人呢。”

  “脾气好?你可真是什么谎话都敢编,再说他是个准驸马的事情你没听说?”

  “准驸马怎么了?先皇那么多女儿,在咱们这逍遥的驸马爷还少吗?”

  老鸨笑:“这大将军你还是不要让了,咱们这小地方像你胆子这么大的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