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替身游戏>第42章 主动

  不知道愣了多久,卫生间的门忽然打开,护工大哥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

  “你这个纱布受潮了,一会儿还是找护士换一下比较保险……哎,患者家属,麻烦您过来搭把手。”

  夏知堂赶忙把睡裤塞回去,把行李箱合上,答应了一声转过身。

  贺聿洲个儿高,为了保险起见,夏知堂和护工大哥一起把他从辅助台挪到轮椅上,再挪到病床上。

  伤在肋骨和小腿,虽然就几步路,贺聿洲还是能少动就少动。

  护工叮嘱了些注意事项才离开,贺聿洲长叹一口气:“尴尬死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遛鸟。”

  贺聿洲一边说一边看夏知堂,他现在张口多半都是为了逗夏知堂跟他聊两句。

  但夏知堂对这句不正经的话却没什么反应,他背对着贺聿洲摆弄饮水机,简短地回:“洗干净就行,你不是嫌不舒服吗。”

  饮水机发出运行中微弱的噪音,贺聿洲听出夏知堂心不在焉。他的视线从门口扫到窗边,最后定格在被打开的行李箱上。

  没有拉链固定,箱子上下明显没对准,露出一点明亮的蓝色。

  夏知堂看到了?

  贺聿洲一怔,下意识看向夏知堂的背影,然而夏知堂捧着水杯,正好也在看他。

  一对视,两人不禁都再次看向沉默的行李箱。这下更是心照不宣地尴尬,夏知堂移开视线还不够,又转回去面对着饮水机,贺聿洲则忍不住挪了挪屁股,“嘶”一声倒抽一口气。

  这下顾不上尴尬了,夏知堂连忙放下水杯,三两步冲到病床前:“怎么了,哪儿疼?都让你别乱动。”

  “不小心……”贺聿洲拧着眉,等肋骨那阵突袭的刺痛过去,才缓缓地呼气,“没事儿了。”

  夏知堂紧张地盯他:“还是叫医生来看看吧。”

  贺聿洲抓住他的手,阻止他要按护士铃的动作:“真没事。”

  夏知堂顺着贺聿洲的力道站住,但是不看他。

  贺聿洲心一横:“你看见了?”

  “什么。”夏知堂装听不懂。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手掌被一下一下揉捏催促着,夏知堂才说:“我们是分手,又不是吵架,那有什么用。”

  “原理都是一样的,你通融通融。”贺聿洲说,“哪怕是看在‘愧疚’和‘感动’的份上。”

  夏知堂又不说话了,贺聿洲等了一会儿,自顾自继续道:

  “哎,要不是我现在动不了……我本来都想好了,等你消气了,答应跟我复合了,再拿出来烘托气氛——”

  见夏知堂嘴角微微上翘,贺聿洲心里一热,压低声音:“就跟以前一样。”

  夏知堂抿了抿嘴,抬眼看他:“跟以前一样?”

  虽然夏知堂故意加重了“以前”两个字,但贺聿洲听出他没生气,是故意的。

  “这时候还揪字眼……我可是说过无论什么机会我都要,现在你又不认账了?”

  话音刚落,贺聿洲眼前一闪,夏知堂猛地凑近,他还来不及反应,嘴唇就被用力压住。

  要不是夏知堂的睫毛扫在脸颊上,贺聿洲还以为是被他捂住了嘴。

  直到那力道由深变浅,湿润的舌尖掠过他的唇缝,贺聿洲才意识到,夏知堂在吻他。

  有些急躁,像是克制着,又像是在发泄。

  夏知堂主动吻他?

  贺聿洲心跳骤然加速,他微微仰头,抬手抚上夏知堂的后颈,手指探进他浓密的头发,加深了这个吻。

  唇角一疼,贺聿洲皱眉,夏知堂轻喘着往后退了点。咬人的明明是他,他却似乎更加不满:“别拽我头发。”

  “大不了给你拽回来。”贺聿洲还想着这个吻,看着夏知堂充血泛红的唇瓣,忽然想起自己的头发被剃了,一笑,“好吧,现在有点困难。”

  “……贺聿洲,你是故意的吧。”

  贺聿洲这才看到夏知堂眼角也泛红。

  “要不是知道我二叔一家是什么德行,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在搞什么苦肉计。”

  “就当是吧,有用就行。”

  贺聿洲微微用力,夏知堂挨着床沿坐下,还是顺着他的力道,又接了一个轻柔的吻。

  贺聿洲低声问:“你想什么呢?”

  “我真怕我没机会听你说这些。你应该一见到我就拿出来的。”夏知堂一手撑在枕边,一手摸贺聿洲的脸,像是确认什么,“……不对,你不应该来的,更不应该拉开我。”

  “不说这些了。不说了。”

  “你凭什么让我愧疚?凭什么让我妥协?”

  贺聿洲不再安慰,重新咬住夏知堂的嘴唇,于是剩下的控诉都变成含混的鼻音。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贺聿洲才说:“我还以为……你看到会真的生气。”

  “我有这么爱生气?”

  夏知堂拉开距离,打量贺聿洲,见他表情微妙,暧昧中带点心虚,似乎意识到什么,起身朝行李箱走去:“你还拿什么了?”

  “哎——”

  贺聿洲赶忙出声阻拦,但他一个不能动的,哪能拦得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夏知堂打开箱子,轻车熟路打开夹层,准确地从里面摸出两个盒子。

  一黑一蓝,夏知堂拿在手里,转身朝贺聿洲走过来。

  贺聿洲偏过头装死,夏知堂却不给他装死的机会。

  “热感,延时。”

  夏知堂念着盒子上的字,靠近病床后,单膝压在床沿上,一个用力,直接跨过贺聿洲,跪立在他上方,并拢两个盒子,点了点贺聿洲的胸口。

  “你想得挺周到的,还是新款呢。”

  “……我顺手拿的,没别的意思。”

  贺聿洲看看门口,又看看窗户,窗帘是拉着的,他单手扶在夏知堂腰间,像是催促他下去,却不开口。

  “没别的意思?”夏知堂俯身又亲了贺聿洲一下,“你是准备脱掉睡裤之后就用吧。”

  贺聿洲喉结上下滚了好几下,手不由得从夏知堂的腰往下按在他臀侧,声音也哑下来:“如果是你亲手给我脱。”

  正说着,夏知堂的手已经勾起病号服的松紧带,贺聿洲感觉到鼠蹊部似乎漫过一阵电流,他抓住夏知堂的手:“你干吗。”

  夏知堂干脆隔着裤子摸了贺聿洲一把:“你没硬?”

  “操……”

  贺聿洲喉咙里逸出一声,他简直不认识这么主动的夏知堂了。

  夏知堂不理他,抬手解开了自己的裤链:“你不要就看着。”

  贺聿洲眸色一暗,他顺着夏知堂卫衣后摆摸进去。皮肤热烘烘的,被手指一碰就躲一下。

  夏知堂挺了挺腰,贺聿洲忍不住掐他。

  “最后一次机会,让你先选。”

  夏知堂俯下身,细碎的吻不断地落在他下巴、嘴唇、鼻尖上。他看不到夏知堂的动作,却感觉得到,夏知堂把他的裤子往下拽了一大截。

  微凉的手指碰到硬热的柱身,贺聿洲大腿绷紧了,哼了一声。

  “别动,你有伤。”

  温热的呼吸扑在脸上,当夏知堂把两人都硬起来的家伙拢在一起,贺聿洲一手猛地抓紧床单,另一只手则紧紧攥着夏知堂的侧腰:“我……操……”

  “今天你就想想吧。”

  夏知堂呼吸也变得急促,他手指用力往性器顶端挤了挤,腰一阵轻颤,轻轻咬贺聿洲的下巴:“……让你选呢。”

  “随便——”

  单手毕竟有难度,夏知堂调整了一下角度,就这么几下若有若无的触碰,让快感从腰间猛地直冲头顶,偏偏贺聿洲还不能动,只能狠狠揉搓夏知堂的后腰,咬牙道:“你是不是有点太热情了。”

  夏知堂没说话,微微直起身,迅速从盒子里摸出一个安全套。贺聿洲只看着夏知堂低垂的睫毛,就觉得下腹一阵胀热,像是解瘾,他两只手都探进夏知堂的衣摆,贴着那劲韧的皮肉,又是抓又是捏。

  戴套不舒服,但此时此刻,从边沿处传来的是夏知堂手指的力道。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点束缚也变成了增进快感的情趣。

  夏知堂似乎轻吹了一口气,贺聿洲才微微低头,一股热意就贴着龟头漫开,他臀部猛地缩紧,肋骨却隐隐传来一阵疼,只好赶紧又放松下来。

  操……这也太折磨了。

  夏知堂给自己也戴上,然后贴着性器上下撸动,贺聿洲头皮一阵阵发麻,原本不疼的伤口都似乎隐隐作痛起来,但这点疼痛跟快感相连,简直上瘾。

  贺聿洲覆在夏知堂的手背上,难耐地加快速度。

  夏知堂微微弓腰,额头抵在贺聿洲肩膀上,气息不稳:“都让你、你别乱动……碰到伤口……”

  “现在说是不是有点太晚了?”贺聿洲扭头,在夏知堂耳垂上咬了一口,“谁先招谁的?”

  贺聿洲大拇指指腹擦过夏知堂的铃口,夏知堂闷哼一声,忍不住抓贺聿洲的手。

  “别动,别动,小心碰到我。”这下换贺聿洲用这个万能借口,“我才知道怎么弄不会碰到伤,你小心别压在我身上就行。”

  这事儿贺聿洲给夏知堂弄得多,所以两三下夏知堂就撤手了,双手撑在贺聿洲耳侧,努力保持平衡。

  那湿黏细微的摩擦声淫靡不堪,直往人耳朵里钻,贺聿洲低喘着问:“你怎么知道是新款?”

  想到在夏知堂公寓那意外的一晚,贺聿洲心里直泛酸劲:“除了跟我,你还跟谁用过?”

  夏知堂摇摇头,哼哼唧唧不说话,贺聿洲手掌往下,贴着夏知堂鼓胀的囊袋揉捏。夏知堂往上一蹿,抗拒地呜咽一声:“……没有,没有。”

  贺聿洲瞥见他情动的侧脸,佯装质问的声线变成请求:“那你再亲我一下。”

  两人呼出的颤抖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浑身都热起来,吻是湿热的,贺聿洲的手心是湿热的,勃勃的性器更是昭示着急切的热欲和冲动。

  激烈的吻让人发晕,夏知堂腰腹以下像漾进了一汪温泉,他微微使力,才惊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贺聿洲的大腿根上。

  他越想挪开,注意力就越往贺聿洲越来越快的手上去,也就被那一阵一阵的快感激得战栗不已。

  “……知堂、夏知堂。”贺聿洲贴着他的脸轻声叫,一声一声,“知堂,堂堂……”

  夏知堂大腿内侧簌簌抽动,磕磕绊绊地说:“你喜欢我吗?”

  “……喜欢。”

  夏知堂亲吻贺聿洲的颈窝:“你爱我吗?”

  “嗯……我爱你。”

  夏知堂亲吻贺聿洲的脸颊,眼角,伸手重新覆在贺聿洲手背上,两人几乎同时一顿,喘息声此起彼伏,又同时放松下来。

  剧烈的动作一停下,怦怦的心跳声就格外明显。

  夏知堂侧身从贺聿洲身上下来,半躺在他身侧,等呼吸平复了,从床头抽了纸,把两人下身的狼藉收拾了。

  “……你说你爱我。”

  贺聿洲揽过夏知堂的肩膀,让他挨着自己一起靠在床头:“嗯,我很确定,我爱你。”

  “为什么不早点确定?”

  “……什么?”

  夏知堂看着贺聿洲,眼角上,高潮后的红晕似乎还没褪去。

  “你爱我,为什么要和徐霖在我们的家接吻。”

  夏知堂抱着贺聿洲的脖子,耍赖般追问为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质问那件事。

  作者有话说:

  考虑到伤情他俩还是小撸怡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