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涔涔的发丝贴在面颊, 连勾住脖子的手都在使力,邵承的胳膊圈在邢越的脖颈,他从来也没以这样的姿势向邢越展示过自己, 今夜为了掌握主动权,他豁了出去, 可这一开始的渴望最终也没拿稳,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又被邢越控制住了。
他知道这人不会老实的,邵承低下头,想要埋怨他, 叫他没什么好说的,却在看见那蛊人的面颊和眼神时什么也说不出了,好像不是邢越要反悔, 而是一碰上这种事,就有第三方来掌控他们,让他们失去理智, 不受控制, 只顾着欢愉。
邵承抓着邢越的头发, 也不管他痛不痛, 他嘴里含糊不清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怕都是对邢越的控诉。
结束的时候, 他栽在邢越肩头,邢越也伸手抱着他,他抚摸着邵承背后诱人的骨线, 想不到这么A的一张脸, 有一天会倒在他的怀里,在他怀里不堪。
他要被这种拥有和得到的感觉满足疯了。
邵承方才没得计较, 现在缓过神了,才一掌拍在邢越的脊背,质问道:“你不是不动吗?”
邢越紧紧扣着他,两个人交颈,皮肤相磨,他一点点按着邵承背后的骨线摸,心满意足后说:“你不是说我一定会动吗?”
邵承质疑:“出尔反尔还有理了?”
邢越抬了抬腰,邵承就跟着喘,他小动作折腾人,被邵承又打了一下,才笑眯眯地压在他肩膀说:“先吃饭,先洗澡?”
邵承说:“被你这样埋着吃?”
邢越手背抚掉他脸颊两侧的热汗,邵承没了刘海,整张脸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底下,他每个细微的情绪都反应给了邢越,这双从一开始就勾着邢越深陷的狐狸眼更是没得遮挡地对他释放着魅力,邢越情不自禁地吻上邵承的眼角,说道:“宝贝真厉害。”
邵承只是疲了,爽了,又不是聋了,傻了,他听到这称呼,抓着邢越的耳垂说:“你他妈再这么叫一个试试?”
邢越在雷池上不停地蹦迪,丝毫不知收敛,反装出不明所以的样子问:“不爽什么?我说你厉害,还是我叫你宝贝?”
“还叫!”邵承狠狠拧住了他的耳朵。
邢越没有痛感似的,还对着他笑,他托住邵承起身,人挂在他身上,邢越往浴室走,“洗澡去。”
晚饭做了一半,邢越就进了卧室跟邵承发疯,洗澡出来以后,他还得处理后半部分的活,邵承也没闲着,欲望释放以后心里干净舒畅了许多,他头发吹了半干,就去收拾起了房间,首要收拾卧室,今晚要睡的地方,当真是许多的灰尘,他擦了擦桌子,细致又耐心。
邢越见他这么耐心地一个个收拾,从床头柜到桌椅板凳,还有床脚,他看着脏兮兮的污水和邵承手里的毛巾,说道:“放着我待会收拾,大少爷不是来我这儿受苦的。”
邵承不睬他,继续擦着桌子:“我在家里是不做这些,但我也有手,真吃不了苦你能把我带到湘江来?”
邢越笑了笑:“那还是我低估你了。”
“做你的饭去,”邵承说:“有没有炒肉?我馋了。”
“有,青椒肉丝,就这么一盘,回来之前我没让肖牧买太多,怕放坏了,你要吃明天我们再好好逛超市。”
“行,”邵承又想到什么,“你刚回来应该挺多事吧?不是联系了什么雪姐吗?什么时候见?”
“明天下午。”
“要我陪着你?”
“要,”邢越说:“但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他尊重邵承自己的选择。
邵承又闲来无事,也同意跟着。
吃完饭,邢越去厨房刷碗,邵承最讨厌洗碗,也就没碰这些东西,他把客厅收拾干净以后,推开门收拾起了邢越父母的房间,擦照片时是小心谨慎的,生怕弄坏了一个边角。
两人晚上同床共枕,邵承盯着手机,邢越问他看什么,邵承说看他父亲那案子的进展,邢越把人拥在怀里,又对他道了声谢。
“别搞这么生分。”邵承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邢越低声说:“好。”
这件案子的真相终于刊登了出来,第二天一早就上了热闻,官媒登出的真相一下就把这陈年旧案推上了热潮,换做别人掀不起那么大风浪,这是萧检下了功夫的结果。
邵承和邢越一同守着这则消息看了许久,其中还牵带着一些高层被查,邢越这件事只是一个导火索,听说上面早有风声,派了人来湘江彻查此案,并内部整顿了一番,响声有点大,这是邵承没想到的。
邢越盯着这结果看了很久,关于邢柔的死亡真相,邢越神色凝重,这是他苦苦追求的,现在全部展示出来,让所有人知道他父亲不是神经有问题地在报复社会,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一个公道,杀人偿命,他没有错。
“萧检说,牵扯到的几个企业家不方便曝光,会引起社会动荡,能做到的只有这样了,”邵承低声说:“他们现在正在被调查,在所里审,如果真的官商有勾结,上头不会放过他们的。”
“没关系,”邢越说:“已经超出我的预料了,这样已经很好了。”
真相公布出来是最重要的,何况这样铺天盖地席卷网络的真相盛况是邢越从来没预料过的,官媒能出来发声还他父亲清白,给他妹妹公道,这都是从前不敢想的事,他绝对满足,绝不会再奢求什么。
该死的人死了就够了,其他人怎么威胁他的,他不在乎,他也不怕。
这件事出来以后,网友们铺天盖地地讨伐当年办事的官,说警察一直都是这样不干实事,由此借题发挥,论起自己的小地方发生的各种不如意没公道的事,也有一部分网友心疼被害的邢柔,认可一命还一命的邢父,说是父爱深沉,都能理解这个老刑警,并说这一点儿也不极端,换位思考自己的女儿受到这样的折磨,他必得将那几个畜生大卸八块。
车裂,炮烙,五马分尸,什么刑罚都得给他们上才好,网友们激烈地抒发正义。
但也有一小部分的阴谋论,认为这是自导自演,或是受害者有罪论,猜测邢柔是不是干了什么不好的事叫那几个男孩子下这么重的手,还有问人要邢柔照片的,说想看看这么多富家少爷联手搞的女孩得有多漂亮。
邵承一把盖上笔记本,他看到了这条评论,眼疾手快,但他也知道邢越肯定也看到了,邵承说:“不用管他们,没脑子的人很多,你总该允许社会上有些畜生存在。”
邢越抬头,勉为其难地笑了笑:“我没事。”
他站起身,抽出一根烟,走向窗台,到阳台外面去看风景,边走边道:“今天这样的情况我已经很满意了,我当初设想的也不过是上面给我一个准话,没想过官媒的发声,这都是萧检的功劳吧?比我想的厉害多了,萧检权利有点恐怖啊。”
“他们世代为官,往上好几辈都有身份,”邵承说:“这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所以有时候想想蛮可笑的,我追求这么久的真相,做过这么多的努力,连上头的面都见不着,人家一句话就能解决我的烦忧,是不是挺可笑的?”
邵承凝重地看着他。
邢越夹着香烟,扶着护栏,看底下的风景,“你别多想,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感慨一下而已。”
阳光洒在头顶,邵承双臂撑在护栏上,同他一起俯视楼下的人来人往,“你要是心里不平衡,那我也没办法,世界就是这样,咱们能左右的事太少了,有一天你爬的够高,或许就会享受这种感觉。”
“我真的是说笑的,”邢越转过脸来,盯着邵承,“但心里不平衡呢也是有一点的,说到底我这人还是俗,允许我有这点俗气,好不好?”
邵承拿过他的烟,要抽,邢越按住了他的手,提醒:“哎,戒烟戒酒,抽不了。”
“我已经不打点滴了,没事了。”
“你说的呢。”邢越把烟夺走,丢到一边去,牵着邵承的手说:“走了,雪姐等一会了。”
原本约在下午,又改了时间,雪姐说下午有安排,突发情况,邢越只能尽早来见他。
邵承一早就听过这个人,但也一直没机会见到,邢越跟他介绍了下雪姐这个人的情况,给他做了好一番功课,关乎他跟顾雪是怎么认识的,什么关系,有怎样的情分。
见了面以后,邵承对这个女人的面容才具象化了起来。
顾雪在肖牧等人的酒吧里等他们,来时她正端着一杯酒,坐在吧台,跟肖牧笑眯眯地说话,腿上躺着一只猫,她纤细的手臂搭在那猫的身上,做派优雅,风情无限。脚蹬上是一双黑色红底的高跟鞋,穿了双黑色丝袜,引得无数人窃窃私语,目光如炬。
顾雪回过头,那是一张让人神魂颠倒的脸,她对着邢越招手,道了声雅气的“这儿。”
邵承跟着邢越过去,肖牧对他笑,邵承也笑,反正笑脸迎人不会被怪。
“跟你们介绍一下,雪姐,这是邵承,越哥男朋友,”肖牧热情地说:“邵承,雪姐是咱们大姐大,一直聊你呢,对你很感兴趣。”
顾雪做派优雅地纠正:“别听肖牧鬼扯,什么大姐大,我就是比他几个小屁孩长了几岁。”
邵承微笑得正好,不会过分热情,也不至于太冷漠:“雪姐好,我是邵承。”
顾雪没来得及跟邢越打招呼,一双眼睛焊死在邵承身上,嘴里念念有词:“啧啧,我说我们邢会长是什么时候动了春心了,肖牧说他搞了朋友我还不大信呢,这么一张脸出现,我可就觉得这一切合理多了。”
邢越从她怀里把猫接过去,笑得自满:“给几分?”
顾雪打量着邵承:“满分都不为过,眼光毒的。”
肖牧递给邵承一杯酒,说道:“雪姐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叫她认可的脸你是第二个,越哥第一。”
邢越按住他的酒杯:“他喝不了。”
肖牧看看邵承,邵承对他耸耸肩,说道:“医生让戒烟戒酒呢。”
肖牧知趣地收回酒杯,不忘记调侃:“上好的洋酒,可惜了。”
邢越把猫递给晃过来跟邵承他们打招呼的陈墨,陈墨一边接猫一边盯着邵承说:“我去,你又变帅了,新发型不错。”
他接猫的动作自然又流畅,一群人有着高度的默契,邵承抬手摸了下那猫的脑袋,对邢越道:“你们聊,我去旁边玩。”
顾雪倒是恋恋不舍地盯着邵承的背影:“别让他走啊,我还没看够呢。”
“先勉强您老看我吧。”邢越把肖牧那洋酒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也坐上了高脚凳。
顾雪就大大方方地盯着他:“找我什么事?”
“先喝酒。”
“乐意欠我人情?”
“还得起。”
顾雪笑颜如花,兴奋的脚尖在吧台壁轻点,推杯换盏,笑容晏晏,清吧适合说事,而这个火了的酒吧,每天都迎接着无数人来消费打卡。
邵承和陈墨坐在另一边,陈墨手里的猫儿认识邵承,一看见他就喵喵叫,即使不能听懂畜生的语言,邵承也能从那圆溜溜的眼睛里读出它的心思。
这猫一定在说,好久不见,你怎么又出现了,又跟我主人翻雨覆云了吗?快把我接回去,我在别人这儿受了好大的委屈,都怪你。
卡座里,邵承和陈墨对坐着,大家对这只猫就像对一个人一样尊重,陈墨也是小心翼翼的,唯独邵承对它的态度不同,如果别人是把这只猫当宠物,当什么他们越哥的东西不能怠慢,那邵承就是妥妥把它当成畜生。
他的眼神那么轻蔑,他跟这只猫的爱恨纠葛别人不能理解,对上视线,邵承就以目光质疑它的猫品。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陈墨抬头说:“跟越哥一起吗?”
他们很久没见,肖牧也不大清楚邢越跟邵承的状况,只知道好长时间没看见邵承了,那天他去邢越家,屋子里是另一个Omega,他还以为邢越跟邵承完了。
挺可惜的,结果邵承又出现了,打消了他们的疑虑。
“嗯,肖牧没跟你们说?”
“没说,今天见了你才知道,”陈墨说:“他只说越哥去北京了,是去找你吗?”
“旅游而已。”也可以当做是旅游,邵承一句话概括,否则那么乱的事解释起来也挺麻烦,他最怕麻烦了。
“嗐,我也一直想去北京转转呢,看看升旗,逛逛故宫,一直没机会,”陈墨说:“有时间我也得安排一场了,就是这段时间酒吧挺忙的,走不开。”
“你们生意看着不错,”邵承回眸扫视了一眼大厅,吧台处邢越和顾雪热聊着什么,他也听不见,“人流量还可以。”
“托你的福,现在还不是高峰期,等到晚上人更多,八九点的时候你再来,就知道什么叫热闹了。”
“早就见识过了,明星效应响当当的,”邵承靠着身后的沙发,“还得是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
罗信别的不说,营销手段真是没话讲,他算是邵承认识的这么多人里,搞营销最厉害的一位了,远在天边的小酒吧也能被他捧成这样,不敢想娱乐圈求他办事的人得有多少。
有能力在哪儿都吃香。
“不就是说吗,”陈墨环顾着酒吧的盛况,“我们还准备扩建来着,按照这个流量,将来开连锁都不是问题,眼见着酒吧起势了,你是越哥男朋友,又是你救活了这酒吧,我们本来想分股权给越哥,当然,也没多少,就这么大点的地方,但也希望越哥吃点红利,没你们我们不能有今天,可他拒绝了。”
邵承并不意外:“开你们自己的就是了,这么大点地方还要分蛋糕?他拒绝是对的。”
“我们都知道,可我们也是真心希望越哥将来也好,大家一起把生意做大了,共同富裕,不也很不错吗?”
“他的目标不在这里,”邵承转着手腕上的佛珠,叠着腿,掷地有声道:“他野心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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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陈墨这么聊了一会,肖牧也晃过来了,他插着口袋问邵承最近怎么样,大伙聊来聊去,话题发展得越来越远,肖牧竟还组织着几个人一起去旅游的事,被陈墨调侃,说邵承不得跟着邢越自个儿就去了,找这么多电灯泡干什么,三人相互打趣,氛围火热。
不一会,肖牧接了个电话,说李梦阳要过来,邵承记忆暂时短缺,想不起这人是谁了,陈墨给他一通介绍,邵承才知道是曾经一起吃过饭的,也是这些老板中的一员。
“李梦阳现在可了不得,跟你和越哥似的,也找了个alpha男朋友,”肖牧皱眉问:“怎么,现在AA恋是主流吗?”
邵承调侃:“是主流你怎么不也试试?”
肖牧立马摆手:“啥玩意,我可不行,我还是喜欢身娇体软的小香O。”
“哎呦卧槽,”陈墨扭开脸,露出狰狞的五官,“你还是去恶心雪姐她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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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牧哈哈一笑,不一会,李梦阳带着他那个alpha男友过来了。
不得不说,两个A站在一块就不如人家AO看着有感觉,很多人喜欢一强一弱,alpha彪悍的体格和Omega香香软软的外形,站在一块都显得有性张力,李梦阳和这个alpha站在一块,就跟肖牧邢越站在一块是一样的,并不叫人多想深一层的关系。
李梦阳带着他男朋友,先去跟吧台的顾雪和邢越打了招呼,这才到几人面前来,李梦阳看见邵承,意外道:“你也来了。”
邵承对他没什么印象,但跟肖牧等人处熟悉了,也是张口就来了:“欢不欢迎?”
李梦阳坐下,笑道:“那肯定的啊,咱们的救命恩人。”
一说到这儿,肖牧他们就起哄,感慨着这回没邵承真不行,夸夸群又建立起来了,邵承被捧上神坛,被他们几个轮番地哄。
“真是够了。”邵承听得脑子疼,就要站起来:“我去拿杯喝的。”
肖牧抬手道:“哎,你坐下恩人,我给你拿去,牛奶还是矿泉水?凉的还是热的?”
“随便,拿酒也行,别让吧台的看见。”邵承是不大顾忌这些的,他觉着自己真没事了,已经缓过来了,早上也没有不舒服,什么戒烟戒酒的,又不是什么大病。
肖牧了然,朝吧台去了,李梦阳的那个alpha也要喝东西,跟着一块去点了。
李梦阳抽出一根烟递给邵承,说道:“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我不回来去哪?”邵承接过烟。
“以为你跟越哥分了呢,”李梦阳说:“去北京是去找你的吧越哥?”
“那他还能去找谁?”
“你俩闹了什么矛盾?”
“不告诉你。”邵承把香烟放在鼻子下闻,都是大老板了,真赚钱了,这烟都上档次了,他烟瘾犯了,想抽。
陈墨在一边忽然说:“告诉你干什么?你是想上位还是怎么着?”
李梦阳啧了一声,邵承不明就里,“这是什么话?”
陈墨抬抬手就交代了:“他当时不还追你呢吗。”
李梦阳望着他,笑了笑:“挺尴尬的,别提了。”
邵承眨眨眼睛,云里雾里,他怎么不记得这茬?
十分钟后,吧台那边散了,这边也差不多了,邢越回来时,桌子上摆着几瓶空了的酒,邵承面前摆了一支烟头,邢越瞬间就掌握了情况,拧眉说:“你抽烟了是不是?”
邵承不接他的话,打量他一眼,歪了歪脑袋示意:“坐下,我有话问你。”
邢越在一边坐下,脸色看着不甚爽快,他盯着那烟头,目光危险地射向邵承。
“李梦阳追我,我怎么不知道?”邵承开门见山,听他新得来的消息,“有没有什么想解释的?”
邢越冷声丢下三个字:“不知道。”
邵承抬脚踩向他的膝盖,质疑地叫着他的名字:“邢越。”
邢越抬手抓住他的脚腕,他撩起裤脚,摸到邵承脚腕上的金兔子,凉冰冰地贴在掌心里,那脚腕细得他能一手拧断,“对过期的追求者感兴趣?”
邵承任由他揉搓自己的脚腕,皮肤传来温热:“对你这畜生干了什么畜生的事感兴趣。”
邢越目光灼热地凝着邵承的眼睛,荒唐地说:“哦,那我得跟你说说,他第一回吃饭就看上了你,还要加你微信,在微信上跟你表了白,问你搞不搞AA,我校园卡的微信里应该还有记录呢,你看不看?”
邵承狠狠踩了一脚邢越的腿。
邢越揉抚的力道变大,他猛一拽,将邵承往沙发边缘拖了一点儿,害他差点摔倒,邵承半躺在沙发上,神色凶悍得要命。
“昨晚上眼神湿漉漉的,这会这么凶,主打一个用完就丢是不是?”邢越事后采访道:“大少爷,骑我身上舒服吗?”
邵承拿眼刀杀他。
“是不是忽然觉得太慢了也不舒服?”邢越说:“是不是能感到那筋脉的跳动?慢慢地在抽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邵承呼吸粗糙,他双手抓着沙发,脚上没收敛,拼命地踩着邢越的腿,恨不得踩碎他的膝盖,踩碎他的骨头,踩碎他的言语和不体面。
“你不是一直想在上面吗?”邢越低下头,看见金兔贴着常年藏在布料里皙白的肌肤,暧昧地说:“今晚还让你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