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忆姝信她了,让她尽快去躲着。

  姜琼华始终不肯进去:“但是……”

  门外,携阳已经走近了,明忆姝不免有些惊慌:“但是什么?”

  “孤从不会做出此等屈身逃避的事情,孤觉得委屈。”姜琼华坐在椅上,手指搭在下巴上轻轻点了点,“倒也不是哄不好……”

  明忆姝无话可说,匆匆吻了吻她下巴,艰难地把人给哄着躲进去了。

  作者有话说:

  姜琼华不敢出声

  总是更新不及时的作者也不敢出声

  最近准备着最后几万字,更新不固定,大家骂我吧,我和丞相一样没有异议(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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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8 ☪ 来客

  ◎明忆姝说,桌下有人◎

  姜琼华显然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明忆姝一落座,瞬间就感觉到有一双手握住了她脚踝。

  “松开。”明忆姝蹙眉,用脚轻轻踩了踩她, “不要捣乱。”

  姜琼华掀开桌帏一角,目光狡黠:“孤不出声。”

  说话间, 门开了, 一道英朗的声音遥遥而来:“忆姝, 合意真是力气太大了, 我拉也拉不住,自从回了相府都是它拽着我走的。”

  明忆姝一把放下桌帏,起身看向门口——

  合意见了她顿时嚎叫个不停, 兴奋至极地冲刺而来,也不管她站稳没有, 径直扑在她身上不停磨蹭, 像小时候一样兴高采烈。

  “听说那姜琼华死了,我特意放下手头的事情赶来京城给你道喜。”携阳郡主看着眼前情景, 不自觉也牵起了嘴角笑意,“她死得真是好,世上再也没人能叨扰你清净了。”

  明忆姝抚着合意的脑袋,附和道:“是啊。”

  携阳与明忆姝关系交好, 再加上她性格不羁,因此来了相府也没有行那些虚礼, 两人已经许久未见了,她不自觉地就想像之前那样走近些看看明忆姝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明忆姝有些紧张地握住了长桌一角:“我们……”

  “嗯?什么。”携阳从踏入房门后就始终是笑着的,她的目光跟随着明忆姝, 好似不想放过明忆姝的任何回应。

  明忆姝顿时忘记了下文, 她一方面担心桌下的姜琼华坏了事儿, 一方面还在回应着合意的热情。

  携阳站在她面前,等她。

  明忆姝抬头注视她的模样,发现一段时间未见,携阳居然比之前多了几分神采,也许是姜琼华的死让她觉得舒心吧。携阳依旧是依着平日习惯的打扮来,并未像京城贵女那般在发间装饰一些珠钗什么的,而是直接将青丝束做马尾,搭配上高耸的鼻梁,整个人显得利落又英气。

  “忆姝今日怎这般瞧着我?”携阳眼睫微微一垂,与她玩笑道,“瞧得这般认真,会我有些心神失措的。”

  “抱歉,我失礼了。”明忆姝一下子走神,没拉住合意,这不听话的狼崽子居然闻闻嗅嗅地蹿到了桌帏下,去找了姜琼华。

  明忆姝顿时手里一空,心里着急起来。

  姜琼华还在桌子下面呢!

  “你我之间不必讲究那些虚礼,忆姝你瞧我,来时也没按着礼节拜你。”携阳并没有往桌下看一眼,她依旧瞧着明忆姝道,“忆姝,许久未见,我心中甚是想念,今日……”

  她话没说完,桌下突然传来了重重一声响,条桌一震,桌帏也跟着这动静一直晃。

  终于,携阳回眸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这是什么动静?”

  明忆姝心瞬间揪了起来,她解释道:“估计是合意不小心在桌下磕了脑袋吧。”

  “合意确实贪玩。”携阳宠溺地看着桌下,就要俯身去把狼崽子给抱出来,“也不知它为什么非要躲桌下玩,它之前在相府的那段时间里,莫非在桌子下面藏什么东西了?”

  明忆姝怎么敢让她俯身掀开桌帏?万一和姜琼华对上视线,这不得闹出人命来?

  “别管它了。”明忆姝很快抓住她手腕,拉着她离桌边远了几步,“你近日如何,北地是否有棘手的事情消耗你心神?”

  携阳先注意到了明忆姝的动作,立即便放弃了去抱合意的念头,她紧接着听到明忆姝的关心,所有注意力便都被吸引了过去:“北地今年愈发冷了,所有作物都出芽的时候突然来了几场冻雪,百姓种的庄稼全都被冻死了,今年怕是要颗粒无收。”

  明忆姝悚然一惊:“怎么会如此?”

  “不知。”携阳脸上露出愁意,说道,“我之前也同你提过此事,本以为今年会缓和一些,没想到……”

  没想到还是继续恶化。

  明忆姝那段时日在北地,经常见到北地的街道覆着雪,便问了携阳,携阳却说不只是北地,在北地往上的塞外也是如此。

  在明忆姝的记忆里,古代北地以上的塞外都是些游牧的部族,需要丰茂的草场去放牧,但她不知为何在这里却是如此景象,这样大的雪,牧不了牛羊,那些部族又该如何去活?

  “以前不是这样的,我来时听这里的百姓说过,曾经的北地之上也算是和平安宁,有足够的草去游牧牛羊,但从七年前开始,塞外便一直变冷落雪,先是冻了大片的草场,北狄的人没了吃食便来我们的地界偷抢,纷争不断。之后雪一直下,冻死了许多牛羊,再接着,是人……落雪逐渐南下,而今来到了我们的地方。”

  当时,携阳的语气越说越低迷,她看着明忆姝,实在不知该如何去说这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东西,“或许你听着也觉得荒谬,但事实确是如此,我之前也觉得难以置信,但今年与去年相比真的更冷了,那些北狄的人若是无路可去来到我们这里,我们也是容得下的,但他们群居为多,总爱抢掠百姓,我也只能去和他们打仗。”

  七年前?

  明忆姝猛地被这三个字刺了一下,便反问她:“为何偏偏是七年前?”

  “这也是大家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携阳郡主说,“人们说七年前也没什么天降异象,更没什么大事发生,应当不是惹怒了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