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光乍亮。
毫不意外,习安是第一个醒来的。
监视器里,习安翻了个身,柔软的黑发散落在洁白的枕头上,还露着白皙的后颈。
黑色与白色相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藏在某处的摄像机正闪烁着小红点,显示着它正在工作中。
习安从趴着的姿势又改为躺平后,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自他结束直播生涯后作息一直很规律。
规律到小区的王大爷都自愧不如。
从床头柜上摸出手机,刚好6:23,离他闹钟的时间还差七分钟。
这还是昨天钟解在吃饭时提议的办法。
每个人设一个闹钟,起不起来看你自已,要是起来就去叫下一个人,不起来就等着人去叫。
习安六点半的闹钟还是前些日子设得。
他觉得时间合适就没动,还是按照以前起床的方式来。
习安掀开被子出来,从行李箱里找出换洗的衣服去了洗手间。
他在以前旅客小屋的视频里看到,每个嘉宾住的房间里都有摄像头,包括合同上也写了。
但他昨天选了这间房间后,大概看了一下也没发现有任何的异常。
不过去洗手间换衣服也没关系,习安同样不介意。
洗漱完毕,习安从洗手间走出来,随手把换下来的睡衣放在床上。
他今日穿了件驼色圆领卫衣,下身是黑色休闲裤,整个人有一种温柔的感觉,但只是他在不冷脸的情况下。
早上的秋季,就算是南城也还是有些凉的。
习安又找了件拼色的冲锋衣外套穿上,那感觉顿时又像是换了个人般一样。
何茂一大早起来就面对这样的美颜暴击也是怔了片刻。
他之所以找上习安来旅客小屋,就是觉得习安好看。
当他昨天第一眼看到真人时,脑海中出现的就是:有这么好看的脸不拿来混娱乐圈,那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要知道娱乐圈里是从来不缺俊男美女的,但像习安这种气质、长相都绝佳的是实属不多见。
况且这人笑起来跟不笑时完全是两种人。
不笑时就是清冷校草或是高冷校霸,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我不好惹’’的疏离感。
笑起来呢,又是那种乖乖好学生样,特别甜,想让人欺负他的那种甜。
这么强烈的反差,不敢想象以后谁收了,就是花一份钱,体验两种快乐感觉。
多划算啊。
监视器里,除了纪娆和钟解的镜头是被什么盖上的,其他人的都开着。
嘉宾呢,除了习安都还在睡。
习安刚打开门就看的自已的跟拍摄像在门口,扛了个摄像机在对着自已拍,顺便又递给自已两张任务卡。
习安接过任务卡后才知道自已是第一个起来的人。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恭喜你成为‘‘鸟儿’’,在今天的分组任务里,你将获得特殊道具,帮助你的队伍更快完成任务,获得奖励。”
“任务前提:要在分组任务开始前完成‘‘陪我唱歌’’任务。’’
习安打开另一张任务卡,接着对镜头读道:‘‘陪我唱歌,在嘉宾中随意挑选一位对他\她说:‘‘陪我唱歌吧’’,随即与这位嘉宾在镜头下合唱一首且不被发现才视为成功,如果失败,奖励则归对方队所有。’’
习安一口气读下来,意味深长得对镜头一笑:‘‘隐藏任务啊!那这卡怎么办?你们不收走吗?’’
镜头左右摆动,意思不要太明显。
习安舔了下嘴唇,看着手中的两张蓝色卡片,眼中情绪渐渐深邃。
就在跟拍摄像考虑要不要告诉习安这卡片不建议吃时,就见习安cuacua两下给卡片撕的粉碎,冲进洗手间扔马桶里,按下冲水键。
伴随着马桶抽水的声音,习安对着镜头道:‘‘搞定。’’
跟拍摄像:‘‘……’’
因为知道第二天还有叫醒任务,大家晚上都没有锁门,睡衣穿的也都是整整齐齐的。
节目组给嘉宾的叫醒服务准备了尖叫鸡、一盆凉水、脱毛贴、灵魂提取器、痒痒挠和切碎的洋葱作为‘‘小惊喜’’。
用什么,怎么用,都由叫醒的那个人自已决定。
习安看着托盘里的这样东西,第一次知道了综艺是玩这么大的。
灵魂提取器和痒痒挠就算了,脱毛贴是什么鬼啊!
那是能随随便便就给艺人用的吗?
不怕人家经纪人杀过来,砍掉节目组的狗头吗?
习安发自内心的感叹:‘‘还是节目组会玩。’’
最后,习安选择最保守的痒痒挠,在司宁和董子柯两人中间选择了董子柯。
不出意外地,痒痒挠是最弱的。
在挠了董子柯的脚心、手心和脑袋后,对方还是毫无感觉的继续沉睡。
最后,还是习安直接给摇醒的。
在轮到董子柯时,他本来想拿脱毛贴来的,但听到习安问他想叫醒谁时,他又犹豫了。
他想的是拿脱毛贴去贴钟解,非得疼死他丫的不可。
可他们这个叫醒服务最后一名是没饭吃的。
不知道别人不吃饭会怎么样,但他董子柯不吃饭就等于没有能量,没有能量就啥也干不了。
所以,董子柯选了尖叫鸡,去叫醒司宁。
原因很简单,因为司宁是和他都是男生,他进司宁的房间应该没什么,但要是让他选女孩子,即便是能当自已妈-的纪娆也不行。
他都过不去自已心里这道坎。
董子柯拿着尖叫鸡,轻轻转动门把手,尽力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习安跟在董子柯身后,跟拍摄影师坠在后面。
三人就这么进了司宁的房间。
为了尖叫鸡的声音不吵醒其他人,跟拍摄像还非常贴心的把门给关上了。
司宁的房间把遮光窗帘全拉上了,门关上显得更黑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
何茂坐在监视器前,嘴角噙着笑,等待着好戏上演。
习安觉得大家的房间应该差不多,凭着刚才那开门的一点光摸到床边,顺着床边一点点往上摸。
他以为董子柯在床的另一侧,也不敢说话,怕吵醒司宁。
摄影机里,董子柯还在瞎摸,但却不在床边,而是摸到了床边的沙发上,又从沙发往窗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