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照这件事暂时先定下来,预约了下两周的日子,而拍完过后就是要去谢家见面的日子了。
拖来拖去,始终也是要见面的。
关于谢延跟谢家的那点事情,时瑜川虽然不理解为什么还要跟那边的人保持了联系,但对方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而且从一开始他们协议的目的,明着的目的就是乐泰跟找人,隐藏起来的目的好像就是为了迷惑谢家那边的人。
所以时瑜川更不能露馅。
时瑜川想起来还有个问题,刚好踏入办公室的那一刻,门关上,他们独处在一个空间内。
“阿延,去到那边之后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谢延稍微整理了一下袖口,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为什么问这个?”
“怕冲撞了什么人,丢你的脸。”时瑜川实话实说。
谢延保持缄默,但手上的动作已经停下来,目光深深的望着他。
时瑜川说:“因为之前都没考虑过这件事,现在还是挺担心的……那到底也是你家里人吧,当然我也有猜到可能关系不好,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
时瑜川越说越小声,但也坚持说到最后,接着闭嘴直勾勾的看着他。
过了很久,谢延才开口:“不用在意他们,你对时家什么态度,对他们就是什么态度。”
时瑜川点点头,他考虑事情比较全面,心里有底才比较舒服,“那个……还有一件事,我们的协议真的撕了吗?”
这又重新回到他们上午无疾而终的话题。
谢延也回答的很利索干脆:“撕了。”
时瑜川之前总觉得谢延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是真的?
谢延感觉到他别样的情绪,淡淡的问:“怎么,你有什么意见?”
时瑜川原本一直低头,听到声音后抬眼闯进谢延的眼眸深处,晦暗不明,他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不该说。
“结婚之后,很多东西都会变成婚后财产的,如果没有公证的话,你以后会很麻烦。”
谢延迎面走过来停在他面前:“具体是什么麻烦,说来听听。”
时瑜川下意识后退半步,谢延又静悄悄的向前半步,他们之间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时瑜川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可能说错话了,但没明白错在哪里,因为谢延的神色变幻莫测,令人捉摸不透。
他下意识深呼一口气,鼻尖萦绕的全是谢延身上冷冷清清的味道,很是提神醒脑。
谢延轻声道:“过来。”
时瑜川想了想,靠过去,后脑勺被谢延一下子抚摸住,说的是另一件事:“到时候拍结婚照,我们需要接吻,有没有其他人亲过你。”
时瑜川摇头,紧张的心脏又开始收缩狂跳:“没有……我。”
“刚才吓着你了,我道歉。”谢延温声解释,“我对协议的内容并不是特别看重,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这种特殊时候,我不想听见离婚这种词语。”
这件事谢延强调过很多遍,时瑜川一直记着。
毕竟现在才第二年,还有一年呢……
隔墙有耳,确实不能经常提起。
时瑜川这下子真的铭记于心。
“对不起。”
谢延微微蹙眉:“以我们的关系,你不必说对不起。”
他稍稍低头,用额头抵着他的,鼻尖互相触碰,像是在试探:“不过有件事,我们从来都没做过。”
接吻。
时瑜川感觉自己眼皮都在发热,他已经做好准备了,但即将拍摄时肯定会紧张的,所以要提前试一遍。
“嗯,我……唔。”
时瑜川稍稍睁大眼睛,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完全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唇舌满是那股冷香的味道。
还有淡淡的茶香在萦绕。
这个吻很短,短到不知道有没有几秒,但时瑜川却好似过了几分钟,他稍稍喘了口气,不可思议。
“你不会。”谢延斩钉截铁的说。
时瑜川:“……你很会吗?”
谢延摇头:“第一次。”
他低头,居然笑了:“所以要加倍要经常,直到习惯为止。”
时瑜川眨眼的频率都变高了,怎么觉得好像……不太对劲,但是他找不出原因反驳。
阿延说得都挺对的。
只是……感觉好奇妙。
时瑜川不自觉伸手碰了碰嘴唇,不红不肿,手感微润,只是有点麻了。
谢延捏着他的下颌处,他被迫微微张开口,红润的唇瓣带着几分诱人的滋味。
“再来一遍。”
时瑜川惊了,这么快,“可是……唔……”
这回比上一个短促的吻要强烈的多,薄唇微凉,舌头温热,一开始谢延还能稍微洗脑自己,不能太用力,要慢慢来,温柔一点。
但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抵挡住自己喜欢的人在怀里软成一滩水的模样。
渐渐地,他的尖齿开始发力,密密麻麻的咬在柔软的唇上,但他的力度并不大,不会让时瑜川感觉到刺痛。
只是有点呼吸困难,他好像突然之间就不会呼吸了一样,巨大的浪翻过来,好像要淹没了。
他下意识伸手推开对面的人,可依旧纹丝不动。
那蚂蚁搬山的力量,让谢延抓住他的手往身后摁住,最终稍微离开点距离。
时瑜川整个人都在喘气,眼神迷蒙,上下两片唇瓣几乎都合不拢了,微红的舌尖稍微探出来一点,像是在邀人品尝。
谢延稍微低头,时瑜川求饶,满脸通红,尾音都带上几分嗡嗡:“不行,我休息会儿。”
“嗯。”谢延还是低头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接着轻抚般拍了时瑜川上下起伏的后背,让他整个人落在自己的怀里。
时瑜川都腿软的快站不稳,谢延扶着他坐在沙发上。
过了好一会儿,喘息声渐渐停息,谢延问:“难受?”
时瑜川低着头,几秒后,摇了摇头。
但又觉得不太对,微微抬眸,他对谢延控诉道:“你太凶了,我觉得可以轻点。”
时瑜川的双眸明显被激出几分湿润,看起来特别的可怜,谢延伸手温柔的抹掉他眼角的湿意。
“你也可以对我凶一点。”
“……”时瑜川愣了愣,心想,你这不是在欺负人吗?
时瑜川决定不跟这人讲道理。
谢延捏着他的后颈,让他抬头看自己:“怎么不说话。”
时瑜川睨了他一眼:“我舌头都麻了,没办法跟你辩解。”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林助的声音:“谢总,xx银行的杨副总过来了,已经安排在会客室里。”
谢延扬声道:“进来。”
林助推门而入,看到谢延怀里的时瑜川后,表情稍愣:“谢总……文件都准备好了。”
时瑜川才反应过来他们贴的太近,立刻从谢延的怀里站起身,但小腿肌肉还有点酸软,一下子没站好,又被谢延稳稳的扶住。
丢脸!
太丢脸了!
原地去世。
林助做了这么多年的贴身
助理,观察能力也不是盖的,小腿酸软,嘴唇红肿,眼角还红了,看着像是哭过了。
林助内心大吃一惊,但表现依旧风轻云淡。
他马上找了个借口说在外面等谢总,出门顺手关上,整个人都深呼一口气。
辛助在他身后着急:“谢总呢?”
“要等会儿。”
辛助:“?”
“我们今天还有两个会议没开始呢,杨副总在等着了。”
侧面证明他们今天很忙,但谢总还是抽时间陪夫人去订结婚照的事情。
林助转头说了一声嘘:“再等等,夫人在里面。”
辛助从他的眼神中似乎察觉到什么,然后睁大眼睛,不可置信:“这……没想到啊。”
谢总平时看起来这么正经的一个人,居然会在他办公室里干这种事。
但很快,谢延从开门而出,正式进入工作状态。
时瑜川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感觉到热度还没散开,又冷静了一会儿去喝水,去露台站着吹吹冷风。
然后重新回到室内,也正是打开客户的来信。
那位千金苏客户对这次的样式很满意,不过因为她结婚采用的是中式婚礼,团扇这个本来就有的,但这东西多一点也无所谓。
所以想在刺绣的图案上面设计的比较出彩些。
时瑜川明白了,还得到了制作过程发布在账号上的同意。
样式确定好了,团扇,所以时瑜川可以先提前准备养蚕的功夫,但图案设计方面,他需要多花点心思。
虽然设计图案他很幸福,但给客户定稿是一件很不快乐的事情,时瑜川仿佛都能预见自己的黑眼圈了。
团扇位置有限,而且图案不宜铺满,时瑜川翻看了很多图案,最终定了几个风格。
古典的,清秀的,还有一个是稍微隆重一点的,类似于百凤还巢的大气图案。
这三个他分别设计出来,但一个下午的时间,他一个都没画完。
到了晚饭,依旧伏案在此,要不是辛助敲门进来,提醒他去吃晚饭,他都忘了这回事。
可灵感被打断实在太不得劲。
时瑜川委婉的回了句,待会儿就去。
说完后,又把辛助叫回来:“算了,我去吃,阿延在哪吃?”
辛助笑了笑说:“谢总在会议室跟他们一起。”
“你吃了吗?”
辛助说:“吃过了,要是你想跟谢总一块,我把他叫出来。”
时瑜川挥手:“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他知道谢延的时间很珍贵,所以也不会再惹出什么麻烦,而且他自己享受着偌大的空间设计东西,无人打扰。
但长时间伏案设计,会死很多脑细胞的,把第一份风格的设计图案画出来之后,时瑜川基本一命呜呼。
好不容易等谢延回来,两个会议下来,任务繁重,压力重大,谁都是绷着一张脸的。
现在是晚上九点,谢延眉眼倦意明显,扯了扯领口的位置,纽扣松开:“等很久了?”
时瑜川将图册合上,摇头:“没有,反正我也有事做。”
看惯了谢延正经严肃的模样,随手的一个动作,散漫慵懒,不经常看见,多看两眼。
谢延眼神很敏感锐利,他忽然转过头去,时瑜川没来得及收回视线,硬着头皮的发问:“额……你吃饭了吗?”
“…………”
谢延轻笑:“吃了。”
时瑜川扶额。
因为后续要养蚕跟刺绣,时瑜川也不能天天跑到办公室陪着谢延上班。
他专门弄了个蚕室,专门养蚕,购买蚕卵的时候加了老板的微信,每天上线都在跟他聊天。
时瑜川没有经验,怕一不小心出错,金钱成本尚可接受,主要是时间问题。
所以白天要聊,吃饭要聊,睡觉前还在聊。
谢延就这么被冷落了,他已经很久没试过这种感觉,吃饭期间,敲了敲桌面,清脆冷漠。
“你在跟你的初恋聊天吗?”
说这种话简直是在发大水。
时瑜川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但更多的是心虚,因为当初是为了让谢延安心的借口,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个借口还能变成石头砸自己的脚……
然而他这幅心虚的表情入了谢延的眼里,一向没什么波动的谢延,难得有了些情绪。
时瑜川在他的视线下,本能的开口解释:“是养蚕的老板,不是初恋。”
“这个人很优秀,还能让你念念不忘。”谢延薄唇抿成一条线,眼前的饭菜色香味俱全,但他已经没有心情吃下去了。
这世上谢延能查到的事情很多,但也有他查不到的。
当初对时瑜川进行全方位调查,那是出于别的目的,他在乎家世背景,对于感情经历他并没有理会,而当时他的重心也是放在时家身上。
至于现在,谢延就更不可能在时瑜川不知情的情况下,私下对他进行展开调查。
他认为伴侣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但如果……时瑜川真的瞒着他心里藏着一个人的话……
“我……没有特别喜欢的人。”可以说,他明显感觉自己对感情迟钝的可怕。
但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别人对他表白,甚至发在表白墙上,还有一些男同学更直接的一点,把他约到宿舍进行全员表白。
几乎整栋楼的男同学都在起哄。
次数多了,虽然麻木,但更多的难受。
难受他们一点不会为自己着想,对着那么多人拒绝表白,然后还要接受对方的背刺跟围观群众的谩骂。
时瑜川从那会儿起就觉得喜欢就表白是一件很随便的事情,都是有嘴就能进行的。
所以只要别人跟他表白,基本就是拒绝,就算是之前玩的很好的同学,表白完后都是形同陌路。
所以时瑜川觉得表白这个东西,真的很恐怖,同样,感情这玩意也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为什么……表白完拒绝了之后就不能当朋友了……可能对方觉得尴尬,但其实他觉得没什么,所以他不理解。
哎,就是因为太复杂了,所以不要说初恋,他连情窦初开都没有。
而且就他那条件,也没人愿意跟他谈吧……
但是时瑜川现在还得想着怎么圆谎,或者……实话实说会比较好,他正打算一鼓作气的时候。
谢延忽然来了句:“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在乎。”
餐桌上的香味像是忽然停止飘动一样,连带着时瑜川的手都在抖,听到谢延这句话,他想来想去,只能保证道:“嗯,没别人。”
谢延盯着他,重复的问:“以后只有我。”
有那么一瞬间,时瑜川觉得他的眼睛就像是在这间房子里密密麻麻的监控。
时瑜川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大概是他们的关系如此,暂时也无法改变什么,中途只要顺着来就没什么问题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随机应变。
那天之后,时瑜川就很自觉地跟老板适当问话,毕竟频繁来频繁去,也很麻烦对方。
没多久就到他们拍结婚照的日子,这是需要出外景,在出发的前一天,他们还在纠结选择,辽阔的草地还是水天一色的海滩。
这两个外景都是绝美,一时间很难抉择,时瑜川都觉得挺好的,于是谢延就建议,两个都拍。
看喜欢哪个到时候挂在家里。
时瑜川讷讷的问他:“会不会太任性了……很耽误时间的。”
谢延看了他一眼:“这是应该要做的,以后我们的婚礼也会这么的麻烦,我更希望你也能参与进去,时设计师。”
时瑜川被他说的脸色通红,想说什么,但是下一秒,眼
前一道阴影滑下。
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唔……”
时瑜川被迫仰头,眉头微微皱起,太突然了吧。
那只是碰了一下,谢延很快就放开他了。
幸好这飞机是包机的,没人看见,不然他可以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要习惯。”谢延嗓音有些散漫的说。
时瑜川的抱怨一下子被堵住了。
OK,他懂得。
他们这次选的是国外一处私人草坪,落机后便由专人开车送他们过去,除了摄影团队外,负责管理这片草坪的管家也出来迎接。
虽然是邻国,但只要出国了基本也是用英文交流的。
谢延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国内外两地跑,所以他的常用语言之一是英文。
他的嗓音非常浑浊冷淡,语调缓缓而来,非常流畅。
相比较下,时瑜川倒是说的有些踉跄,但基本都是让谢延四两拨千斤的化解尴尬。
好像又对谢延有一个很好的印象,他莫名开始挺期待接下来的拍摄流程。
一望无际的大草坪在初春的季节显得生机勃勃,连空气也清新不少,而且这个位置比国内的A市要暖和许多。
时瑜川已经将厚重的外套换上了加了薄绒的开衫,浑身上下仿佛被清洗了一遍,特别舒服。
“瑜川。”
时瑜川转过头。
“换衣服。”
谢延扬了扬手。
时瑜川开怀大笑的小跑过去,谢延伸手拉住他,怕他摔了。
摄影团队比他们提早两天过来做准备工作,设备都是最顶级,连造型团队也带在身边,基本就差主角入场。
衣服是专业的造型师设计的,时瑜川不做任何建议,乖乖的像个木偶一样任由他们的打扮。
分两组拍摄,下午他们还得去另一座私人海岛拍摄。
大草坪全靠背景的山丘跟天边自然的景色点缀,而其中的人物才是重点。
指导的动作非常简单,在表情方面,摄影师对时瑜川委婉的提了点建议,要更加的亲密一些,眼神要更加的缠绵,动作尽管是规规矩矩的,但也要表现得很暧昧。
时瑜川:“……”
这难度也太大了。
不过后来在谢延的主动引导下,基本合格,特别是亲吻的那张照片,连摄影师都称赞完美。
而且在摄影师说可以之后,谢延还在低头贴着他的唇角,呼吸细细密密的喷洒在他脸颊处,白皙的皮肤泛着微粉。
好像……根本停不下来。
等他们拍完回到休息室内的时候,周围人的声音都在修剪照片,谢延接了个电话出去,时瑜川微微闭上眼,其他人才开始窃窃私语。
“两个人真的很帅,谢总的眼神也太缠绵,要是我都忍不住陷进去了。”
“我只在新闻上看见他们很恩爱,现实中简直黏糊糊的,分都分不开!”
“你们刚才看见没有,拍完之后,他们还在亲,我都要被甜死了,我磕的cp要是能这样,我就死而瞑目了。”
“那你还不如磕总裁cp,这里就有现成的。”
“我哪敢,那可是谢总……”
时瑜川:“……”
可能他们都以为自己睡着了吧,但他只是闭目养神而已。
直到谢延推门而入,细小的声音立刻消失,甚至连气氛都变得严肃起来。
可怕的气场魄力。
谢延用指尖碰了碰时瑜川的脸,他下一秒就睁开眼。
“很累?”
时瑜川摇头,反问:“公司有事吗?”
“今天不谈工作。”
中午在这附近吃了顿法式后,便起飞去海岛,下午的拍摄跟上午差不多,动作上的大差不差,只是表情时瑜川总是做的很僵硬。
很多次都是谢延几乎亲着他哄着他,来引导,才能让他感受到这份感情的亲密。
才能让时瑜川身临其境,他们是真的在相爱。
但拍完之后,时瑜川又抽身而出,变得跟往常一样,表面温柔实则冷漠疏离,跟别人之间有道透明的墙挡着,别人进不去,他也出不来。
一只温热的手掌覆在时瑜川的后颈上,海岛的天气微凉,吹着无边无际的海风,凉上加凉。
时瑜川稍微颤栗了一下,发现是谢延后,身体部分紧绷的肌肉慢慢的放松下来。
“先进屋,小心感冒。”
“我刚才……”
时瑜川顿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眸只是看着他,欲言又止。
谢延低头回视。
“我刚才看到你手腕内有疤痕。”而且不是一条,是好几条,那是轻生的痕迹?还是别人弄上去的。
时瑜川不敢问后面的。
他觉得自己能问出伤疤的存在,已经很勇敢了。
谢延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似是安慰:“我没事。”
时瑜川嘴唇动了动,沿着他的手臂慢慢的滑在他掌心中:“你别放在心上,我无意中看见的。”
平时谢延在家里或者在公司都会戴着腕表,睡觉的时候会摘下来,但他们唯一同床的那会儿,时瑜川紧张的要命,而且房间黑乎乎的,自然是不会注意到的。
“别人看见了也会问,但我一般不会让人看见。”
谢延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偷看我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