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衍当下愣住。
原是打算将孔嘉对戴昇的秘恋用作把柄,以备日后操纵,万没想到……
可他如今阳根无力,万不能在外人面前露怯。
他只得强装不屑道:“抱歉,子赟不是崔某喜欢的模样。再者,来之前刚与阿芜做过几遭……”
“你羞辱完我,就这样走了?”孔嘉胸口剧烈起伏:“崔博远!我现在心火难熄,你要负责!”
“跟你说了,刚做过,没力气陪你玩……”
孔嘉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锦袋,抛给崔衍:“你若从没用过,一颗就够。”
见崔衍傻愣着不动,孔嘉又抢回来,自己动手弄出一颗药丸,捏着崔衍脸颊塞进他嘴里:“扶摇怎么碰你?你……你做给我看!”
崔衍心一沉,这回崔某失算,玩火自焚了。
片刻后,药石效力排山倒海而来。
崔衍浑身血气乱涌,热得皮肤发烫。
孔嘉激情难耐,扑上来乱摸乱啃。
崔衍低头一看,那蠢物,竟久违地跳动着抬了头。
它好了!它回来了!
崔衍心跳如鼓擂。
狂喜之下顾不得那许多,眼前人是谁已不重要,崔衍抱着孔嘉发起疯来。
此时芜丁在林中空地上将宝刀耍得虎虎生风,一身大汗。
自从跟了崔衍,就再没摸过兵刃。
原以为久未操练,定会手生,没想到那些年的训练早已深入骨髓,肌肉有自己的记忆。
一套刀使下来,芜丁觉得通体舒畅,手脚生风,爽快得欲罢不能。
林中风声赫赫,惊鸟翙翙,芜丁心中畅快,不知不觉忘记时间之流逝。
直到月上三竿,芜丁猛然想起,大人还在与孔子赟较量,赶忙歇身调息,回小馆去探看。
芜丁来到小室门口,既没看见有小厮在门外伺候,也听不见里面有人声,静得出奇。
走了?换地方了?
芜丁一边懊恼自己得意忘形、误了本职,一边伸手“哗啦”将门拉开。
眼前的情景好似一记惊雷劈在芜丁头上。
孔嘉半裸着趴在地上全无动静。
旁边的崔衍靠在壁上,一脸怅然痴望着空里。
空气中弥漫着荒淫的气味。
芜丁屏着气,差点儿把自己憋晕过去。
崔衍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阿芜,我……听我解释……”
我是条狗。
我是卖身奴。
我没有立场在意。
“大人,孔大人没事吧?”芜丁的声音冷漠沉稳。
崔衍把手塞进芜丁掌中:“阿芜,是他勾引我。”
芜丁凄惨笑笑,可不是嘛,大人你最是天真无辜。
孔嘉兀地惊醒过来,猛吸一口气。
他回头看看崔衍,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穿上裤子便摇摇晃晃走了。
芜丁为崔衍穿戴整齐,带着他上车,任凭崔衍“阿芜”来“阿芜”去,都没再说一句话。
回到戴府,芜丁扶崔衍下车,触到他手腕,发觉他热得厉害。
“阿芜……”崔衍枕着他肩膀,冲他笑得诡异。
芜丁拿手背试他额头,好烫!
“阿芜,口干……”
芜丁赶忙扶他回房,崔衍咕咚咕咚连喝了四盏冷茶。
“阿芜,我好热,你给我……”说着崔衍伸手把自己身上衣服胡乱扯开,敞着怀往芜丁身上扑。
“大人!你乱吃了什么?”芜丁突然反应过来,崔衍这状态很不正常。
“子赟要我……要我弄他,给我吃了,药……他勾引我,阿芜,是他!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你,你不许恼我……”
芜丁顾不上听他胡言乱语,气急问他:“是什么药?吃了什么药!你身上……”
“我身上好了!我又能行了!阿芜你看!”
崔衍像失了神智似的,将自己裤子拉下,用手摆弄那蠢物,果然,没几下,它就直愣愣充盈起来。
“阿芜,你看,你看!”
“我不看!你这什么样子!”芜丁一下火了,冲他怒吼:“你是畜牲吗?当真没半点廉耻?”
崔衍被骂得呆若木鸡,芜丁颓然意识到自己又越了界。
“唔,阿芜,快帮帮我,好热,你快趴下,阿芜,我要……”崔衍双手抓住芜丁肩头摇晃哀求。
芜丁只觉得绝望,彻骨的绝望。
他的大人,他的人生,在这一刻都变得如此荒诞不经。
崔衍在他身上撒野,全无人样。
芜丁脸朝下被按在桌上,咬紧下唇无声饮泣。
他突然好不甘心。
凭什么?
即便你救我一命。
可我毕竟是个人……
药石的作用褪去后,崔衍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在榻上瘫了一天。
戴昇回府来,听说他服了药,给他号脉,说:“博远体质敏感,药石反应颇为激烈,万不可再用,恐危及性命。”
崔衍敷衍地连连点头。
戴昇刚走,崔衍一骨碌爬起来,扑到芜丁身上就撕他衣服。
“阿芜快来,崔某试试,是不是真好了!”
“大人才刚好些,先歇歇好吗?”
“就试试看!一下下!好不好,阿芜?”
崔衍果然重拾雄风,自然激动得要命。
芜丁深深看进崔衍眸中,甚至舍不得眨眼。
“阿芜,你更,喜欢,这样?”
“芜丁喜欢大人,怎样都好……”
崔衍精关失守时得意无比,笑得欢快。
芜丁却暗自哀伤,他想,看一眼少一眼,好好珍惜吧。
如今他心里有了别的计较,只等一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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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吼,无产阶级的革命意识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