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渣攻今天又蛊了谁>第135章 做一出戏气芜丁

  崔衍还不解恨,天亮后继续膈应芜丁:“你把我男人还给我!”

  芜丁甚至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崔衍看都不看他,径直出去打听乌石尸身在何处。

  羌渠殡葬习俗是天葬,他们认为勇士的尸身不该被蛆虫啃噬,人死后尸体通常会被抬到狼群出没的原野,或秃鹰盘旋的山顶,供这些高贵的生灵享用。

  崔衍却管不了这些,他要做一出戏气芜丁。

  他跟人要来一把铁锨,在离营帐不远的一处空地上,找了块土质松软的位置,开始挖坑。

  苻莘苦劝了半日,叫他别埋,他偏不理,也不让人帮忙。

  手掌磨出了几个血泡,终于把坑挖好了。

  崔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乌石放进去,还依依不舍地跳下去又哭了半天。

  芜丁老远站着看这一出,恨不得把乌石尸体拎出来剁烂喂狗。

  殊不知,若真喂了狗,倒比埋了强。

  昨夜从屠杀中逃出去的几个羌渠人,此刻正藏身在暗处。

  他们见首领竟被人挖个坑埋了,都痛心疾首,异常悲愤,分头潜回羌人各部报此哀讯。

  崔衍与芜丁重逢,明明有一肚子话,却哽在喉头不知如何开口。

  他哭乌石,不过是想找个渠道宣泄。

  挖坑埋人忙了一整天,日落时崔衍终于堆起个小冢,还在上面插了块木牌。

  崔衍跪坐在土包前,用羌渠话边哭边骂。

  其实他在骂芜丁,用从乌石那儿学来的污言秽语,臭骂芜丁违背誓言、离他而去,责怪芜丁不早点来救他、害他吃那些苦。有些话实在太难听,把他自己都逗乐了。

  芜丁见他哭哭笑笑情绪激动的样子,心中无限悲凉酸楚。

  人心善变,这才多久,他的心就给了别人,再容不下我。

  苻莘似乎有点明白这三人是何情况,站在芜丁身旁道:“将军可曾听过俘虏病?”

  芜丁被他突然开口惊得一愣,木然摇头。

  “有些被俘之人为了活命,被迫假意讨好敌人。最初只是虚以委蛇,时间长了,却演得自己都信了,当真把俘获自己之人,当成真情实意的对象,甚至被解救时,都不愿离去。这就叫俘虏病,倒也不算罕见。”

  芜丁豁然顿悟。

  我家大人最会演戏骗人,为了骗乌石,竟把他自己给骗进去了?

  “此病,可能治?”芜丁转头认真问道。

  “心病难医。不过,也有人能好。只要他骨肉亲人在旁陪伴关怀,过个几年,说不定能幡然醒悟过来。”

  几年,芜丁心想,只要他能好,几十年我也能陪。

  只是,我算他什么人?

  崔衍哭饿了,抹去眼泪回到帐中,见芜丁赤红着眼,一副生无可恋的凄惨相,不禁心中暗爽,胃口大开。

  芜丁终于能再次伺候他用饭,激动得手一直抖,自己一口没吃,光看他了。

  从前崔衍吃相斯文,慢条斯理,言笑晏晏,如今却像个饿死鬼,捧着碗直往嘴里拨。

  这是遭了什么罪?怎的像变了个人。

  芜丁想问他,又怕听了平添难受,只默默吞掉眼泪,不停给他夹菜添饭。

  “大人吃这么多,怎的却瘦成这样?”他终于整理好心绪,找了句话说。

  崔衍闻言“啪”地放下筷子:“嫌我浪费粮食了?那你把我卖了吧!”

  “大人,我不是……”

  “谁是你‘大人’?你不都赎身了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呀“我”呀的,崔衍故意再不叫他“阿芜”。

  芜丁跪在他面前,沉吟了许久,终于说:“赎不赎身,芜丁都是你的人,永远都是。”

  崔衍翻翻眼皮发出一声冷笑。

  芜丁心都碎了。是我违誓在先,怨不得他不信。

  饭后芜丁伺候他沐浴,让他泡在热水里,用刷子细细刷他指甲缝里的泥土。

  芜丁手上添了许多茧子,轻轻划过崔衍敏感处的肌肤,便惹得他心旌摇曳,难以自持。

  崔衍烧红着脸,发出一声炽热地叹息。

  芜丁像听到冲锋号角般迅速行动,把人抱出来擦干,带到行军床上伺候。

  这两天,崔衍眼看着芜丁带兵征伐,雷厉风行、威风凌凌的样子,暗自酥得腿都软了。

  他记忆中的芜丁总默默跟在他身后,像个忠实的影子,而如今芜丁却在人群里熠熠发光,耀眼夺目得令他感到一丝自卑和……恐惧。

  原来他并不需要我。原来有那么多人仰望他。如今的我只是个被无常世事颠散了骨头的破败躯壳,我哪配得上他。

  他忍不住在芜丁的目光之外偷偷看他,回忆他曾经属于自己的身体和气味,想象他为自己情动时予取予求的诱人模样。

  如今芜丁赤裸着上身跪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凑上来亲吻他。

  崔衍报仇似的恶狠狠咬住他上唇用牙齿研磨,直到腥甜的鲜血味充斥口腔。

  芜丁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引得崔衍发起疯来,猛地将他推倒扑了上去。

  是我的,是我的,还是我的……吗?

  崔衍在他脖颈上、胸口上撕咬,在他结实的身体上留下自己的印记,最后把他双腿折到胸前,让他自己抱住。

  久违的炽热肉穴紧紧包裹,崔衍每动一下都感到一阵销魂蚀骨的激烈快意。

  他去时忍不住涌出热泪,泪水滴在芜丁阵阵收缩痉挛的腹肌上。

  崔衍作恶完毕,芜丁身上满满全是吻痕牙印,心里却幸福满溢,抱着他笑得眼眸闪闪发亮。

  见芜丁如此陶醉,崔衍又恨上了。

  他假装神志不清,趴在芜丁耳边用羌渠话轻喘着说:“臭狗,你跑得太慢了!”

  芜丁听不懂,自然以为他在想死掉的乌石,立刻从云端跌落,紧搂着崔衍又自责落泪。

  崔衍说要去玉门祭拜他爹,芜丁重重点头。

  其实他去过一回了。

  上次去没找到崔衍,他在崔亮与裴度的墓前跪了一夜,发下宏愿,请二位长辈保佑他与崔衍团聚。

  如今他要带崔衍去还愿,沿途再将剩余的流寇清剿一轮。

  行军不过几日,崔衍就看出芜丁与苻莘有可异。

  这主副二将看似配合默契,不必多话,实际相处中却有种诡异的尴尬氛围。

  两人对面讲话时,总是一个低头看地,一个望着远处,从不对视。

  芜丁常与其他将官勾肩搭背,说笑几句,可一到苻莘面前就站得笔直,双手背在身后一脸严肃,其实毫无必要。

  崔衍在风月场上混迹多年,他一看便知这两人已有过逾矩的身体接触,暗自恨得牙痒。

  可他还没折磨够芜丁,不能对他表现出丝毫在意,不便直问。

  这日趁芜丁带兵出去端个贼窝,他叫苻莘到自己帐中用饭,摆了一桌酒菜,打算灌醉苻莘套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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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衍:我作为一个表现派演员,能让观众朋友们以为我是体验派,牛不牛啤!能不能坐导师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