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父有何难?若不是留着你们这群蠢东西还有用,我早就杀了你们了。”

  “放肆!谢阳!为父尊偿命!”

  那位狼族天骄朝着谢阳杀来,他自认为自己比谢阳聪慧,比他悟性高,眼下杀红了眼自然不会想太多。

  谢阳冷笑一声,砚无归也算将他逼到了无路可退,他不疯魔谁疯魔?

  谢阳忽然狂笑着朝着那位天骄而去,只不过扔掉了手中的长剑,用自己平常使用的长刀与那天骄作战,气势磅礴,席卷了整个议事厅,其他人根本插不进去,一旦靠近就很可能被误伤。

  有些人想逃,可刚出议事厅的大门,就看到夭崇华手中正握着一只烤鸭,胖乎乎的脸上泛着喜悦的表情,身后还有一些或是狼族中人或是九尾妖狐一族之人。

  其中,还有一位龙族中人,正是燕南。

  他们不负责杀人,只负责堵住他们,毕竟这是狼族的家事,与他们无关,若是动手,性质可就不同了。

  但现在的他们,可就只是来好友家中“参观”一下罢了。

  这些人自然就是砚无归安排的,仅凭借谢阳一个人拿着宝剑,也不足以让整个狼族改朝换代。

  议事厅内,谢阳和那位狼族天骄斗了个不相上下,天骄心中震惊,没想到谢阳居然也在藏拙,平时只展现出了百分之六十的实力,但他心中有着愤怒,发了狠招招下死手。

  但他还是不如谢阳狠,谢阳的脸上被他留下了一条道疤,但谢阳的长刀也刺穿了他的腹部。

  天骄摔落在地上,失去呼吸。

  全场鸦雀无声。

  谢阳扔掉了手中的长刀,回到了宝座旁,转身,坐下,冷冷地看着剩下的人:

  “谁还想找死?”

  谢阳展现出了自己的实力,可台下还有这么多人,如果一起上的话,就算是谢阳也必死无疑。

  但他们不敢上,不是因为谢阳能够碾压他们众人,而是因为砚无归赐的那长剑就插在地面上,属于龙族的气息压制着他们,更是有着若隐若现的龙像出现,就差告诉他们谢阳背后有龙族的支持了。

  谢意庄已死,那位天骄也死了,剩下的狼族众人再口嗨也没有用,只能忍气吞声,任由谢阳做了这新狼王。

  ……

  万界出现新的变故,紫纹焰雾狼族换主,新任的狼王还是那位血统不纯的私生子,但最重要的是,整个万界都知道那位私生子是龙族太子燕无栖的跟班,就说明狼族已经是龙族的附属族了。

  但龙族出面解释说自己不知道这一切,当日龙族燕南过去只是为了邀请新任狼王去龙族喝茶,当然,这个破理由别人肯定是不信的,但谁让龙族实力强大呢?就任他胡说八道了。

  羔羊尚且不敢反抗牧羊犬,更何况带枪的猎人呢?

  太阳西沉,远方的山峰附着最后的一层余晖,谢阳坐在狼族的宝座上,浑身浴血,将那些顽固的人都杀了个遍,杀得人头滚滚,杀得血流成河。

  他看向了殿外,落日的余晖慢慢消散,眼里的万物化作虚影,一股风吹来,吹散了浓郁的血腥气,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活,恨不得将这自由的风揉进体内。

  他仰头畅意大笑着,他是新的狼族族长,他终于可以不在黑暗中继续生活了。

  就算这自由是短暂的,就算他知晓自己还是龙族的家奴,那又如何?

  至少砚无归待他不薄。

  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这一生想得到的东西太多了,而真正得到的又太少了,可能多年以后回首,那人和那些事都会在斑驳岁月里变得模糊。

  龙族家奴又如何呢?

  谢阳拎着滴血的黑剑,离开了此地。

  自此,砚无归拥有了他的第一个势力。

  ——

  龙族这边天天做大事,砚无归对外也不否认自己是藏拙,谢阳成为新任族长之后,亲自向砚无归表明整个狼族都听他行事,绝无二主。

  砚无归安排了很多人下去帮他做事,谢阳,夭崇华,燕南,反正就是没他自己,这虽然是他的任务,但他要扮演燕无栖,都有手下了,凡事还亲力亲为干什么,那多累啊。

  总之就是三人在外面为“燕无栖”拉拢势力,砚无归一个人悠哉悠哉在殿内喝茶,好不快活。

  但自从砚无归展现出实力之后,一些种族也就上赶着拥护了,砚无归懒得管,干脆就交给了谢阳,反正他心眼子多。

  自此,万族多了一位天骄,战城还是经常会来找砚无归论道,二人时不时切磋一番。

  当然,砚无归会让着他的。

  中途,宁烟去找过战城,可战城满脑子都是如何才能攻破砚无归的精卫剑,哪有空理她,干脆就直接对她说:

  “玄女,还请自重。”

  在那之后,脸皮薄的宁烟也就没再去找过战城了。

  砚无归也不忙着做任务,没去凤族找麻烦,平常就带着阮九卿赏赏花,将创世青莲别在她头发上当作装饰,偶尔和燕北双一起训练,就对他放放水,生活惬意而悠闲。

  直到有一天他收到了宁烟写的信,邀请他去湖心亭一叙。

  湖心亭,二人之前经常见面的地点,信中还委婉提出了让砚无归独自前去,不疑有他,砚无归就按照信上的时间来到了湖心亭,一身白衣,仙气飘飘的宁烟已经在等着了。

  见砚无归前来,宁烟甚至对他莞尔一笑。

  “找孤有何事?”

  砚无归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石凳上,四周环水,傍柳随阴,风景倒是不错,主要还是僻静,只有二人在。

  “燕无栖,你身后那位应该也来了吧,我们不如就敞开说说,没必要一直勾心斗角。”

  宁烟照着秦洛书说的话说了出来。

  秦洛书原以为能吓到砚无归,而砚无归听了之后只是眉头微微蹙起,似是不解宁烟究竟在说些什么。

  “不如我们开诚布公好好谈谈?处决者。”

  宁烟说出了更加劲爆的话,可砚无归还是蹙着眉。

  “宁烟,你把我叫来就是发疯的?”

  “你不知道处决者?那你肯定知道上界之人,没必要装,因为我们是一类人。”

  秦洛书试图让宁烟蛊惑砚无归,只不过她没想到砚无归才是最能蛊惑别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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