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发完卡牌之后,电子声音留下一句“游戏开始”,众人眼前模糊,便消失在了原地。

  云臻恍惚了一瞬,掉在了柔软的床上,忽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心跳加快,浑身冰冷。

  不,或许是失重感,或许是因为等待了一年的游戏终于开始了。

  游戏芯片……我一定要拿到!

  “叮咚”一声响,地上的手机屏幕亮起,云臻连忙上前将手机拿起来,查看里面的消息。

  「游戏正式开始,亲爱的玩家云臻,本次您的身份为“流浪者”。」

  「流浪者:易让旁人放松警惕,甚至忽略你的存在。」

  云臻看到这个身份之后,略微有些失望地撅了撅嘴,似是感到不满。

  她作为玩家里年龄最小的存在,本就有着某些优势,不容易被他人注意,这个身份牌似乎没有什么作用。

  失望了一会,云臻继续看手机上的消息。

  「其余身份牌如下——

  幸运儿:运气爆棚,做一些事情总会有意料不到的收获。

  国王:魔对国王牌的玩家忠诚度提高,同时与国王在一起作战的魔力量增强。

  屠夫:每杀死一位玩家与他的魔,屠夫的魔的力量便会增加。

  先知:能够探查他人的牌,每三天可使用一次。

  刺客:当任意一位玩家与刺客牌距离在1000米以内,则自动开启追踪效果。

  牧师:拥有两次生命,可浴火重生。」

  看了一眼其他玩家的身份牌之后,云臻怨气更大了,最后也只能无奈叹一口气。

  算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她正想着要如何是好,手机就再次传来消息。

  「今日任务:请在太阳落山之前到达诚悦广场,并在那里待到晚上九点。」

  云臻扫了一眼墙上挂的钟,正好到了凌晨十二点。

  睡醒再去吧。

  这个任务很详细,但就是如此,才更让云臻紧张,毕竟谁也不知道明天的诚悦广场会发生什么事。

  总之——

  “魔,你在吗。”

  云臻看向了自己的影子,在卧室昏暗灯光的照耀下,那影子分明就是一位成年男子,甚至还有古怪的东西不停往外冒。

  闻言,砚无归从影子中出现,点了点头。

  见状,云臻安心了许多。

  她挑选的魔是【迅捷】的,【忠诚】的,到时候就算出了什么危险,也能让它带自己先跑吧?

  没错,云臻从一开始就不打算与他人硬刚,而是准备坐收渔翁之利。

  只不过风险依旧不小。

  希望一切顺遂。

  年仅十二岁的云臻看了看凌乱的屋子,眼神中满是坚毅。

  我有必须要获胜的理由。

  ……

  日升月落,云臻像个没事人一样下了楼。

  她现在放暑假,有足够的时间去参与“魔临”游戏。

  “怎么气色不太好?小丫头片子又熬夜了?”

  云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对着云臻的脑袋瓜敲了敲。

  眼前的少年与云臻有几分相像,是她的亲哥哥,嘴下不饶人。

  云臻没好气翻了个白眼,快走几步来到饭桌。

  “妈,我打包上去吃,做作业呢。”

  云臻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在厨房操劳的妇人,妇人刚把热腾腾的包子从蒸笼里拿出。

  没等云母说话,云澈就再次开始道:

  “学习?谁家正经人学习还吃饭啊。”

  云澈耸耸肩。

  云臻小声哼了一声,抓起两个包子放到盘子里。

  她又拿了一杯豆浆,作势就要跑,却又顿住,犹豫再三,在云澈和云母茫然的眼神中,又拿了五个包子放到盘子里,才快速上楼。

  云澈:?

  云母:?

  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迷茫。

  “幺儿平常吃这么多的吗?”

  云母疑惑嘀咕了一句。

  “可能是学习费体力?”

  云澈说出来的话,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也可能是在养小宠物?”

  云臻与大部分气运之子不同,她有一个很幸福的童年,有宠爱她的父母,也有刀子嘴豆腐心的哥哥。

  她回到房间后,第一时间就是看云澈有没有跟着她,确认后才锁门。

  “魔,吃饭了。”

  房间里,一团漆黑的影子化为了人形,正是砚无归。

  得亏白天的屋子里看不出她没有影子,不然这件事情可不好解释。

  看着眼前的“魔”,云臻也感觉怪得很。

  没想到魔居然也吃饭啊!

  砚无归在处决系统那边的背包被封禁了,用不了,在审判系统这边又一穷二白,只有司禾给的两件装备,更是在主神空间那边折腾了一番没吃饭,当然要在副本里好好补补了。

  可砚无归白天不能在外面化形,云臻只好“偷”拿点家里的饭。

  看到包子和豆浆,砚无归满意眯了眯眼,道声谢后就开始吃饭,明明斯文得很,进食速度却是飞快,云臻一个不注意,眼前的盘子就空了。

  “我们定个暗号如何,我只要一念某个字,你就出来。”

  虽然砚无归的标签是“忠诚”,但云臻还是决定以礼相待。

  “好。”

  砚无归表示同意,商量一番后,决定用“召”这个字眼表示召唤。

  砚无归在这个副本的限制很大,只有晚上才能自如行动,因此,为了保护云臻,他不得不拿出什么东西来。

  砚无归从耳中长出来的触手上掐了一节,只有指甲盖大小,随后用为数不多的的死气将其包裹,交给了云臻。

  云臻眼角抽了抽,接过了那颗小球。

  我……被一个球保护?

  云臻幽怨看向了砚无归,以为砚无归在耍她,但看到他极其认真的神色,云臻还是没有去问。

  算了,它忠诚于我,我也要相信它。

  云臻心里如是想。

  到了下午五点,她便借着要出去玩的理由,和藏在影子里的砚无归出了门。

  这座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场被安排的杀戮就这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