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穿成替嫁夫郎后【完结番外】>第93章 渴望 好像补的确实有些过了

  楚年陪江自流说话, 说的是他干活时遇到过的趣事,有些之前就说过,这会儿补了些细节, 想说的更加好玩一点。

  可平时最喜欢听楚年说这些的江自流却忍不住频频走神。他的注意力不在楚年的话里, 而一直被幽幽的甘甜气息缠绕着,他注视着昏暗朦胧里的轮廓,看着近在眼前喋喋开合的嘴唇......

  喉咙里像被塞了团火,火星子钻进江自流的血管,燃烧着他燥热不止的身躯。

  在楚年柔和的声线里,火焰愈烧愈旺, 江自流难以自抑地滋生出某种渴望。

  “阿年。”江自流叫住楚年。

  “嗯?”楚年的语调带着上扬。

  被打断叫住, 却又没有下文,楚年有些疑惑。

  正疑惑着, 忽又听江自流开口说:“现在是晚上了,我们在房里, 也没有外人在了......”

  江自流的每一个字都说的很快,就像这些字烫嘴,被他很快地丢出, 连带着楚年隐约都好像感到一股热气。

  不过楚年都听清了就是。

  楚年先是一愣, 随即想到自己开过的那个恶劣玩笑。

  楚年有些好笑, 没想到江自流明明是涨红了脸仓促着躲开,实际上却在心里暗暗记着, 现在又几乎明示地想向自己讨要。

  勾唇笑着, 楚年掀开点被子,半支起了身子。

  他来到江自流脸上, 俯身看着模糊的轮廓, 柔软的黑发顺着肩膀滑下, 发尾像开出的墨花一样滴答在江自流脸上。

  痒意从发尖蔓延发散。

  狠狠燃烧过每一寸。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呼吸似都紧促,楚年听见了,轻轻一笑,低下了头。

  没有急着去触碰两片唇,而是来到眉峰,于额心烙下一吻,蜻蜓点水似的,一沾即离。

  这和江自流想的不太一样。江自流虽然悸动,更多的却是不满足。他发觉了自己在贪婪,却没法阻止。

  还好紧接着楚年又低下了头。

  这回蜻蜓去到了俊直的鼻梁,翅膀摩擦过硬朗的骨峰,一路往下滑去。

  终于滑翔着飞到两片干涸的瓣上,轻轻一咬,咬住了。

  他们一人是干涸的,热烈地正在燃烧,一人却湿润,携带着甘甜的幽香,咬住贴上,便密切地交织在了一起。

  窗外月光本来远远打在窗柩上,打了会儿,默默退出了屋子。

  楚年抬起头来,气息有些乱,腰也有些沉,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江自流抬手紧紧扣住了他,正握着他的腰窝,摁得他有点使不上来劲。

  力气倒是挺大。

  楚年歪了下头,说:“怎么不放我走?还要?”

  听到这话,江自流清醒过来,触电般松开了手。

  可问的却是:“...还可以要吗?”

  楚年真的要被他笑死。

  并没有吝啬,楚年换了个姿势,跨到江自流身上,再低下头,重新亲.了过去。

  这一回,江自流明显要比刚才熟练一些。

  于是楚年心随意动,撬开他唇齿,占据主动,勾住他,加深了这个吻。

  相濡以沫。

  待到分离,两人气息已经乱作一团,在深秋意寒的夜里格外滚烫又灼热。

  楚年坐在江自流身上,这回江自流没再扣住他。

  楚年的视线往下滑去。

  沉默一瞬后,楚年也开始觉得,江自流最近的进补,好像确实补得有点过了......

  ——

  翌日,又是新的一天。

  吃过早饭,楚年去东边大塘洗衣服。

  除了洗衣服,他今天早上还得洗床单。

  张彩花的脸没好,不出门,楚年没有伴,便带着大黄去塘边一个人洗去了。

  东边大塘已经有了好几个去洗衣服的妇人和哥儿。

  看到楚年过来,一个妇人放下棒槌,朝楚年招招手说:“年哥儿,来我边上洗。”

  妇人说完,离她不远的哥儿笑她说:“就你会做人,这么多地方,年哥儿不会自己挑吗,你那里是格外香还是怎滴?”

  妇人说:“可不是格外香吗,我这边上水清,马上我就洗完了,等我走了,年哥儿直接来我这洗。”

  这几个都是跟楚年住在附近的邻居。

  经过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现在除了个别几个,已经没有其他人拿奇怪眼色看楚年了,平时在外面遇到,还会主动跟楚年打招呼,问候问候他,寒暄几句。

  妇人邀请,楚年便过去她旁边洗了,她那儿的石头大,方便他等会儿洗床单。

  见到楚年过来,妇人高兴地朝他笑,说:“我家阿宝这几日在外面玩,有点受寒,你离我近点,我好回去把喜气传传给他。”

  “......”楚年哭笑不得:“孩子着凉,你可以给他煮姜汤喝喝呀,离我近可没用。”

  “有用有用,谁不知道你是有福的人。姜汤我也煮了,说到这个就来气,我家阿宝还不高兴呢,怪我煮的汤没你们家煮的汤香,我说那能一样吗,你们家又是炖肉汤又是补药汤,能不香吗?我让他别想了,可没这福气吃到!”

  旁边人也接话道:“可不是,年哥儿有福的,你看张家那俩崽,一开始就跟年哥儿走得近,连带着跟着都起福气了!”

  塘边洗衣服的几个一搭一搭接着话,干起活来倒也不枯燥,楚年在热热闹闹里把衣服床单全给洗了。

  本来还有个哥儿想等楚年洗好了一块回去的,但他怕狗,看到大黄哒哒地过来,心里慌得很,便赶紧地吱呼了一声,自己先走了。

  便是如此,也让楚年的心情更好了。毕竟,能跟邻里间和睦相处,是楚年搬过来时就想要的情景。

  ... ...

  楚年每天都有去看张彩花,敷了两天的草药,张彩花脸上的包已经消了肿,没之前那么红肿吓人了,不过包瘪下去后,还是有印子,让张彩花很是苦恼。

  楚年安慰她:“再忌口几天嘛,吃点清淡不上色的东西,你这脸很快就能好了。而且你发现没,糟了这几天罪,你脸上的皮肤反而比之前好点。”

  “真的?”张彩花本来还愁眉苦脸,听到最后楚年说她皮肤比之前好点,打起了点精神。

  “骗你干什么,你摸摸。”楚年拿着张彩花的手,让她在脸颊下面摸了摸。

  之前楚年明令禁止了张彩花不能用手摸脸,张彩花一直都不咋敢碰自己的脸,这会儿摸到,也觉得好像摸起来是比以前好摸一点?

  “咦?好像真是...这怎么弄的,我胭脂都没抹过了,难不成是敷草药敷的?敷草药还有这好处呢?那我还能接着敷吗?”张彩花有些惊喜。

  “......”楚年:“哪有人想着天天往自己脸上敷药的!”

  看到楚年无语的表情,张彩花回过味来,可惜地摇摇头:“也是,草药不比胭脂便宜,哪敷的起。”

  “重点居然是贵不贵么?难道不应该是那是药?”楚年好笑。

  张彩花说:“重点当然是贵啊!你是不知道,那药抹在脸上,可比抹胭脂舒服多了,清清凉凉的,我都不舍得把它洗掉。”

  楚年想说,那个草药还真不是多贵的药,它们在山上长得挺多,生命力也顽强,除了冬天,基本上都会长。

  但是他没说。

  主要是怕张彩花知道不贵后,回头就让学着采药的张黑牛一年四季给她摘回来敷脸。

  毕竟是消炎祛毒的草药,没毛病肯定不能这么敷啊。

  不过楚年倒是起了个念头:不能这么老用草药敷脸,那拿其他的呢?

  山上物产丰富,好东西不胜枚举,有的是天然草植。

  再说张彩花这个脸,楚年这几天给她敷脸清洗,也算是发现了,她脸上角质很薄,只是因为长期在农田劳作,日晒风吹,光看的话觉得糙得很,看不出来。

  角质薄,总是被风吹日晒,又从来没有保养呵护过,忽然用起了不知道含了什么成分的胭脂,把脸弄成这样弄坏了,倒也不奇怪。

  但关键这胭脂是楚年送出去的,楚年心里就比较歉疚了。

  “彩花姐,我有一个想法。”楚年说。

  “什么想法?”

  “我在想,能不能借着这个机会,给你的脸修复一下。”

  “修复?什么叫修复?”

  “就是给你把风吹雨打的脸保养保养。”

  “保养......”张彩花琢磨了一咂,问:“保养了之后就可以用梨白了吗?”

  她还惦记着那盒老贵的胭脂呢。

  “......”楚年:“可能不行?可能是你的脸不能用胭脂。这个我也不清楚,得等老爷子他们回来看看梨白里的成分?”

  楚年没有把话说死,但张彩花听完还是垂下了头,精神缩没了。

  楚年见状又说:“未必非得用胭脂,我们先把皮肤修复好再说就是了。”

  张彩花哎哎叹了一口气,点了下头:“我听你的。”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楚年起身要回家了,又在自家厨房侧对面的灌木后面看到了人影。

  楚年人才刚出张彩花家大门,看到人影,顿了一下,皱起眉头,没再往前走。

  跟在他身后的张彩花险些撞上他的背。

  “怎么了?”张彩花迷蒙地问。

  没待楚年说话,那灌木抖落两下,后面的人影自己走了出来。

  还是麻子。

  猝不及防看到麻子钻出来,张彩花啊了一声,气恼地蒙住脸,闪身跑回到家里去了。

  麻子也吓了一跳。

  不过他不是被张彩花的叫声吓到的,而是被她的脸。

  两天前她的脸不是毁了么?怎么现在好像又好起来了?

  楚年微微皱着眉,问:“你怎么又躲在灌木后面?”

  麻子回过神来。

  重新看向楚年,麻子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眼神浮动一瞬,麻子举起手里拎来的篮子,说:“你别怕,我是来赔礼的。”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晨妃小萌物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