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病弱美人如何通关无限综艺【完结】>第80章 禁闭岛监狱17

  言川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只能微微张着唇, 瞪圆眼睛,也没从唇缝里吐出两个字。

  面容英俊的年轻男人冷着脸,连唇角的弧度都是向下的, 眼神很沉,直接把他从桌子底下拖出来了。

  他手臂有力,又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言川对上那双绿幽幽的眼睛就卡壳了, 就像被拎住后颈皮的小猫, 动也不敢动。

  然后就被人拎出来。

  言川都没能来得及拍一拍身上脸上沾上的灰,就那么暴露在赫塞又冷又沉的视线里。

  完全不是之前看他的眼神,以前虽然能从他的视线里读出明显的调侃意味, 现在就像是一片深沉的海面, 随时有爆发的可能。

  言川只好低下头。

  本来他还想问赫塞为什么要现在动手的……

  但情况不太妙。

  早上他还在监狱长那里,处于被铐住被看管的状态。现在就跟着狱警躲在废弃的房间里躲避暴动犯人们的追寻,还被抓住了。

  抓住他的人是他曾经的靠山,被他哄骗的受害者之一。

  有点渣男被苦主找上门的感觉。

  言川有点恍惚,膝盖也隐隐作痛。

  刚刚被狱警硬生生塞进桌子底下的时候不知道磕到哪里了, 估计是擦伤。伤口沾上了灰,还被粗糙的布料摸着,火辣辣地疼。

  最疼的却不是这个。

  言川垂着眼睑, 感觉面上也火辣辣的。

  赫塞的目光完全变了。

  不光变了, 他还吩咐身后面容陌生的犯人把阿里尔指派的狱警反剪双手带到别的地方去。接着又安排其他人, 也没关注他。

  但是言川能感觉到赫塞很生气。

  这个绿眼睛的男人不光性子直,喜恶是写在脸上的。但是真动气的时候反而会藏着,一点也不表露出来。

  言川看了看自己的膝盖, 又看看雪白掌心上斑驳的灰尘。

  一道一道的, 脸上也都是灰。

  赫塞拎着他出来的时候随手抹掉了他脸上的灰, 剩下的估计更是脏兮兮的。

  漂亮的东方小贼现在狼狈得很。

  曾经的靠山也没有搭理他。

  【小狗黑化!不对, 本来也是坏狗】

  【看着好凶啊,好生气的样子……怎么一下子就把言宝拎出来了,感觉老婆直接懵了】

  【好大的体型差……今天真的不会发生什么事吗,呜呜呜老婆会不会很辛苦……】

  【迟早的事,老婆有好多老公呢,早就该习惯了】

  【你不许生气!都是言宝太漂亮才吸引了外面的坏人,不许凶他!】

  废弃的房间里只剩下言川和赫塞两个人。

  阿里尔指派来的狱警试图拿出武器挣扎一番,但寡不敌众,唯一看上去是他这一方人的还是个柔弱纤细的东方小贼,直接被犯人中的领头人拎到一边。

  很快他就被拖走,剩下的犯人们也依次领了命令出去。

  言川纠结地盯着地面看,衣摆都被他攥皱了。

  他想问赫塞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赫塞脸上青青紫紫的,鼻梁骨上都有擦痕,一看就是被人用拳头打出来的。

  言川记得赫塞身手很不错,要不然也不会一进禁闭岛监狱就打败之前的老大,获得犯人们的追随。

  可是过了没几天他就伤成这样……

  言川犹豫着往赫塞的方向瞥了一眼,很小心的,但还是立刻就和对方对上视线。

  后者像是一直盯着他似的,眼也不眨。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眼神很凶。

  言川立刻低下头。

  他又不太敢问了。

  在监狱里能和赫塞起冲突的不就是狱警么,除了他们还有谁。

  而且自己都消失了四天,当时只和赫塞说自己要去找一点东西,糊弄了他几句就走了,再也没有回去。

  阿里尔也不可能告诉监狱里的其他犯人,他这个来自东方的小贼因为在监狱里还偷窃监狱长的东西,被监狱长本人抓走看管起来了。

  赫塞不知道这些,看他不见了肯定会着急,然后因为这个和狱警起冲突。

  言川心虚。

  大概率就是因为他受的这个伤。

  他也不知道赫塞现在就和狱警起这么大的冲突是不是因为自己。

  占领了监狱之后就一间房一间房地搜查,连废弃的房间也没有放过,看见他之后又是一副意料之中又生气的样子。

  “你脸上……”忍了又忍,言川是在受不了现在这种沉闷逼人的气氛,试图打破沉默,对上赫塞的眼神之后又不自觉降低音量,几乎是嗫嚅着说:“你的脸怎么了……”

  纤细的指尖抓了又抓,只碰到粗糙的外套面料,只好作罢。

  赫塞没回答,他只好自顾自继续说:“你疼不疼……有没有处理过?”

  “你不疼么……”

  纤细漂亮的东方美人白着一张小脸,唇瓣都白了。秀气的眉头皱着,眼眶里含着一包泪,睫毛都是潮湿的。

  眼泪随时都要下来。

  怕极了似的,身上也都是灰,整个人灰扑扑的。单薄的肩膀缩着,想保护自己似的。

  但他看起来太脆弱了,蜷缩起来完全不能保护自己,也不能抵抗坏人的进犯。

  赫塞盯着这张雪白漂亮的小脸看了很久。

  过了一会他才回答,很简短的一句:“不疼,还没处理。”

  说完话赫塞就不回答了,继续盯着东方美人苍白的脸颊看。

  他的身形高大,哪怕没有刻意堵住去路,也给胆小可怜的东方美人增添了害怕的情绪。

  言川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赫塞的态度冷淡,但是他又堵住房间的门,不让言川退后也不让他出去。

  不过言川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他这个可怜的小贼,一开始的时候还能在牢房呆着。但是现在犯人们狱警起了冲突,他不能回牢房,也不能去监狱长身边。

  就算是去监狱长那里,也是作为被“看管”的犯人、不听话的小贼。

  言川感觉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任务还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哪里都去不了,只能被怒气冲冲的赫塞堵在废弃的房间里,被他上下打量。

  还是用那种很不信任的眼神。

  言川感觉自己的膝盖更疼了。

  擦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还有点痒。伤口不大,但是恰巧伤在关节处,一动就牵扯到。

  但是现在肯定不能处理。

  言川抿唇,把裤腿往上扯了扯,好歹没有继续被布料磨着。

  他不是那么娇气的人,连这一点伤都受不了。

  但言川不想和赫塞在满是灰尘的杂物间里继续对峙了。

  这里灰太多,空气也不流通,太闷了,而且他身上也都是灰。

  不知道监狱里的冲突有没有牵扯到纳维医生的诊室。

  言川觉得自己可能也走不远,但他好歹可以找个水龙头把脸上的灰洗一洗。

  “你去哪?”赫塞冷不丁问。

  他也没有动一下,还是把言川拎出来的时候那个姿势,堵着门,言川想出去只能从他身边挤过去。

  言川低着头,瓮声瓮气:“把脸上的灰洗掉。”

  他见赫塞没动,就打算从他身边直接挤过去。

  赫塞忽然动了。

  他径直伸出手,抓着言川的肩膀,用了个很巧妙的劲,直接掐着腰把人抗在肩上了。

  视线一阵天旋地转,言川还没来得及因为肩膀疼皱眉,就被赫塞直接扛着了。

  言川:……!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发现自己只能看见地面和赫塞的后背。

  还是倒着的视角。

  被扛着的感觉很不好赫塞往外面走,他也被迫往不知道的方向前进,脸都红了。

  “你要去哪?”言川咳了一声,终于听见自己的声音:“你干什么……!”

  赫塞没回答他的话。

  扛着一个人对他来说并没有影响什么,走路稳稳当当。

  “别动,”赫塞的语气像是在教训小孩子,直接在言川身上拍了一下,让他不要乱动:“小心掉下来。”

  这一下力气不重,但言川一下子就顿住了,连推着赫塞肩膀的手也转为攥着他的衣服。

  视线颠倒,摇摇晃晃地前进着,言川的脸更红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听见赫塞笑了一声。

  言川呼吸急促,整个人都僵着,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赫塞身上。

  赫塞刚刚为了教训他,拍了一下他的……

  【臂力惊人……】

  【他拍我老婆的辟谷!下流!便太!坏蛋!太坏了呜呜呜!】

  【我赌一百积分,他拍的时候还捏了一下】

  【想哭呜呜呜,之前从来没有人这么粗暴地对我的老婆……】

  【啊啊啊你不要这样对我老婆啊他很娇气会哭的】

  赫塞的语气并不凶,力气也不重,但言川就乖乖的一点也没有挣扎。

  他挣扎不了,被人家扛着一动掉下来伤的是他自己,而且言川也拧不过赫塞的力气。

  他只能脸颊通红的,被人家扛麻袋一样轻轻松松地扛在肩上。

  带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赫塞在一间门前停下。

  言川终于被放下来,但是他落地的时候还有些踉跄,晕头晕脑地走了几步才被赫塞按住。

  “走吧,”言川被赫塞抓着,又拎着他坐到台子上面。

  言川:!

  他是麻袋吗,怎么被人拎来拎起又扛来扛去的?

  言川的脸颊还没来得及消去红意,后背就贴到冰冷的墙壁上。

  他往后看了一眼,却看到一面巨大的镜子。

  这是一间盥洗室……他被赫塞拎着坐在洗手台上了。

  镜子里的他表情还有点迷茫,脸颊晕红,额发也乱糟糟的,睫毛轻轻颤着。

  平白有种很脆弱……惹人怜爱的意味。

  言川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

  他什么时候能做出这种表情了……

  言川想下来,脚尖才踩到地面上,又被赫塞拎着坐回去了。

  他看赫塞的眼神难免就带上一点疑惑。

  这人干什么啊?

  把他拎来拎去,还逼着他坐在洗手台上,很好玩吗?

  言川抿着唇,不太高兴地看着赫塞。

  “干什么?”

  “给你洗洗,”赫塞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被抹到脸上言川才缓过神,意识到赫塞的意思:“擦擦灰。”

  赫塞的擦灰指的是打湿掌心之后,用指腹抹去他脸上的灰尘。

  “不用……”言川被冰凉的水糊了一脸,额发上也沾上一点,下巴都在滴水,一下子就懵了。

  他要洗脸也不需要赫塞来帮忙啊!

  但赫塞还是坚持着给他“擦脸”。

  东方美人脸颊上的灰一点点被擦掉,逐渐露出雪白的脸颊,连乌泱泱的睫毛上也逐渐沾上一点水珠。

  乌黑柔软的额发湿哒哒的,还在往下滴水,眼圈红红的,鼻尖也是红的。

  水珠从额头流下来,顺着尖尖的下巴一路流到锁骨。

  狼狈又漂亮。

  衣服也被打湿了,外套吸水之后就变得很沉,被赫塞随手扯开扣子丢到一边。

  里面的是一件布料十分粗糙低劣的短袖,是灰扑扑的颜色,但是意外地很薄很透,被水一浸就能透出里面的肉色。

  于是单薄的肩膀被勾勒出来,连同微微鼓起的胸膛,又薄又韧的腰身,完全展露在面前人眼里。

  还有那一点隐秘的、把布料顶起来的小小突起。

  倘若把这一层碍眼的布料一起揭开,一定能看见雪白柔腻的肤肉。

  过分柔软,雪白无暇的肤肉,既显得单薄纤细、惹人怜爱。又不至于过分消瘦,触碰起来是温暖的、柔软的,触手生温。

  雪白的颜色无暇单纯,偏偏又点缀着最嫩生生的粉,像是蔷薇花瓣浸泡在雪水里的颜色,格外惹眼。

  仿佛伸手碰一碰都是对这片雪白的玷污。

  “咳咳……”赫塞给人擦脸的手法实在太差,言川硬生生是呛到了水,有些急促地咳了两声。

  但是面前的人还是伸着手,指腹一下下摩挲他的眼尾,像是要把胭脂似的晕红抹开似的。

  赫塞的表情……不太对劲。

  言川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只好往里面缩了缩。

  但他后背已经贴着墙壁了,挪动两下只让他自己挤到了墙角。足尖沾不着地,也不能后退。

  自己把自己逼到了死路。

  “洗好了……”言川和赫塞错开视线,低头盯着黑漆漆的大理石台子看,很小声地说。

  赫塞没说话,指腹还在他眼尾停留着,言川只好偏过头:“我想下去……”

  不管他脸上有多少灰,衣服都沾湿了,肯定也洗干净了吧?

  言川不知道赫塞的眼神里有什么意思,只能小声地要他放自己下去。

  他伸手推了推,赫塞才应了一声:“等一下。”

  在东方美人不知所措的视线里,他轻描淡写地补充:“身上还有灰,再洗洗。”

  单薄纤细的身形一晃,小声拒绝:“不用了……”

  但是他哪里有力气敌过赫塞,伸出来推拒的手被轻易地抓住,攥着细细的手腕抬起来,三下两下就把完全湿透了的短袖脱下来。

  大片雪白的肤肉展露在空气中。

  果真如同想象的那般柔腻洁白,嫩生生的,像一碟子晶莹可口的奶冻。

  身形纤细,像是尚未度过发育期的少年,胸膛平坦,只有微微鼓起的弧度。

  那里也很小,一只手就能捧起来,连上面点缀着的颜色也是格外浅淡的粉。

  是完全没有见过天日,格外纯洁雪白的颜色。

  【好粉好小……我是小学生,给我先嘬嘬!】

  【嗯,黑化的坏狗就是给力,先是拍老婆小辟谷,又脱人家的衣服,现在还能亲到哦】

  【你们都在高兴,只有我担心这里太小太窄老婆会很不舒服吗呜呜呜】

  【其实可以搂着脖子抱在身上的,小声提醒】

  “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出现在监狱长身边,”赫塞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让言川的挣扎完全消失,他挑了挑眉毛:“有人要告诉我原因,我没听,只想听你亲自告诉我。”

  听到“监狱长”三个字,言川就像是被拧掉发条的玩偶,动不了了,泄气一般地低下头。

  乌泱泱的睫毛垂着,他听见赫塞继续说:“因为我觉得你能给我一个理由。”

  “你说是吗?”

  湿淋淋的衣服被丢到一旁,雪白单薄的肩膀晃了晃,唇瓣咬得更紧了。

  一时安静。

  言川有点冷,他刚刚淋了冷水,额发都湿了,身上更是。穿着衣服的时候还好,脱了衣服就能感觉到细微的冷意了。

  但他不敢动,洗手台的空间就那么小,稍微往后靠一靠他就能贴到冰冷的墙壁上。

  往前是赫塞,那么高大一个人,严严实实地遮住他面前的空间。

  赫塞的手甚至还搭在他肩膀上。

  肩膀上的热烫温度和其他地方的冷意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没有能去的地方,要么是忍着冷意贴在墙壁上,要么是往前,躲在赫塞的怀抱里。

  这人嘴上的话不饶人,手掌却是温暖粗粝的。

  言川抿了抿唇。

  “因为我偷了……”再说出这套措辞的时候,他已经不会感到不好意思,只是睫毛因为冷而微颤:“偷了监狱长的印章被发现了……”

  他嗫嚅着唇瓣,神情很自责似的:“监狱长抓住了我,亲自要看管我。”

  “我被他用手铐铐起来了,”纤细漂亮的东方小贼这么和自己的靠山解释为什么不通知他的原因:“手铐的钥匙只有监狱长有,他说要看管我,一直没有让我离开他身边。”

  “我在监狱里什么人都不认识,”秀气的眉头皱起来,眼眶里含着一包晶莹的泪:“不知道该找谁和你说……监狱长对我很坏,只有睡觉的时候才让我解开手铐……”

  语气实在可怜,带着点抽噎的意思,眼泪很快就要掉下来似的。

  看着赫塞的眼神也是全然信赖的,抓到了被按着冲洗一番也觉得是自己倒霉,抽抽鼻子就小声解释为什么失约。

  可怜得很。

  赫塞顿了一下,然后问:“他就这样关了你四天?”

  眼底含着泪,鼻尖红红的东方美人就点点头。

  “监狱长很生气,”他垂着眼睑:“他说要矫正我偷东西的坏习惯,可是我改不掉,要不然也不会被送到监狱里来了……”

  “还是在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的地方……”

  说到最后,语调里已经带上哭腔,断断续续的,任谁听了都要心疼一番。

  赫塞本来也应该是心疼的人之一,但他现在微微沉下眼神,问他:“你去监狱长的办公室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又会被他亲自抓到,当时你在哪?”

  在东方美人明显有些心虚的眼神里,他继续问:“我和你一起去的那一次?为什么拿他的印章,你怎么知道监狱长有印章?”

  他俯身,越靠越近,高挺的鼻梁几乎都蹭在漂亮小贼雪白的脸颊上,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嗯?”

  “为什么不说话?”

  言川感觉到近在咫尺的温热吐息,不由得屏住呼吸。

  他他他怎么不好糊弄了?

  被迫对上那双兽类一样的绿色眼睛,言川意识到自己不能像之前一样装装可怜就能把事情糊弄过去。

  赫塞重新找回了理智,直白地指出他话里的漏洞,并且毫不客气地提问。

  言川感觉自己被他看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但是赫塞还盯着他,他不可能再次用这种方法混过去,只好老老实实回答。

  “是在那一次……”东方小贼心虚地垂着眼睑:“我忍不住偷东西的小毛病,打开抽屉的时候看见了监狱长的印章,脑袋一热就把东西拿着了……”

  “我知道你肯定会让我放回去的,”他抬头看了看赫塞,表情有点委屈:“我控制不住,只好瞒着你……”

  赫塞:“那你之后是怎么遇见他的?”

  漂亮小贼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赫塞也回过味来了。

  之前看到这种漂亮柔弱的脸他会脑子发晕,什么东西都想不起来。但是现在他清醒了,心像石头一样硬,一眼就能看出东方小贼话里的漏洞。

  监狱长不会觑犯人活动的区域,要是他老老实实呆在那里,为什么会遇见监狱长?

  还被他抓住,亲自看管?

  赫塞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

  言川有点卡壳。

  他该怎么回答赫塞这个问题呢,告诉他因为自己和好心的狱警要到了他办公室里的钥匙,能随时去狱警的办公室?

  那样赫塞肯定会觉得他是一个很坏很坏,心思很多的小贼吧?

  他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但是言川又编不出别的理由。

  “因为我有狱警办公室的钥匙……”他臊眉耷眼,活像犯错被抓的小孩:“就是之前那个把我送去医生那里的狱警,我还了他的衣服,和他多说了点话……”

  赫塞冷笑:“然后就让他心软,把自己办公室的钥匙给你了?”

  言川用余光揣度着赫塞的脸色,闻言点点头。

  赫塞的表情更冷了。

  半晌,他才咬牙切齿道:“怪不得,我说怎么能被监狱长亲自抓到。”

  言川心虚地低下头,看也不敢看了。

  看见他如此迅速地承认,赫塞的表情更差了。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眉头紧紧皱着,精彩得很。

  但面前的东方美人那么纤细,大声说话都能吓到他似的,赫塞又硬生生把脏话咽回去。

  “不用想他了,”赫塞冷声道:“你以后也不会看见他,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

  他也没有解释自己话里的意思,紧接着又强调:“监狱长也别想了。”

  言川听话地“哦”了一声。

  其实他还想说一句自己并没有想他们两个人当中的任何一个的意思。

  但是说出来可能会让赫塞更恼怒吧。

  言川就忍着,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点头说好。

  “接下来……”赫塞盯着东方美人毫不设防展露出来的雪白肩头看了看,回忆了一下肤肉柔腻的触感:“你哪里也不准去。”

  漂亮小贼也点点头,一滴水珠顺着鼻尖滴落到唇瓣上。

  把柔软的唇瓣浸润得亮晶晶的。

  看起来很软,也很好亲。

  赫塞咽了咽喉咙。

  他索性直接伸出手,略微粗粝的指腹在饱满小巧的唇珠上重重揉了一下。

  唇瓣很快染上嫣红的色泽。

  “我要亲你。”赫塞直白道。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你不要这么对我老婆啊他很娇气会哭的