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玄幻奇幻>暗杀敌国太子失败后>第49章 图穷匕见

  我的寝居门外,候着六名梁兵,个个玄甲冷刀,面目肃然。

  见到我与隋风一起走出来时,他们先是一愕,随后纷纷垂下了头。

  隋风作出一副友好扶住醉意熏然的赵王的姿态,实则牢牢剪住我腕子。

  他泰然扫视一圈,才道:“拿两套衣物到汤池。不要惊动齐国的婢子。”

  一个瘦削且精明的汉子出列,领命后匆匆退了下去。

  隋风应当是一早便将齐王的侍从遣散了。行宫中苑宁静幽深,水榭旁侧的池塘中凫着几只鸳鸯,掌蹼轻轻摆水,涟漪四散。

  晚风送香,抬头去看,不远处雾气缭绕,桃花枝丫在其中里若隐若现,伴风轻颤。脚下的石头小径一路延伸,隐没在那片白雾深处。

  尽管我已经挪开了视线,可眼前仍是有些虚晃的白影在浮动着。

  “路都走不稳。傅姬哄着你喝了多少?”

  头顶倏然飘来一个颇为嫌恶的声音。

  我终于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挣了下有些发麻的手臂,不满地说:

  “不劳费心。我瞧公主们走路轻似无声,大略也是会武的。你与她们比剑,想来可以尽兴。”

  比剑,比到床上去。

  隋风不是没有干过这种事。

  “我头痛,今日的事便不与你计较了,要回去睡了。”我想了想,又轻嘲地补上两句,“你若是觉得两个公主还不够意思,我便叫傅姬也去陪你。你们四人……想来,其乐融融。”

  话语间已经听到汩汩泉声,我再定神看去,发觉小径已经走到了尽头,我们正停在五级玉阶之下。

  隋风回头看了我一眼,疑惑地说:

  “你刚才说,哪里痛?”他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只觉腕骨上像卡着两只铁钳,当即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还没用力呢。”隋风笑了两声,“你醉得不轻。”

  他上下审视着我,最终还是松开了手。我立马要去夺回被他抢走的承影剑,却被他看破了意图横臂拦住。抢夺之间,我往后退了一步,不慎踩住了身后的阶梯,失去平衡跌了下去。

  因着背上套着一层软甲,这下一磕,登时闷痛席卷整个后背。

  我正忍着痛正要站起来,睁开眼时却见隋风的面孔蓦然出现在我眼前。

  “赵玉?”一只微凉的手贴住了我的脸颊,旋即拇指擦过眼角,“你发热了”

  他袖上还带着点儿胭脂的味道,我顿时皱起眉,一把打开他的手。

  “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他俯身过来,膝盖压住我的袍摆,“都说妇人染了风寒,膣内便更为火热销魂。在宫外,不少男子笃好此道。”

  闻言,我惊得醉意全无:

  “……你还是人吗?”

  他解下腰间的两把剑,丢在石阶上,发出铿锵的声响来。而后,居然翻身跨在我腰上,在我面前堂而皇之地解开腰束,撩开跨间衣摆。

  ……真是一副要当场掏出胯间物事的模样。

  “你干什么?!”

  我心里一慌,手肘支着石阶,仰起脸忿忿地看向他。

  隋风面目的虚影在我眼前不断交错重叠,而我唯一能看清的,是他嘴角噙着一丝劣笑,翕合双唇说出两个字:

  “肏你。”

  气血在我胸腔里翻涌不息,恨不得掀起滔天巨浪,我猛拔下头簪要刺向他的大腿,却被他一下躲开,那簪尖便径扎向石阶,玉石相击,登时撞了个粉碎。

  “滚——”我怒不可遏地吼他,“衣冠禽兽!”

  趁他怔住的空档,我一脚将他踢开,踉跄地去捡我的承影剑。然而眼前天地都在摇摆,我明明摸住了剑鞘,却发觉它仍然在下一阶上静静地躺着。

  我似盲人探物一般在三级阶梯上来回摸索,不过瞬息之间,隋风便疯也似的扑过来,将我死死摁在阶上。

  他无情撕扯着我的下裳,我的皮肤眨眼间便贴住了冰冷的石阶,登时打了个激灵。然而下一瞬,他只是半硬的性器便从我大腿一路抵上来,最终停在穴口。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它便挺动腰身,将那肉刃杀了进来。

  撕裂的痛楚一下顺着脊骨窜上头脑。

  我痛得弓起身子,额上也渗出了冷汗,在他身下不停颤抖。他无视我的一切反应,开始耸动,而那肉刃便也在这艰难的抽插之间愈渐涨大。

  与受刑无异的交合在持续着,疼痛几乎令我窒息,可令人绝望的是,在那疼痛之后,一丝妖异的快感又接踵而至。

  我的下身开始起了反应。被迫、强制的欢愉徐徐蔓延开来。幕天席地,草木俱静,不远处活泉流动的叮咚声响,也盖不住媾合间肉体相撞的淫靡之声。

  隋风上身的衣物纹丝不乱,依稀之中,还能瞧出平日里冷肃的模样。下身却是绫罗散乱,玉藻华绶互相纠结缠绕。胯间姿态更如同粗鄙莽夫,毫无顾忌地横冲直撞,忽然又将性器更加深入了寸许,旋即微微仰着下颌,发出一声舒爽的低喘。

  “……赵玉,看清了么?”动作未停,因此话语都还随着动作有着重音,“这就是你、在我身下承欢的你。你还找什么姬妾,她们能满足你么?!”

  他有些涣散的瞳光倏然闪过一丝戾色,而后握住我的手,引我摸向媾合的位置。

  硬热性器已整根没入,抽送间已变得湿滑。我的手指被他拽住,摁在了那跳勃的物事上。

  似醉似醒间,我无端哭了出来:

  “好痛……”

  他的动作稍稍一顿,那物仍楔在我身体里,其上的筋脉一下又一下鼓跳不停。

  他还是放缓了攻势,但没有停止。

  在醉酒与发热的双重煎熬之下,我简直头痛欲裂,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他的性器划过每一处肉壁,柔软的刮蹭都带起一阵战栗。

  没有情浪。

  暴烈的媾合只像是漳北腊月里的朔雪。风那样烈,推着人向前走。雪花裹进衣裳里,霎时融成了冰凉的雪水,又被体温捂得温热而潮湿了。

  不多时,漫长而屈辱的强制高潮将要袭来,我开始止不住地颤抖,下意识地抱紧了他。

  “殿下,我好痛……”

  .

  我们互相沉默着,泡在汤泉里。

  水波推过我们的身侧,又带着漂浮的落蕊流向远处。

  我正瘫在他怀里,而他则背靠着石壁,两目微阖,看似睡着了实则警觉得很。倏然掠出一只飞鸟都能让他周身紧绷。

  过了一会儿,他抬手摸上我的额头,轻声道:“哪里痛?”

  我嗓子哑得很,沉默着撩水揩了把脸,抹开湿漉漉的头发才将头缩在他颈侧,没有回答。

  “说。”他语调了夹杂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焦躁,或者是焦急。我猜不透。

  “……我头痛,背痛,下身也痛,心口也痛。”我贴着他的胸膛,尝试攫走周遭所有的温热,最后闷声总结道:

  “……哪里都痛。”

  隋风先是一愣,随后嗤声笑了出来。

  “天子的死,不是我做的。我是偷了你的军布舆图不假……但那只是为了带回赵国。纛旗不是我偷的。”

  “我也没有命人去做……”

  隋风不置可否,却忽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指了指不远处微微摇动的花枝,旋即摸向身后的两柄长剑。

  须臾之后,我们听到了远处梁兵的说话声:

  “公,公主,夜已经深了,王上他……”

  “正是夜已深了,梁王又久久没有回到寝殿。汤泉温热,不能久浸其中,我与姐姐忧心得很,所以想来侍奉一二。”

  我夺来自己的剑,屏息聆听着,心中越发忐忑起来,想要挣开他,上岸穿衣。真害怕公主二人直接闯将进来。

  “……公,公主!”

  “王上醉甚,已歇在里头了,今夜不回寝殿……公主?!”

  急促的脚步声愈发趋近,我的手堪堪摸住岸边叠着的衣物时,却不由顿住。

  “姐姐,你说那对淫贼在哪儿?会不会真的睡了?”

  是妹妹灵姬的声音。

  “哼!我还当那梁贼元阳有亏,才对我们二人提不起兴致,原来是专走旱路!”姐姐的语调寒凉无比,全然没了今日殿上温声软语的样子。

  “快找!待我手刃梁贼,为爹娘报仇!”

  一众婢女的倩影霎时没入了影影绰绰的花树之中。

  我大惊之下回头朝隋风低声道:“公主是刺客?!”

  隋风睨了我一眼,用气声道:“连赵太子都可能是刺客。公主是刺客,又有什么奇怪?”

  “……”

  我一时失语,他却又笑道:“齐王有不少从坊间收来的义女。你以为齐王收他们,是白养着么?”

  我不由想到了傅姬。她几次三番表意想要侍寝,却被我拒绝,后又说要为我去端醒酒汤,这才姗姗退下。为的是晚些借着“送醒酒汤”,还能进入我的寝居。

  忽然,隋风阖上了眼,低声朝我道:“你藏去那块石头后面。”

  他将剑按在水中,又放平了呼吸,似猛虎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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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