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我与你的七次热恋>第45章 6送药

  他讪讪地笑笑:“你得告诉我,我这脸是怎么肿的?”

  “我打的。”傅光在镜子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我气你酒后非要在浴缸里睡觉,于是就抽了你两巴掌。不然你淹死怎么办?”

  “就抽了两巴掌?”

  “怎么?挨打没够?”

  “不是。”盛春潮对着镜子纳闷,宿醉的脑子还有点晕晕乎乎醒不过来,“但两巴掌能把我扇胖20斤?这肿得连我妈都不一定认识我了。”

  “下次继续喝,你看我管不管你死活!”

  “别啊,”盛春潮抚着腮帮子上的几道血檩子,幽幽道:“肿是肿了点,好在没淹死是不是?要真像你说的,我得表扬你……”

  傅光噗嗤一下笑了。他一改刚才的冷若冰霜,反而温言软语地说:“哎,问你件事。”

  盛春潮嗯一声。

  “你大腿上的痣呢?”

  “什么痣?”

  “红痣,指甲盖这么大的那个。”傅光循循善诱。

  盛春潮觉得奇怪,皱眉道:“我腿上哪来的这么大的痣?”

  “你以前分明就有!”傅光脱口而出。

  “什么以前?天生就没有!”说着,还卷起裤腿给他看。

  其实傅光昨晚已经仔细察看过了,此刻不禁又怀疑起来,莫非小叮叮真的搞错了?会不会谢予安才是……

  【叮——系统提示:攻略方好感+5,剩余点数50。】

  看到傅光呆愣着,盛春潮敏感地察觉到对方正纠结于某个事情;或者,这可能是他特意创造的一个情趣游戏?

  趁他恍神的功夫,他已经把他圈进了自己的怀里。傅光腰细,软得像水里的蛇,脖颈上一层细细的薄汗,信息素的味道像只小手勾得他心痒难耐。

  “天啊,你怎么总这么香?”

  若不是镜面倒映出整间浴室,傅光简直要怀疑屋里还有另一人了。他可以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游戏系统总不至于把盛春潮认错吧?

  可傅光还是不安地望了男人一眼,那眼神更像在凝视着一个天外来客。

  “你是平时的盛春潮吗?”

  “不。”盛春潮埋头深嗅一口他的信息素,低声道:“今天,我是给学生补生物课的盛老师。”

  傅光预感不妙,要跑已经来不及了。

  下一秒,盛春潮猛地把他抵在了镜面上,然后张开口朝他颈后的腺体咬下去,同时双臂死死箍住了他的腰。见对方还有力气反抗,得寸进尺的手溜进他的衣衫下,轻柔地抓上一把。

  “盛春潮!你他妈属狗的——”傅光大吼,顿觉颈后刺痛难忍。

  “放松,不过是临时标记。”

  渐渐地,蚀骨销魂的感觉一阵阵酥上来,傅光脑中一片空白,眸光迷乱而松散。

  “你的易感期来了,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有多浓郁吗?”

  “你怎么能用……用这个控制我……”

  “这怎么算是控制你?”

  盛春潮看时机成熟,打横抱起傅光往客厅里走,语调半是心疼,半是忏悔,“傅光,以后我一定多陪你,当个好丈夫。咱们都忘了以前的事,好不好?”

  傅光心里暗暗叫苦,他现在是他爪下莺雀,只能任他剖心挖腹,躲无可躲。

  两人倒在沙发上,剧烈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盛春潮正要吻下,突然几声尖利的鸟叫声刺破耳膜。紧接着,他听到头顶有人喊:“救救我——救救我——”

  愣了好一会儿,他缓缓抬眼望向窗户,一时反应不过来。隔了老久,只喃喃地说了一句:

  “妈的,我昨晚喝了多少酒?是不是还在做梦啊?”

  ***

  “傅光!你从哪弄来的这野玩意儿?别过来——”

  “救救我——再见——”

  盛春潮一连打了五个喷嚏,赶紧伸手去开窗。小灰炸着毛,看到他的手伸过来就一边叫,一边扇动翅膀后退,扑落满地的羽毛。

  股股带着薄荷味的微风卷进屋里,傅光的神智清明了些。他颤悠悠坐起,突然觉得谢予安送的小灰真是只好鸟,他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喜欢它!

  再看了一眼缩在一边的盛春潮,他冷笑。一米八六的大傻个儿,怕个鸟儿?

  傅光强忍着不适,轻飘飘地说:“多大的事儿,鸟是别人送的。我老公没时间陪我,我还不能有个伴儿了?”

  “我说没说以后会多陪你?哎?”盛春潮对他的话很敏感,意识到了什么,也顾不得鸟了,问:“你这鹦鹉是谁送的?”

  “朋友。”

  “你说清楚,哪个朋友?”

  盛春潮不舒服了,问个没完。傅光表现得却像没听到一样,他的目光被花园中那些迎风摇摆、清爽宜人的薄荷吸引住了。

  盛春潮暗暗审视着他,忽然讥讽起来:“你的朋友就那么两三个,都在外地。还有谁这么贴心对你?是以前你那个不孕不育的Omega同事?还是那个长得像鼹鼠的Beta师弟?好像还有个成天偷摸送花的……”他越说越激动,浑身肌肉紧绷。

  傅光听了不怒反笑:“呦,空气怎么酸溜溜的?盛春潮,你吃醋了吗?我从不知道你这么爱我,你连自己都没想到吧?”

  盛春潮愣了一愣,琢磨着,平时自己从不跟傅光说这么多废话,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竟然被傅光拿住了,还动辄冷淡,奚落自己,不给一点面子。

  可自己偏偏就吃这套。

  他有点恼,想稳固一家之主的地位,道:“你去做欧姆蛋,少盐。下午我还得回公司开会。”

  约会就约会呗,还开会?傅光白他一眼:“等着吧,等我喂完小灰的。”

  吃完饭,盛春潮走了,走的时候挺满足,顺便夸了句花园里的花儿不错。

  家庭危机到此暂时解除了。

  可傅光心里浮出一丝隐痛。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与盛春潮的矛盾非但没有彻底解决,还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他再也无法全然信任他了。

  ***

  自打上午被咬了一口后,傅光感觉身体似乎在进行某种化学反应,对盛春潮产生了更大的依赖与渴望。此刻,傅光全身汗岑岑的,趴在沙发上像趴在漂浮的云朵上,每个一个细胞都在失重。

  恍惚中,他拨通了盛春潮电话。这次很快,才嘟嘟响了两声,那边就接起来了。

  “喂?开会呢。”

  声音极轻,背景音中有人在说科创板企业怎样。原来他是真的在开会。

  不自觉地,傅光也压低了声音,带着哭腔道:“我难受……要Alpha抑制剂……哪里有卖……”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说:“什么时候要?”

  “现在。”

  “等着。”

  当他昏昏欲睡的时候,一阵门铃声响,小灰扯开嗓子大叫“吉祥如意”。傅光却还是闭着眼,低低喊了句“你自己开门,别折腾我”,又翻身去睡。

  直到门铃又响了三四次,小灰叫个不停,他才踉踉跄跄去开了门,待看认清门口来人,满眼都是“竟然是你”的惊诧。

  “你怎么来了,我刚才……”他在满是薄荷香味的风中虚虚打了个晃。

  谢予安抢先一步扶过他,道:“我来都来了,可别告诉我你打错了电话。”

  傅光不言不语,半晌肩膀一耸一耸起来。

  谢予安听见他抽鼻子,越发心疼。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傅光搂进怀里,大手轻抚着他的头顶。除此以外,他也不知道怎样能够更好地安抚他。

  傅光挣了挣就贴在他身上不动了,感到自己又回到了曾经热恋的时光,被人紧紧抱住、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比接吻作爱都要美好。

  他生出一种安心后的放松,把脸完全埋在谢予安的颈窝里,两颗眼泪掉了下来。

  “我看上去有那么丑吗?都把你吓哭了。这么看来,我也得去整个容。”

  “好好的整什么容?”傅光的鼻音很重,“谁整容了?”

  “盛春潮啊。”

  “他整容了?”傅光一怔,立马抬头问:“他什么时候整的容?”

  “大概率是昨天晚上。”谢予安含笑望着他,道:“昨天下午他还好好的,今天脸颊就又红又肿,脑门上顶了个包,还得管前台小姑娘借化妆品遮瑕。公司里有几个眼神不好的,差点没把他认出来。现在办公室里还在猜谁是他的‘整容医生’。不过,我觉得我知道了!”

  对着他玩味的笑意,傅光赶紧垂下眼皮,窘迫地支吾道:“分明是他昨晚撒酒疯,自己弄的。浴缸的水龙头都让他撞歪了。”

  谢予安忍不住笑出了声,说句抱歉,知趣地不多问了。

  两人进了客厅,谢予安先跟小灰打了个招呼。然后一面帮傅光准备针剂,一面问怎么易感期来的这么突然。他随口提到自己17岁那年,一次突如其来的易感期,让他由alpha分化成了Enigma。

  傅光早憋了一肚子委屈,一部《祥林嫂》都攒出来了。可到了嘴边,只说了五个字:“盛春潮咬我。”

  谢予安明显动作一滞,抬手推了推眼镜,问:“他上次……咬你是什么时候?”

  傅光摇头,说忘了。

  “这次太用力了?”

  “可不,出汗就疼。”

  说着,傅光转过身,半褪下衬衫,把腺体上的伤口亮给谢予安,心想:看吧看吧,好好看看!盛春潮可比我牲口多了!他竟然家暴我!

  果然,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谢予安的脑子嗡了一下,心脏每跳一下仿佛就要炸开,灵魂深处有个声音在小声怂恿他:“卑鄙一点,机会来啦。”

  只见傅光的肤色青白,薄薄的肌肉下骨骼分明,低头时脖颈的线条修长而柔美。要非说有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极其私密的腺体处,嵌上了别人的牙印。

  随着一股佛手柑的浓香扑面而来,谢予安的身体骤然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