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火焰在罗言的掌心上跳动，罗言眉目冰冷，看着眼前这些妖怪。
“你不是圣僧牌！”
闻言，罗言冰冷的表情罕见露出一些疑惑来，似是在质疑这些妖怪们。
他学成之后，还是第一次遇到妖怪，在那盲女出现在他百米之内的时候，他就闻到妖气了，随后他故意站在了盲女不远不近的位置上，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热心”来到了妖怪的老窝。
第一次杀妖怪，倒是有些新奇。
那些妖怪们腿都吓软了，纷纷化作了原型，竟是一屋子的蜘蛛精！
幻境已破，罗言才发现这里哪是什么破旧的小屋，明明就是装潢华丽的屋子，昏暗又带着点暧昧的灯光一闪一闪。
罗言：……
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她们想跑，可是无路可逃，打的话又打不过那六丁神火，只是看着那跳动的火焰，就感觉浑身都被灼伤。
“饶命啊，饶命！”
这些妖怪们吓得疯狂call太白金星的电话。
老板！我们要挂啦！
救命啊！
罗言可不会怜香惜玉，他身子微微一侧，就想要上前。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剧烈的响声，罗言瞳孔一缩，快速挪了几步，就看到那门直接被踹倒，“啪”一下摔在了地上。
罗言抬眼，和门外的人对视，那人似乎也没想到是他，双方眼中都有些许错愕。
“警官！我举报，就是她们聚众搞黄色！”
砚无归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
罗言的脸色黑了下去。
……
事情回到十分钟之前。
砚无归迈步进入这名为“天上人间”的KTV，他在罗言身上留下了一丝魔气，自然不会跟丢。
昏暗的灯光下，没多少人，毕竟是大白天。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快速靠近砚无归，砚无归手中魔气一动，但察觉到来人气味的时候，又将魔气收了回去，只不过身子一侧，转身就握住了那即将拍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
砚无归还没说完，那人就对着他小声“嘘”了一声。
正是八戒牌——唐儒。
唐儒看着砚无归神色复杂。
“你怎么会在这。”
她被调到这里，正是想要查出这里的一个卖x窝点，她搜集了很多天的线索和证据，查到了这里。
唐儒意识到这背后很可能牵扯出一条大鱼来，这几天经常过来踩点，没想到早上刚见到的砚无归，没一会就出现在这里了。
唐儒对帅哥很敏感，她很确信在这之前从没有看到过砚无归，那砚无归为什么大白天出现在这里，难不成真的就是巧合？
还是说自己暴露了？
唐儒是警校毕业的，当年以第一名的成绩成为了一名特警，立下过大大小小的功，但这次的任务的确十分棘手。
唐儒通过一些线索抽丝剥茧，找到了“天上人间”，但这里古怪得很，她蹲了好几天，什么都找不到，就好像线索凭空消失了一样。
因此，见到砚无归之后，唐儒就想试着将他作为一个“突破口”，却没想到自己警校第一的身手，居然被砚无归反手制住了。
唐儒瞳孔一缩，抽回了手，看着砚无归神色不善。
没想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一天，这少年看起来没那么无害。
难不成自己暴露了？还是说这个人实际上和这里的黑色产业链有关系？
又或者说他只是恰好来到了这里？
唐儒可不是空有一副好皮囊，被砚无归发现之后，电光火石之间，她的脑子里已经有了数条应付砚无归的方案。
她刚想给自己找个借口，就看到砚无归用手压低了她的帽檐，随后凑近了些轻声说道：
“我是便衣。”
唐儒：？？？
你刚从局子里出来，现在你说你是便衣，谁信啊！
可看着砚无归认真的神色，还真有几分便衣警察的味道，唐儒就将吐槽的话暂且咽回了肚子里。
不管眼前这人是好是坏，暂且稳住他再说。
“你在说什么啊，别闹了，我们警察也是需要放松的，没想到遇到你了，你经常来吗？”
唐儒甜甜地笑了笑，偏偏砚无归不吃这套，继续低声说道：
“我知道他们躲在哪，跟我走。”
说罢，砚无归也不管唐儒有没有跟上，就大步流星向前走，唐儒难得有些茫然，警惕地看了一眼砚无归的背影，摸了摸怀里的枪，才跟了上去。
如果不是她的职位足够高，上面不可能不告诉她还有查这件事的人，她都快要信了砚无归的那套说辞。
但既然事情一直没有进展，不如跟着砚无归去看看。
砚无归眉眼微垂，嘴角含着的笑慢慢消失了，他循着留在罗言身上魔气的味道上了楼，最后停留在了一处房门面前。
“在这？”
唐儒小声试探道，右手在砚无归看不到的地方慢慢朝着枪握去，就看到砚无归一脚踹开了门，随后扬声道：
“警官！我举报！就是他们聚众搞黄色！”
唐儒被砚无归忽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看了看直接倒下的门，也来不及想砚无归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干脆掏出了枪对准门内，顺便也没忘了用余光警惕着砚无归的一举一动。
唐儒定睛一看，就看到了门内又是一位老熟人，并且群女环绕，尺度相当大，哪有什么清纯可爱的双胞胎妹妹，哪有什么温柔懂事的长姐，全都是长相极其丑陋的生物，甚至让唐儒分不清男女。
这……这是搞黄色吗？穿得的确很少。
但——
唐儒脑子一片混乱，看了看罗言，又看了看砚无归，说道：
“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砚无归用手指摩挲着下巴，扫了一眼屋内说道：
“如果我说他也是便衣，我们两个在钓鱼执法，你信吗？”
唐儒：……
罗言：……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在砚无归踹门之后，罗言就连忙收回了六丁神火，神色恢复了正常。
“都别动，不然我开枪了，马上抱头蹲下。”
那些妖怪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挎着一张脸乖乖蹲下了。
她们是蜘蛛精，这里是“天上人间”又名“盘丝洞”，只不过她们的确不是什么奉公守法的好妖精，仗着现在天庭没有那么严格的纪律，在化形之后就靠着吸取男人的阳气修行，偶尔做做太白金星布置的任务，没想到今天就被一锅端了。
只不过她们也有些诧异，因为感知到了眼前的这位女警官也是一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